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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乃看到这行字,说明作者菌正在调戏某些网站滴服务器……“随便, 我无所谓, 中餐西餐都行。 ”
池清清一向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雷霆想了想, 决定去吃西餐。因为西餐厅的环境要比中餐厅来得安静幽雅, 更适合请女孩子吃饭。
“那就去绿岛咖啡厅吃西餐,行吗?”
绿岛咖啡厅位于s市中心公园一带,装修得很有东南亚风情, 原木桌椅,玻璃屋顶,外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园, 绿树红花相映成趣,环境一流。
池清清欣然允可:“行, 那就绿岛吧。正好我很喜欢他家的咖啡和甜点, 尤其是黑森林蛋糕特别好吃。”
“嗯, 他家的黑森林蛋糕是一绝。如果你不怕吃多了甜食会发胖,今晚可以放开肚子吃,我请客。”
“不要引诱我, 人家的意志力很薄弱的,可不想吃成胖妹啊!”
“如果既想吃又不想变胖, 那就多做运动好了。每天早晨起来跑个几公里,我保证你胖不起来。”
“每天早起跑几公里——我想我还是管住嘴少吃一点吧。”
“别一听说要跑几公里就吓坏了,一开始不用跑那么远,慢慢地循序渐进, 等到习惯了就好了。我刚上警校时,同学们一听说晨跑最少两公里都表示怕怕,后来每天跑五公里成日常。”
池清清表示佩服:“你现在还能每天跑五公里吗?”
“忙的时候没法每天坚持,但只要有空我就会去中心公园夜跑,每次跑上十公里,跑得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汗淋漓。”
“十公里!牛b呀小伙。我估计跑上一公里就已经累趴下了。”
“跑步是警察的基本体能训练,如果不能跑的话还怎么追嫌犯啊?是吧?”
闲谈中,雷霆驾驶着汽车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在红灯前停下来。排在最前面的是一辆黑色凌志,红灯开始转为绿灯后,那辆凌志车却迟迟没有发动,像是出了什么问题。后面的一长串汽车都因此走不了,司机们纷纷不耐烦地按起了喇叭催促。
就在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凌志车的后车门突然被打开,有个双手双脚都被胶带纸捆绑着的女人从车里一头栽出来。她一边在马路上滚动着身体,一边大声嘶喊着“救命”。
池清清大吃一惊:“天啊!这是什么情况?绑架吗?”
与此同时凌志车开始发动,车子像脱了缰的野马一般在马路上疯狂驰行,显然开车的人想尽快逃离现场。目测从车里栽出来的女人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还有其他路人可以代为施以援手,雷霆不假思索地一踩油门直接追着凌志车而去。
一边追逐着凌志车,雷霆一边戴上耳机联系总部。报上自己的警号,交代自己的追踪行动,请求警力支援。
凌志车在前头开得像疯了一样快,雷霆也不得不把汽车当成飞机开,尽最大努力想要拦截那辆车。池清清下意识地紧了紧安全带,再用手抓牢车门上方的安全扶手,被动体验着这一场惊魂时速。
凌志车在闹市街头玩命似的横冲直撞,惊险万分。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开出几条街后,前面就有了前来增援的警车设下的拦截路障。眼看这一关过不了,凌志车紧急刹车,然后两个男青年一左一右分别从驾驶座和后车门下了车,兔子似的蹿进了附近一条小巷里。
雷霆立马也刹了车,他一边跳下车继续追赶,一边头也不回地丢给池清清一句话:“你留在车里等我。”
池清清只来得及趴在车窗大喊了一声:“你小心点啊!”
一群警察紧跟在雷霆身后跑进了小巷,几分钟后又有人跑出来,拉了警戒线不允许路人再接近小巷。池清清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便跳下车拦住一位警察询问。对方却什么都不肯透露,说警方办案详情无可奉告,客客气气地把她“赶”到警戒线外去了。
心急如焚地站在警戒线外等待时,池清清忍不住掏出手机给雷霆打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她这才想起他的手机还丢在车上呢。
正万分焦急着,池清清忽然在后续赶来增援的警察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马啸,她赶紧招手叫住他。
“马警官,马警官。”
发现是池清清站在警戒线外朝自己招手呼喊时,马啸颇感惊讶地走过去询问:“你怎么在这儿?是听到消息跑来看热闹的吗?”
