8 第 8 章（1 / 1）
哈哈~~~超级可爱正太男要出现了！！！一心想着变形金刚的顾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牵着妹妹的手是什么时候松开的，他甚至直到顾家父母和同事寒暄完来到变形金刚柜台前询问他妹妹去哪里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牵着妹妹的手，是空的。
顾晓羽刚刚学会走路，应该不会走远。可是正直元旦，商场里人山人海，而且也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抱走了也不一顶。尽量往好处想的顾家一家三口在第一时间分开找人，却最终也没有找到孩子。顾家为了这个女儿也很是忙碌了一阵子，连那个年都没有过好，家里的气氛压抑的过分。但是，走失的顾晓羽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怎么也找不到了。直到顾家父母都绝望了，放弃了，顾城也还在坚持，他每天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要去顾晓羽走失的商场里转上一圈。周末的时候甚至会在商场里转上半天，也许是孩子心性，他一直认为只要他坚持，就一定能把妹妹找回来。可是，顾晓羽这一失踪就是十二年，杳无音讯。在坚持寻找顾晓羽的那段时间，一向调皮的顾城像是突然长大了，变得成熟了，也不爱说话了。顾家的老邻居都知道，那一年，顾家不但走丢了一个女儿，还失去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只不过，这个儿子没有丢，只是在一夜间懂事了，稳重了。
顾城能在一个陌生的旅游小镇认出顾晓羽绝非偶然。因为，他在那几年里，几乎把顾晓羽所有能利用的具有标志性的特征全都深深地记在了心里。而且等他成年之后总是利用寒暑假打着旅游的旗号全国各地跑。他不说自己在找妹妹，顾家的父母却都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所以从来没有阻拦，总是大力支持。印象太深刻，目标太明确，所以时隔十二年，他还能在看到顾晓羽的第一时间，条件反射般的想到自己那个丢失的妹妹。
顾城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昏昏噩噩地过来的。有一段时间他不敢看电视，不敢看报纸，生怕报道哪里出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或者哪里有出现了贩卖人口的消息。之后很多年，媒体上大肆报道顾城是一个成功的实业家的时候，有些记者问顾城：
“您创业之初时怎么想的呢？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下您的成功法宝？”
顾城的回答几乎让所有人错愕。他说：
“我没有什么法宝，也没有什么必胜的信念，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强一些，好等妹妹回来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能为她尽一份力气。”
而顾城也确实做到了。顾晓羽看着面前花园一样的小洋房，有些吃惊。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会住进这样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房子里。
不过很快的，顾晓羽也知道，迎接自己的出了惊喜，还有不屑，来自于一个漂亮的像公主一样的女孩子的不屑。顾晓羽看到顾萧萧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只有她那样的公主才能住这样的房子，而自己始终不是属于这里的。
顾晓羽和顾萧萧之间的矛盾似乎就在顾晓羽出现在顾家的第一时间就噼里啪啦地产生了。当然，这只是顾萧萧单方面的，而顾晓羽能够做的出了忍让就是躲避，别无他法。可是不管她如何单方面的忍让和躲避，她总是不能避免他们之间的摩擦，而且几乎次次牵连到父母和兄长。顾晓羽在一次产生了逃走的冲动，就像当初渴望逃离那个家庭，逃离那个女人一样渴望逃离这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小洋楼。
“你们又在做什么？还吃不吃饭啊？”三个人僵持的时候，顾家主母魏清然皱着眉头出现在顾晓羽门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家三个儿女。如果仔细观察，不难看出她隐藏在严肃表情下的深深的无奈。是的，她很无奈。说来，这三个儿女都算不上是小孩子了，就连最小的顾萧萧都已经二十岁，开学就是音乐学院毕业班的学生了，而顾晓羽二十二岁，马上大学毕业。顾城就更不用说了，他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甚至连续三年被评为省级优秀青年创业者。但是，就是这样三个成年人，几乎每次聚在一起就不吵不罢休。
“妈，人家八万说不吃了，咱们还腆着脸等她做什么？！”顾萧萧看到魏清然，自然而然地跑过去撒娇。
“你再重复一遍你刚才说的话！”顾城表情阴婺地看着自家妹妹。
“妈，你看哥那是什么表情！？”虽然顾城不太喜欢顾萧萧对待顾晓羽的态度，但她毕竟是他亲妹妹，他自然也不会太严厉。现在顾萧萧见一向偏袒自己的魏清然也在，虽然被顾城身上散发出的阴婺气息吓得要死，可是蛮横惯了的她怎么能忍受顾城明显的一味偏袒？
“怎么啦？八万说她不吃饭，我又——啊！”顾萧萧没有想到顾城会真的动手打自己，所以她只是双手捂着脸，呆呆地看着顾城。
“城城你……”魏清然也没有想到自家儿子真的会对顾萧萧动手，一时间也有些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该埋怨儿子还是该安慰女儿，怔怔的站在那里，惊讶的看着愤怒异常的顾城。
