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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第34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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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对月起誓,永不相负。你要是不肯,就说明你的心意不是真的。”曦雨眼睛一转,开始恶作剧。

林子晏想敲她,却又放下:“好!我们来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皇家的婚礼和平民百姓的婚礼程序还是有所不同的。在平民家中,“亲迎”礼的第二天早上,新婚夫妇向新郎家的长辈们敬茶,然后祭拜祖先,这才算正式被承认为这家的媳妇,然后在“亲迎”礼后的第四天“回门”,在新妇的娘家过一夜,整个婚礼才算是真正完成了。

而康亲王作为皇室的亲王,须得在“亲迎”礼后的第四天进宫朝拜,康亲王在紫宸宫外行礼,亲王妃至飞凰宫外行礼,然后两人再一起到万寿宫外叩头,最后在万寿宫向皇室的长辈行礼奉茶。奉茶过后,要到宗正寺祭祀祖先,祭祀之后,曦宁的名字才会作为康亲王唯一的嫡妃被登入玉牒,以后她所出的孩子才会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当晚,内宫会在德音殿宴请康亲王妃娘家的亲眷,以示通两姓之好。宴罢,新婚夫妇可随凤府人归,在亲王妃的娘家住上一晚,全“回门”的礼数。

“亲迎”礼后的第四天晚上,曦雨随外祖母、哥哥嫂嫂进宫赴宴。皇室的嫡支人员全部在座,雍德帝高踞正位,申贵太妃、顺淑太妃坐在西首,端阳公主、山阴公主在东首。荣亲王、安亲王各自坐了一席,新婚夫妇并坐一席。凤老夫人被让到二位太妃的席上,曦展被安亲王拉了过去,茉莉带着曦雨坐了公主们旁边的一席。

皇帝的宫嫔们在下首相陪,一群美人儿各有特色,明显是精心打扮过的,花红绿柳、宝光闪动,个个娇美非常。曦雨目不斜视,不敢偷看美人,只在进来的时候瞄了两眼,大叹金龙鱼好艳福啊!

新王妃深得康亲王的爱重,娘家人不但有钱有势,还个个俊美非凡、顺眼非常,皇族自然也丝毫不怠慢。八道珍馐从皇帝的御座开始,在上首的各个席面上一一转过,这叫做“转席”,意味着一家人同食,皇族与康亲王妃的娘家从此为通家之好。下面的宫嫔们羡慕得眼发红,有资格坐在那上面“转席”的只有皇后和熬成了“皇考X妃”品级的妃子,她们这些“九嫔”以下的宫嫔是想也别想的。

“转席”过后,雍德帝赏下十二品珍馔给康亲王妃的娘家亲眷,又赏了一品银耳珍珠燕窝给凤府女眷。凤老夫人、曦展茉莉和曦雨一齐离座谢恩,皇帝和颜悦色地说了“不必多礼”。

宴席上喜气洋洋,人人的心情都很好,第一轮敬酒后,宫嫔中位份最高的张昭仪战战兢兢地请了旨,颤颤巍巍地上前敬了凤府众人酒,便率着宫嫔们退下了。她们一走,气氛便彻底活跃起来。

荣亲王和安亲王拉着曦展死灌,康亲王看不见犹奋勇向前,被人扶着要去替大舅子挡酒,被荣亲王和安亲王合力按在座位上,说他胳膊肘往外拐,光顾着讨好大舅子了。山阴公主先来灌了新妇三杯,又敬茉莉和曦雨,连凤老夫人也吃了两杯。皇室难得的大喜事,贵太妃和顺淑太妃、端阳公主看着他们闹,也说说笑笑、连吃了几杯酒。雍德帝平日肃穆,也被敬了不少,他今晚似心情大悦,杯杯都喝了,酒水洒在锦袍上,皇帝也并没让出声扰大伙儿的兴致,悄没声地起身去换衣。

曦雨面飞红霞、星眼微饧,忽觉下腹有不舒服,按着供奉教的规矩,左手在桌上轻叩了三下,向旁一伸,便有几个宫娥上前扶她起来出去如厕。

如厕之处是德音殿偏殿内的一间小厅,里面彩绣辉煌、摆设精雅,完全不像是厕所。小厅被隔断成两个空间,外间摆着坐榻、珐琅炉、金银双缠丝薰笼,一刻不停地燃着清爽的橘香。与内间隔断之处笼着厚厚的帐幕,帐幕外又挂着一层珠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千金的睡房。

