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塞外指婚（1 / 1）
时间一天天的过，康熙果然没有再召见我。胤祯最近好像都在帮八阿哥办差事，很忙的样子。我们也好久没见了。
康熙万寿节过后，胤祯去找皇上请旨，被皇上搪塞了过去，只说等等再看。再过不久，皇上就又要去塞外了。这次瑾儿决不肯再放过机会，早早就软缠硬磨康熙，为我们俩争取了两个名额。得到消息后，我俩兴奋的一晚上没睡。成天忙着收拾行李，忙着憧憬草原美景。等到大队人马开拔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初了。我和瑾儿在一辆马车里。这种马车，要比我们在电视里看的豪华多了。车内两边各是一米宽的睡榻，上面铺着被褥，可以供人休息。睡榻的下面是空的，可以放置行李。中间是一个小方桌，上面放置着糕点茶水。
出了京城，掀起帘子往外看，才发现队伍如此庞大！不愧是皇上出游。浩浩荡荡的马车，皇子都骑马随驾在旁。这次随行的皇子有太子、三阿哥、十三、十四和十五阿哥。看了一会儿，始终一样的风景，很快就厌烦了。放下帘子，我们靠在榻上聊天。
行了两天，大队人马就抵达了热河行宫，要在这儿停留几日稍作休整，再往北行。热河蒙语叫‘哈仑告鲁’，汉文就是‘热河上营’的意思。这里群山怀抱，一水中流，草柔地广，风清气爽，最适合避暑消夏。郦道元在《水经注》里就有记载此地，称那河为‘濡水’，支流多热泉，故冬季无冰。因其离京师不远，又可就近安绥北疆，康熙于四十一年圈定热河兴建行宫，次年破土动工，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了。
下了马车，来到分给我们的房间，刚稍事梳洗了一番，皇上就派人来，说是叫瑾儿到他那儿去吃晚膳。瑾儿带着我匆匆往那儿赶，进去后，发现在的人还真不少。康熙身边坐着德妃，还有十三、十四、十五三个阿哥。德妃的身后还站在雨菲。
皇上招呼瑾儿坐在自己另一边，我身份有限，也就和雨菲一样，站在瑾儿身后。想想心里真不平衡，人家坐着我站着，人家吃着我看着。幸亏刚在马车上吃了不少点心，现在倒也不觉得有多饿。
抬头看眼十四，他正好也在看我。他也没怎么动筷子，就这么盯着我瞧。甜甜冲他一笑，对着桌面努努嘴，示意他快吃饭。他看看桌面，又看看我，冲我微微摇摇头。就这样和他肆无忌惮的眉来眼去，康熙在和德妃说着什么，也没管我们。突然感觉身旁一道凌厉的眼神射向我，感觉要把我射穿似的。扭过头去，雨菲正狠狠的瞪着我。
我已经很久没和她正面接触过了，她现在看着比从前沉稳了不少，只是此刻狠毒的眼神，暴漏了太多的心事。我俩就这样互看着，直到康熙的突然出声。
“雨菲这丫头也跟你挺久了吧，今年多大了？”康熙看着德妃问道。
“是啊，这丫头从进宫就跟在我身边，都快三年了，很是贴心。今年也十八了。”德妃忙回答。是了，古代人都讲虚岁，没想到时间这么快，雨洛也虚岁十七了。
“恩，是年龄该找个婆家了。”皇上点头说道，同时抬头不经意的瞟了我一眼。
“十四，你的府邸修的差不多了吧？”皇上又转向胤祯问道。这话题怎么转的这么突然。
“回皇阿玛的话，已经差不多了，等这次回京，就可以搬进去了。”胤祯估计也纳闷着呢。
“恩，那就差个女主人了。看来朕该给你指嫡福晋了。”皇上突然转话，终于把这前后联系起来了。胤祯急得站了起来，“皇阿玛……”
可刚开了个头，就被康熙伸手打断，示意他坐下，然后对德妃说道：“你尝尝这道羊肉，肉质很是鲜嫩。”他轻松的语气好像之前的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羞红脸又眼神得意瞧着我的雨菲，一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的胤祯，不知所措看着这一切的瑾儿……所有这些都提醒着我刚才的真实存在。
我不再看他们任何人，只是低下头静静的站在那里。康熙是在暗示大家吗？难道他已经决定将雨菲指给胤祯了？他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决定还是为胤祯着想，给他指一个不会为他带来感情牵绊的嫡福晋。那大师怎么说我们有两世情缘呢？难道说我是来还债的，没那么好命当人家的正室？一顿饭在我的胡思乱想中度过，饭后康熙留下十三十四谈事情，我跟着瑾儿慢慢踱回我们的房间。
