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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张榜的时候,就好像大石头落地一样“哐铛”作响。当然,是砸出金花儿还是砸到脚面就看你的造化了。
而张榜之前的日子,总感觉自己就是将要被行刑的犯人一样,等待着那颗子弹向自己飞来,有时候甚至是种期盼,期盼着子弹快些出膛,赶紧结果自己,因为等待,真***是种煎熬。
考试成绩张榜的头一天下午,去东单打了很长时间的球,天黑的时候,我才回了学校。
进宿舍的时候,一屋子人愁眉苦脸的,看到了我,江阳眼睛一亮:
“**,你丫死哪儿去了!就等你呢,手机还关机!”
“哦,手机没电了,怎么了?”
之后我知道,李嘉下午从一个女生那里知道消息:他的法学课——折了
“消息可靠吗?”我问他。
“那女生去办公室给系里老师帮忙,看到桌子上的榜了,法学课,咱们宿舍的就我不及格,肯定没有错的。”
“那其他门呢?”我好奇心起,“你其他门怎么样?大家的呢?”
“其他榜都在下面压着,她没敢看。”李嘉郁闷得话都懒得说了,江洋一旁插话道:“别说别的门了,就这门折了,他都肯定没有学位了。”
我才恍然想起来,李嘉上学期由于痴迷网络游戏,折了2门,加上大一折的2门,已经四门了,要是再不及格,学位就飞了。
心里一阵苦闷,这学期我感情受挫,也大伤元气,估计成绩不会比李嘉好多少,于是我一阵叹气。
“别他妈光叹气啊,李嘉能不能有学位就指着你了!”江阳使劲拍我肩膀!
“指我什么啊?明天就张榜了!”我倍感郁闷,我自己妈的还一大堆烦事呢,还跟我神经兮兮地开这玩笑。
“我靠,兄弟,教咱们法学的何老师不是你姑夫的朋友嘛,你说句话总会有用吧?”江阳提醒我。
郁闷,不提这个我还高兴点儿,一提他我就郁闷,那个何老师是法学院的,居然是我姑夫的大学同学,号称是瓷器,就好像我和我这帮兄弟似的。结果我老妈托我姑夫的朋友就是那个何老师照顾我一下,所谓的照顾其实是监视我。
其他课程还好说,他鞭长莫及,可是自打这学年加了法学课,我是节节课不落的跟着上,这叫一个郁闷啊。
我每次见到老何同志都叫他:何叔叔。
他每次都会跟我说:叫我何老师。
偶尔何老师会把我叫到他们法学院办公室,然后关心关心我的学习和生活,给我上几十分钟思想政治课,虽然我特别烦躁,可是我确实很佩服他滴水不漏的说话方式,让我无从反驳的,于是每次从他那里出来的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连过马路都不闯红灯了。
总之我对何老师是躲还躲不及的,让我找他求情,真不如杀了我……
“是兄弟不?”听说我让他们杀了我好了,江阳勒着我脖子。
“是啊,当然是兄弟了。”
“那帮不帮?谁没丢过脸啊。大不了让你老妈抽你一顿呗。”
**,太浑了吧,我一阵郁闷,不过看到比我更郁闷的李嘉……
二十分钟后,宿舍里,我抱着电话,身边围了一圈人。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喂?”
“哦,何叔叔啊,我是王欣啊”
“哦,王欣啊,叫我何老师……”
我去,这他妈关键时刻的,又不是在学校,郁闷死我了,我的法学院的何叔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