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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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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棱一声厉喝:“又是你们!死了那么多人你们还不死心吗,何苦咄咄逼人!”

“这与‘病公子’你无关,也与在场的几位公子无关!我们要杀的只有镜花语一人,现在又多了一个明涧公子,我们正好一齐收拾了!”

“这又何苦呢,你们这样做分明是自寻死路。”

慕琅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里装满了嘲讽的笑意,那神情分明是不把这些鬼面女子放在眼里。

他瞟了一眼缚棱,忽然对着为首的鬼面笑道:“姑娘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要杀我和我义子,是为了明涧山庄还是为了《镜氏花容》,亦或是为了别的什么人,比如说......‘病公子’?”

慕琅轩不明就理的话惹得鬼面很不高兴,她“呼”的一甩藏在腰后的长鞭,用力甩向慕琅轩精致的脸孔。

半途中一只手握住了长鞭,顺势一拽,便将鞭子脱离了鬼面的手。

众人看去,只见方才一直躲躲闪闪不肯接触慕琅轩的花语此刻低垂着眼站在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下那用力甚大的一鞭,她的手掌隐隐发红。

“够了吧,夏浅草!”顾及不上缚棱他们惊愕的表情,花语冷冷地将长鞭扔到了一边,开口说道,“我已经躲在断魂崖底不再接触他了,你为何又要如此赶尽杀绝!”

“你根本就没失忆!”鬼面女子,现在该喊她“夏浅草”才对。

夏浅草的脸虽然藏在狰狞的鬼面后,但她的那一双眼还是让人看出了她的惊恐。

“不,我当时是忘记了。

如果不是你们幽暝宫惟恐天下不知地到处宣扬我在嵩山坠马落崖死在断魂崖下的事,玉无笙就不会过来找我。

如果他不来找我,我就永远不会再忆起以前的事,永远不会。

这一局棋,是你们下错了一步。”

花语伸手摘下发髻上的钗子,长发如瀑布一般翻滚下来,眼中的淡淡冷漠重新浓重起来,表情不再柔和,仿佛与之前那个笑得堪比阳光的少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至少在这一刻无形中地划分成了两个人。

玉无笙一直在静静地看着花语的转变,虽然很高兴又能再度见到平常的花语,很高兴她早已恢复了记忆。

但更多的却是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夏姑娘原来就是当初伤害花语的凶手,而且你们居然都是幽暝宫的人。

那个传说中的宫殿竟然真的存在!”缚棱难以置信地紧紧盯着夏浅草。

在他的记忆中,那个笑得温婉柔情,如江南水乡的涓涓细流一般的女子便是她夏浅草,孰不知她竟也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

“幽暝宫?是啊,我的确是幽暝宫的人,我的身体里流着那种令人作呕的血......可是......”夏浅草红了眼眶,有泪从她眼中滚出,她摘下鬼面,那张娇媚的脸此刻却有如邪魅——暗黑色的眼影自她的眼眶处渲染开一直自眼角染至耳畔,紫罗兰的双唇有如深夜的魅影诡异得近乎决然,那样子似乎是中了什么毒。

她挣扎着笑开:“缚大哥,你可知道浅草有多爱你,只要是你想要的,即便要我杀尽天下人,我也愿意为你夺到!可是,在你的心里,只有一个镜花语,其他人都不过四过眼的云烟,你只在乎镜花语一个!”

缚棱忽然之间说不出话。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夏浅草的心里如此沉重地装着他,原来她疯狂地做了那么多伤害花语的事只是为了一个“情”字。

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也什么都不明白。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不管你还会不会接受我,镜花语都必须要死!”

说着,夏浅草率领着众多姐妹杀向站定不动的花语。

突然一阵浓烟四起,隐约间鬼面女子发现迅速移动的五个身影,一时把握不住方向,只得停下脚步静观其变。

待浓烟渐渐散去,茅屋前已只剩下了五个人——纤云弄巧人手一条长鞭立于慕琅轩左右,黑衣少年手持红缨长枪怒目看向一众鬼面女子。

而花语垂手向下袖中的短小匕首落入手中,眼里“刷”的寒光一闪,她握着匕首冲向鬼面女。

至于缚棱他们四人在方才浓烟起来时被慕琅轩身侧的长孙宣带上了茅屋顶上。

一场混战在所难免的放生了。

毕竟是江湖数一数二的高手,所以不消一壶茶的时间,三十余人的鬼面便只剩下夏浅草一人。

此时的夏浅草早已形同鬼魅:“终究还是杀不了你吗,镜花语,为什么没有人能杀得了你?”她垂首看着自己的手,原本白净的手已经青紫了,似乎中毒已深。

她惨淡地笑道:“娘,你好狠的心,你居然在我身上下毒!”