“不是,我和雷警官一起来的。他追着两个坏人进了小巷后就一直没出来,没出什么事吧?”
马啸一听就明白了,原来雷霆今晚打算请吃饭的人就是池清清,两个年轻人的关系看来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今晚这顿饭,他还保证过除非发生需要全体出动的特大案件,否则他绝对不call雷霆来当值。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快,雷霆在去餐厅的半路上遇上了一桩突发大案,现在没法脱身去和佳人共进晚餐了。
“池清清,你放心,雷霆没事。今晚他打算请你吃饭是吧?这顿饭已经吃不成了,你自己去吃吧,不用等他。”
“马警官,到底出什么事了?”
迟疑了一下后,马啸还是简明扼要地告诉了池清清发生的事情。原来刚才那两名歹徒逃进小巷后,冲进一户人家持刀劫持了一对周姓老夫妇和他们年仅一岁的小孙子,现在正和警方负隅顽抗着。
池清清震惊极了:“不是吧?他们居然劫持了人质和警方对抗——那现在怎么办?”
马啸言简意赅地说:“先谈判,同时与特警队联系,请求他们派狙击手增援。如果谈判没有效果,就只能让狙击手行动。如果狙击手没法行动,就只能发动强攻。你赶紧回家去,别留在这里凑这份热闹。这局面还有得僵持呢,你不可能熬到半夜三更还不走吧?”
池清清明白了,把握手里的汽车钥匙交给马啸,说:“那我先走了,这是雷警官的车钥匙,请你转交给他。”
转身离开时,池清清很是费了一番劲。挤出了一身大汗才总算突破人群的重重包围。
虽然警方在街巷附近拉了警戒线,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出。但闻讯而来的人们,很快就里三层外三层地在警戒线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劫持人质这种事,对普通人来说以往只能电影电视中看到。现实生活中忽然出现了一桩,看热闹的人自然是蜂拥而至了。
这天晚上,在小巷上演的警匪对峙战,局面僵持了好久。
两名歹徒冲进的那户人家住着一栋平房,前面有一个围墙围起来的小院子。他们劫持人质后,先迫使紧追而来的雷霆与其他警察退出院子,再锁上院门,然后谨慎地躲进屋里不再露面。
从凌志车里逃出来的那个女人被送往医院后,警方第一时间找到她做笔录,想具体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身体并没有受伤,不过精神方面受到强烈刺激,做笔录期间还一直在发抖不已。
受害女性名叫郭丽娜,本市人,年纪三十八岁,职业是注册会计师,经济状况良好,平时外出有一辆凌志私家车代步。
这天傍晚,郭丽娜从一家商场购物出来后,直接上了停在路边的凌志车。她才刚坐进驾驶座,就有两个戴着鸭舌帽的男青年也拉开车门上了车,分别坐在副驾驶及后排座位上。
郭丽娜一开始还以为对方弄错人上错车了,惊讶地问:“你们干什么?”
