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20寿宴(1 / 1)
我白辛然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生日居然是过20岁这样的大生日,而且还是用别人的身体,才占了便宜有生日过的。
这几天应儿那个丫头特别忙,时不时就拿来这个衣服那个首饰的给我穿戴。李贤丰还派人送来吃穿用的,现在的德宁宫比我以前住的凤宁宫更加热闹了。
“小姐小姐,你再试试这件衣裳吧,明天就要给您祝寿了,应儿真是好兴奋啊。”小丫头拿着粉色裙衫在我身上开始手舞足蹈地忙碌。
“又不是你这丫头过生日,也不是我再出嫁,只不过是个生日,干嘛这么紧张啊。”我最怕试这试那的,真是心烦。
以前在BAR里的时候都是挑露得多的穿的,哪件最薄穿哪件,要是像古代这样包的严实,还有谁要来BAR里玩啊。
“呸呸呸,小姐你说什么胡话啊,小姐您可是我们神意王朝的皇后,怎么能够再嫁呢?!要是给皇上听到了可不得了了”
原来我刚刚的话犯了这丫头的忌讳了,把她紧张的。
我朝他轻轻一笑,给她解压。
“应儿有没有幻想过有那么一个地方,就算是地位再怎么高的人,彼此如果不再喜欢彼此的话,可以分了再嫁再娶。”
应儿停下手中的活,诧异的看着我。
“小姐你说什么啊,怎么有这样的地方存在。再怎么说皇上是一国之君,神意王朝最至高无上的人,怎么可以被皇后休夫。”
应儿的眼里满是敬佩。
“呸呸呸,应儿又讲大逆不道的话了。”她重重的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小姐肯定是那些奇怪的书籍看多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应儿错了,书籍上面是不会有这些知识的。我看的都是一些诗词歌赋。”
我很奇怪为什么像李白这样的诗人的诗词居然会出现在这个皇朝,所以就拿来一些研究研究,就当时打发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想到这个丫头居然还以为我在看什么异志小说呢。
“小姐你终于正常了,以前小姐也总是喜欢看一些诗词歌赋的。”
“什么叫我终于正常了啊?”我轻轻地拍了她的脑袋。
“不是啦,最近总看见小姐坐着一只发呆,所以觉得很奇怪。在皇上没有纳纪淑妃以前,小姐都是看书打发时间的。”
她又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大概以为纪淑妃这个词会是我的忌讳吧。
“呵呵,现在我变回来了不是很好吗?应儿是不是很开心啊?”
我故意把话题扯开,让她觉得我并不是很在意纪淑妃的事。
我已经渐渐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了,时不时还会把李弦梦的情绪带到自己的思绪中。
以前对于李弦梦的嫉妒慢慢地开始多了份感谢,终究是她让我不再是一个孤魂野鬼。对于她当初给我的要求,现在的我我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去代替她恨上官司杰,毕竟他是那么爱她。
较之我于上官司杰的感情,就像是以前BAR里的客人一样,只是陌生,无任何其他多余的情感。
总归对于男人,我是不会把爱这个字放上去的。虽然恨慢慢的在消除,但是对于男人的理解我还处于以前的状态。还是不会放开心接受的,毕竟在我眼里,看惯了风花雪月以后的孤独沧桑。
禁门宫树月痕过,媚眼惟看宿鹭窠。斜拔玉钗灯影畔,剔开红焰救飞蛾。今天的宫门竟会因为我而成不眠之夜。
太过期待的东西就会有过多的惊喜。从我知道要庆生那刻开始我的激动并不亚于应儿的表现,我只是将这份最初的感情藏在了心底。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如今我竟可以用《诗经》当中的诗句来形容铜镜里面的自己,不应该说是李弦梦,这样的身姿足以让六宫粉黛无颜色。
看着李弦梦的样子,我发现原来忽略了一件事情,这样的她和那样的我却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传神的双眸。
我微微的叹气,假使这样的容貌生在我的身上,再怎么夺目也是一种祸害吧。
长裙连理带,广袖合欢襦。绣着双凤的粉色裙子既不失高贵亦不是典雅,迈着纤纤细步,无疑觉得我的确有皇后的几分姿态。开始理解当应儿看见这样的我时那副惊叹模样。
大殿的歌舞在我到来的那一刻安静下来,上官司杰也意外地盯了我很久,回过神后,才唤我坐其右位。
他的神奇很奇怪,似乎虚无缥缈,大概是想起了李弦梦吧。
我庄重的坐下,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他左边的纪淑妃的身上,她还是像以前那般娇弱,不过现在的我大可以用鄙夷的眼光看她,因为,此时我才是主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当这样本应该在电视上面出现的场面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身子仿佛慢了几拍。
“皇后快让众爱卿平身。”上官司杰靠近我的耳边,手放在我纤细的腰上,却没有用力。这样的动作,无疑是在告诉外人我们有多么的恩爱吧。
可是我知道,他的眼里依旧是恨意。
“你今天很不一样,越来越不像李弦梦了。”他的话很轻,轻的几乎只有我一个人能够听到。
他这话到底又会是什么意思呢,话语里听不出是恨还是怨。
“大家起来吧。”缓了缓呼吸,我镇定了学电视里做出母仪天下的样子。
“谢皇上,谢皇后,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阶下的群臣步调还真是一致啊,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我的身体才20岁,搞得跟七老八十一样。
在某一瞬间,我的心脏好像漏跳了几下,因为那似曾相识的神情。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的神情是那么的痛苦,几日不见恍如憔悴甚多。
沈潇亦,我说过,我们只是过客。
可偏偏,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