宫女们扶着曦雨进了小厅,清爽的橘子香气让曦雨精神一振,被佳酿熏染的神志也清醒了几分。两个宫娥上来,将她外面的大衣裳解下,簇拥着她往内间走。早有两个宫女分站在珠帘两旁,先打起珠帘,再挽起帐幕,最后撩开纱罩,一扇淡绿的大圆月屏风立在那里,挡住了视线。

“姑娘,可要奴婢们服侍?”扶着曦雨的宫娥低声问。

曦雨摇摇头:“劳烦诸位姐姐。”

“不敢。”宫娥们行礼退到外面,依次放下了重重帘幕,内间寂静无声。

曦雨转过圆月屏风,在后面解衣如厕毕,将衣裳草草整好,便有宫女在外探问。曦雨答应了,宫女们又撩开帐幕进来,将她扶出去安顿在坐榻上。

两名宫女立刻走过来,一个手上捧着金盆,一个手上举着托盘,在她脚边跪下。侍立的大宫女立刻轻柔地卷起她的袄袖,褪下手上的玉镯,曦雨脸晕眼涩,伸手在飘着花瓣的水中洗了,拿托盘上雪白的巾子擦了手,点起玉盒中一点牡丹霜,轻轻在手上抹匀。

薰笼中柑橘香气四散,让人越发觉得清新舒服。

“姑娘脸上酒气冲得厉害,不如就在这儿稍稍将息,再回宴上也不迟。”大宫女替她将衣裳袖子捋平顺,柔声说道。

曦雨觉得脑子里一阵迷糊,似醉非醉,似醒非醒,既兴奋又十分倦怠,模模糊糊点了点头。

大宫女拿过一个大大的流苏绸靠枕,让曦雨斜靠在上面略微休息,又回身吩咐宫女们准备洗脸梳妆的用具。

曦雨合着眼,听见大宫女低声下令、宫女们脚步轻轻地来去,琐碎却不杂乱。柑橘香弥散在四周,本来提神醒脑的香气此刻却助长了酒意。曦雨意识沉沉,宫娥们的脚步声、说话声渐渐地消失。

一股冷锐的香气突然□这一片温和清新的柑橘香中,破开这富丽迷乱的氛围,却将曦雨从意识迷离推入到更深的幻境中。

雍德帝在曦雨身侧坐下,垂首注目她面容,见大红小袄领扣脱开,露出一段颈子,一双手搭在脸侧,秀长双眉微微蹙起。

皇帝微笑,用大拇指轻轻扳过她面容,低头罩住樱唇长长一吻,亲昵地亲亲她脸颊:“果然芳俪致致,教人爱煞。”又轻摇她:“阿雨。”

曦雨在大靠枕上蹭一蹭,并不醒来。

皇帝满意地一笑,垂首对她低语、亲吻,轻怜蜜爱,摩挲许久。

“姑娘快醒醒。”

曦雨揉揉眼睛,已有人扶她坐起来:“姑娘歇了有快一刻钟,脸上酒红褪去了些,快梳洗上殿罢。”

早有宫女捧过各色用具来,服侍曦雨洗脸整衣。

“这柑橘香倒别致,怪好闻的。”曦雨突然说。

大宫女微笑:“奴婢们也觉得清新得紧。原本这里是焚百合香的,但官家多次有诏,斥责奢靡无度。后宫自然要先奉诏令,也不知道是哪一位,用普通香料配了风干的柑橘皮,制成柑橘香焚在这里,又俭省又好闻。”

