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尴尬的饭局(1 / 1)
我神气活现地把言哲教训完,笑眯眯地朝骆少东眨眨眼。却见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柔声道:“sai没恶意的,你别怎么大反应,看你把他都气坏了。”说罢又掉转对言哲道:“芥蓝就这脾气,并不是对你有什么看法。你们既然认识,那我也不再介绍了。恩,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大家好好沟通一下,有什么误会也好解释清楚。”
“sai!你说他叫什么,sai!”我朝言哲怒目而视,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敢叫sai这个名字,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偶像啊,简直是玷污我的棋神。
“怎么了?”骆少东疑惑不解地望着我,完全不明白我为什么如此激动。这家伙不看漫画,我自然跟他解释不清楚,只好不甘心地哼哼唧唧了几声,继续对言哲横眉冷对。“别小孩子气了,人家会笑你的。”骆少东凑到我耳边低声道,呼出来的热气让我昏昏忽忽的,却还是看到言家兄妹眼睛里清晰的怒意。
我马上微笑,虽然知道这虚假的笑容可能比哭还难看,但是骆少东既然这样说了,总不能不给他面子,而且,要是我一直这样的态度,会让人觉得我很没有礼貌。所以,就是带张面具也不能让人觉得我没有修养。再说了,我就是要作出这副模样,气得他们牙痒痒。
“哥,我才不要跟她一起去吃饭。恶心!对着这样女人我会倒尽胃口,吃了也会吐出来。”言美美那个女人果然没有我这么好教养,说起话来很不中听,不过说的倒是我想对她说的话。言哲和骆少东闻言脸上同时变色,尤其是骆少东,我看出他似乎还多了些不耐烦。就是嘛,在他面前说我的坏话,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言美美你太笨了。
“mary,别闹了,你这样很失礼。”果然是做大哥的比较懂事,言哲马上接过她的话头,弥补她方才的过失。“不用了,sai,mary只是无心的。既然她不想去,那就算了,我们三个一起吧。”骆少东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但是眼睛里明显冷了许多。
我也笑眯眯地瞧着他们两个,嘴角泛起大大的灿烂笑容,挽着骆少东的胳膊得意非凡。“狐狸,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我见狐狸的眼睛还放在言哲身上,知道她还不肯死心,便索性叫上她,不知道到底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
“好啊,”狐狸爽快地应道,眼睛朝言美美瞟了一眼,也很高兴地笑了。这家伙跟言美美有仇,现在看到她不爽,自然得意。
“我们去哪家好呢,学校附近的酒楼我都不熟呢。狐狸你知不知道啊,我听说好象那个叫什么隐者居很不错的样子,要不我们去那里。”我拉着骆少东的胳膊喋喋不休,眼睛却不时地朝言哲兄妹俩瞅上一眼。
言哲似乎在劝言美美,言辞恳切的样子,但是言美美仍是一副悍妇模样,眼带狠意,目光凶狠。未几,言哲摇了摇头,拍拍言美美的肩膀,对她说了句什么话,然后朝我们走过来。“决定去哪里了吗?”
“芥蓝说去隐者居。我也听说过那里,似乎很不错的样子。不然我们就去那里好了。”骆少东跟言哲说话的时候跟平时不大一样,是在笑,但是总觉得并不是笑在心里,而是带着些防备。他们之间难道也有过什么故事?
隐者居的生意不错,我们到达的时候还未到高峰期,包厢却全被人预定了,没奈何,只得找了个临窗的大桌子围坐。点菜的时候大家都推来挡去的,最后我发挥良好的自我牺牲精神,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揽在手上。但是,我才点了几道最喜欢的,菜谱就被骆少东抢了去。
“你肠胃不好,现在这些都不能吃,我们点几个清淡的,吃得舒服。”他柔声说道,像是安慰,又像是说明什么。我撅了撅嘴,无奈地点头,谁让我这么肠胃这么不争气呢。什么时候病不好,偏偏等到骆少东请客的时候病,真是衰啊。
骆少东身为东道,自然好殷勤招待,不仅点了隐者居里最有名的醉虾,还叫了几瓶啤酒,看这架势,是要不醉不归了。骆少东的酒量我不清楚,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喝酒,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这么有兴致,还主动邀酒。
其实我喉咙里的酒虫也爬出来了,但是见骆少东的架势,好象根本就没有算我和狐狸的份。他让服务生上了两瓶牛奶,放在我和狐狸面前,我当然明白他意思,不舍地瞧了瞧他面前的青岛啤酒,心有不甘地抱起奶瓶,一阵猛喝。
“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小心别呛到了。”骆少东爱怜的望着我,伸手拍拍我的后背,那眼神温柔似水,看得我简直有点吃不消了。他今儿是怎么了,平时没见他这么亲热啊。再说了,就是亲热,也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啊。有些疑惑地看着他,当然没有做声。
“你们俩还真的是——郎情妾意,好不幸福,拜托不要在我们面前酸了,看起来很肉麻啊。”狐狸没好气地冲着我们斜眼睛,一副真受不了你们的表情。而言哲脸上没有什么异样,但眼神却冰冷,望着骆少东的目光也满是刺,不知道跟他到底有什么不对劲。
我拍拍骆少东的手,朝他笑笑,暗示他不用这么肉麻。老实说,连我自己都觉得脸红呢。可是他却无所谓的笑笑,不仅不收敛,反而突然握住我的手,笑眯眯地放在自己手掌中把玩。我马上尴尬得全身发烫,连抽手的力气都没有,傻傻地望着他发呆。这家伙,到底是在美国长大的,就是开放啊,下一步不会当街来个KISS吧。
想到这里,我更是紧张,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朝他瞪了一眼,使劲抽出手,然后脸红红地低头喝牛奶。
这顿饭吃得很尴尬,我是被骆少东突然的热情弄得慌乱,狐狸则为了在言哲面前装淑女,所以话也不多,骆少东的表情一直淡淡的,只有在跟我眼神接触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笑容。而整场饭局里最冷的就数言哲了,从我们开始吃饭起,他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而且都是些无意思的词语。“恩,”“啊”“好的”“谢谢”。
我很怀疑他跟骆少东之间曾经有过什么不开心的过去,用眼神暗示了骆少东半天,他才无奈地凑到我耳边说等晚上回去再告诉我。而我这个多事娃娃就一直不停地想象着各种各样的可能,甚至YY到能让骆少东暴跳如雷的地步。鉴于他现在比较强势,我决定不告诉他我的想法。
这顿饭在极其尴尬而又奇特的氛围中落下帷幕,而造成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面前温文而雅、彬彬有礼、带着和蔼笑容的骆少东和言哲二人。偷过他们的慈祥的笑脸,我看到他们眼睛里射出的电光火石,犹如夏夜的暴风雨,在我们头顶进行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撕杀,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还在我定力深厚,面对此种情形,犹能面色如常,脸带笑意坦然以对。而一向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狐狸就撑不住了,狐狸的眼睛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面色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