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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乃看到这行字, 说明作者菌正在调戏某些网站滴服务器……“没错,你刚才看到的一切相当于中国版的《五十度灰》。章节更新最快”
原本以为是暴力折磨的罪恶行径, 谁知到头来人家情侣其实是在玩性-虐游戏。“池鹦鹉”有些发窘:“呃……不好意思, 我误会了,让你白忙一场。”
“没关系,那种情形很难让人不误会了。换了是我,也照样会以为自己目睹了犯罪行为。好了,现在没事了, 回家吧。”
回到家门口后,雷霆才发现自己刚才走得太匆忙, 以致于忘了带钥匙, 现在进不了家门, 除非按门铃把父母一起吵醒。还好有“池鹦鹉”在, 她自告奋勇飞回卧室帮他取钥匙。
“你的钥匙放在哪里?”
“就搁在大门旁的那个柜子上, 不过那串钥匙有点沉呢,我担心你可能拿不动。”
“我先试试吧。”
从雷霆卧室敞开的窗口飞进屋后,“池鹦鹉”直接飞到大门玄关处的柜子上, 试着用爪子抓起那一串钥匙。钥匙串的确有点沉, 她虽然努力飞了起来,却飞得很吃力。好不容易飞回雷霆身边时, 她已经接近累瘫状态。
伸出双手把“池鹦鹉”连鸟带钥匙一起接住后, 雷霆含笑对她说:“神奇girl,真是太感谢你了!”
顿了顿后,他又说:“光口头感谢太没诚意了, 你明天有没有空,我请你吃晚饭吧?”
回答雷霆的却是一连串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可能是太过疲倦的缘故,“池鹦鹉”的灵魂在落于雷霆双手的那一刻就已经自动脱窍而去,返回了自己的身体中。取而代之的是鹦鹉小东西不明就里的啁啾声。
意识到此鹦鹉已非彼鹦鹉,雷霆一边满脸失望地把小东西放进笼子里,一边在心底不无遗憾地想:关键时刻,池清清怎么就走了呢?上次想请她吃饭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这次总算说出了口,结果她却没听到。
次日上午,池清清如愿以偿地接到了广告公司的录取邮件,这让她很开心。而接下来还有一件令她更加超开心的事,雷霆打来电话问她中午有没有空,说是想请她吃饭报答昨晚她为他取钥匙的事。
心仪的制服帅哥来邀请自己一起共进午餐,池清清当然有空了,哪怕没空也会想办法挤出时间来的。其实吴悠这天中午又叫了她一起吃饭逛街买衣服,但是接了雷霆的电话后,她立马重色轻友地在微信上通知她自己恕不奉陪了。
吴悠并不介意,还替好友高兴呢,回复道:“池清清,他主动来约你吃饭,这是个好兆头呢。没准他也看上你了,那样你们成为一对cp就指日可待。”
“唉呀,他只是约我吃顿饭而已,你会不会想太多了?我可不想被误导哦。”
虽然嘴里说着不想被误导,池清清心里还是忍不住要浮想连翩:雷霆是不是果真也对我有意思呢?如果真的是,那他会不会在餐桌上向我表白呀?——呃,打住打住,池清清,你最好不要脑补太多。也许人家就只是想要单纯地请我吃顿饭表示感谢呢?你这样希望多多,到时候要是落了空,可就要失望大大滴!
临近中午下班时分,池清清特意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衣裳,再掏出口红补了一下妆。对镜中的自己感到满意后,她打算出发前往约定的餐厅了。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公司大门,就意外接到雷霆打来的致歉电话。
“对不起,池清清,我今天中午来不了,改天再请你行不行?”
池清清心底涌起一阵浓浓的失望,忍不住追问缘故:“为什么?是不是工作很忙?”
“是啊,上午一直在出现场。”
“你今天又出现场了?哪里又死人了吗?”
“嗯,一位独居老人被发现死在家里。”
池清清吃了一惊:“独居老人,怎么死的?”
“暂时不清楚,人死了最少一星期,具体死因还要等法医的解剖。”
“啊!死了一星期才被发现,那岂不是都臭……”
池清清打了个寒战没有继续说下去,忽然有所明了雷霆来不了的原因。刚刚出现场见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他现在应该是吃不下任何东西吧?
“我明白了,你现在一定没有吃饭的胃口,对吗?”