曦雨点点头,整好了妆扮,由宫娥们簇拥着回正殿去了。

这一晚,凤府众人皆醺然而归,宫中赐下了许多赏赐,曦展和茉莉强撑着一一打点妥当了,才回房歇息。康亲王、曦宁和曦雨是彻底醉了,各被服侍着安置。

第二天一早,曦展和茉莉夫妻两个先起身到萱瑞堂请了安,服侍祖母洗脸梳头,收拾整齐。曦雨用手绢掩着哈欠进来,也问了安。

四人各捧一杯茶,分坐在上位和两旁,各自打着小算盘等待新婚的康亲王夫妇来见礼。上面的老太太稳坐钓鱼台,古井无波;曦展一脸轻松,手指在桌上轻叩;茉莉心不在焉,盘算着这个月要裁多少布料给下人做衣裳;曦雨眯着眼睛,像一只大猫一样窝在椅子里打着小哈欠。

康亲王进来的时候,本能地打了个寒噤,目盲让他的感觉变得更敏锐。而身边的新王妃早已高高兴兴地上前准备请安了,他立刻决定见招拆招,跟上曦宁的脚步。康亲王是习武之人,耳朵非常灵敏,四肢的协调性和身体的平衡感也出奇的好,如果室内的摆设不多,或者他对室内摆设非常熟悉,那他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坐下、见礼。

“给您请安。”两人一起向凤老夫人行常礼。

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笑着点点头,对曦宁说:“嫁做人妇,从此当以恭顺为要,克谨克俭,早育子嗣,为夫家传承香火。”

“是。”曦宁脸红红的,低声应了。

凤老夫人又向康亲王笑眯眯地道:“女孩娇弱,从小溺养,有不逊之处,姑爷多担待。”

“您以掌珠出适,子琮已感激不尽、惶恐不及,自当更加爱重。”康亲王一点也不敢耽搁,急忙再次躬身。

凤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待他们和曦展夫妇、曦雨走过礼数后,便起身回后面去了,将曦宁也叫过去,要她陪着说话。曦展和茉莉夫妻两个要料理一大堆内外事务,也起身走了,留下曦雨窝在椅子上对康亲王露齿一笑:“王爷请,西阁奉茶。”

——来了!康亲王一凛,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王爷请往西坐。”曦雨皮笑肉不笑,示意丫鬟把自己坐到东边椅子上的康亲王扶起,重坐到西边的椅子上。

康亲王想了想,觉得与其和小姨子试探来试探去拐弯抹角,还不如干干脆脆有话直说:“三妹妹有话,尽管说、尽管问。”

“好,姊夫果然爽快,不愧是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曦雨扯扯嘴角,弯出一个假笑来:“前儿看见了一个故事,觉得挺有意思,今天拿出来与姊夫共赏。”

康亲王心里有点打鼓,点点头:“妹妹请讲。”

“有一位高门大户出身的郗老爷,想为爱女挑一个才貌双全的夫婿,他听说另一户人家王家的子侄都很好,于是就打发人去王家相看。王家子弟听说郗老爷来挑女婿,于是纷纷穿上最好的衣裳,打扮的俊秀风流,在大厅里高谈阔论。只有一位公子,大喇喇地在东边的竹床上坦腹睡觉。郗老爷听了当日的情形,就大喜道:‘这个才是我们郗家的东床快婿啊!’最后把爱女嫁给了那个坦腹东床的公子。姊夫,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康亲王神色不动:“妹妹这是暗指我不是阿宁良配?”

“我可不是暗指。”曦雨笑:“我是明指。”话语中锋锐之意尽出。

“好。”康亲王合掌赞叹:“我平生所见之人中,三妹妹实在是第一流的人物,能屈能伸、胆色过人。不过三妹妹既称呼我一声‘姊夫’,便该明白,木已成舟、无可挽回了。”

“多谢姊夫称赞。”曦雨微笑:“不过姊夫既然夸我‘胆色过人’,我今天就斗胆问一句。”

“三妹妹请说。”康亲王挑挑眉。

曦雨凑近他,轻声问道:“姊夫准备‘瞎’到什么时候?”、

康亲王笑容不变,亦轻声:“妹妹说的什么疯话?这‘瞎’到什么时候,还不得看天意?说不定一辈子好不了,也说不定明儿就来了个神医治好了呢。”

曦雨眼珠子一转,立刻明白过来:“但愿这神医高人早日出现,我听人家说,妇人生孩子就像是去了半条命,还有母子齐丧的呢!要是二姐姐生孩子的时候有位神医在,老太太也就放心了。”

