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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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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我可以先行请教吗?”那老婆子笑道:“不忙,不忙,杜大侠既然出面了,以后多的是时间呀!”杜少恒轻轻一叹,说道:

“二十年的漫长岁月,我都挨过了,不错,急也不在一时,不过……”话锋略顿,注目问道:“我要先知道家慈的近况?”“杜大侠,你何以断定老身知道令堂的近况?”“光棍眼里柔不进沙子,废话说多了,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是吗?”“有道理,有道理,老身可以坦白告诉你,令堂还健在,而且活得好好的……”“只是,已经疯了?”“也没有疯。”“那你为何会装成一个疯婆子,去影射她老人家,诱使我上当的?”那老婆子微笑说道:“这叫作智者所见略同,敞上能想到以一个疯老婆子来诱你出面,而杜大侠你居然也想到令堂会发疯,真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也足见令堂的确有发疯的理由。”杜少恒又是轻轻一叹,却没接腔。

那老婆子笑问道:“杜大侠还有甚么要问的吗?”杜少恒苦笑了一下,道:“我须要知道的,你不会回答,还是不问也罢!”“也算是快人快语。”那老婆子寒笑接道:“那么,杜大侠跟我走吧!”“跟你走?”“不错啊!跟我走。”“你怎能断定我会跟你走?”“难道杜大侠不想跟令堂、令正,和令公子团聚?”“这一着,可够高明!”杜少恒苦笑了一下之后,才一挫钢牙,道:“好,即使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决定跟你走一遭……”那一直冷眼旁观的狐袍人,忽然插口喝道:“不行,杜大侠怎能自投罗网。”杜少恒道:“人家处心积虑,要将我杜家一网打尽,我除了自投罗网之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杜大侠家学渊源,难道还怕这两个妇人女子,能将你困住?区区不才,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盛意心领了,我是以赎罪者的心情,自投罗网,阁下局外人,何必强行出头哩!”“不!我曾经受过令尊的救命之恩,此行本是为了报恩而来,自然不然算局外人……”那老婆子截口冷笑道:“好,老身成全你,跟我们一起走吧!”狐袍人也冷笑道:“就凭你这句话!”那老婆子笑道:“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扭头勒那冷艳少女沉喝一声:

“丫头,给点颜色,让这狂徒瞧瞧!”“遵命……接招!”那冷艳少女话出招随,双掌齐出,快如迅雷奔雷地,攻出五招。

那五招,可说是集快速,凌厉,奇诡之大成,而使得武林世家出身的社少恒,也为之目射异彩,脸现惊容。

但那狐袍人所表现的,可更高明。

他,不但容不迫地,见招拆招,化解了对方那快速,凌厉,奇诡之大成的攻势,而且乘机加以反击,并朗声大笑道:“小姑娘,你也接我两招试试!”真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狐袍人口中的“两招”才攻出半招,那老婆子已是脸色大变地,疾声喝道:“丫头快退!”“退不了啦……”狐袍人的朗笑声中,那冷艳少女已被他一掌震退三尺,恰好跌坐在一张竹椅上。

这一掌,真是恰到好处,谁都可以看出来,那冷艳少女并未受伤,但袕道已被封闭。而且,狐袍人由出手反击,到制住那冷艳少女,全部过程,最多也只能算是用了一招。这情形,使身近在咫尺的老婆子,也来不及抢救,只好一面飞身进击,一面连连冷笑,说道:“想不到洛阳城中,还有如此高明的人物……”话声中,两人已飞快地交手了三招,居然显得斤两悉称地,难分轩轾。

这当儿,外面不远,忽然有人以黑话招呼道:“风紧,扯乎……”那语声才出,杜少恒已循声扑出去,只听室内传来那狐袍人的冷笑,说道:“想走?给我躺下!……”“打!”

一线白影,向着杜少恒,疾射而来。

杜少恒艺高大胆大,疾伸右手食中二指,将那一线白影挟住,赫然是一个小纸团。

他,微微一怔之下,立即将那纸团打开,就着地面积雪反映,可以很清楚地看出,那是女用的眉笔,所草成的两行小字:目前情况扑朔迷离,敌友难办,你要特别冷静。

语气显然是友非敌,笔迹也有似曾相识之感。

用的是眉笔,那一声“打”,也清脆悦耳,显然是一个女的。

那是甚么人呢?他心口相问着。

匆促间,他已忘去要追赶那以黑语招呼那老婆子开溜的人的事,而怔立当场。

忽然,脑际灵光一闪!这笔迹,不是和客栈中题在床头墙壁上,那半阕“江城子”的笔迹一样吗?那么,此人显然是有所为而来?他,心念电转间,那狐袍人已满脸尴尬神色地,缓步而出,才使得他回过神来,注目问道:“阁下,那老婆子已被制服了?”那狐袍人苦笑道:“在下很惭愧,本来,我是想聊效棉薄,替杜大侠帮忙的,想不到事与愿违,却反而帮了倒忙。”“此话怎讲?”“那老婆子和那丫头,都被他们自己人杀以灭口了。”杜少恒禁不住身躯一震,切齿恨声说道:“好一批狠毒的贼子!”。