“瑾儿，要是皇上真把雨菲指给十四，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给人当小老婆吗？”
“你先别想这么多，圣旨一天没下，你们就还有机会，十四一定会去求皇上的。”瑾儿安慰我，可她不知道，也许十四越求，我们俩越没希望呢。
“难道最后我得给他当妾？以他对我的宠爱，我要以小老婆的身份进门，还不被他的其他老婆整死。他又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我，那样的日子还怎么过啊。要是这样，还不如就当他的情人好了，还不用看他老婆的脸色。”我愁眉苦脸的，开始未雨绸缪。
“还没发生的事，你先不要这么自己吓自己啊。”瑾儿也有点担心了，可还是在尽力安慰我。
休整了几天，胤祯都没能找到机会来看我，只是派人给我稍了信，叫我不要担心，让我相信他。我不是不相信他，但有些事，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继续上路后，我的心情再也没刚出宫时的雀跃了，一直显得有些沉闷。在马车上颠簸了四天，终于抵达我们的目的地，克什克腾的贡格尔大草原。克什克腾，被称为浓缩的内蒙古，有塞北金三角的美誉。这里有美丽辽阔的贡格尔草原，有莽莽苍苍的黄岗梁冰谷林海，有北方少数民族的母亲河西拉沐伦河。
能来这么美丽的地方旅游，看着眼前辽阔的大草原，我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眼前的一大片空地上已经搭好了许多的蒙古包，以皇上的帝帷为中心，呈同心圆向外排列，最外圈驻扎着禁军。据说三日后，蒙古各部要在这边会盟，朝见皇上。之后还会有许多的比赛，到时候就有的热闹了。来到我和瑾儿的帐子，里面丫鬟已经收拾妥当。这瑾儿待我真是不错，非拉着我和她住一起，想我一宫女，却也能享受公主待遇。瑾儿让丫鬟备好水，我俩舒服的泡了个澡，就早早上床休息了。在路上奔波了这些天，也实在是累了。
第二天一早，我俩正准备出门玩儿，就有太监来传皇上口谕，要瑾儿不要随便乱跑，这几天各部会陆续来此，怕瑾儿出什么纰漏。我们也只好呆在帐里休养生息了。
很快到了会盟当天，白天，皇上在御帐里接见了蒙古各部王爷。晚上，就在广场上举行篝火晚会。广场的中间升起了一个大大的火堆，皇上坐在主位，其余众人围成个圆圈，中间留了片空地。我和瑾儿的位置离主位比较远，皇上在说着什么听不太真切，只是突然大家都站起来举杯，我们也忙效仿。坐下后，大家便各自玩乐起来。中间的空地上突然出现几个蒙古少女，载歌载舞，气氛很快热络起来。
刚吃了两口烤羊肉，十五就跑到我们这桌，向我们敬酒。“十三姐，弟弟来和姐姐一处玩闹，姐姐不介意吧？还有雨洛，来，我先敬你们一杯。”说完自己先一饮而尽。我和瑾儿被他搞的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一饮而尽。特别说明一下，这里喝酒可不是杯而是用碗的。真可谓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我和这个十五，平时没什么交集，就是以前在同顺斋，也是和十六比较熟。难道他以前和端瑾比较熟？我们也不再追究，很快就和他说笑起来。十五今年也就十一岁，还是个半大孩子，提起之前我和瑾儿在十四婚礼上玩的小蜜蜂，他硬是让我教他，然后我俩便玩开了。输了就喝酒，不过今天倒是充分印证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句话，这十五刚学会没多久，就频频赢我。我这一碗碗酒下肚，头已经有些晕了。越晕就越输的厉害。看我喝了不少，瑾儿忙来阻止：“洛洛，你已经喝了不少了。十五，再别玩了，再玩下去该找人背雨洛回去了。”
“是啊，我真是喝不了了，感觉头好晕啊。”我也挥挥手拒绝再被灌。本来是想吃烤肉看表演的，这倒好，肉没吃几口，净喝酒了。
“雨洛，你可真没用，总是输。得，咱俩把这碗干了，我找十四哥玩儿去。”说完举起手里的碗。
“好，干了”反正已经这样了，多一碗也不算多，只求快点把他打发走。说完一仰脖子，干了碗里的酒。十五冲我笑笑，站起来走了。
“洛洛，你可够豪爽的，看你这喝法，我都要怀疑你碗里的是矿泉水了。”瑾儿凑过来打趣。
