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进宫选秀（1 / 1）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晚膳前大夫人派人来叫，说是一家人一起在前厅吃饭，被我以身体不适拒绝了。他们才是一家人，才应一起吃团圆饭，而我只是个外人。从前有雨洛的亲额娘在，我在府里还能感到些温暖，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借宿者。虽然阿玛有心弥补，但十来年的隔阂怎可能一朝一夕化解。
我拉着小月自己在房里用完膳，就坐在窗边，趴在窗棱上看月亮。小月摆了好些个点心在旁边的小几上，静静的站在旁边陪着我。好孤独啊，没有亲人在身边的中秋节。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现在深刻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中秋，人月两团圆。可和我团圆的人呢？以前的中秋，我都是和爸妈一起过的，可现在，爸妈在哪儿呢？是不是也在想我？
我摇了摇头，继而扬起脖子抬头看向天上的那轮明月。
尽量抬头，想让眼泪流不出来。可我发现这根本是徒劳，眼泪还是顺着脸往下流。
小月看我哭了起来，似乎也有点受感染，声音哽咽的说道：“小姐，是想夫人了吧。看着小姐这样，奴婢心里也好难受。”转头看着小月，小丫头居然也哭起来了。
想起我还从没问过小月的身世，便开口道：“小月，你也想家了吗？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奴婢没有家人，奴婢是个孤儿，小时候被老爷买来，就一直跟在小姐身边。在奴婢心里，小姐就是奴婢的亲人。”原来我们一样可怜，小月是没有家人，我有家人，可却见不到。
我拉着小月让她坐在我旁边，“小月，我心里好难受，我觉得好孤单，我从没这么恐慌过，我真的很害怕，我好想大哭一场。”来这儿这么久，第一次这么恐慌。
“小姐，那奴婢陪你一起哭。”小月抽抽嗒嗒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我抱着她大哭起来，这么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情绪全发泄了出来，我早该这么大哭一场了。眼泪打湿了小月肩头的衣料。哭，真的是宣泄情绪的好方法，好像伤心都随着眼泪流出了体外。看我已哭的精疲力尽，声音越来越小，小月将我扶到床边，服侍我躺下，她就趴在床边陪着我。兴许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而这居然是我来这儿这么久睡的最沉的一次。
两天后，我迎来了康熙四十年的选秀。这天一大早，我就和雨洛分别乘坐家里的马车往神武门赶去。坐在马车里，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为着我未知的命运。手边是小月帮我收拾的包袱，其实里面大部分都是我从john医生那儿买的药，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这段时间事情多，都没来得及去和他们道别。包袱里还有银票及兑换好的碎银子，是阿玛交给我进宫打点的。这点我倒是明白，潜规则嘛，不论古代现代，都一样。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走下马车后，我彻底惊呆了。我必须承认，我这人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真不愧是皇帝选秀，全国总动员。神武门外，一辆辆马车井然有序的驶进，放下车里的小姐后，又按顺序离开。
已经下了车的各家小姐，正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燕瘦环肥，应有尽有。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都唧唧喳喳的交谈，场面很是热闹。
很快，就有太监出来指挥大家排队，以每一旗为单位，根据满、蒙、汉的顺序排列。每旗的最前面是宫中后妃的亲戚，其次是以前被选中留了牌子、这次复选的女子，最后是本次新选送的秀女，分别依年龄为序排列。站好后，每一旗由一个小太监领着进神武门。在门口时，将手上的类似现代户口本的木牌子交给管事。进去后，又被五个一组的带进一个院子里，进行各项身体检查。身高，体型，有无体味，最重要的是否清白之躯，都要仔细检查。合格者，就被太监领往储秀宫安排住处。
进了储秀宫，我跟着一个太监往前走，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这儿就是小主儿的房间了，不瞒小主说，这房间风水极好，出过几位娘娘呢。”说到后面，他四下看看故意压低声音。我觉得很好笑，从包袱里摸出块儿碎银子，放到小太监手里，轻声说道：“劳烦公公带路了，以后还望公公多多提点。”
他看着银子，咧嘴一笑，快速收起来，“好说，好说。奴才小六子，以后小主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尽管吩咐。小主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说完就走了。
