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李克风专卖关子,真会吊人胃口的!
“有话就说嘛,还故弄玄虚,欠揍吗?”何娈实威胁道。
“哟哟哟,我好怕哦,你以为你很能打吗?狐假虎威!”李克风就不卖她的帐,轻蔑地说。
“你说什么?——”何娈实拉长声音,把分贝提高,怒瞪着李克风,说,“给你面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再说一次。”
“算了,给仁哥一个面子,懒得跟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一般见识——”李克风的话还没讲完,已遭“飞来横祸”了——何娈实恼羞成怒,借书发愤,把书全向李克风扔去。李克风立刻跑到叶佳仁身后,向他求救,“仁哥,你的G何娈实想杀我呀,为了你的幸福,救救我吧!”
“自作孽不可活,娈实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我告诉你就是了!”叶佳仁心平气和地说。何娈实也停止了她的任意妄为。
“看来,这只‘暴龙兽’也只有英明神武的仁哥才能搞掂了!”李克风幸灾乐祸地说。
何娈实和叶佳仁不约而同地怒视他。
“你不说话又没人当你是哑巴,佳仁,快说吧!”杨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好消息是学校来了位才貌双全的转学生,而且是调到我们班——”
叶佳仁的话说到一半,那些女生就大肆横飞吐沫起来,令在场的男生倍感叹息和心酸。
杨秋首先发表自己的疑问:“哎,不知那个帅哥长得怎么样呢?哎,他叫什么名字呢?”
“他叫蔡少风,是城市里重点中学来的。”张继回答说。
“少风,多么潇洒的名字啊!真的很想早点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谭诗韵花痴般的说。
张桐躲在一角,安静地做她的作业,心却在担心:哎,上天可真会开我的玩笑,希望这位大众情人是个识相的人,不会白痴的懒以为我跟他很熟的样子,一来就跟我打招呼吧!
此时,一些小男生‘揭竿起义’,愤愤不平地弹贬着蔡少风。
“有什么了不起的,长得帅,我们学校也有呀,隔壁班的郑裕秋不就是!”李克风撇着嘴说。
“可郑裕秋的成绩没他的好。”谭诗韵反驳道。
“既然是城里重点的,干麻到这乡野地方,而且还是间烂学校,我想他大概是个不良少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你们可要小心哦。”张继坏坏地笑着说。
“是呀,他可能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小心把你们全吞掉哦。”李克风趁势加重分量。
“够了,你们怎么这么过分,还没见到人家就诋毁人,你们到底还有没有道德呢?”张桐终于忍不住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说别人的是非,破坏别人名誉的事。
“我只是说笑而已,干嘛那么凶呢?”李克风被张桐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住了。委屈地说。
“即使是说笑也不能这么过分呀,有些东西是不可以拿来当笑料的!”张桐怒气稍解,恢复了淡然的样子。
看到张桐大发脾气,众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也不敢再提蔡少风了,于是转换话题。
“仁哥,你还没有说另一个消息呢!”李克风最想快些转换话题,以免自己无地自容。
“还说呢,我刚说到一半,你们就自我陶醉地为一个转学生争风吃醋,不过,基于人的惯性定律,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们吧,坏消息就是王伯言要离开我们了”
叶佳仁的话如一把尖刀般刺得张桐的心好痛好痛。张桐大为震惊,手上的笔瞬间就掉在地上。
“他要去哪里呢?”宋婉香问叶佳仁。
“回他的老乡梅远去呗!”叶佳仁回答得爽脆。
“为什么?他不是教得好好的吗?莫非他怕辛苦?”谭诗韵猜测道。
“废话,回他的老家,他活得更苦呢!依我看,他可能得了不治之症。”李克风自以为然地说。
“真是说话不经大脑的东西,看他的样子比你还健康呢,依我看,他肯定为了和爱人在一起才放弃这份高尚的工作的。爱情啊,你的力量可真伟大啊!”杨秋说话的样子活像个大情圣那样。
“错错错!你们全都错了,据最可靠的消息来报,是因为他的文凭不够而被学校何娈实郑少玲叶佳仁e的!”叶佳仁揭开事实的真相。事实的真相往往不尽人意而且十分的残忍,张桐听了,感觉到头昏欲裂。
“哇,这是怎么一个理呀,这学校也太不尽人情了,王老师无功也有劳呀!”宋婉香十分愤满的说。