狐袍人苦笑着接道:“方才,当杜大侠扑出追敌的瞬间,那老婆子已被我制倒,但就在这节骨眼儿上,忽然有人从窗外以暗器偷袭,我一时失察,自己是闪开了,却没料到,他们的目的是杀人灭口……”“那两个都死了?”狐袍人说道:“是的,是一种极普通的碎毒钢针,但毒性剧烈,见血封喉,杜大侠,请进去瞧瞧……”杜少恒偕同狐袍人重返室内,只见那老婆子与冷艳少女都已死亡。而且,就在这片刻之间,全身都已变成乌紫,足见其毒性之烈。

杜少恒默然沉思着,没接腔。

是的,目前情况,确如那位不曾见面的神秘妇人,所给他的纸团上所写:“扑朔迷离,敌友难办。”他必须冷静地思考一下才行了。

姑且撇开他全家神秘失踪的的疑案,以及那暗中潜伏的敌人处心积虑地,诱使他出面的事情不说,光是这位狐袍人,其神秘色彩,就够浓厚的。

试想:才那老婆子与冷艳少女所显示的身手,都已够高明的了,如果是在二十年前,杜少恒自信在那两人中的任何一人手下,他都走不过百招,但那两人在狐袍人手下,却是一招半式的就被制倒了。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出身黑道,受过他父亲的救命之恩的人怎会有这么高明的身手?那么,这位狐袍人所说的话,又是否可靠呢?如果狐袍人的来历有问题,则方才当他因追敌而离开室内时,所发生的一切,也就不无可疑了……那狐袍人似是已看透了杜少恒的心事,因而寒笑问道:“杜大侠是否认为我这个人有点神秘,因而对我所说的一切,也采取怀疑的态度?”杜少恒“唔”了一声,算是默认了。

那狐袍人自我解嘲地一笑道:“这也难怪,是我自己表现得太神秘,同时,目前所发生的一切又陰差阳错的巧得那么出奇。”话锋略为一顿,又正容接道:“不过,请杜大侠相信我,我所说的,完全都是实情。”杜少恒轻一叹,道:“鬼域江湖步步险,有时候,亲眼目睹的事,也会暗中隐藏玄机的,所以,要相信一个人,真是谈何容易。”“不要紧。”那狐袍人苦笑了一下道:“俗语说得好:事久见人心,且让时间去证明我的诚意吧!”“但愿如此。”“现在,我该作一个自我介绍了,在下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元字,一元复始的元。”

“啊!原来是司马兄。”司马元道:“是进晚餐的时候了,在下蜗居,离此不远,杜大侠能否赏脸,往驾蜗居,共谋一醉?”杜少恒笑问道:“阁下口中的蜗居,也就是在利民当铺了?”“正是。”杜少恒道:“司马兄诚意相邀,在下自不能不识抬举……”※※

※地无分南北,时不论今古,所有当铺的大门口,都有一个血红的斗大的“当”字。

那血红的颜色,任谁都不会认为,那是表示当铺老板以一颗赤诚的心接待穷人,否则,一般朝奉的面孔不会那么冷,而那仰之弥高,高不可攀的柜台,也不会作得那么高,使得光顾他们的衣食父母,一进门就有矮了半截的感觉。

所以,说得夸张一点,那血红当字的红颜色,该是用穷人的鲜血涂上去的……利民当铺虽然只有短短十来年的历史,但在洛阳城中,却已后来居上地,成了首屈一指的大当铺。

尤其是地处洛阳城中的闹区,左边是一家富丽堂皇的鸿翔绸缎庄,右边是一家规模宏伟的达记槽坊,更为衬托出它的不平凡气势。

不过,不管它如何的气势不凡,那大门口的血红的斗大当字,那仰之弥高的柜台,那陰沉沉的气氛,却也一如普通当铺一样,未能免俗。

当杜少恒,司马元二人相偕进入利民当铺的大门时,一个身裁高大的短装汉子,几乎是以前后脚之差,跟踪而入。

说他身裁高大,似乎太笼统,也没一个标准,但如果说他毋须踮起脚尖,就能轻易而自然地看到柜台内的一切,则其身裁之高,也就有个概念了。

此人年纪约在二十上下,浓眉大眼,肤色黝黑,加上他那一身黑色棉袄裤,站在那儿,就像是一座铁塔似地。

他,抖落身上的雪花,向柜台内瞄了一眼,拉开破锣似的嗓门,嚷道:“嗨!老板,当当。”坐在柜台边的老朝奉,抬手将架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向额头上一抬,向那年轻人投过惊诧的一瞥之后,又将老花眼镜戴好,漫应道:“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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