我踏进门，看到有三个床铺，估计是三人间了。随便找了个床铺，坐下，才感到真的很累，身心俱疲。因为我是镶黄旗，属于上三旗，所以进来的算早的。不知道我的同屋都是些什么人。不过管她呢，顶多住一个月而已。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说话声，睁开眼，门被打开，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走了进来。看她微笑着向我走来，我赶忙站了起来。
“你好，我叫兆佳歆雅。”她首先开口自我介绍。兆佳，难道是十三的嫡福晋。我不由细细打量起来，眼神很柔和，长相甜美，看起来是那种能温暖人心的女孩。但毕竟初见面，我也不敢妄下断言。但能让十三那么宠爱，也应该错不了。看我一直盯着她看，她可能感到不好意思，小脸微红，低头看了下自己。
我这才惊觉自己这样太失礼了，忙调整目光，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叫完颜芷洛，以后我们就是同屋了。”
之后我们俩就坐在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毕竟是年轻女孩，一会儿就混熟了。直到吃过晚膳，屋里都没再来女孩，估计就我们俩住了。
第二天，我们就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训练，即学规矩。这让我想到了大一军训。不过这比军训累多了，成天踩着花盆底，还要不停的跪，真是毫无人权可言。不过还好，每天回住处后和歆雅聊聊天，也没那么寂寞。有时训练会遇到雨菲，可她似乎一直躲着我，也没说过话。不过看她性子似乎有所收敛，毕竟在宫里，太张牙舞爪了也不好。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最后我被分到了景阳宫同顺斋密贵人处。密贵人是汉人，但近几年很受宠。康熙三十二年生了十五阿哥，三十四年生了十六阿哥，就在上个月又产下了十八阿哥。
我似乎可以理解阿玛的苦心，内定要给阿哥们栓婚的女子，一般会分到阿哥额娘的宫里，可能是近水楼台吧，所以不意外的雨菲分到了永和宫德妃娘娘那儿。而密贵人的阿哥都还小，同时，密贵人身份较低，身边的宫女自然较不引人注目，较不容易被指婚。但密贵人近来又很受宠，所以她宫里的人倒还不至于被欺负。想来阿玛也是用心良苦了。我对这份安排很满意。而我的朋友——歆雅，被分到了乾清宫，在御前奉茶。
来同顺斋已四五天了，我被分到和之前就在此的宫女兰儿同住。兰儿今年已经二十了，十四岁进宫，在同顺斋六年了，是密贵人最宠的丫头。我被安排和兰儿一起，在娘娘跟前伺候，其实就是端端茶，揉揉肩，陪着聊聊天什么的，而且每三天还有一天可以休息，很是轻松。密贵人脾气很温和，很少对下人疾言厉色。而兰儿就像是姐姐一样照顾我，我也就管她叫兰姐姐。她经常在我面前说娘娘有多好，多体恤下人等等。所以很快的，我便适应了这个新环境。不过，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那位千古一帝——老康同志。
这天，我不用当值，就在院子里闲逛。看到那边榕树下蹲着个孩子，好像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出于好奇，就走了过去。走近一看，原来是十六阿哥胤禄。这些阿哥们一出生便被带到阿哥所抚养，只是每天可以来向额娘请安。
看他在地上画的是些几何图形，我便在他旁边蹲下。才六岁的小孩，居然在研究几何，太夸张了吧。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理我，继续与图形奋战，小脸皱成一团。
我忍不住出声：“你是在解题吗？什么样的题，说来给我听听。”
他瞟了我一眼：“说了你也不会。”
我不放弃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会不会呢。搞不好还瞎猫逮着个死耗子呢。”
他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瞧不起我的说辞。被个六岁的孩子鄙视，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这样吧，你把题说出来，我要是解出来了，你以后在私底下要叫我姐姐，要尊敬我。我要是解不出来，随便你罚。”我是和他卯上了，我要挽救我的尊严。
估计是“随便你罚”的条件很诱人，他考虑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原来这是康熙给他的儿子们出的一道题，当然这不包括才六岁的小十六，十六是从哥哥那儿偷抄来的，想着解出来让皇阿玛表扬呢。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志气。其实这题不难，就是一初中水平。但十六还这么小，就是现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会。