“哥……萧萧……”顾晓羽在最初的吃惊过后，第一反应就是这下事情闹大了。她尴尬的站在那里，心里很不安。因为她是导火线。
顾萧萧反应过来之后，扑在魏清然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可能因为觉得太委屈，哭得喘不过气来，几度就要休克过去。
“城城！你这次太过分了！”魏清然拍着窝在自己怀里哭泣的顾萧萧，一脸愤怒地看着表情有些纠结的顾城。
“妈，你也该管管她了，你看看她整天怎么称呼晓羽的？不管怎么说，晓羽是她的姐姐。即使不喊姐姐，至少也要叫名字。她……”顾城看着窝在魏清然怀里哭个不停的顾萧萧，剩下的话也说不出口了。说实话，摒除她的坏脾气不说，萧萧其实是一个相当惹人喜爱的女孩儿。小时候长得伶俐可人，长大后出落得亭亭玉立，一度是他们顾家的骄傲。可是，也许正因为她自身条件太好，周围的人不知不觉地宠着她，惯着她，渐渐地就养成了她那刁蛮的性格。平日里她嚣张也就罢了，可是现在麦小枫刚刚出事不久，顾晓羽的病情甚至有反弹的倾向，偏偏这个萧萧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拿着顾晓羽得过去说事儿，顾城自然会愤怒。其实，八万这个名字并不是麻将里的那个八万，他们顾家家教严，除非节假日有亲朋好友上门，没有人敢主动提出玩麻将。顾家人都不知道顾萧萧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拿八万块钱把顾晓羽买回来的。这个事情甚至连当时在场的顾城都不知道。但是，顾萧萧不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晓羽，甚至变本加厉地天天在顾晓羽面前喊她八万。顾家家长也不是没有管过，但是顾萧萧向来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见风使舵的能力还是有的。明的不行她可以来暗的，而对她宠爱有加的父母和大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顾晓羽从来没有对这个名字有任何的纠结。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顾城坚决不允许萧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样对待顾晓羽。
“算了算了，真不明白你们是兄妹还是冤家！哭什么哭！赶紧洗脸吃饭！” 魏清然自然知道顾萧萧不在理，她看着认真起来的儿子，也不再计较。因为她知道，这个儿子一旦认真起来，是没有人能够阻止的。到时候，吃亏的自然会是萧萧。
“晓羽，趁着还不用出去上班，出去走走吧！我公司这两天不是很忙，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顾城看着和稀泥的母亲，也有些无能为力。毕竟，一个是他亲妈妈，一个是他亲妹妹。他现在只有尽量对自己这个半途回归的妹妹好一些。
“哥，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一份工作吧！”然后，借这个机会搬出去住。这是顾晓羽能够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搬出去，这个想法早在她回家准备找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成形了。她也知道在这个家里，现在最大的矛盾就是她和顾萧萧的矛盾。唯有她离开，顾家才能恢复和平。否则今天的事情恐怕是经常要上演的。她可以不在乎顾萧萧的冷嘲热讽，却不能不在乎顾城的无奈和顾家父母的情绪。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让家长和哥哥矛盾。
“你不要在意萧萧的话，家里的条件，别说养你一年两年，就是养你一辈子也是绰绰有余的。萧萧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工作的事情不急，哥先带你出去散散心。”顾城看着双眼红肿的顾晓羽，心里暗自着急。当年那个自闭的麻木的顾晓羽好不容易被麦小枫救了过来，千万不要再回去了。他真的是不想再看到顾晓羽像活死人一样活在自己面前了。他已经弄丢了她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找工作也不是急着挣钱。琦钰姐也说让我出去散散心，可我觉得工作也是一种散心的方法吧，每天接触不同的人，至少比自己闷在房间里好许多。”顾晓羽想出去工作也不是刚刚兴起来的念头。麦小枫刚刚走的那段时间，她确实不想活下去了，更不会想以后该怎么办。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她的背后有麦琦钰，有顾城，有自己的父母，她的命，似乎已经不单单是属于自己的了。既然他们都让她向前走走，那她就试着向前走走，如果走不下去了，至少那边还有麦小枫在等着她。
“那也好，不过现在工作不好找，你要不先去我公司作一段时间？”顾城嘴上这样说着，脑子已经开始飞速运转，考虑这给这个妹妹安排一个怎样的职位，既可以接触外面的世界又不会有太大的压力。
“不，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找吧！说起来，我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生呢，好工作找不到，就找一个一般的，总能找到的。哥，你不要替我担心了，我没事的。”顾晓羽略为有些祈求地看着顾城。她的这个大哥已经帮助她太多太多了，她不想再麻烦他了。
“傻瓜！”顾城拍拍顾晓羽的头，不再勉强她。
“如果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哥哥公司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正如顾城所说，进入四月份之后，大多数需要应届毕业生的公司的招聘会也已经进入尾声。麦小枫出事的那段时间是全国各大企业招聘高峰期，她已经把最佳时机错过了。所以，顾晓羽每天的作业就是趴在电脑跟前查哪家公司有对口专业的招聘会。
