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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再约万春相论事 此彼何消旧情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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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年末,十四从青海回京领功,朝中诸人都认为十四有望承继大统。但是六十一年开春,在康熙到圆明园牡丹台饮酒赏花后不久,便命十四仍回军中。

那日当我入宫见德妃之时,恰巧遇见了婉秀。

“四嫂。”她微微一作福。我走上前,问道:“怎么要回府了?”

她点点头说:“胤祯马上又要回军营去了,额娘唤我入宫与我嘱咐几声。”

我听后点点头,说:“应该。”

之后,我与婉秀仿似便没什么话了。而今,胤禛与十四的关系,满廷皆知,只是大家都藏着心里,但是明眼人都明白,这兄弟俩的相处一般,何况而今弘历已被皇阿玛带入宫里□□,胤禛与十四更让人看成是皇位有力的两位争夺者。

“四嫂可是赶着急要见额娘?”婉秀突然这般问道。

我一愣,摇摇头说:“急倒不急,只是入宫陪着额娘说说话,再而见见弘历孩子。”

婉秀点点头说:“不知如此是否安妥?……”婉秀欲言又止。

“什么?”我问道。

“去年半年时光不曾见的嫂子,就是想与四嫂好好说会话。”婉秀说道,神情淡然。

我笑了笑,说:“姊妹妯娌间闲话联络自然,怎有不安妥之说?过会我早些见了额娘,就寻你来。”

婉秀微扬嘴角,点点头,说:“就那万春亭吧,我让人备下了茶水。”

见了德妃,陪着喝了会茶便没往乾清宫去见弘历,直接往万春亭去了。

这时已近傍晚,夕阳斜照在亭里,一片昏黄。我走进亭子,见着亭子的桌上已经摆好的茶水,却不见婉秀。

听得脚步声,我本以为是婉秀,转过头来一看,却是见着十四进了万春亭。

他穿着青色立蟒箭袖袍子,腰间配着一个石色连云锦绣香囊,下面的墨青色宫穗轻轻飘在吹来的春风里。见他静静地看着我,双目炯然,眼光却是柔和的一如亭外的夕阳。

“若兰。”他站定在我跟前,轻声唤道。

这么多年,私下里他仍然喊我一声“若兰。”

“本说是见你福晋,没想却是你跟了来。”我笑了笑,坐到桌边,略离了他一步远。

他坐到我对面,端起茶壶斟了两杯茶,将一杯茶递到我手边。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君山银针。看来婉秀早就准备让十四来的。

“三日后我便回军营了。”他端起茶杯,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说:“开春不久,那儿天气比不上京城舒适,就刚一会额娘还惦记你要照顾好自己冷暖。”

他突然放下茶杯,说:“你呢?你就没什么话?这万春亭还是一样的万春亭,怎么你我之间却成了这般?”

他情绪激动,茶杯敲在石桌上一阵清脆。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还是那个四岁的阿哥么?我也不是在乾清宫煮茶的丫头了……,而今物是人非,这般道理你心里应该清楚才是。”我承认这话说得有些绝了。但是,十四如今是康熙器重的抚远大将军,他真的不是那个闹着我要我与他做荷包的十四阿哥了。

他垂下眼,说:“你是他的福晋,再不是若兰了……”

我见他神情恍惚,口里一阵自言自语。“十四,十四?”我拉了拉他的手臂,唤道。

“莫不是病了?怎么这般模样?”我轻声低吟道,随后伸手抚上他的额头,还好,只是略有薄汗。

刚想拿手下来,他却又伸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抬眼看着我,说:“你是他的福晋有如何?你还是这般关心我的,不是?”

手被他紧紧地握着,任凭我怎么使劲,也挣脱不开。

“额娘。”

隐约的一声“额娘”倒是让十四迅速的松了手,我抬眼看向亭外,见着弘历快步走到了万春亭。

“听得额娘入宫了,弘历特来给额娘请个安。十四叔也在。”弘历在一边规矩的行了礼。

十四站起身来,我见他已然恢复了正常神色,“弘历啊,怎么皇阿玛那儿放你下课了?”