我很快把题解了出来，尽量详细通俗的告诉十六解题步骤。看着他瞪大的眼睛，一脸不可思议，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讲解完毕，看着小十六：“明白了吗？”
这时他已经是一脸崇拜了，“你可真厉害，这么快就解出来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见过你，是在额娘身边当差的。”
“完颜雨洛”我得意的说道。真是有点微汗，用一道初中题，得到一个六岁孩子的崇拜，我居然这么得意。
“洛姐姐，我以后要是有不懂的题，你还会教我吗？”小十六一脸诚恳的说道。这儿的孩子都这么好学吗？想我这么大时成天想的可都是玩儿呀。不过他改口倒很快，真是信守承诺。“没问题，尽管来找我好了。不过要是有人问起来，可别说是我教的。”我可不想太出风头。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就往外跑去，边跑边说，“我要赶紧回去把它写下来。”小孩就是小孩，哎。
第二天刚吃过午饭，小十六就跑来了。娘娘一脸宠爱的拉过十六，细细的问着饮食起居。想想这后宫的女人还真可怜，生了儿子却不能养在身边。我和兰儿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母子聊天。说了会子生活琐事，小十六突然一脸得意的对娘娘说道：“额娘，今天皇阿玛表扬我了。今天下书房后我就跑去见皇阿玛，刚好哥哥们都在。我做出了皇阿玛昨天出的题，皇阿玛看了后好高兴，说比哥哥们的方法都好。”说完，还不忘扭头对我一笑。
“哦，我的禄儿这么厉害。”娘娘看来也很开心。
听了这话，小十六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其实不能算我厉害，这不是我自己想的，是一个姐姐教的。”恩，诚实的好孩子。
“是什么姐姐啊，这么厉害？”娘娘又进一步问道。
“这我不能说，我答应她不说的。就是刚皇阿玛问我也没说。君子要言而有信。”小十六一脸坚定。听了他的话，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他了。
“呵呵，好，那额娘也不为难你了。”
“娘娘，该午睡了。”这时，旁边的兰儿轻声提醒道。
“恩，禄儿，要在额娘这边休息吗？”密贵人一脸宠溺的问着儿子。
“不了，我想出去玩儿。”说完看我一眼，又说道：“额娘，我可以跟你借雨洛吗？我想她陪我去玩一会儿。”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娘娘。
娘娘看了看十六，又看了看我，才慢慢说道：“好吧，让雨洛跟你去吧。看在你今天被表扬的份上，当奖励你了。”说完转向我道：“你去陪着十六阿哥吧，注意阿哥的安全，让嬷嬷们在后面跟着。”
“是，奴婢知道了。”我走上前低身行礼说道。
“那额娘你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说完拉着我就跑了，我都没顾的上给娘娘行礼告退。只得边被拉着跑边说道：“奴婢告退。”
“这孩子，慢点走，当心摔了”，身后还传来娘娘的嘱托。
一路跑到御花园的一处空地，我们才停了下来。跑的我是气喘吁吁，弯下腰大口喘着气。本来就缺乏锻炼，又穿着花盆底，被他拉着跑了那么久，路上好几次险些摔倒。那些个嬷嬷太监被十六示意，都在不远处候着。等顺过气来，我不满的说道：“不知道你姐姐一把年纪了，这种跑法，想要你姐姐老命啊。”
“你才多大啊，就充老。”说完看我一眼，失望的说道：“本来还想拉你来放纸鸢呢，现在看样子，你是不行了。”敢情是来测试我是不是全能姐姐的。纸鸢，不就是风筝么，这还难不倒我。可看看现在的天，已经是九月底了，当然这可是阴历，搁现代就是十一月，算初冬了，哪适合放风筝啊。
“我的小阿哥，你不知道放纸鸢的最佳时间是初春吗？”
“是吗？”他半信半疑。
“当然了！”我肯定的说道。为了打消他的念头，我进一步许诺：“这样吧，我答应你，到明年春天，我一定陪你放风筝。现在，我们玩点别的吧。”拉着他在草地上坐下。
“玩什么？”他马上兴致勃勃的问道。果然，转移小孩子的注意力还是很容易的。
“我教你说儿歌怎么样？”看到他点头，我便开始教道：“一只青蛙四条腿，扑通一声跳下水。两只青蛙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以此类推，一直往下说，中间不准打绊子。”
“这个很简单嘛！”看着他一脸不以为然，我示意他开始。他在说道三只的时候还很顺畅，四只时停顿了一两秒，五只就更久了，六只就有些乱了。
“哈哈，估计这就是十六说的姐姐了吧。果然有趣。”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男声，我一惊，忙站起来转身。这是在宫里，能再这儿随意行走的一定不是常人，是我不能怠慢的。看向来人，一道熟悉的目光传来，原来是十四，好久没见了，感觉他长高了，也长结实了。他看到我时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估计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我。看着他旁边的三个人，估计就是大名鼎鼎的清宫F4了吧。旁边小十六也站了起来，叫道：“八哥，九哥，十哥，十四哥”
