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乎意料的圣诞晚会（1 / 1）
第16章 出乎意料的圣诞晚会
天色已经慢慢地暗了下来，学校规定的晚会时间，也已经快到了。
而我……还在穿衣镜前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徐为风有些不满地坐在沙发上，双手环在胸前，带着些埋怨说：“宇婧，你好了没有？已经两个小时了！”
“不是啦风。”我牵了牵身上的小公主裙，又拉了拉弯曲的头发，说：“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这套衣服配这个发型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我都这么说了，你就放心吧！可以走了！不然的话，可要迟到了！”
徐为风……他的劲好大，我挣不开……终于被他拉到了车上。
“可是风，我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
“别想太多了，哪里有？”徐为风双手握着方向盘，微笑着说。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有点不恰当，又说不出来是哪里。算了，不想了，好好调整心情面对即将到来的晚会吧。
校门上，缠绕着一只只彩色的气球，随风摇动，交织成一种幸福温馨的颜色。
好安静，同学们应该都到礼堂去了吧。
我挽着徐为风的手臂，跟着他缓缓往前走。
“风，不好意思哦！”我低着头，有些愧疚地说。
“什么？”徐为风丝毫不受环境因素的影响，依旧举着倾倒众生的微笑说。
“因为，我害得你迟到了。”
“不会啊，你是我的舞伴，我总不会把你一个人扔在路上吧？”徐为风眨着眼睛说：“而且，你知道吗？像这种类型的晚会，一般姗姗来迟的人都会成为焦点，所以，我还要谢你呢！”
这个徐为风，真是服了他了，他怎么好像每时每刻都不会有烦恼一样？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乐天派呢！
礼堂的门开着，里面很明亮，而且还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
我拉了拉徐为风的衣角，低着声音说：“风，我们……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来都来了，为什么不？”
好吧，徐为风，既然你这么有志气，就算是地狱，我也陪你去！
我挽着徐为风的手臂，像以前去我爸的公司参加派对一样，微笑着平视前方，用前所未有的平静等待着即将从四周投来的最为异样的目光。
每一步都很轻松，而每一步，又都那么沉重。
终于，我和徐为风进去了……礼堂用彩灯装饰着，飘着柔和的音乐，勾勒出一种和谐宁静的气氛。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我和徐为风的到来而被打乱了。
“哇，你们看，是徐为风耶！”
“对啊，他今天好帅哦！”
“从来没有见他穿过正装的样子，没想到……咦，不是说他去法国了吗？”
“他又回来了行不行？别忘了，他和顾界城可是‘国华二少’，少了一个怎么可以？可是，他身边的女生是谁啊？”
“好像……是思宇婧吧，她今天也好漂亮……但是，前几天，思宇婧不是还跟顾界城在一起的吗？”
仔细一看徐为风，雪白的西服，白色的衬衣，不对称的衣领，依旧半遮眼的刘海，还有深黑色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加上原本就干净帅气的脸庞和永远能够吸引人的笑容，简直就是天使的化身！完美的搭配！
糟了，我怎么忘了前段时间海报的事？我这个白痴！不知道徐为风会不会被传言伤害啊！不要……
“徐为风。”
这个声音已经不再冰冻了，而是显出一丝的喜悦，随着这个声音，穿着黑色礼服的顾界城也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而且……他在笑。
“城，好久不见了！”
徐为风说着，和顾界城互砸了一拳后，抱在了一起。
“奇怪，传言中徐为风和顾界城不是因为思宇婧而决裂了吗？可是现在……他们的感情好好哦！”
在一旁的我不禁偷笑起来。金贤贞，你肯定没有料到徐为风会回来吧？哈哈，现在传言不攻自破了！耶！
等一下，顾界城旁边的那个女生是……林薇儿？她怎么会跟顾界城在一起？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以前那么讨厌她了，可能是因为金贤贞的关系吧，她这时看起来，已经收敛多了。
“走吧，宇婧，我们去跳舞。”徐为风把左手搭在后腰上，微弓着身子向我伸出了右手，还用十分可爱的表情看着我，绅士地说：“思宇婧小姐，我能有这个荣幸请你跳支舞吗？”
我微笑着把手伸给了他，和他一起，转身走向舞池。
然而，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为什么会看到……会看到……顾界城的眼神中会隐约透着一丝伤感？
“你高兴吗？”徐为风眨着漂亮的眼睛问我。
“当然了。”我点了点头，眼光也定在了徐为风的脸上。
“宇婧，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每个女孩儿都是天使，但是要看有没有属于自己的水晶鞋？”