雷霆苦笑了一下:“不只是这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我现在浑身上下都臭烘烘的。我不想过来薰晕你。”
这天上午十点左右,s市110接警台接到一个女人的报警电话,称邻居家散发出一股极其难闻的恶臭味,怀疑是屋里那位独居老人出了意外。
这位独居老人姓卓,原本与儿子一起生活,可是他儿子不学好,正经的工作不愿意做,只想赚快钱发横财。一年前,他儿子和一位损友一起合伙抢了一家金店,此后两人一直在逃。
马啸当时是负责这桩抢劫案的经办警察。这一年来,为了找到潜逃的犯人,他每隔段时间就会来找卓大爷谈话。想知道他儿子是否有和他联系过,如果有,希望他能交代出儿子的下落。可是,卓大爷一直否认自己与儿子之间有联系。
因为卓大爷的儿子是逃犯,他家在辖区派出所内自然是挂了号的特殊住户。接到出警通知,得知卓大爷极有可能在家出了意外,所长就电话联系了马啸。马啸立刻叫上雷霆一起赶到现场。
那时候,卓大爷的房门已经被强行撬开了。雷霆刚一进屋,一股强烈刺臭的尸臭就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哪怕戴了防毒口罩也然并卵地没用。等到走进卧房,看见床上那具高度腐烂,蝇蛆密布、肿胀发黑、尸水遍地的狰狞腐尸时,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体内翻腾,无法自控地冲出屋子开始狂吐。
虽然时令已经入秋,但是这几天的天气却是秋老虎模式,热得和盛夏有一拼。卓大爷死在家内至少有一个星期,已经烂得一塌糊涂,臭得铺天盖地。不只是雷霆吐了,其他几位在场协助的派出所警员和鉴证人员也大都吐了。法医老夏刚带的一名实习法医还连吐带吓得趴在地上站不起。
马啸和法医老夏是现场唯二两位全程保持淡定模式的人,他们可谓已经百炼成钢。其他人则是出屋吐一阵,再进屋干一阵,如此反复艰难地完成了现场勘查工作。
雷霆这一回吐得比前两次更厉害。因为不光有腐尸的视觉冲击,更有腐臭的嗅觉冲击,两大冲击共同夹击,让他生理性反射地呕吐不止,哪怕吐到胃都空了还是止不住的干呕。但是马啸却表扬了他。
“年轻人,今天表现不错。虽然还是吐了,但吐归吐,吐完嘴一擦照样进屋干活。很好,值得表扬。一会收工后我请吃午饭,当然,前提是你吃得下。”
雷霆哪里还吃得下饭啊,胃口全部败光了。想起自己今天中午还约了池清清吃午饭的事,他只能遗憾万分地给她打电话道歉,告诉她自己没法赴约了。不仅是因为他现在没胃口吃饭,更因为他在现场染了一身浓浓的尸臭味。
尸臭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恶臭,而且那股臭味很难散尽,哪怕洗澡换衣服也很难完全处理干净。出过现场后的几天内,警察身上可能都残留着那股恶臭的味道。
雷霆这天没有吃午饭,直接回了宿舍洗澡。洗了半个钟头才出来,让同宿舍的小丁帮忙嗅嗅自己身上还有没有臭味。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二话不说又转身进了浴室,又在里面耗了半个钟头。
几乎消灭了大半瓶沐浴露后,雷霆终于把自己彻头彻尾洗干净了。他走出浴室,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抓紧时间休息片刻,小丁还在一旁故意逗他。
“雷霆,饿不饿?我请你吃饭吧,隔壁街有家川菜馆的毛血旺做得别提多好吃了。”
雷霆有气无力地骂他:“这时候还跟我提毛血旺——你小子太无良了!”
下午上班后,马啸拿着刚刚申请到手的法律文书,叫上雷霆一起去了医院调查方莹的就医信息。
方莹的就医信息并不支持雷霆那个家暴的猜想,她没有过任何因为可疑的外伤前来就诊的病例记录。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们却意外发现了另一件事。
今年八月上旬,方莹曾经有过一次在妇科看病的经历。而病例上俨然记录着,她是因为前几天的意外流产来做后续检查的。
确认了一下方莹做检查的日期后,记忆力极佳的雷霆马上有所联想地说:“马叔,按这个日期推算,方莹流产的时候正和刘安国一起在云南旅游。刘安芬还说她在昆明时因为阑尾炎住院开刀了,显然阑尾炎只是借口,真实的原因其实是她流产了。”
马啸奇了怪了:“刘安国患了无精症,方莹却怀了孕,显然她一定和其他男人发生过性关系。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她的生活中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呢?”
