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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浪子,你为什么要呆在这种鬼地方,不是为了没钱住店吧?”略略一顿又道:“如果为了阮襄差涩,我倒是可以……”
“你错了”冷一凡急应:“因为我是浪子,随遇而安,图个
逍遥自在,不作兴住店,也不喜欢拘束。“
“说得好听,真的是这样么?”
“信不信由你。”
“这倒是无关紧要,浪子,我郑重警告你,你要时时小心提防,武林判官会不择手段对付你,他绝不甘心忍受这蚀本生意的。”
“我明白!”
“嗯!那就好。”
一个女人如果对某一个男人表示出关切,就等于说明了她对这男人产生了某种程度的好感。
冷—凡当时能体会得出来,但他尽量排斥这一丝意念,因为他早已暗下决心,在自己的大事未了之前,不谈儿女之私。
同时对方是心狠手辣的女杀手,她野性的美固然给人一种强烈的异样感受,但她的作为却使人觉得可怖。
由此,他想集秀丽美于一身的巧姐,两个是显明的对比,各有千秋。
音音突然地扬起头道:“有人来了!”
冷一凡心中一动,倾耳听去,果然墙外有了声音,从声音判断,来的不止一二人。
音音脚步一挪,道:“我们最好是不在—道,省得招惹意外的无谓麻烦。”说完,急弹身闪进矮房,动作相当的俐落,有如夜翔的蝙蝠。
冷一凡心念急转:“音音避免两人同时出现在别人的眼前,显然有她的道理,事实上:除了自己还没人知道她就是恐怖的人物女杀手,唯—见过她真面目的两个人已经被灭口,现在来的会是武林判官……”
心里头还没转完,来人已经出现。
三条人影,从神殿后的小门步了出来,直到冷—凡身前数尺之处才停住。
籍着矮屋门里透出微弱烛光,看出现身的一个锦衣人,年纪三十开外,精悍之气外溢,一接触便使人感觉到他不是寻常人物。
另一个半百老者,瘦得像根竹竿,一身灰衫像是挂在衣架子上,再一个留有山羊的老者冷一凡认识,正是谷家的二总管。
三人的出现使冷一凡大感意外。
“这里也有一个尸锦衣人指了指门边的尸体:”三总管,看看是什么人。“
瘦如竹竿的老者步了过去,仔细翻检了一下尸体,口里“咦!”了一声,转回身来道:“此人……属下似乎在那里见过!”
冷一凡微感一震,这锦衣人难道就是襄阳之霸谷大公子不然这老者不会自称属下,想不到他会亲自出马,看来事情不简单。
“想想看,死者到底是谁?”锦衣人吩咐。
“哦!属下想起来了,两个月前在码头上见过,当时盘问他的来路,他自称肃天保,是个经纪人!”
“牙客?”
“是的。”
冷一凡心里明白,实际上死者是做杀人买卖的经纪人,专门出面替“武林判官”招搅生意,这点音音曾经说过锦衣人灼灼目芒转投在冷一凡面上。
“你叫浪子?”
“在下正是!”
“庙里庙外的人全是你杀的?”
冷—凡心里疾忖:“这批武林判官的手下,她替自己的于漏底,绝不能抖出她的名头,自己代她承任了吧!”想到这,淡淡地道:“不错,是在下做的。”
“杀人的理由是什么?”锦衣人目芒闪了一下。
“为了不被杀。”
“死者都是什么来路?”
“不知道!”
“浪子,你回答得挺干脆的。”锦衣人语带不屑:“从死者放尸体的位置看来,是有计划地包围住在这小庙,封锁了所有通路。
如果说他们找上你是为了财,看样子你没有具备这资格,除非你暗藏有令江湖人眼红的东西,如果说是中了恩怨,你没有不认识对方的道理,对不对?“
“很对,可惜又是揣测,不是事实。”冷一凡冷冷地回答。
反正已经顶上了就顶到底,如果扯出真相,势必又牵出天狗毕鹏的命案,问题就复杂了。
心意几转之后,反问道:“阁下一行找到了鲁班庙,为的就是这几个人的被杀?”
“这是碰巧上,找你另有原因。”
“噢!请教?”
“二总管,你告诉他。”锦衣人山羊胡老者比了个手势看看上去这襄阳之霸倒是派头十足,气焰迫人。
“二总管挪了挪脚步。
“浪子,你刚刚已经承认杀人?”
“不错!”冷一凡硬起皮回答,当他然不能改口。
“你跟女杀手是什么关系?”
“毫无关系可言!”
“浪子,你想赖也不成,我们有足够证据……”
“对,你听着,南阳主家血案,女杀手出现在场留了血字,谁是凶手已是不争的事实!而天狗毕鹏是到主家作客,你在半路上杀了他,承认么?”
二总管语意咄咄逗人,仿佛法官在庭上对罪犯宣示了案情。
“在下不否认杀毕鹏,杀他的理由是向一对年轻夫妻下毒手。而那女的是个孕妇,这种暴行天理难容,扯不上女杀平。”
“不必狡辩,听下去!”
二总管抚了抚山羊胡,目芒似冷电般—闪,声音沉了下去:“女杀手到了本地之后,三个尼姑加上本府五名弟子,—共是八条人命,在加上今晚的,足足—十六条。半个时辰前。老夫等得到密报,有个神秘女子在一带出现。
果然又发现了血案“死者有个共同的特征,差不多全是背心或肋下挨刀,现在你又当场,还有什么话说?”“只一句话,碰巧!”
“哈哈哈哈!”锦衣人大笑一声,阴阴地道:“浪子,天底下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巧事,如果说有,便是碰上,一句话,你必须交代出你自己和女杀手的来路,清清楚楚地交代出来。”
“如果在下不说呢?”
“区区不喜欢听这个字。”
“事实如此,阁下不喜欢也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