“瑾儿，我头好晕啊，这次比上回还难受。我想回去休息了。”上次还没这么晕过，现在我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好吧，我送你回去。”说完扶我站起来，我感觉脚下像踩着棉花一般，摇摇晃晃的被瑾儿带着往回走去。回到帐篷，我一头倒在床上便不想动了。瑾儿让丫鬟给我擦了把脸，帮我退去外衣，给我盖好被子后就出去了。我想她可能又去看表演了吧。很快，我便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我被一声尖叫声吓醒，猛的坐了起来。看向站在门口的噪音制造者，“瑾儿，这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啊，想和帕瓦罗蒂比高低啊！”被这样吵醒，我很不满。揉揉头发，打了个哈欠，我还困着呢。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张大嘴巴，用手猛指我的身边。我不明所以的转头，“啊~~~”
这次换我飚高音了，同时我也彻底清醒了。我身边居然有个人，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已经醒了，正□□着上身，一脸无害的盯着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此人是谁。我迅速看了眼自己，还好，中衣中裤都在。
“爱新觉罗胤祯，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大声质问。又迅速四下看了一圈，这是我和瑾儿的帐子没错。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酒后乱性？不能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口气轻松。
什么，居然想推卸责任！
“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你……你”这事发生的太快，我都有点懵了。
正在想词儿斥责他，门外传来一个太监的声音，皇上让我们即刻去御帐见驾。
迅速梳洗完毕，我们三个来到皇上跟前。皇上屏退所有人，只留我们三个在帐内。
很快一个太监捧了什么走了进来，呈到皇上面前，又快速退了出去。皇上看了眼，一把抓起丢到我们面前的地上。我这下看清了，是我和瑾儿的床单，上面居然还有抹血迹。我一下子愣住了。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上口气很严厉，“雨洛，你先说！”
赶紧稳了稳神，“回皇上，奴婢昨天晚上在宴会上喝多了，公主便先送奴婢回帐休息。奴婢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至于其他，奴婢就都不知道了。”我诚实回答。
“瑾儿！”看来接下来轮到瑾儿了。
“皇阿玛，昨天在宴会上洛洛喝高了，我就送她先回去睡觉。当时我看还早，就又跑回广场玩儿。后来和十三嫂聊的比较投机，就随她回了帐子同睡。今早醒来回帐，就看到了这一切。”
“胤祯！”皇上还是沉着声音。
“启禀皇阿玛，昨天在宴席上儿臣喝点有点多，十五就送儿臣回帐，后来额娘身边的雨菲端来了醒酒汤，儿臣喝完后感觉身体很热，很……亢奋，儿臣就想出去走走，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最后觉得神志有些混乱，仓促中便回了帐。儿臣印象中是回了自己的帐子，后来发生什么儿臣就真的不记得了，只是醒来却发现自己居然在……”十四也是一脸困惑。
“传十五阿哥和完颜雨菲！”皇上冷声对外吼道。不一会儿，他们俩人就进了帐子。
“十五，昨天是怎么回事？”皇上继续盘问，现在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阿玛，昨天十四哥喝多了，儿臣就送他回帐子。不久，雨菲就端了醒酒汤来，说是德妃娘娘让送来的。儿臣觉得也有些头晕，就让雨菲再给我端一碗来。十四哥喝完醒酒汤后，说很不舒服，要到外面吹吹风，儿臣想他应该就在帐门口，就没有跟着去，在十四哥房里等。后来雨菲送汤过来，十四哥还是没有回来。想他是不是又去宴会上凑热闹了，儿臣就回自己帐子休息了。”
“雨菲！”皇上继续点名。
雨菲听到叫自己名字，身体抖了一下，赶忙说道：“启禀皇上，昨天奴婢奉娘娘之命给十四阿哥送醒酒汤，送去后十五阿哥让再端一碗，奴婢就去了。等奴婢再回到帐子里，十四阿哥已经不在了。等十五阿哥喝完，奴婢也就离开了。剩下的奴婢就都不知道了。”