两个男人都不吭声,而是表情凶狠地掏出了两把雪亮的匕首。意识到情况不妙,郭丽娜本能地想要拉开车门往外跑,却已经跑不掉了。两个男人一起抓住她,粗鲁地将她从驾驶座拉到了后排座位上。
郭丽娜当时苦苦求饶:“千万不要伤害我,如果要钱的话我可以全部给你们。我钱包里有两千多块现金,这部苹果手机,还有我的戒指项链手表你们都可以拿走。只求你们千万不要伤害我。”
两名歹徒把郭丽娜从头到脚洗劫一空,却不肯就此放过她。还逼着她交代银-行-卡的密码,再开车去银行通过柜员机从卡里取出两万块现金。取了钱他们依然不肯放人,而是用胶带牢牢缠住她的手脚,把她控制在后座上。然后劫持着她一路驾车南行,准备出城。
郭丽娜知道自己如果被带出城肯定凶多吉少,路上一直哭泣求饶,不断强调自己是一位五岁幼儿的母亲,希望能打动两名歹徒的恻隐之心。但他们只是表情麻木地听着,完全无动于衷。
汽车在那个十字路口停住时,驾驶座上的那名歹徒因为不太熟悉凌志车的车况,不小心让车子熄了火。当他手忙脚乱地试图重新发动汽车时,又不小心误开了车门锁。郭丽娜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趁机打开车门跳下车求救,从而逃过一劫。
近两个月来,s市已经发生过两起类似的抢劫车辆案件,受害者都是独自驾驶豪车经济富裕的女性。不仅个人财物被完全洗劫一空,还惨遭歹徒轮-暴,然后被扔在荒野郊外不管了。
警方初步判定两起案件为同一犯罪团队所为,已经成立了专案组负责侦破此案。郭丽娜显然是第三位受害者。不幸中的万幸是她机智地把握机会逃出了车厢,还使得两名歹徒暴露了身份。
之前两名歹徒虽然犯下了两个案子,但是他们十分聪明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这一次事出突然,他们逃离凌志车时根本没有时间去清理痕迹。鉴证科通过在汽车方向盘上提取的指纹,很快就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他们是来自g省同一乡镇的陆春江与王志龙。
陆春江三十六岁,王志龙三十五岁,两个人从小就认识。少年时期他们俩因为盗窃罪一起在少管所劳教了三年。成年后又因为盗窃与伤害罪入狱,坐了十五年的牢。今年七月两个人刚刚刑满释放,显然十几年的监狱生活并没有让他们迷途知返,而是依然不思悔改地重操旧业了。
对于这类屡教不改的“老油条”,劫持人质意味着他们将负隅顽抗到底,谈判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谈判专家赶到后,虽然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说服歹徒投降,但是他们不肯束手就擒。
事实上,对于谈判专家的反复劝说,主犯陆春江梗着脖子就一句话:“你别他妈废话了。老子已经进去过两次,不可能再进去坐牢。如果你们不同意我们的条件,老子宁愿拉上几个垫背的死在这里。”
谈判不起作用,公安局几位领导在紧急会议上研讨一番后,都认同由狙击手开枪击毙嫌犯是唯一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两名嫌犯非常狡猾,躲进民宅后门窗紧闭,窗帘低垂,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具体位置,狙击手也就英雄无用武之地。
池清清回到住所时,吴悠正在家里开着电视机看劫持人质事件的新闻直播。一见她回来了,她就心知肚明地问:“出了这么大的案子,雷霆是不是接到立即归队的通知,临时取消了和你的饭局呀?”
“是啊,取消了。不过他并不是接到了归队通知,而是我们在去餐厅的路上正好遇上那两名歹徒。他当场就飞车追贼,让我也跟着体验了一把生死时速。”
“哇哦,我只是在家看现场直播,你却亲身经历了飞车追贼的过程。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超刺激啊!”
“是啊,超刺激。汽车开得像飞机一样快,我的小心脏都差点没hold住蹦出来了。”
“这么刺激的事还是看看电影感受一下就行了,如果来真的,普通人估计没几个能hold得住。来,坐下来一块看直播吧。”
池清清在沙发上坐下来,和吴悠一块看起了现场直播。电视台的新闻记者就站在小巷口向观众报道此事,有关劫匪的信息他们并不清楚,所以着重报道了被劫持的人质。据记者讲述,两位老人就住在事发的正阳巷9号。当时他们正推着孩子出门散步,结果门才刚一打开,劫匪就挥舞着刀子冲进屋,劫持他们仨与警方展开对抗。
看着看着,池清清果断地站起来说:“不看了,累了,上床睡觉去。”
吴悠难以置信:“不是吧?八点不到你就要上床睡觉?虽然你平时也是从不熬夜的好孩子,十点以前就会上床睡觉,但今天也未免睡得太早了吧?”
“连着加了三天班累了,现在迫切需要补觉。”
“可是你晚饭都还没吃吧?”
