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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那位台爷留下了话……”
东方野心中一动,道:
“留下了什么话?”
“山中再见!”
东方野暗吃一惊,莫非那神秘老者早巳知道自己身份,这未免太可怕发,他真有些阴魂不散,竟缠定了自己。当下摸出一块碎银,道:
“小二哥,这赏你!”
小二裂开了嘴,连称不敢领公子厚赐,手却已伸出接下塞入袋中,哈了哈腰,眉开眼笑地道:
“公子,马匹已喂足水料,以拴在店门口,公子随时可以上道,马背鞍袋里有干粮,山中可以食用。”
“这是那老头子吩咐你预备的?”
“是的!”
“你可以走了!”
“谢谢公子的厚赏,来城时希望再光顾敝店。”
“唔!一定!”
东方野离店上路,杂在人潮中,奔向武陵山。
现在,他们的情绪开始紧张了,明日午正,便要做生平大事,报血仇,毁‘血榜’。当年,父亲以一招而饮恨,明天,自己从未见识过田慕嵩的武功,但依情理而论,决高不到那里,如果他功力可恃,便不至于一再施展阴谲诡计了。
他是第二次参与这行人的行列。
上一次,他是‘过路客’的随从,因缘而入‘藏龙谷’。
这一次,他是众扬瞩目的挑战者。
夕阳卸山,东方野来到一个岭头,看那马儿浑身汗湿,如水淋似的,口鼻里直冒热气,连打前蹄,已不堪再躯策了,只好下马,避开山道,进入一片林中歇息,乘取出干粮,慢慢咀嚼。
突地,一声极其热悉的喝话,传入耳鼓:
“井水不犯河水,尊驾是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声音道:
“要你离开远些,不成么?”
“此地并非禁地……”
“但你的行为令人恶心!”
“别自以为了不起?”
“这些话换在另一个时候,你便得出代价。”
“哼!区区不信这个邪!”
“要试试看么?”
“未始不可。”
东方野一听,双方的声音都不陌生,一层身形,掠了过去,目光扫外,不由大动,同顶彩轿,停在树下,旁边是四名青衣少女,轿前站的是紫衣妇人,这边,一灰衣蒙面书生,身后是一名俏婢。
想不到大娘与‘血手书生’斗上了。
听方才的话因,必是大母看不惯‘血手书生’主婢在一道。
东方野身形一现,双方的目光全向他射来。
‘魔轿使者’冷冷地道:
“朋友,这里没你的事。请便!”
东方野一笑道:
“区区只是觅地歇脚而已。”
‘血手书生’道:
“你另寻好地方吧!”
东方野暗忖,此时决不能报露身份万一泄了底,被‘无双堡’的人发觉,事情必起变化,一切计划,便要付东流了,但如何使双方不动手呢?
‘血手书生’一转身,面对东方野,语中带刺地道:
“朋友,此地是‘魔轿’禁地,犯之者死!”
东方野哈哈一笑道;
“朋友未免言过其语。”
‘血手书生’向侧方一退,向紫衣妇人道:
“使者,这怎么说?”
‘魔轿使者’寒声道:
“请你带这女的离开!”
‘血手书生’怒哼了一声道:
“这似乎不干别人的事。”
“你俩是什么关系?”
“你管不着!”
“走江湖有走江湖的规矩。”
“区区不兴什么臭规矩。”
轿中传出了冰冷的语声:
“主婢同行,不成体统,打发他上路!”
‘魔轿使者’作势就要出手,‘血手书生’手摸剑柄……俏婢娇声道:
“公子,犯不着,我们走吧!”
这“我们”两字,语涉暖昧,听来十分刺耳。
‘血手书生’一摆手道:
“你退远些!”
“呛!呛!”双方拔剑在手。
东方野向前挪了两步,道:“区区作个鲁仲如何?”
‘血手书生’不屑地道:
“你算什么东西?”
东方野佯怒道:
“若非看在好友小野份上,我便要骂你!”
小野两字出口,双方都似大感意外,齐齐转面怔视着他。
‘魔轿使者’惊声道:
“你是小野的朋友?”
“不错!”
“小野现在何处?”
“不知道,我们月前分手。”
“朋友如何称呼?”
‘血手书生’接口道:
“你真的是小野的朋友?”
东方野莞尔道:
“这怎么假得了!”
“你知道在下与他的关系么?”
“当然,他告诉了区区在关结交令兄妹的一切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