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新的一周里,池清清一边努力收拾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一边想办法四处找客户,却一直没能再找到一个有购买意向的客户。
池清清找不到客户十分烦恼,而雷霆因为案件一直没有新进展也十分烦恼。这是他职业生涯里的第一个重大刑事案件,难免格外上心。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打电话找池清清,想知道她是否又有新的附身经历,可否为警方提供新的案件线索。
每天都要接警察的询问电话,池清清难免有些烦躁:“雷警官,我都说了,如果有新线索我会联络你,不用你天天来催问。”
雷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案件一直没有进展,我就有些心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池清清叹着气说:“你们警方这算什么?把我当成卧底使吗?我说过,这个附身不是我想附就能附的。这几天晚上我睡觉时都没有再出现魂游现象。老实说我也不想再出现这种现象,那些负能量的东西真心不想再接触了。”
“池清清,我明白你的心思,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再麻烦你。但是罗北川实在太精明了,一点漏洞都没有留下,虽然明知他是真凶我们也还是找不到证据将他绳之以法。现在就指望你这份超乎寻常的异能,为我们再次提供有利线索。虽然你还不能完全掌握这一技能,不过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定还能继续帮助我们。”
池清清正和雷霆通着电话,一位同事跑来找她问:“池清清,你在干吗?经理叫开会,就等你一个了。”
“对不起雷警官,我要去开会,不和你多说了。再见。”
挂了电话跑去开会时,池清清不由地暗中叹气:唉!自己的正经工作都干不好,却还要充当警方的秘密线人。真是的。
上午的工作结束后。池清清和同事们一起去楼下茶餐厅吃了午餐,然后回到办公室午休。在昼长夜短的夏日,最炎热的午后时分,人们大都会选择用一场惬意的午休消磨时间。
把电脑椅调整成斜躺状态后,池清清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睡起了午觉。当那种突然醒来的感觉再次袭来时,她很清楚又发生了什么事。果然不出所料地发现自己又“变身”成为那只披着雪白皮毛的贵宾犬公主了。
像往常一样,“池公主”先东张西望地观察自己在什么地方。她发现自己趴在一辆行驶中的小汽车的副驾驶座上,身边的驾驶座中坐着罗北川。
罗北川带着“池公主”开车回到帝景园小区,在一位警察的陪同下进入发生过凶案的屋子,取了一些私人物品后离开。
一人一狗一起乘电梯来到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口不远处有两个保安正在交谈。“池公主”灵敏的听力让她清楚地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内容,尽管她并不想听。
“广哥,听说你要辞职,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上周已经交了辞职信,打算回家好好陪陪老婆儿子。”
“主管同意了吗?”
“他能有什么不同意的,我又不是什么缺不得的人才。已经批了,今天站完最后一岗就可以走人。”
“咦,辞职不是都要提前一个月申请吗?”
“是要提前一个月申请,然后再干满一个月才能走人,否则就领不到当月工资。不过这个月的工资我不打算要了,只想马上回家见老婆儿子,所以干完今天就能走。”
罗北川抱着小狗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与两名交谈的保安正好是一个方向。“池公主”忽然嗅见一阵隐隐约约的腐烂气息,那种气息让她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扭头张望,恰巧望见有一名保安正举起手来吸烟。
——他夹烟的那只手是左手。
“啊!凶手啊!”
池清清脸色苍白地惊叫着苏醒过来,吵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纷纷跟着醒转,一起睡眼惺松地发问。
“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池清清你鬼叫什么?”
“什么凶手?”