“晓羽啊，这两天天气不好，我熬了姜汤，你身子虚，喝一杯暖暖胃。”魏清然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就端着一盅汤走进晓羽的房间。
“嗯，谢谢妈！”顾晓羽匆忙站起来接过魏清然手中的汤盅。
“这两天也没见你出门，天天窝电脑跟前干什么呢这是？该出去透透气就出去走走！我怎么觉得你的生活更像是老年人呢？连我的生活都比你丰富。”魏清然眼睛不经意飘到电脑界面上的招聘信息，心里一阵难受。
“晓羽，你不要把萧萧的话当真，这个家还是妈妈说了算的。爸爸妈妈养着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不要有压力。”魏清然怜惜地拍了拍顾晓羽的头，她本来就瘦，经过麦小枫的事情，现在的顾晓羽基本上就是皮包骨头了。
“我明白的，我是真的想出去工作的，妈妈。”顾晓羽一口口地喝着魏清然亲手煲的汤，顿时觉得全身上下都是温暖的。
“也好，这整天在家闷着也不是回事，偏偏你也没有什么朋友，你又不愿意跟我出去。工作也算是出去散心吧！要我说，你干脆别去别人公司里做牛做马了，直接去你大哥公司好了。这样以来，我们也不用担心你在外面受欺负了。”不愧是母子连心，魏清然和顾城想到了一起。
“妈，我迟早是要独立的。”
是的，人，迟早是要独立的。没有人可以让你依靠一辈子，不管是血浓于水的父母亲人，还是海誓山盟的恋人。生老病死，生命无常，我们总要学会孤单和独立。
在网上趴了整整一个星期，逮到两个对口专业的招聘会信息。星期一顾晓羽把自己收拾一新，外面天气晴朗，她清清爽爽地出门参加招聘会。不过，在顾晓羽看到笔试题目的时候，就很明白自己这次是没有希望了。因为，这次的笔试内容基本上都是靠经验积累才能回答的。也就是说，虽然这家公司明面上没有经验限制，可是看到考题大家就明白了，没有工作经验的人，是不可能答出一份满意的考卷的。
尽管不会，顾晓羽觉得自己回家也没有意思，干脆就坐在考场上死磕，硬生生地坚持到最后才交卷。倒是主考官来来回回看了她好几眼。顾晓羽看着考卷上自己信口胡诌来的密密麻麻的小楷字，担心判卷的人看到自己的答案会不会吐血。
因为知道第一场招聘华丽丽的惨败滑铁卢，所以第二场招聘会顾晓羽几乎是铆足力气，志在必得。不过，最后结果也是一般般。人家留下联系方式之后就通知大家回家等电话。不过，意外地，顾晓羽没有等来第二家公司的消息，倒是等到了第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电话。
“我想问问，你在看到这份笔试的试题的时候，是怎么想的？”主面试官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大叔，微微有些发福，不过不是泄顶，看上去像一个大白面馒头。
“第一反应就是，笔试必败。”顾晓羽搞不清楚自己把卷子做成那个样子，为什么公司还会通知自己面试。显然，这些面试官不是吃饱了撑了看自己笑话的。这样一来，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做法标新立异，引起了他们的重视，既然这样，她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下去。
“那为什么还要坚持下来？”听说这个女孩儿不但坚持下来了，还是最后一个离开考场的。
“因为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顾晓羽皱皱眉头，总不能说自己因为接下来无所事事，就在考场里死磕消磨时间。
接下来，主考官竟然和顾晓羽聊起了她的大学生活以及人生观。顾晓羽不知道这个主考官究竟是什么意思，反正她已经豁出去了，至少她没有打算第一场面试就成功，所以顾晓羽尽量放松心态，像平日里和长辈聊天一样，和主考官侃侃而谈。不知道是因为太放松了还是因为她在家里憋的时间太长了，不知不觉间，顾晓羽竟然和主考官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更恐怖的是双方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倒是旁边的人忍不住了。
“承总，接下来还有三个面试者呢，你看时间……”一个秘书模样的年轻女人开口轻轻提示聊得兴奋的主面试官。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被称为承总的人经过秘书的提醒，低头看了手腕上的表之后，有些吃惊地感慨。
“年轻人，尽管和你聊得很尽兴，可是我要对公司负责人，我们公司现在实在是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不过你可以给我留一个电话，什么时候我们公司——”
“承总，欧总的电话。”秘书有些戚戚然地打断承总有些激动的谈话。不是她想打断，而是电话那边是副总经理，别说是她，就是他们承总也是招惹不起的。
“对不起，等一下！”承总满脸歉意地冲着顾晓羽打招呼，顾晓羽点点头。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所以她对承总最后的话并没有太多的吃惊。不过，承总讲完电话之后对她说的话却让她打吃了一惊。什么叫做跌宕起伏？这也许是一种活生生的例子吧！就在顾晓羽考虑着怎么大方得体的和这个承总告别的时候，承总有些兴奋地说：
“孩子，我们公司副总经理的秘书准备在近期之内休产假，他现在需要一个新的助手去补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这个工作？”承总的口气微微有些激动。毕竟他还是比较欣赏这个年轻的女孩子的，这样的人才白白流失的话，他会很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