“这不能怪学校,他也是身不由己的。怪就怪这政策太迂腐了,太肤浅了。正如军令如山,不得不从那样压迫来,谁也无能为力呀,还是节哀吧!”张继叹息道。
“我同意,啊,认识你那么久,今天总算从你的口中听到一句还算人话的话了。”杨秋真是个损人高手,对人总不留三分面(除了情人),“做老师,只要书教得好就行辣,要个文凭的有啥用呢?我们又不需要。”
“就是,有些什么博学多才的博士硕士生,只会自学成材,就不会教人。说一句话就以为很让人明白,殊不知我们并不是他们,不会理解这么高深的问题的。这些人留在学校除了能给学校带点名气外,还试问有什么作为呢?搞不好还误人子弟呢!”何娈实的话一说,惹得众人大笑。虽然她的话语是重了点,尤为偏激,却很合大家的意。
张桐没心思再听他们对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的评论,她完全自失起来,整个人沉湎在沉痛的苦海中。曾经的种种流溢在她的心中,勾勒出一幅幅多才的画卷,映现在她的脑海里。
想当初她来到这里,水土不服,加上饭堂的膳食难咽得很,所以她老是任着自己的性子,不吃饭,与它反抗到底。结果导致身体每况愈下,而且得了疼痛难忍的胃病。是王伯言劝导她,关照她,借着他不会煮饭之名,请她做饭而且一起共餐。有什么好吃的总有张桐的分。他时常关心张桐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她害怕与陌生人打交道,面对陌生人,她总是不由自主的冰封住自己热血沸腾的心,摆出一副冷若冰霜的脸,让人误会,因而也得罪不少人。而这一切有王伯言出面,从中替她解围,让同学友善的接纳她。她的敏感,她的痛苦,她的忧愁,她的爱憎分明,她的欢声笑语,几乎都被王伯言所理解到,而且他还经常开导她,给了她心灵上莫大的安慰,是她由衷地敬佩他。在他们看来,他们不仅是极好的师生,而且还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好友。他们从天文谈到地理,从国家大事谈到自己的家事,从理性的问题谈到感性的问题,从他的一切谈到她的一切。张桐实在不敢相信天底下有这么美好的事,可她确实遇到了,王伯言在冥冥之中注定是她今生的启明星。她也确信他是她一直要找的很会保护她的好哥哥。
可是现在上天为什么这么残忍,收回这颗启明星,你为什么这么吝啬呢?天呀,你好残忍哦!张桐痛苦地在心底叫喊着。她恨天怨地,恨世道无情,怨政策无能,恨无奈,怨叹息,恨爱怨痴。她拼命地不让眼泪挥洒出来,她不要让人知道她是那么的脆弱得不堪一击,她要武装起来,要找回她的刺,继续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张桐的心由伤感变得烦躁,仿佛看什么也不顺眼似的,见人就想打人,然而,杨秋并没有觉察到此时的张桐已成了一颗定时炸弹,一碰就会爆的。
“你的起色不太好哦,想必是为了王老师吧,难道你跟他有那种关系?没关系的,爱情无边界嘛,我——”
“你的嘴巴子最好给我放干净一点!”没等杨秋把话说完,张桐就忍不住发火了,“为什么你总是说些穷极无聊而又没营养的话呢?难道你的眼里除了恋爱大过天的知识,就真的装不了其他的东西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那些东西。如果你满脑子是那些东西,我劝你赶快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张桐最讨厌就是随意损坏别人名誉的人了,每一个字从她的口说出来仿佛变成了滚地的大珍珠似的,显得掷地有声。令在场的人无不愕然畏惧,面面相觑。
“干嘛?这么大的火气,一点情趣也没有,而且整天冷冰冰的,cook得要死,就像全世界都欠了你似的,哪有男孩子喜欢呢?”杨秋委屈地说。
“关你什么事呢?现在恋爱的人都是犯贱的,简直对不起她的祖宗十八代!”张桐说话的语气越来越重了,而且越来越火。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侮辱人,现在不趁年轻谈一次恋爱,难道等到你老了再说吗?那时还有谁要呢?”杨秋被激怒了,反驳倒。
“女人没有男人是不会死的,像你这样胸无大志的人来读书,简直有辱神圣的校园,要知道学校不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趁早滚出学校吧!”张桐不管自己的说话语气有多重,多伤人,她此时是盲目的,她只想发泄。
“你这样太不讲理的,我真是活见鬼了我。真是气死我了,她妈的!”杨秋十分生气的回应。
“哇。作为新一代文明人,你怎么可以讲粗口?”谭诗韵见她们没有闹得那么水深火热了,就趁机另找话题来缓和气氛。
“当一个人生气到极点时,惟有用说粗口的方式来表达,否则心中会郁闷不止,最后会导致心里不平衡,男的会心理变态,女的会月经失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