“回来路上买了一个面包吃,将就着打发了。不跟你说了,我先去洗澡,然后睡觉。”
在卫生间用最快速度冲了一个热水澡后,池清清就直接进了卧室睡觉——名义上是睡觉,实际上,她想试试看能不能人为炮制一场灵魂出窍的附身行动。
在此之前,池清清只尝试过操控灵魂附身的对象,至于灵魂能在什么时候脱窍而出她从没试图控制过。这一晚,她躺上床闭上眼睛试图入睡时,在心底反复默念着自己的打算:老天爷,跟你商量一下啊!如果可以的话,今晚让我的灵魂附到正阳巷9号的任何一种动物身上去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不挑剔,只要让我出现在人质劫持现场就行。
得知这一消息后,雷霆恍然大悟对马啸说:“难怪万树广会接受罗北川的收买去杀人,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愿意铤而走险,赚上一大笔酬金好安顿老婆儿子以后的生活。”
“是啊,知道自己横竖活不长了,他就想让自己的死变得有价值一些。他当然也没必要供出罗北川,因为如果供出自己是被人收买而杀人,那些金条就要全部被警方追回,那他就等于白干一场。”
“也不知道罗北川和万树广到底是怎么合作的,居然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这个罗北川的确很厉害,把自己摘得很干净。他们到底是怎么合作的,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警方绝对不会知道,早在两个月前,罗北川就已经发现了妻子肖倩与孙浩的私情。
有一天,罗北川提前下班回到家,听见卧室里的肖倩正在和人亲密地煲着电话粥。他推门进屋后,她就有些神色不自然地很快挂断了电话。
作为一个丈夫,罗北川敏锐地发现了妻子的异样。他想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肖倩到底是和谁这样亲密地通电话。于是他在卧室里秘密安装了针孔摄像机,暗中观察她的举动。结果却发现了自己出差不在家的时候,肖倩居然胆大包天地把旧情人孙浩带回家幽会的场面。
刚开始看到这种场面时,罗北川怒不可遏,脑子里的想法是要立刻和肖倩离婚,甩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可是画面中的男女完成了床上运动后,接下来的对话内容却让他改变了主意。因为他们居然在讨论要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自己这个碍事的丈夫,然后顺理成章地接收他的所有财产。
这个狠毒的主意是孙浩出的,他一直在努力说服肖倩。她到底是个女人,对于杀人这种事难免有些胆怯心惊。但是孙浩极具蛊惑力,最终说得肖倩点了头。
肖倩点头的那一刻,罗北川咬牙切齿地在心底发誓:你们想要我死——等着吧,到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罗北川决定先下手为强,并构思起了一个杀死肖倩嫁祸孙浩的计划,想要一举两得地同时收拾掉这对奸夫淫-妇。但是他不想自己动手,因为他知道自己作为死者的丈夫,绝对逃不脱被警察怀疑的可能,必须要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才能洗脱自己。这意味着他一定要找一个可靠的人帮他杀人。
杀手可不是一件小事,没有谁会愿意帮这种忙。而且关系亲密的家人和朋友都不能找,警方首先就会调查这些人。罗北川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直到某一天,他下了班不想回家对着肖倩那张虚情假意的笑脸,独自跑去楼顶抽烟,结果无意中发现保安万树广正躲在天台上哭。
万树广前两天因为肝部不舒服去了医院检查身体,这天刚拿到正式的检查结果,居然是肝癌晚期。这无异是一份死亡通知书,让他崩溃地在天台大哭起来。因为他的儿子才三岁,妻子又体弱多病,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他死了,这个家就要彻底垮了,他不敢想像老婆儿子以后的生活将会何其艰难。
得知了万树广的情况下,罗北川眼睛一亮。因为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在苦苦寻找的理想杀手人选终于出现了。
一场交易很快就在这个黄昏的天台上谈妥了。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的万树广,没怎么犹豫地就答应了罗北川帮他杀人,以此换取十根100克的金条来安顿好老婆儿子日后的生活。先预付一半,计划成功再付另一半。
杀人计划的准备期间,罗北川和万树广一直约定时间秘密在天台会面。绝不使用手机和网络联系,因为他知道那样很容易留下两人合谋的证据。
案发当晚,罗北川在北京通过手机上网实时接收针孔摄像机传来的画面,看到肖倩送孙浩离开后,他就给万树广打了一个电话,仅仅只是响了一下就挂掉。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听到有电话响,就意味着可以上楼“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