弘历笑了笑,走到我身边,对十四说:“正是皇玛法告诉我额娘入宫来了,说我若是能做的一首好诗,便让我下课过来见额娘呢。”

十四笑了一声,说:“如此看来,好诗已然做成了。”说罢,又转身看向我,说:“我这儿什么人的关心嘱咐都不缺。今儿看来,这物是人非的道理,也要打了折扣了。”说罢,就转身出了万春亭。

弘历看着十四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远处的转角。

“额娘。”他走近我,扶着我做到椅上。我叹出一口气,拉他坐到我身边,“怎样,在宫里住的可好?”

他微笑着点点头,说:“好。额娘……”他看着我,语气犹豫。

“什么?”

他看了看我,扬起嘴角,摇摇头,接着又和我说起在宫里的事,

“今日儿子见了张廷玉张大人,学了不少学问……”

我粗枝大叶的听着,心里却是有些感叹:弘历果然如胤禛般沉稳,他今日见了十四对我如此神态举动,心里定是有所疑惑,但他却将疑惑压下去了。他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且很有分寸。

刚走出宫门口,要坐上马车,就见着八阿哥正好下了轿子,要入宫去。时值黄昏,西方仅剩下余辉照着半边天空。

他走到我跟前,我微微一颌首。这是自那承德避暑山庄的毙鹰事件后,我与他的第一次单独会面。此时我才发现,在心里仍然对他有所愧疚。但是转眼又一想,这愧疚究竟从何而来,仿似全不由避暑山庄之事而来。

“你是不是与十四会面了?”他看着我问道,语气一如以往,几十年的纠葛竟在这样的话语里,听不出半许。只是在神态步履之间,略显疲乏。

我沉默着点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说:“十四……他……”又是一个欲言又止。

“怎么?”我问道。

“而今物是人非,总要留下心思,或有不全。”他走近一步,对我说道。

我有些愣神,好一个物是人非。原来十四的变化,在他眼里也是极其显眼的,但他却是拿来嘱咐我,这是为何?

他静静地看了一眼,随后低下眼,说:“如今再见你安好,我们倒是都放下了心了。”说完,他便转身进宫里去了。

我们,我们倒是都放下心了。我本以为那是说他与明琴。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并不如我所想。此时是周围人皆知,我不知。彼时竟是人人皆知,我才知。

一阵风出来,略感凉意。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回身子,想回马车上去,竟见着胤禛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我走到他跟前,说:“过会回圆明园么?我一早让翠儿备下了百合枸杞,晚些时候我与你泡上枸杞清茶就着百合糕做小点,可好?”

他伸手抚着我头侧的那一簇流苏,“我尽早回来,若是晚了,就不要等我。”我伸手握住他的手,浅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替他将肩上的衣服褶子拂拂平,“理会了。你进宫去吧,我先回府了。”

他点点头,将我的手紧紧一握后才松开,转身进宫去了。

周围行云流水,只你为我归宿。

转眼已经入夏,圆明园内多水,风清气爽。自入夏后,胤禛就居在了竹子院,想着他本来就是个惧热的,便也没将府里的那些事拿出来与他唠叨,任他住下了。

那日清晨,我见那湖里荷花已经有了莲蓬,忙遣了任重任远,划着船将莲蓬采来。

“翠儿,去拿些桂圆来,好做着冰糖莲子。”我看着任重任远抱着一大束一大束莲蓬下船,忙对翠儿说道。

“是……”翠儿见着我一脸的兴高采烈,笑着回道。

“青儿呢?”我问道。

“一早见着好像吹了风头痛了,我便让她歇下了。主子,有事吩咐?”

我摆摆手说:“这炎夏天气,莫不是贪凉,冷热不调了?”

翠儿看着我,摇摇头说:“这丫头身子一向好得很,让她躺个半天就好了。”说着就进屋取桂圆去了。

“青儿丫头犯头痛了,任重任远,就你们兄弟俩给我把这些莲子剥了吧。”我说道。

“嗻。”他俩打了千,随后就一起坐到石桌边上剥起了莲子。

而我则想着去瞧瞧青儿,便走到了青儿住的屋子,轻轻地推开门,见青儿躺在里面。我轻手轻脚的床边,拿起薄毯想给她盖上,却是见着枕下有一个荷包,露了半边出来。我伸手拿其出来,想给她放至一边去,却是见着荷包上绣了满文。我微皱了眉,满文我只会说几句,却是不识不读,纯粹一个满文文盲。

“是我傻了,竟以为你是真诚待我,原是为了别人……”青儿口中喃喃自语。

我忙将手里的荷包放回她的枕下,吸了一口气,又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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