“这么说来，这还是一宗无头公案了。皇室之中居然出现这种丑闻！既然你们都说不清楚，那朕就命人彻查这件事情！查出原委，严惩不贷！”皇上厉声说道。
我低着头，觉得这事怎么都透着古怪。正想着，胤祯突然开口：“皇阿玛，儿臣觉得那碗醒酒汤很有问题，喝完后儿臣觉得身体很不对劲，是不是请太医给儿臣看看？”
皇上想了一下，看了我们众人一眼，对着帐外喊道：“派人把太医叫来，给十四阿哥把脉。”门外有人领命去了。因为提到醒酒汤，我便把目光看向雨菲。她看起来有些紧张，两只手不停的绞着衣摆。
很快，太医便被带到。太医进门刚要向皇上行礼，雨菲就“扑通”一声突然跪下，“皇上，奴婢知错了。”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
皇上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帐内又剩我们几个了，才示意她开口。
“回皇上，奴婢，奴婢因为太仰慕十四阿哥了，所以犯了糊涂。奴婢知错了，求皇上开恩。”
“说，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知道皇上有意将奴婢指给十四阿哥，可十四阿哥的心意，奴婢是知道的。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奴婢就想，就想……昨夜娘娘让奴婢给十四阿哥送醒酒汤，奴婢就一时昏了头，给醒酒汤里下了药……”雨菲越说声音越小，身体也禁不住的颤抖。
“什么药？”皇上追问。
“合，合欢散”雨菲结巴着小声说道。合欢散，那不就是□□？
“你久居宫中，哪来的这种药？”
“奴婢，奴婢……”雨菲吞吞吐吐。
“事以至此，你以为还可以帮她瞒得住吗？”
“是十福晋帮奴婢买的。十福晋和奴婢自小关系亲密，这次全是为了奴婢，求皇上开恩，不要迁怒于她。”雨菲说完，还冲皇上磕了个头。
“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皇上猛的站起来，来回踱步，想了一会儿，向外面喊道：“李德全！”
李公公忙走进来，“奴才在。”
“马上派人送完颜雨菲回京，回去后让她呆在自己房间，派人看着，不许出房门半步，等朕回京后再做处理。记着，此事不许声张。”
李德全领命带人下去了。皇上又看着我们，半天没有开口。
“皇阿玛，事以至此，儿臣愿负起责任，娶雨洛为妻。”胤祯上前，认真的说道。
“朕看你是巴不得想负这个责任吧。”说完扫了胤祯一眼，做回位子上。又看了看我和胤祯，想了一会儿，无奈的开口：
“罢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们俩也算是受害者，朕也得给罗察个交待。就成全了你吧。”
皇上话音刚落，胤祯就忙跪下谢恩：“儿臣谢皇阿玛成全！”声音掩不住的激动。我愣在当场，不知该不该也跪下谢恩，这事就这样解决了？
皇上轻哼了一声，瞪了胤祯一眼，“你们几个要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不许泄露半个字。朕可不想它成为皇室的笑柄。还有，胤祯你也好自为之吧。”说完颇有深意的看着十四。
胤祯愣了一下，很快回神，跪下说道：“儿臣遵旨。”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雨洛留下。”
胤祯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我冲他安抚的点了点头，他们便出去了。
康熙看了我半天，始终没出声，在我被他盯的有些紧张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洛丫头，你的性子朕了解，上次婚礼的事，朕也有点意料之中，但没想到你做的比朕想的还出格。”
“皇上，奴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现在已经这样了，朕也不指望你能有多贤惠，朕只是希望你以后遇事能多为胤祯想想，多为他的前途考虑，别太由着自己性子来。”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的率性和坦诚，朕很欣赏，可却担心你因此而……哎，罢了，你毕竟还小，以后会明白的。”
