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群英追云决胜负(1 / 1)
二月十三日晨,追云山山下,丛林茂密,馥郁芬芳,包围于琼山峻岭间的追云山,俊秀挺拔,一派威严。
山腰一块巨大的空地上,飘扬至半空的旌旗,被风刮的泠泠作响,空气里一派寂静,似乎流动着一份不可言喻恐惧和敌对。
所有武林人士都围着竞技场而坐,有的队列整齐,属于那门那派,有些则是鱼龙混杂的江湖人士想凭着自己所谓的偏门的一技之长出乎意料的夺下武林统帅的位子,有的只是来凑凑热闹,来看各路英雄相争相斗,顺便在做做遥不可及的白日梦。
而不可忽略的是这场中最引人注意,也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毫无疑问就是正做在主台旁正悠悠闲闲喝着茶的白染,边跟身边,数得上名头的一些侠士和门派的掌门打招呼,时不时还讨论点武功,指点一二,拉拉关系。古若和古调依然默默站立在白染身边,伺候着。
今天的白染仍是一身白衣,流散的发丝用上等的白玉冠竖起,看起来似乎多精神了几份,但更多的是有气无力。但依然倦美如斯,毕竟人家还是绝世佳公子嘛。
弄得峨眉一派的女弟子,眼睛不老实,老往这边瞟,这可急坏了老师太,这帮弟子真是败坏门风,这可让她这老脸往哪摆啊,可这白染公子,还别说,真是挺俊俏的!
哼!这个祸国殃民的病态男,早改去地府了!竞技长十丈之外一顶绯红的鎏金大轿停在了一片地势平坦的丛林中,轿中边下棋边听着绯宫的属下报告竞技场状况的黑墨愤愤说到,依然是一袭红衣的绯宫伫立在一旁用如火的双眼,眼神复杂的注视这黑墨,黑墨一回头正好对上绯宫复杂的眼神,伸手在绯宫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黑墨不解的问道。
绯宫急急收回目光,继续似笑非笑的看着黑墨,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生气的墨,就想一只发怒的母狮子。”
“你!”黑墨怒瞪着正大笑的绯宫说不出话来。
“好拉,说说待会你怎么帮我把。”绯宫笑着按下黑墨,问道。
“我自有办法助你,你做好你的就是了。”黑墨眼皮都没抬的答道。
“好好好。”绯宫起身点上一盏紫檀香。
转身,一扬手说道:“那我们出发吧。”轿子之外立刻闪出八名绯衣女子,抬着轿子迅速移动着。
在轿子快速移动的时候,不防一个蓝色的身影闪进三面留空的轿中,绯宫眼角一提,一枚棋子直袭那人而去,但那身影又迅速闪开。那枚棋子直直射出轿门,击中前方的一棵树,刻如树干之中,看得出这一棋的力道是多么之大。
绯宫暗在心里连叹道,那人够厉害,居然能躲过我全力一击的第一子。又第二第三子连发袭向那人。“咻咻。”黑墨突然出手,连发两枚黑棋,挡住绯宫袭向那人的白子,“啪啪”两声,四枚棋子同时落地碎成粉末。
“你?”绯宫不解的望向黑墨。
黑墨继续往棋盘上落子悠悠说道:“他是我的人。”绯宫收回手,那人直径走道黑墨身边坐下,绯宫静静的打量着他,一头棕色微卷的发线,流苏荡漾在他微笑的眼角,面容只是较俊俏那一类,只是不觉着让人看着舒服,但却有种怪怪的感觉,那双透紫的眼睛流动这一鼓诡异,那眉角的胜透万千的骄傲与平静。让人心中一紧,他绝对不只表面看上去那么平凡。
“绯宫,这是袖然。”黑墨望着袖然介绍到。绯宫点了点头,表示欢迎,但这人让他有点不喜欢,在感觉上,但又看不出什么问题,但是他是墨的朋友也就算了。袖然微笑着望这黑墨,溺宠的摸了摸黑墨的头,黑墨则像个小孩子一般,拨弄着袖然棕色的发丝,喃喃道“好想你哦,袖然,你去哪了?”
“你知道我喜欢云游天下的,刚回来。”袖然看着眼前墨黑一般的人儿,感叹道,她还是没变,眼底一片溺宠。
站在一旁绯宫看着此情此景,一股妒火从胸腔升起,他到底是什么人,值得有黑墨这样待他!