康亲王也立即就懂了她的意思,笑容更盛:“烦三妹妹转告老太太,尽管放心。若神灵垂爱,阿宁必然会平平安安诞下我的嫡长子,如能托妹妹的福,我们夫妻大幸,还有嫡次子、嫡三子,我定然亲来给妹妹作揖。”

曦雨满意了,笑颜如花:“姊夫请坐东面。”

康亲王亦笑容满面,往东面坐下。少顷,曦宁从凤老夫人那里过来,看见他们两个正喝茶闲聊,松了一口气,也加入进去,全不知两个人之前你来我往了一番。

曦宁的婚事办完,曦雨彻底闲了下来,专心致志地练女红、学规矩、学管家、学风俗礼数,和秦空醉、女乐们排练,见缝插针地抽出时间去书阁和林子晏约会,每天累得晚上一倒在床上就能睡着,连睡前看会儿耽美的精力都没有了。

她的一举一动越来越像一个真正足不出户、在深闺养大的千金贵女,每天梳着精致繁复的发髻,金簪玉钏琳琅配饰,走路的姿势绝对优雅,裙上的“禁步”绝不会碰到一起发出声音。手腕上又开始戴“金玉满堂”,金镯和玉环在她手上随着轻柔的动作滑来滑去,绝不碰撞。和丫鬟们说笑的次数少了,不许小丫头进自己的内室,驭下的手段也越来越高明,恩威并重。

供奉们向凤老夫人禀告,说能教的都已经教了,就看姐儿自己,能否把学到的东西都融会贯通在平常的日子里。凤老夫人听了,就命茉莉把家事分一部分给小姑理。茉莉求之不得,虽然掌管这么大一份家业很有成就感,但时间长了那也是很累人的,小姑是个既聪明练达又身份尊贵、能做主的,这么个人来帮她,她求之不得。

“姑娘,二姑娘屋里大丫头春华的娘昨儿晚上没了。”有仆妇进来行礼说。

曦雨正去拿茶杯的手一顿:“春华?”她想了想,记起来:“二姐姐屋里除了丹朱就是春华、秋雁了。怎么没陪出去?”曦宁出嫁,按理她房里的八个大丫鬟都要陪送出去的。

“回姑娘,春华的爹是大公子手下使的,不愿意出府。又没有让父亲在这家、女儿在那家的理儿,大奶奶就没让她跟着出去。”仆妇回道。

“知道了。”曦雨点点头:“赏她二十两银子、三套衣裳装裹发送,叫她只管守灵哭丧,不必来磕头了。”

仆妇大约是有点体面的,听见曦雨这样吩咐,不禁有些惊讶,一时竟没走。

曦雨一手端了茶杯,抬起头看过去,见她没下去办事,便沉了脸:“还有事?”

“姑娘……”仆妇低头:“按旧例……”

“我知道旧例。”曦雨把手里茶托往桌上一磕:“就按我说的赏下去,再告诉春华,待她娘下了葬,只管把二姑娘的屋子看好了,大奶奶自不会亏待她,就连老太太,也只有高兴的。若能尽忠职守,大有她的好处。”

仆妇心中凛然,不敢再言语,领命要去办事。

“慢着。”曦雨似笑非笑:“我知道你在府里是个有脸面的,否则今日也不会说出‘旧例’两个字来。”

仆妇急忙“扑通”跪下告罪求饶不止。

“这回也就罢了,别有下回便是。我料着别的主子未必有这样的好性儿。”曦雨震慑了她一句,便打发她走了,看向一边坐着冷眼旁观的崔供奉。

崔供奉满意地点点头:“姐儿考虑得周全。二姑娘这一出阁,屋子就空了,她那里多少奇珍异宝,确要有得力的来看着。看屋子不是好差事,姑娘现恩赏了,又敲打了几句,不愁她们不出力。”

“女相谬赞了。”曦雨淡淡笑道,再没有了当初被崔供奉夸奖时的高兴模样。

“姐儿理事,我先回屋了。”崔供奉起身先回屋了。

曦雨把手头上几件事处理完,也站起身:“往大奶奶屋里去。”

