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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得大解脱,老衲尘事算是尽了。”
小野茫然注视对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一戒和尚’老脸一肃,道:
“你知道这玉象的来历么?”
小野摇了摇头,道:
“不知道!”
‘一戒和尚’慨然叹道:
“可怜!”
小野激动地道:
“请大师明示!”
‘一戒和尚’破袖一摆,道:
“随老衲来!”
说着,举步出殿,小野忐忑地后随,他想:一个谜底快要揭晓了,只是这揭开的是喜,是悲,是奇,是诡,不得而知。
出了大殿,穿过一个荒僻的偏院,来到一间半倒的屋前,‘一戒和尚’当先推开破门而入,道:
“进来!”
小野犹豫了一下,举步踏入,目光所及,不禁惊“啊!”出声,只见蛛网尘封之中,停着一口黑黝黝的棺木,四角用石砖垫起,离地约有两尺。
“太师,这……这是谁?”
‘一戒和尚’呆视了棺木半晌,喃喃道:
“施主,老衲枯守了你十余年,今天算了愿了!”说完,目注小野,沉凝十分地又道:“你猜躺在棺木中的是谁?”
小野栗声道:“晚辈无从猜起!”
“你听说过‘血榜’么?”
“晚辈日前刚刚识过!”
“他是‘血榜’的牺牲者?”
“谁?”
“上届天下第一高手东方远!”
小野心头剧震,倒退了两步,惊声道:
“东方远,晚辈知道,‘血榜’倒数第二名,他……他死了?”
‘一戒和尚’黯然道:
“不死怎会躺在棺材里!”
“听说,他一招落败,重伤而离,不知下落。”
“对,他的确是重伤到此,不过,他并未死于伤……”
小野骇然道:
“他遭了意外么?”
‘一戒和尚’圆睁双目,像是对谁发狠似的道:
“他死于阴谋!”
“阴谋?”
“不错,恶毒而卑鄙的阴谋。”
小野虽不明白‘一戒和尚’带自己来看棺材的目的,但意识到这必与玉象有关,同时,这是件武林不传的惊人秘密,不由激动非凡,颤声道:
“什么样的阴谋?”
‘一戒和尚’望了望了棺木,沉声道:
“十一年前的一天,老衲有幸参与第一高手的决斗会,挑战者是现今第一高手‘无双堡主田慕嵩’,东方远施主正如众所知,一招失去宝座重伤离会,这是前所未有的怪事,与会的无一不婉惜,无一不感意外……”
“是的,后辈听到也很感意外。”
“老衲回寺,中途碰上了东方远施主,他已不支倒地,老纳负他回寺,虽竭尽所能,但已回天乏术……”
“啊!……”
“他临终之时,说出他在临战之前三天,中了小人暗算,伤了内元,本已元法应战,但武林帖业已发出,除了死或自动认输退位,别无他途可循,只好孤注一掷,带伤出场,以致一招落败……”
“暗算他的小人是谁?”
“乾坤真人!”
“乾坤真人?”
“对了!”
“此人仍在武林走动?”
“这不得而知,老衲早已谢绝江湖。”
“乾坤真人如何暗算东方远?”
“女色!”
小野心头一沉,栗声道:
“东方远身为天下第一高手,还为女色所陷?”
“不,事实经过是如此,东方远在准备赴‘藏龙谷’应战的前三天,‘乾坤真人’带着一个绝色女子到访,那女子自称是威震南七省的‘义兴镖局’局主胡大器之女,声称家遭灭门惨祸,请东方远主持正义……”
“真有其事?”
“听老衲说,胡大器与东方远幼时曾同师习艺,虽多年不曾来往,但情仍在,东方远闻言之下,当然义不容辞,慨允主持公道……”
“以后呢?”
“故人之女,东方远当然安慰备至,当晓设席招待,席间,对方在酒中做了手脚,以药物使东方远迷失本性,与那女子苟合,春风一度,内元丧失过半,清醒之后发觉,对方已杳,心知中人暗算,但已追悔不及……”
“卑鄙,该杀!”
“大恨已成,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