“咳咳……”绯宫咳了几声表示他的抗议,可黑墨当作没看见依然注视着袖然,似乎一脸愉悦,还不知好歹的给绯宫来了一句:“渴了就喝水。”
绯宫气得满脸紫青,这次到底是谁帮谁忙啊!袖然望了一眼绯宫,眼里一片明了,不留痕迹的放开黑墨。绯宫略看一眼还算满意,一脸算你识相的表情。黑墨到没发现什么,自顾自的摸摸鼻子。
此刻,竞技场上,已是伤者皑皑,当所有不在意的角色都被别人解决掉的时候。白染嘴角怀这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推着他的轮椅上场。
“还有谁来挑战的吗?”白染挑眉道,其他人都纷纷退居一旁,有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在长所有人都不可能胜过白染,他的狠绝在以往都是有目共睹的,又没有办法去否认他不君子,人家的确人品上乘,他当似乎再也合适不过了。
“白染公子可否抬手指教!?”一声邪魅的声音打断了在场的气氛,绯宫的轿子落在了竞技场上。
带着面具的绯宫从轿中飞出,掠过轿帘,轿里已空无一人。白染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黑墨居然没来,而隐逸多时的曾令江湖闻风丧胆的绯殿的人居然出现在这里。
绯殿,江湖传闻中最邪门的帮派,帮中人士武功路数奇怪,但却少有对手,门内都是女徒,但殿主却必需是男人。绯殿中人,影踪飘忽,常都蒙面,一身红衣。传闻绯殿殿主都拥有倾城倾国之貌,武功独绝天下。
“在下绯殿殿主绯宫,请赐教。”绯宫微微俯身,嘴角轻勾。引起周围一片抽气声。
“殿主不必客气,请!”
“请。”
绯宫掌背翻过,单脚点地,红靴上一条条赤色龙纹相互纠缠,张扬得刺眼。周围便展开一朵朵,绯灵红莲,洋溢这绯红的血腥味,谁说无色无味的东西最可怕?!
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剧毒掠过风,向白染袭去,白染顿时退后,身边卷去巨大的气流,似乎要掀翻整个竞技场。
绯宫抽下腰间的红痕鞭,一瞬间移步,挥动长鞭向白染抽去,赤鞭长数尺,宛如一道红流,在白然四周划过千钧力道,如巨龙狂舞,死死纠缠着做在轮椅上的白染。对于攻势猛烈的绯宫,白染依然是优雅如斯,仿佛此刻不是在比武,是在下棋喝茶,做着那些至雅之事。
“刷——”白染撑开身前的白羽扇,报以轻笑,在胸前轻轻摇曳,随遮住倾世之容,只剩一双凌厉的双眼。带起一股气流,又以极快的手法挥扇抵挡住绯宫的红痕鞭。
绯宫在白染身边以极快的轻功移动,顿时场中两个人影极快的穿梭纠缠,一白,一红,难分上下。
两人势均力敌,就在这时,一阵猛烈而又刚劲的琴音,划空而过,顺着绯宫的气流袭向白染,白染瞬间不敌,但更全力以复。
绯宫转过身,与琴声默契配合。见此,白染的秀眉轻轻皱起。
但在场的人却连琴声和弹琴的人都看不见,因为他们都被袖然控制了,他们的眼里只有绯宫和白染。这就是为什么叫袖然一定要赶到的原因,就算她操琴帮助绯宫又有谁懂。她要让众人看见绯宫是独自胜了白染。因为她知道只有绯宫一个人顶多能跟白染打个平手,是不可能赢的。
此时袖然在黑墨的正后方操控着众人,袖然指尖流出淡淡的蓝流,融入空气,使在场所有人麻痹,虽然他们都睁着眼睛,但却跟睡着了差不多。
而白染也没有看到弹琴的人,但他多多少少猜到一些,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是她吗?
愕然,白染目睹到了那抹黑色,果真是她,她居然帮绯宫对自己奏勾魂调!
“铮铮铮—”黑墨抚琴的手,动作越来越快,琴上黑袖飘忽,红色的疤痕时隐时现,但主人已不在意了,琴音越奏越烈,像一把利刃划破长空,如剑雨衣般,快速落下,有如万剑穿心之心。
绯宫腰间一动,两串金铃带着蛊毒和内力向白染两边袭去,白染站起身,踏出轮椅跃至上空,金铃立刻调转方向,向他的两踝袭去,白染脚掌一翻,瞬间把金铃震碎,就在这个空档,黑墨拨断一根琴弦袭向白染,被白染躲开,而那根弦直直插入地下。
就在躲开的时候,白染看见了躲在正后方的袖然,他明白了,原来是他搞得鬼。他向天大喝一声:“日月!”
突然凌空飞出两个白衣女子,双双袭向袖然。黑墨眉眼轻斜,看到了后方的情况。心里暗暗道,你有日月就行了吗?!她凌空一喝:“天地。”又两名男子跃出,护住袖然,挡住了日月的攻击,顿时扭打在一起。黑墨手一刻都没有停下,而且越拨越快,似乎要至白染于死地,白染已经除于弱势,渐渐不敌。
最终曲子接近尾声的时候,黑墨一个猛烈的尾音,拨断三根弦,用全力袭向白染,绯宫也不和白染纠缠了,也就使出全力袭向白染,白染的防线顿时被击散,被击出一丈之外,口吐鲜血,染透了白衣,被急忙赶过来的古调和古若扶起。白染慢悠悠的站起,重新坐回轮椅上,拂了拂身上的血迹,眉目间依然优雅的说道:“绯殿主武功超群,在下佩服,这武林之主,殿主当之无亏。”这话中,似乎还包含着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