这个问题他下午不是已经问过我了吗？至于我的回答，还是跟下午一样：“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我答应你，有一天，我会送你一双水晶鞋，让你像天使一样走进天国。”徐为风很坚定地说：“因为，只有穿上水晶鞋的天使，才是真正的天使。换句话说，天使只有穿上水晶鞋，才能走进天国。”
徐为风，我可以，把这句话当作是你对我的承诺吗？水晶鞋，曾经，我不敢奢望的水晶鞋！
“可是，风，你觉得，我像天使吗？有我这个样子的天使吗？”我苦笑着问。
我太失败了！跟我在一起五年多的朋友，曾经被我视为与生命等重的朋友，竟然……也会背叛我！并且，只是为了一个我们才认识一个月的人。
“你不是公主，但你确确实实是天使，蓝天般明澈透亮的天使。”徐为风笑着说。
他的笑容，在彩灯的照耀下，美得让人羡慕，美得让人倾慕。
“风，谢谢你。”
“不用，我从来都是说实话。况且，我们之间还有必要说谢字吗？”
没有吗？真的没有那个必要吗？
“风，我累了，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我用有些乞求的眼神看着徐为风问。
“好啊。”
徐为风人真好，太好说话了，就跟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
“宇婧，你不是说你累了吗？你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要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哦，谢……不是，我是说，随便……”
“那我去了，你别乱走哦。”
“好。”
徐为风去帮我拿东西了，而我，则是坐在椅子上，目光不停地搜索着另一个人……或者说是另外两个人的身影。
“思宇婧，看起来，起色不错嘛！”
这个声音……对我来说，真的是地狱之声……这三个人，我也不想看到，因为，她们使我有如芒刺在背，坐如针毡，超级不爽！
林可把手搭在姚欣蓝的肩上，用很鄙夷的目光看着我，而金贤贞，则是双手环在胸前，一脸的嚣张。
金贤贞！不就是校花加校霸吗？拽什么？
我站了起来，回馈给金贤贞一个蔑视的眼神说：“怎样？国华的校……花！”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超不想好好地跟她们说话，反正她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哟！思宇婧，一个下午不见，你挺拽啊啊！”姚欣蓝娇柔却很不友好地说。
“怎样？不服啊？姚欣蓝，你不就是跟着金贤贞混吗？拽什么？当女混混的感觉挺好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只知道……我讨厌那种……背叛我的人！
事实证明，姚欣蓝的确是个容易发怒的人，她头上冒着火，一步步地朝我逼近……欣蓝，我曾经的朋友！
“欣蓝！”
终于，姚欣蓝被金贤贞叫住了。她回头看了金贤贞一眼，很听话地退回去了。
“思宇婧，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有徐为风和顾界城给你撑腰，你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你别忘了，你这次回来，是找人的！”
金贤贞，我没有忘，但是，你……
“看来我们本来就不应该做朋友的，你已经……把我跟你说过的话全都忘了……甚至，你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什么？”金贤贞的表情，已经开始严重扭曲！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错，徐为风……他就是我要找的人！金贤贞，你觉悟吧！”我咬着嘴唇，一字一字地说！
我看得到，金贤贞的手，在颤抖！
金贤贞，这件事你不能怪我对你残忍！你本来……本来就不该喜欢上徐为风的！
“林可，欣蓝，我们走！”金贤贞用很疲惫的声音说。
“大姐……”
“走！要我说几遍？”
看着她们三个垂头丧气地走出礼堂，我的心中顿时充满了一阵快感，还有……一阵酸痛！
“宇婧，她们不是你的朋友吗？为什么要对她们这么残忍？”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纪学长和齐书学姐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刚才的事，他们应该全都看到了。
“朋友？她们……是我的朋友吗？”就算是，也只是存在于我旧时的记忆里吧！“我无力地坐回到椅子上，冷笑着说。
一直笑得那么美艳的齐书学姐终于说话了：“可是，至少还成为过朋友。”
是的，至少还成为过朋友，但是，齐书学姐，以你那么高贵的身份和地位，应该从来没有尝试过被人背叛的滋味吧！你不会懂的，齐书学姐，你永远都不会懂，不会懂我这样的伤感和悲哀。
“齐书学姐，曾经的朋友，代表曾经的伤痛，你明白吗？”
齐书学姐不再说话，我知道她不会明白的。不过，我也希望她永远不要明白，永远不要经历。
“忘了吧，宇婧。”张纪学长扶着我的肩膀说：“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把它忘了吧。”
忘……忘得了吗，张纪学长？我的心，痛过！我的眼睛……湿了……
“宇婧，你怎么了？”
我用手擦了擦眼睛，努力挤出一张笑脸迎上徐为风的欢笑。
“张纪学长，齐书学姐，你们也在啊？为什么不去跳舞呢？齐书学姐，你已经很久没有跟张纪学长跳舞了吧？快去吧。”
徐为风，你真行，以来就把学长学姐支走了。
“宇婧，你不高兴啊？”徐为风把拿来的食物放在一边，笑着问我。