话音方落,她的身体忽然变得通红,然后一声尖叫,血光瞬间冲天——夏浅草的身体突然爆裂,殷红的血如柱般向四方喷涌而出,站在她身前不远的花语被喷得浑身是血。

“你对她做了什么......花语,你究竟对她做了什么?”玉无笙睁大了惊恐的眼,他第一次看见一个人居然在刹那间流出那么多的血。

花语沉默不语。

“是幽暝宫的暗毒。

夏姑娘一早就被人下了毒。”貊犰沾起些许的血液,舌尖轻轻一点,立刻觉察出其中的问题。

究竟是什么人,在暗中进行着令人无法揣摩的阴谋?

是为了什么?

“轩辕十八年秋,明涧公子于断魂崖底重遇花语。

幽暝宫少宫主偕众鬼面欲杀二人,战败,皆亡。

花语已然恢复了记忆。

‘笑活佛’交出《镜氏花容》,彻底归依佛门。”

————————《江湖志·镜氏花语传》

第十三话. 菊下桂香思无限

已经记不得这是自花语离开断魂崖后的第几回失神了。

奢华的马车里六人一同看着坐在角落微微出神的花语,不发出任何声响,就连在外边赶车的长孙宣和苏白也都没出声。

而花语仿佛失了魂魄一般低头凝视着手里头紧握的一束青丝,半晌才喃喃自语:“原来,你就是花容一直在等的人,原来你就是他......”

尽管众人并不知道花语口中的“他”是谁,但是他们认得她手里头的这束头发,这是“笑活佛”接受剃度时落下的青丝,她接住了它。

当时,所有人还都听见花语用难得的情感波动的声线对着跪在佛像前虔诚请援的朗一笑说了一句话。

那是一句让人心弦震颤的话——“她一直在等你,所以我会把这头发交给她,让她闻见你的气味。”

花容死的时候才只有十岁,还不过是个略懂人事的孩子,若朗一笑真与她相识,那也便是在彼此都还只是年幼时。

花语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轻轻吐出。

吞吐之间,寻蝶香的气味在车内散开,久久未消。

车轱辘的声音一路因颠簸不停地响着。

花语忽然开了口说道:“到周庄了吧,我想去看看花容。”未待慕琅轩开口,赶车的苏白勒马停下了车,他撩开门帘问:“姐,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一个人便行。”

如今的周庄已不比昔日,自七年前世代住在周庄的水镜山庄灭门后,周庄便一日一日地衰败,再无往昔的繁华。

但这里依旧是镜氏一族的据地,是他们未寒尸骨的容身之地。

林立的墓碑上是一行鲜红的篆书,每一位镜氏族人都安眠于此。

守墓的是曾受山庄恩惠的老人,如今年近七旬却依旧在坟场中忙碌。

“姑娘是来找人的吗?”老人抬起头,伸手捶着酸痛的腰。

他在这儿为水镜山庄守了一辈子的墓,自从镜氏一族全部死了之后这墓地便再也无人来访了,难得会遇上一个陌生的人来。

“老人家,麻烦你带我去找镜花容的墓,我有些东西得交给她。”

“姑娘是镜大小姐的什么人?”

花语轻轻说道:“故人。”

“故人啊,”老人点了点头,转个身便领着花语往墓地里走,“也难为姑娘了,七年过去了心里还惦记着大小姐。

来吧,老头这就带你去大小姐的墓。

七年啦,终归还有人记得他们啊!”

跟随老人走过二十余座坟堆之后,花语终于见着了一个小土堆,大小正好可容一个十来岁的娃娃躺着,土堆前的墓碑上用篆书刻着“镜氏花容”四字。

躺在这土堆底下的,正是死时不过十岁的花容。

那本是一条鲜活的性命,有温暖的笑容,也有美好的未来,可如今却在这块湿冷的土地下躺了七年之久。

即便曾有着花容天下的容颜,如今怕也只剩下森森白骨了。

“这儿便是了。”

花语没来由地感到悲哀,她单膝半蹲,眼神中的淡漠早已转变成无法解释的情绪。

良久之后,她这才开口说道:“我遇见你一直在等的那个人了,他很好但是他不能来看你。

因为他这一次真的出家了,少林寺的禅心大师为他剃度,从此以后他便不再过问红尘事。

你与他之间的一切就这样让风吹散了吧。”

话毕,她从袖中掏出那一束青丝,将它压在了石头底下:“花容,他也一直在等你,他为了他父亲当年所犯的罪行已在少林寺中忏悔了七年,你一定不要恨你。

若有缘,你们来世再做夫妻吧。

到那时候,我一定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伤害你......”

做完想做之事,花语起身要走,回首对着不发一言的老人说道:“老人家,他们就有劳您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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