定了定心神后,池清清硬挤出一个笑容解释:“不好意思,各位,我做恶梦了。吵醒了大家真是不好意思。”
一边解释着,池清清一边拔腿往洗手间跑。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里,她用颤抖的双手掏出手机,十万火急地给雷霆打电话,几乎是冲着话筒大嚷。
“喂,雷警官,我知道凶手是谁了。他是帝景园小区的一名保安,上周刚交了辞职信,今天是他最后一天上班。你们赶紧去抓他,千万别让他跑了。”
池清清的一通电话,让雷霆和老马雷厉风行地立即赶到帝景园小区。当他们找到保安万树广时,他意想不到的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神色,还一脸无辜地问为什么要点名叫他配合调查这桩案件。
马啸看着他,大有深意地反问:“为什么?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把万树广带回刑警队正式做笔录之前,两名刑警先详细调查了一下他的身份背景。
万树广,男,三十三岁,已婚,s市城郊人,已经在帝景园小区当了五年的保安,主要负责在小区a、b、c、d栋四座住宅大厦合用的地下停车场巡逻。
案发当晚,万树广就在地下停车场上班。但是和他一起轮值的一名保安说,夜里十一点半过后,他曾经以上厕所的理由离开过大概半个小时。那半个小时正好就在案发时间内,而上厕所需要进安全通道的楼梯间,监控拍到他这期间进入的那个楼梯间就是通往c栋楼的,他完全可以直接走楼梯到达顶楼的1102室动手杀人。
而另一名与万树广同一宿舍的保安说了一个很有用的线索。案发次日,万树广在宿舍换衣服时,他看见他左胳膊上有两排被什么东西咬过的痕迹。当时还好奇地问了他怎么回事,他的解释是昨晚不小心被一只流浪猫咬了一口。
万树广曾经在案发时间去了c栋楼;胳膊上还有被咬过的痕迹;虽然他说是猫咬的,但是警方的鉴证人员将他的左胳膊上那两排淤清未褪的齿噬痕迹与贵宾犬公主的牙印做了对比,两者完全吻合。
此外,在万树广宿舍里搜查他的私人物品时,还发现了其中一双鞋的鞋底上有肖倩卧室里的羊毛地毯纤维,足以证明他曾经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证据确凿,容不得万树广抵赖,他最终承认了自己就是真凶,但是他却坚决否认自己是受到罗北川的指使杀人。
万树广说自己杀肖倩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看这个女人不顺眼。理由是她太高傲了,平时进进出出眼皮子瞟都不瞟他们这些保安一眼,如果有什么事需要使唤他们就把他们当成下人一样呼来喝去,这种不被尊重的感觉让他特别恼火。怒火在心头积压得久了,就演变成强烈的杀人念头,下定决心要干掉这个臭娘们。
雷霆当然不相信:“就因为她不尊重你,所以你就冒险闯进她家杀了她?多大仇多大怨啊,至于吗?”
“可能我心理变态吧,总之我就是想杀她,杀了这个仗着有钱就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人。”
马啸盯着他问:“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杀人,你考虑过后果吗?你有老婆孩子的,你杀了人最少都要判无期徒刑,你就完全不考虑一下你坐牢后老婆孩子怎么办吗?”
“嗯,现在想想我当时也有些太偏激太冲动了,脑子一热就冲上去杀了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真是对不起我老婆孩子。”
万树广坚持自己的杀人动机不变,罗北川一点都没有被搅进这趟浑水。而警方调查万树广以及他老婆的银行账户时,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来历不明的大笔资金存入,想要指控他是被人收买才杀人都没辙。显然他很聪明,没那么快就把金条换成现金。当然,更有可能是心思缜密的罗北川特别交代了这一点。
雷霆气得要命:“这个万树广怎么就对罗北川这么忠心啊?怎么都不肯供出他才是幕后真凶。调查时没发现他们的关系有多铁呀!”
据调查,万树广与罗北川无非就是保安与业主的关系,平时根本没有私交,两个人的手机里也没有任何与对方的通话纪录。警方找不出万树广与罗北川串通作案的证据,而万树广又一直坚称自己就是唯一的真凶。案子最终只能上报检察院正式批捕了万树广,孙浩被无罪释放。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竞猜环节中有两位胜出者,分别是“lanlan161654”和“泊烟渚”筒子,恭喜你们猜中了麻雀菌。红包已经飞向你们了!:)
下面摘录一段文字来给大家涨涨姿势啊!
在禽鸟家庭中,麻雀是一种十普通的鸟类,貌不惊人,声不动人。人们常以鄙夷的眼光看待麻雀,用嘲讽的语气评论麻雀,譬如“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万雀不及一凤凰”等等。其实麻雀还代表着祥瑞的一面,从青铜时代起,“雀”一直被视为“爵”的象征,因为古代雀爵相通。
现在的普通话,“雀”与“爵”虽发音相近,但不完全相同。而在粤语中其发音则完全相同,故岭南地区仍延续了这种文化。如广州陈家祠后进大厅的龛罩台座雕,有一“榴开雀聚”图,以石榴喻多子,以雀喻爵,寓意多子多孙,官居高爵。在北海老街的建筑上,仍可清晰见到“鹿雀聚会”壁画,图中,一只梅花鹿正回头望着枝头上的雀鸟,寓意“爵禄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