我故意嘟着嘴说：“真是没天理！你明明知道我不高兴还笑得那么开心，存心跟我唱反调是不是？”
“没有啊，因为曾经答应过要一直笑啊，不然的话我才不要那么累呢！”徐为风坐在一边喝饮料边说。
我愣了愣，低着头问徐为风：“你的意思是，笑，也是会累的吗？”
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我不敢确定他是否作了回答。
“徐为风，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回答一个问题，有那么难吗？是你不想回答，还是你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我……宇婧，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我点头。
“好。”
外面吹着风，突然走出来，有点冷。我有点夸张地把手抱在胸前，想让自己暖和一点。
“你冷？”徐为风看了看我，根本没等我做出回答，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我的身上。“披上吧，别感冒了。”
“我……”我看着徐为风，他身上只有一件衬衣，他……
“风，你怎么办？”
“我？我没事。”徐为风还是像以前一样，很潇洒地把手插在口袋里，笑着说：“我的车就在前面，上了车就不冷了。”
徐为风，你还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不过，你就先“享受”一下吧，我知道，就算我现在把衣服给你，你也不会穿的，对吧？
如徐为风所说，车上果然要暖和多了。我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搭到了椅背上。
徐为风双手握着方向盘问：“你现在就要回家吗？”
“不，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吧。我现在不想回家。”我淡淡地说。
徐为风听了我的话，好像显出一丝失落，但他只是“哦”了一声，把手插在口袋里，又是满脸的微笑，什么也没说。
“丘，你变了。”我的眼睛平视着前方，心里一阵绞痛。
徐为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顾界城般的面无表情，然后冰冷地吐出了三个字：“哪方面？”
“不知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知道而我又变了？”徐为风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眼睛里，却充满了伤感。
“我想……应该是感觉吧！你现在跟我的感觉跟小时候完全不同，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问得这么直接，可我确实很想知道。
徐为风深吸了一口气，似乎企图再次微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好生硬地说：“宇婧，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回答我，徐为风！”我眼里含着泪，咬着嘴唇问：“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丘？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
“我只想知道答案。”
徐为风把右手举到我的面前，看着他无名指上的指环问我：“有指环，还不够吗？”
我摇了摇头。
“这种指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独一无二的，但丘是！”
“我说了，你不信。”徐为风有些失望地说。
“我要的，是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徐为风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近乎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难道你连这点信任都不肯给我吗？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问我？”
这是徐为风第一次这么大声地说话，也是他第一次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我再也忍不住了，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
要是以往的徐为风，在这个时候，他一定会拿出纸巾来为我擦眼泪。可是现在，他是气氛的徐为风。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徐为风别过头，看着窗外冷冷地问。
“我说过，现在我们在一起，已经……已经没有小时候的感觉了，或者说，感觉已经不同了。”我抽咽着说。
“那好，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我也必要留下来。也许，这次我本来就不该回来的。思宇婧小姐，再见！”
徐为风说完，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风……”我想叫他，却始终没有叫出来。
