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疑惑(1 / 1)
“废物!”国师是个精瘦的人,衣服却穿的夸大,背在身后的手指甲很长,“林若仙就真的那么难解决!”
“主上,若不是水纭那死丫头突然出现……”
“我不听解释!”国师转过阴森的脸,那诡异的手掌变的赤红赤红的。
“不要啊,主上!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吧!”跪在地上的黑衣认惊恐的喊道。
“没用的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国师身影暴闪,长长的指甲扣进了黑衣人的脑袋。
“哗啦——”突然屋梁上瓦片坠落,之后一个身影立刻飞掠而出。
“还想跑?”国师腾身而出,直追那黑色瘦小身影。
静波使出吃奶的劲飞跃在屋檐上,耳边风声呼啸,可他后背却冷汗直冒。国师真的疯了,杀人不眨眼,埋头直奔。才出神一会,一阵阴风吹来,静波大惊。国师竟然就在自己身后,就隔了一步距离,他的手又变成赤红色的了。
“小子,看你往哪跑!”足下一紧,国师一抓扣向静波。
静波蒙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睁得大大的眼里满是惊恐之意。处于本能,足下微点,急急该了方向,惊险躲过一爪。可肩头却被抓去了一片血肉,抚着肩头,静波剑眉紧蹙,呼吸不稳。
国师看着眼前的小鬼,笑的阴险,“看你身法轻巧,该是单卓渔身边的小小夜卫许静波吧。”
闻言,静波大惊,肩头火辣的疼痛更是让他承受不住。大眼环视着四周,可大街上静悄悄的连个鬼影也没有。
“不用看了,没人会来救你。你同来的伙伴应该也好不到哪里,一起等着受死吧!”国师话音方落,腾身而起。
静波看着锋利的指甲迎面而来,竟然发现自己被他的掌风吸住无法移动半步。在这一刻静波几乎放弃了生的希望,闭上了眼睛。
“咔!”一物体断裂的声音传来,静波只觉劲风拂面而过,脸颊一阵刺痛却什么也没发生。猛的睁开眼,只见国师的右手鲜血淋淋,长长的指甲断去两根。而自己身前却站着一个蒙面的紫衣人,他身材娇小,长发高高盘起以三跟紫玉发簪固定,留了些许披散而下直至腰迹。他……是个女人!
国师抚着右手,一双狭长的眼瞪着眼前的身影,根本不信自己会输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女人?国师再次打量她,这女人会是林若仙吗?可她不爱穿女装啊,不如探探她。
紫衣女子长剑点地,身形潇洒。一双有神的大眼紧盯着老贼,看着他的眼,她似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意。国师身形才动,紫衣女子便主动相迎,长剑直点对手要穴。
静波抚着开始麻木的肩头,靠着墙休息着,一双大眼紧盯着战况。这女人真厉害,轻功绝对在自己之上,身法更是灵巧,国师竟然无法近她身。
国师久攻不下,眼里怒火狂盛。突然他的双眼透出一阵红光,紫衣女子见此,水眸犹的睁大,身子暴退。掠过静波身边,一把抓住静波没有受伤的肩头,飞身而起。
他们才离开,那一片所有物体都被粉碎。紫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多言,不再犹豫带着静波足下轻点飞掠而出。
静波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眯着眼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蒙着脸什么也看不清。静波看着静月湖边的歪脖子树道:“就那,放我下来。”
紫衣女子没出声,带着静波翩然落地。静波回身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请问姑娘尊姓芳名,静波他日必当图报。”
紫衣姑娘闻言静静的扶起静波,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捡起地上的树枝写道:“不用客气。”
“姑娘……”
紫衣姑娘望了静波一眼,转身足下一点,飞身而起。转眼,夜空已经没有紫衣姑娘的身影了。
静波看着那黑漆漆的夜空心里总有点疑惑,那双眼清明透亮,似乎在哪见过。正出神的当口,另一个黑衣人静静的飘落。“王爷!”
来人扯下蒙面,正是单卓渔。卓渔看了眼静波鲜血淋淋的肩头紧张道:“你碰见国师了?”
“是的,但有位紫衣姑娘救了静波一命,未曾留下姓名就走了,她好像是个哑巴。”静波指了下地上清秀却带着钢力的字。
卓渔望了眼那字,心里不由的就冒上一个人来,可很快就被否认。因为人家不会写出这么好的字,也不会轻易答应穿女装。“嗯。此地不宜久留,走。”
王府,静波推开水纭房门,不想没见着公主但是出来一位白衣人。此人摇着白玉扇,似笑非笑的脸让人看了就寒毛直竖。“属下见过总管。”
随后跟进的单卓渔望了眼夏晋峰说:“你怎么舍得出兰心阁了?”
“凌晨来我这领罚,一出口就是失职。我在想能让凌晨失职……一定是出了大事,不出来看看对不起兄弟你啊!”夏晋峰摇着扇,看着他落座后说,“解药拿到了吗?”
闻言卓渔严厉的眼神看向夏晋峰,“若仙跟你说的?”
“不,我敲门没人应声就自己进来了,给水纭把个脉也就不难想象了。”夏晋峰真是笑容常在,心情好坏都是一个表情。眼光瞟向一旁,发现静波的肩头血肉模糊,“你,把衣服脱了。”
“什么?”静波一愣,脑门上问号一颗颗的。
“索魂爪有毒,你想变成废人……本总管也不会介意的。”夏晋峰这回笑的更深了。
静波闻言才褪下长袍,露出狰狞的伤口。晋峰看着那伤口不深不浅,看来还是他自己轻功厉害,躲的够快。否则……只怕难见明天的太阳。“凭你绝对逃不出国师的手掌心,谁救的你?卓渔?”