我也赶忙行礼，“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吉祥，奴婢给各位爷请安。”八阿哥胳膊虚抬了一下，示意我起来。“姑娘不必多礼。”
看向八阿哥，一身月白袍，长得还不错，就是眼睛里感觉有着淡淡的忧愁，以前看书多被形容成温润如玉，看来蛮贴切的，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淡定。他左边是九阿哥了，长相俊美，一个可以被形容为漂亮的男子。再过去是十阿哥，身材略胖，长相一般，但眼睛很坦诚，此刻正笑呵呵的看着我。
“雨洛，好久没见了，你过的好吗？”十四的发问拉回了我的注意力，看着他一脸关心，感觉心里暖暖的。
“挺好的，娘娘对我很好，其他人也对我很照顾。”我开口回答，让他安心。
“十四弟，你们认识？”十阿哥率先问道。听声音，刚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说的了。
“她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说过的姑娘。”十四解释。
“原来你就是那个十四姑娘！”又是十阿哥，他真是心直口快啊。听了这话我真想昏倒。看来那次酒楼的事他们兄弟间都知道了。真是的，这家子怎么都这么爱取笑人呢。
“十阿哥说笑了，奴婢阿玛就生了两个女儿，这十四的排行，奴婢愧不敢当。”说完不忘狠狠瞪十四一眼，真讨厌，什么都说。
“好了，别开玩笑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完颜雨洛。”十四被我一瞪，赶忙出声替我解围。八阿哥了然一笑，转移话题：“十六，你早上的题就是芷洛帮你解的吗？”
十六听他八哥问，居然不回答，只是抬头看向我。看他这个反应，在场的人估计都明白了。这小子，亏我才夸他重承诺。
“洛洛，你懂算术？”十四提问。没忽略他对我称呼的改变，洛洛，叫的够亲的，是想暗示他兄长我们关系不一般吗？如果是，他占有欲还挺强，人家又没怎么我。不过现在也不适合纠正他的称呼，只得开口回答：“是跟神父学的。”神父啊，这么大个便宜就让你白捡了。反正十四也知道我和神父关系不错，这个解释应该没问题。
“你还认识神父，看来你过去真是挺野的，没事就往外跑了吧？”又是老十，这个老十。真不知道他是性格太直说话不会修饰，还是故意跟我找茬。
“十哥！”十四开口想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就是一野丫头，就不在几位阿哥面前现眼了，这就告退。”我面带微笑，口气冷淡的说完，福了福身子准备离开，连奴婢都没说。哼，说我是野丫头，那就别怪野丫头不懂规矩。
“雨洛姑娘等等，你别见怪，我十弟就是这样，习惯了就好。”八哥出声拦下我，听他说了这话，我也不好走了。其实我要走不全是生气，十阿哥那话还没那么严重，我只是不想和他们站在这儿，太招摇了，也不想被继续盘问。
“八爷叫奴婢雨洛就行了。奴婢是什么身份，哪敢跟十爷计较，只是看时候不早，该回去了。”我恭敬的说道，真的是想走了。
看我的样子，知道我并不想多呆，八阿哥倒也不勉强，“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十六，八哥顺便送你回去吧。”说完就拉着十六准备走了，同时示意我不用行礼了。老九老十也没说什么，跟着走了，十六边走还边回头冲我眨眼睛，用嘴形说着“回头找你”。十四呆在原地没动，冲他八哥说道：“八哥你们先走吧，我一会儿再走。”八阿哥点了点头，一行人便离开了。
就剩我们俩了，十四看着我，问道：“洛洛，最近过的好吗？就剩我们俩了，你要说实话。”
我没开口，点了点头。
他见我不吭声，又说道：“恩，看气色是不错，比我最后一次见你时好。在宫里有没有缺什么？要缺什么告诉我。”
我还是没开口，又摇了摇头，示意什么也不缺。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生我气了？”他有点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又摇了摇头，还是不开口。“洛洛”，他这次有点急了，叫了我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看差不多了，开口道：“我还哪敢跟你说话呀，你怎么什么都跟人说。估计现在没人不知道十四姑娘了吧？我现在要再跟你说什么，估计又人尽皆知了吧！”我充分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那时候不是还不认识你嘛，只是觉得这事有趣，就给八哥他们说了，逗个乐子。以后关于你的，我再不跟人说了，这总行了吧。”说完略显委屈的看着我。
我一撇嘴，笑了。本来就没要跟他计较，只是不甘自己被笑，故意逗他而以。
看我笑了，他也放松了，嬉皮笑脸的说道：“而且，关于母老虎，我可谁都没说。”
“懒得理你！”我笑斥道。“真的不早了，我要赶快回去了，娘娘也该午休起来了。”跟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路上小心，慢点走。”身后传来他的关心，我扭头冲他一笑，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