他的外套还在椅背上，他的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衣。
叮铃铃……叮铃铃……
我极不情愿地伸出手摁住了闹钟。虽然不愿意，但是没办法，毕竟，要去上课。
无意间瞥见了衣架上的徐为风那件雪白的礼服，心里真不是滋味……但我最终没有停留，跟倩姐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家门。
门前停着徐为风的法拉利……幸好我在韩国的时候学过开车，不然，昨天晚上我就回不了家了。不过，仔细想一下，徐为风好像比我还惨，因为他昨晚没把衣服带走，没把车开走，最衰的是，我在他的车上还找到了他的手机和钥匙……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在那儿住的……昨天晚上，外面应该很冷吧……
不管了，把车开去学校吧，要是碰见他，就还给他。
哇噻，开名车来学校的感觉果然不一样，众人瞩目的焦点啊！
我带着一脸的得意走进教室，很优雅地把书包甩在了课桌上。
顾界城已经把书搬回去了，他好像知道徐为风会在这几天回来一样，果然不愧是徐为风的好兄弟！
同学们已经陆续到来了，嘴里讨论的都是昨晚晚会上的焦点，我隐约地听出来一些：第一对当然是张纪学长和齐书学姐了，他们可谓是郎才女貌；第二对是顾界城和林薇儿，他们也算是金童玉女吧！至于第三对，就是我和徐为风。同学们说我们是佳偶天成，不过，依我看，我们大概是罗密欧与茱丽叶吧！
现在想起来，昨晚好像真的是我太冲动了，怎么可以因为一时的感觉不对而怀疑徐为风呢？一直以来，他都对我那么好，可是我……我真的对不起他，等一下他来，跟他道歉好了……
可是……要我跟他道歉，我怎么说得出口啊？不如……给他写封信好了，他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会谅解我的！
对，现在离早自习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写封信应该还来得及。
风：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怀疑你的。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那些话，只是……也许一时的感觉真的不可靠吧！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
宇婧嗯，不错不错，哪里要十分钟？我这也才只用掉五分钟而已嘛！我欣喜地把信放在了徐为风的课本底下，他一定会原谅我的，呵呵！
我刚坐下，那道可怜的教室门就被人从外面“啪”的一声给踢开了！风从门口灌进来，好冷，我不禁紧了紧衣服。
踢门的人可真是个富有暴力倾向的家伙，到底是那位仁兄啊？我们班怎么有那么多的暴力狂啊？上次是姚欣蓝，这次……让我看看这次是谁……
哦，原来是顾界城啊！他今天心情很好啊？来那么早？不过……他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不爽，仇恨地看了我一眼，便很愤怒地坐到了位置上。
“喂，顾界城，我没惹你好不好？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怎么样，大清早的，他干嘛这样啊？
不说话？
顾界城不说话，绝对是腥风血雨的前兆，我还是别惹他好了……可是，徐为风今天怎么没跟他在一起？
好奇……
我这个人……有时候是有了好奇心就不要命的！所以……
“顾界城，徐为风呢？他为什么没跟你一起来？”我鼓起勇气，终于……
“你还敢问徐为风的事？”顾界城突然火山爆发似的站了起来转过身用怒红的双眼瞪着我，把我吓了一大跳……
这个顾界城，吃了原子弹还是氢弹？干嘛那么凶？顾界城，我告诉你哦，你吓得到我，但是你吓不倒我！
“顾界城，我招你惹你了？干嘛那么凶？”
顾界城好像更加生气了！
“对！你是没惹我，可是，你凭什么怀疑徐为风？”
什么？顾界城知道我和徐为风的事了？难道，是徐为风跑去跟他告状？可是，依照徐为风的个性，应该不大可能啊！奇怪，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费解！
“徐为风的车、衣服、手机、钥匙全在你那儿，他只穿着一件衬衣，就这么在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亮！思宇婧，你到底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外面的温度有多低？今天早上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是冰凉的！徐为风是人，不是铁打的！”
顾界城，我知道你是徐为风的好兄弟，可是，你有必要那么大的反应吗？而且，托你的福，全班的目光都被我们吸引过来了！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他……”
“本来他让我在你面前别说这些的，他说怕你担心！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真是个虚伪的女人！”
顾界城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让我越看越受不了！
“喂，顾界城，你凭什么说我虚伪？”