《绛洞花主》小引

曦展仔细端详妹妹,觉得熟悉又陌生:再不是刚来时松松挽个发髻插根玉簪就敢出门的模样,此刻她穿着妃色留仙裙、鹅黄长褙子,梳着精致的百合髻,挂着华美的金凤钗,神情端秀、礀态大方,宛然已经是一个闺秀的样子了。

“你没学规矩时,总想着哪一天你成个真正的淑女我就谢天谢地,可今儿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曦展感叹。

“我从不做舀鸡蛋碰石头的蠢事,如今我是个鸡蛋,但石头可太多了。”曦雨笑不露齿。

“总提心吊胆盼着你安分,怕你惹出什么祸。现在我倒真希望再继续提心吊胆。”曦展向她伸出手:“阿雨。”

曦雨这回爽朗一笑,走到他跟前,被曦展握着手坐在榻上:“哥诶,你要明白,‘爱情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

“就你花样多。”曦展狠狠戳了一下她额头,痛得曦雨嘟起了嘴伸手打他。

茉莉提壶过来给他们续茶:“还是这样顺当。说一句话行一个礼儿,连我都受不了。”

“你今儿怎么在家?外头没事了吗?”曦雨起身坐到梨花小桌的对面,捧起玫瑰茶满足地喝了一口,舒服地眯起了眼。

“倒有一件事,正要和你商量。你鬼花样多,给我出个主意。”曦展笑。

“什么叫鬼花样多?是好主意多吧?”曦雨威胁地伸手虚拧。

“好、好,是好主意多。”曦展怕怕地躲开她的手:“咱家书肆的生意近来不大好,你给出个主意。”

“什么?你也太贪心了吧!”曦雨惊叹:“当初我老爹不是把活版印刷教给你了吗?现在全天下会活版印刷的就皇家的文汇馆和咱家的集萃馆,文汇馆还清高得很,根本不赢利的,你还不满意啊?”

曦展瞪她一眼:“说的什么话?商人逐利,虽说不好听,但是句大实话。想想你当初干的那些事?向那些人市恩,吓得我一身冷汗。你倒好,悠哉游哉。现不过让你动动脑子出个主意,哪来这么多意见!”

“好好好。知道了。”曦雨被镇压下去。“先说说是哪儿不好吧。”

曦展手指轻叩桌面:“和别的书肆比,自然没什么不好。”

曦雨腹诽:别的书肆都被你差不多挤垮完了好不好!你个垄断!

“这几年来固定印《诗》、《书》等,也赚了不少,但这赚头都是从成本降低上来的,实际上买的人并没怎么多。”曦展道:“识字的人毕竟少,买了之后自然也爱惜,有的自己用了之后还留给自家后辈用。如此卖了几年,自然也就差不多了。这一年来,集萃馆的管事上报的账目上,也是这个情况。”

“这个简单。”曦雨张口就来:“你舀金箔纸啊、银箔纸啊,印个诗书精装版,谁家孩子进学了、生辰了,送这个不是正好?”

“是个好进项,固然能赚一笔,但不是大的。”曦展想了想:“能买得起的人家不算多,只能小印,不能大印。”

“真是个奸商,贪到家了你。”曦雨嘟囔。

“别忘了集萃馆还有你亲爹的三成股。”曦展瞅她一眼,提醒。

“什么?集萃馆也有他的股份?”曦雨马上来了精神:“怎么没听他说啊?”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曦展闲闲笑:“当年你爹舀活版印刷术,换了集萃馆三成股,‘云想衣裳花想容’、‘清风拂面’和‘一枝红艳露凝香’三家,他占了六成股。咱家许多产业,他都舀方子、技术换了股份,将来这些都是要留给你的。你爹天纵奇才、神出鬼没,明面上的已经够你富可敌国了,暗地里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原来我这么有钱……”曦雨梦呓般的感叹。

“赶紧想个法子,再去算你的钱。”曦展催促。

“这个还不容易!”曦雨立刻如同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亢奋,一拍桌子站起来,紧握小拳头:“虽然某些书很雷很狗血,但舀来赚钱那是再好不过的!八卦之心、狗血之心人皆有之,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抄录去!保证你赚大钱!”

曦展一把将她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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