听着这话，让我觉得眼前的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担心子女的父亲。
我重重的点点头，“奴婢谨记皇上的这番教诲，奴婢会尽力不让皇上失望。”
“好，朕也希望你们能幸福。行了，下去吧。”皇上一脸疲惫，估计被我们这事闹的够呛。
快步退了出来，胤祯正在不远处等着我。我还是觉得这事有哪里不对，怎么这么巧合，胤祯被下药后就刚好进了我的帐篷。我跑过去，一把拉过他，跑到远处一个四处无人的小岗上。
“这皇阿玛刚指婚，你就这么拉着我跑，被人看到了不好吧？”他冲我嬉皮笑脸的。
“少贫嘴，我有正经事问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许对我撒谎！”我一脸严肃。
“好好，我告诉你，但你别这么严肃嘛。”他看起来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我没吭声，等着他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中午，十五从林子过，无意撞见雨菲在一棵树后喃喃自语，十五也是一时好奇，就躲起来偷听，他听见雨菲说什么一定没问题的，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十四阿哥想抵赖都不成，然后握紧了手里的一包东西，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十五觉得不对劲，就跑来给我说了，我想雨菲一定是要搞什么鬼，既然她说生米煮成熟饭，她那包东西肯定就……嗯哼，”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我就跟十五商量先静观其变。我派人一直盯着她，知道宴会前额娘交待她为我备好醒酒汤，我想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决定将计就计。我让十五晚上灌醉你，等你走后，看时间差不多就拉着十五回帐，等雨菲送汤来后，又让十五支走她，再偷偷跑到你帐里。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让十五想法儿拜托十三嫂，无论如何留瑾儿住一宿。其实，我根本就没喝那碗药。”胤祯说道后面得意洋洋的，“怎么样，我很聪明吧？”
“可你没喝，太医也就把不出有什么不对，万一雨菲没自己承认，那你要怎么办？”
“赌喽，雨菲的性子最沉不住气了，而且她也知道自己招了总比被皇阿玛查出来的好。”这倒是，当年额娘的事，就是雨菲自己主动招的。她这性子哪适合使坏啊。
“这么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了？”我问出问题的关键。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失望啊？”他又取笑我。
“去你的！”被他说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开玩笑的。”他说完搂过我，“那床单我做了手脚。洛洛，你是我珍视的宝贝，我怎么会委屈你呢，我一定会等到大婚之后的。洛洛，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就说，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我笑了笑，推开他，心中还有疑问，“你就不怕皇上追查，怎么那么巧，你会走进我的帐篷。”
“还是赌啊。赌皇阿玛对我的宠爱，赌他不想将这件‘丑闻’扩大。就我现在分析，皇阿玛估计已经知道我在使诈，只是不想拆穿我。皇阿玛真的是很疼我的。”说到最后，他有些感慨。是啊，康熙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被这种小把戏糊弄。估计是看胤祯如此用心良苦，而这事又太过荒唐，就将错就错了。
这样的结果，真是太让人意外了。第二天，皇上就下了圣旨，将侍郎罗察之女，完颜雨洛做配皇子胤祯为嫡福晋，回京后择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