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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唔!我明白,你不愿放弃杀人灭口的想法你还是想杀人,对不对?”
“不对!”冷一凡用断然的口吻回答,稍顿,目芒一闪道:“我问你。为何要杀人。”
“很简单一句话,他们该杀。”
“好,那你说,眼前的这人为何该杀?”
“他对我轻薄,要讨我的便宜,狗改不了吃屎,这种事也一定做得不少,杀他是替江湖除害。”
音音振振有词,但事实的确如此。
“嗯,就算如此,他该杀,可是普渡庵里的尼姑,她们是出家人,已经脱出尘俗之外,你杀人又是什么理由?
冷一凡声色俱厉。
“你在问口供么?”
音音眉毛挑了起来,眸子里射出怕人的光焰,披了披嘴道:“我最讨厌被人逼迫,尤其是男人,你打算用这点作为杀人灭口的藉口么?哼!我偏不告诉你,你看着办!”
…现在她所表露的是狠、野和任性,艳光已敛,象一头发了野的母狮。
“这并非藉口,你冷血杀人,被我碰上,我不能不伸手因为
我是武士!“
“武士?嗤!”音音鄙夷地斜了冷一凡一眼,以轻蔑的声道:“我就是不访问,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要你永远不能再滥杀无辜。”
冷一凡的眼中充满了杀意。
“呀哈!浪子,你有这份能耐么?”
“你可以试试的!”向前一欺身,长剑随之出鞘,出手便可要命的距离,但冷一凡并没立即出剑。
“我当然要试!”
音音疾抬手,一样黑亮的东西在手头一现?随即倒向肘后,她也没出手。
冷一凡心中一动,他没看清对方手中持的是什么利器,从尺度判断,应该是匕首或短剑一类的东西。
以短刃对长剑,先天上便占了下风,但依一般经验若是使这类短刃的,都有过人的造诣,绝不能等闲视之。
“浪子,动手吧,别光说不练?”
看样子她似乎极有自信,完全不把这种要命的事情当回事。
“看剑!”
冷一凡沉喝一声,长剑刺出,快得象电光石火,本来就是伸手可及的距离,即发即到,连让人转念的余地都没有。
“当”!地一声,冷一凡的剑尖被挡得偏了开去,音音的娇驱旋向相反的侧方,冷一凡以惊人的反应动作回剑横扫音音的娇驱象设有重量的幽灵,反旋飘开,草叶纷飞。
冷一凡的剑落了空。
飘开的娇驱毫不迟滞,回旋侧击。
冷一凡就收剑之势疾扑,阳光下只见一片银芒横闪音音这一个侧击的动作是虚的,中途变势,象水中的大鱼一大回旋滑到另一侧后,几个动作等于是一个动作,而是狠的动作。
冷一凡心念才动,感觉侧背靠近胁肋的部位被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接着是一声冷喝:“别动!”
剑停在中途,他真的不能动了,心里那份感受,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深悔低估了对方。
但这已成定局了,栽在一个年轻女子的手下,说多窝囊有多窝囊。
“浪子,怎么样?”声音带椰榆的味道。
“你可以刺进去!”
冷一凡的剑垂下,他没有怕的感觉,作为一个浪子,在心里上随时都有认命的准备,生与死是一物的两面,但相隔只有
一线。
“当然,刺进去太容易了。”
“那为什么不行动?”
“我得好好想想!”
“你要是不下手就会后悔。”
“哈哈,有意思,浪子,,太有意思了!我从产没碰到过象你这种人,命是别人的,你乐得大方是吗?”
说完,带上一串娇笑。
当然,这笑并不可爱,因为她手中利器正抵在要命的部位上,只消轻轻一送,便是送终的笑。
“女杀手,江湖人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并不可笑,也不值得为奇。”
“你好象真的是条汉子?”
“我本来就不是女人。”
“你真的一点也不怕死?”
“怕死不一定能活得了!”
嗯!这句话有点道理,不过,我不相信你对这世间就真的一无留恋,一无牵挂,甘心闭上眼睛?“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要看人而论,有的人很珍惜生命,
有的人却不在乎。“
“你是属于不在乎的那一类?”
“对!”
冷一凡毫不考虑回答。
他是真的不在乎么?当然不,即使专门要狠玩命之徒,对于死也不会完全不在乎,只是看得比较淡罢了。
而况他并非真正的亡命之徒,说不在乎是基于武士的气概,实际上他仍然在乎的,因为他出江湖不在为了浪荡,而是有所为的。
就在此刻,凉亭方向突然传来了马蹄声,然后是马蹄踏地和马的嘶喘声,显然人已停在凉亭位置,接着传来了说话声。
“咦!这不是胡有才的坐骑么,人到那儿去了?”
这家伙办事不牢,那么紧急的事,他居然不当回事,还耽在半路,我非狠狠训他一顿不可。“
“也许他是内急……”
“我们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