“不是,是一个紫衣女子,好像是个哑巴。”静波被按进椅子上药,药性似乎很烈,疼得他冷汗淋漓。
“紫衣?我刚刚在窗口就看见一个紫衣丫头进了你的院子,呵呵……不会是未来的王妃吧?”
“什么!”正在给水纭喂药的单卓渔闻言立刻起身,脸色大变。
这时水纭的房门被推开了,若仙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渔头,你回来啦!”大眼一转看到了静波,“受伤了?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死不了!”夏晋峰狠狠的拍了下静波的胳膊,疼的小鬼差点痛哭。
若仙闻言忍不住笑了,端着碗走近床边,对着卓渔道:“药拿到了?你没事吧?”若仙上下打量着他,发现没什么损伤。
卓渔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盯着丫头的眼睛,“你刚才上哪了?”
“煎药啊,想暂时压一下毒性。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若仙放心的扬起嘴角,笑的很美。
“我和总管还有事谈,我们去书房了,你回去先休息吧。”卓渔看着丫头心情就会变好,他弯了弯嘴角扶着她的腰走出了水纭的房间。
夏晋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一把拉起静波,“死小子,还赖在人家姑娘房里?走啊!”
“痛啊,轻点!”静波抚着肩头,硬是被拉了出去。
翌日,若仙正式搬进皇宫。由于水纭伤势未见起色,暂由静波负责若仙安全。可若仙偏偏跟静波对着干,经常趁他没上岗前先溜走。
夏晋峰把着水纭的脉,笑望着夜卫里唯一的女孩说:“在未来的三个月里你不能动用内力,否则你的一身修为就没有了。”
“水纭明白。”水纭坐在椅中,轻声道。
晋峰离座开始收拾自己的药箱,他看着一旁沉思的单卓渔说:“你怎么还在发呆?还想着那个紫衣女人?”
卓渔点头,看着晋峰说:“我在想这个女人是敌是友?她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还那么恰巧的救了静波?”
“王爷,您是不是在怀疑公主?”静波今天又被甩,干脆跑来伺候主子,“王爷,就算公主轻功真那么好,那字呢?那地上的字怎么解释?”
坐在一旁的水纭轻轻起身道:“王爷,我帮公主整理衣物的时候确实有见过一身紫色衣裙,但静波所说的紫玉簪却从没见过。不过公主很宝贝那身衣服,不准我随便拿出来给她穿。”
“真的?”晋峰和静波异口同声,屋里三个男人互相望着。
晋峰思索着什么说:“卓渔,若紫衣人真是公主,我想咱们的大计划可以加上她。那么实施的那天,保护皇后娘娘的人就有着落了。”
“可万一不是呢?”水纭现□□弱,却更显风韵。
“试试不就知道了。”晋峰晃着扇子,笑的高深。“现在闲着无聊,不如我们去看看那个不像公主的公主。”
卓渔一进书房就见太傅在说自己侄女,上前一问才知道小丫头念着玩,一上午都没来上课。
“为什么我要天天上课,那个番邦公主却可来可不来?”小娃娃的一脸不服气。
“她是她,你是你!”卓渔板起脸道,这侄女年幼,堂兄和堂嫂死的早,宫里头的人都让着她,把她宠坏了。“她成文盲可上战场一样可为国效力,你呢?你会什么!”
“我……”小娃娃被卓渔堵个正着,小嘴憋着说不上来话。
“你说,旷课玩耍该怎么罚?”卓渔冷着脸问。
“王爷,不必和小小公主认真吧。我想经过这次,小小公主一定会好好学习的是不是?”夏晋峰收起玉扇笑道。
“罚戒尺二十。”卓渔看着小侄女冷冷的蹦出几个字。
小娃娃闻言小嘴立刻裂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里滚动着泪珠,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王爷,公主没按时上课是田野没有尽到伴读的责任,要罚就罚我吧。”和小娃娃差不多大的小男孩站了出来。
“田野哥哥……”小娃娃眨着水润的双眼望着身边的田野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卓渔看着小侄女的反应,把眼光望向了身前的小男孩,“来人。”
在卓渔的示意下,叫田野的小男孩就在大大小小的王侯将相面前被施行了手板。
若仙穿过月洞门,老远就听见“噼啪”作响的声音,和女娃哭喊求饶的声音。足下一紧,若仙大惊,“住手!”
小太监闻言自是停下手来,若仙抱着一叠书本进来书房,把书放到太傅桌上。抓起田野早起红肿不堪的手,审视说着:“疼吗?是谁打你,我扒了他!”
田野眼里含着眼泪却强忍着,眼里的倔强让若仙喜欢的紧。
“是二皇叔!”小娃娃伸手指着单卓渔就告状。
若仙直起身子,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说话。屋里大大小小好多人,也没一个人敢出声。
卓渔撇开眼对着小娃娃说:“还不坐回原位?”
小娃娃胡乱的抹了抹眼泪,不敢多言立刻回座位乖乖坐好。
“你一上午上哪去了?”
卓渔冷冷的言语似乎不对若仙起作用,“我?到处闲逛啊。”
“公主,你这样不怕吃板子?”夏晋峰打开扇子,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孩问。
“本公主从来不知怕字怎么写?”若仙挑着眉儿,走到太傅身边翻开那些刚抱来的书本,里面竟然还是歪歪斜斜的字,“功课。您看看还成吧。”
单卓渔看着那字,剑眉立刻皱了起来。自己抓着她的手写了不止一个晚上,竟然还交出这样的作业。可太傅说出的话更是让他震惊。
“不错,有进步啊。”太傅笑眯眯的说,“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