“不是吗？”顾界城冷笑了一声，说：“校门口那辆法拉利，是徐为风的吧？你凭什么把他的车开到学校来？又不是自己的，这不是虚伪是什么？”
我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班上的同学又开始议论起来：“喂喂喂，原来思宇婧是这样的人啊？徐为风真是瞎眼了，怎么会喜欢上她？”
“就是啊！还以为自己开辆名车就怎样呢！没想到，竟然是别人的！”
是吗？你们都这么看我吗？顾界城，谢谢你，现在，我完全被你毁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徐为风的钥匙和手机摔在了桌子上，倔强地说：“顾界城，你看好，这些是徐为风的东西，一件也不少！你以为我喜欢这些东西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之所以把车开到学校来，是想还给他的！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人！不就是一辆法拉利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一下麻烦你把手机转交给徐为风，让他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还有，我要告诉你，别太看扁我了！”
我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就往学校门口走，却撞到了刚进来的徐为风的怀里！
徐为风……他的脸上显出前所未有的疲惫，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而且，身上依旧，只有一件衬衣。正如徐为风所说，他全身冰凉……
顾界城看见他，声音里带上了抑制不住的惊讶：“徐为风，你怎么道学校来了？我不是让你待在我家休息的吗？”
我推开了徐为风，他没反应，只是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对顾界城说：“城，你放心，我没事。”
怎……怎么会没事？徐为风，你真当自己是钢打的身子铁打的骨吗？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的……
不过，现在的我，好像，已经没有资格这么说你了吧，徐为风？
“徐为风同学，请你让一下好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我不想待在这里。
徐为风很听话，乖乖地侧身让开了……态度如此顺从，看来，他是不会轻易原谅我了。
“徐为风和思宇婧到底怎么了？昨天在晚会上，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管他呢！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是不是代表我们就更有机会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
看来，我的痛苦，就是别人的欢乐吧！既然是这样，那……现在，就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吧！
我大步跨出了教室，却碰上了金贤贞、姚欣蓝和林可！回头看一下，徐为风坐在位置上玩着他的手机，顾界城也只是坐在座位上翻书。我知道，这一次，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有人来帮我了。
金贤贞用嘲笑的口气说：“思宇婧，昨天晚上你不是才告诉我徐为风就是你要找的人吗？今天一大早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金贤贞，让开！”
林可笑里藏刀似的看着我说：“思宇婧，现在你已经没有靠山了，你以为你还有资本这样跟我说话吗？”
“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让开！”
“思宇婧，你嚣张什么？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就对不起我们大姐！”姚欣蓝说着，抬起了手！
姚欣蓝，你要打我吗？好吧，打吧，下手重一点！最好一巴掌把我打成脑震荡，让我忘了丘，忘了徐为风，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
“住手！”
这个声音……徐为风？他不是……我回头，他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手机和那封信。
我的双重道歉见效了吗？不过，徐为风，我们之间，已经……
“宇婧，手机里面……是不是你写的？”徐为风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我问。
徐为风，你认为，现在问这个还有意义吗？你刚才的眼神，你刚才的冷漠，已经在我们之间筑了一堵墙了吧！
“不错，是我写的又怎么样？为了写那些话，我今天凌晨三点过才睡觉！不过，我知道，你是不会明白的！”
好像有点夸张，但这也是事实啊！因为徐为风生气了，昨天晚上我花了好几个小时在他的手机里写了好多祈求他原谅的话，连觉都没睡好。
“宇婧，我……”
“但是，徐为风，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而且，顾界城说得不错，我就是个虚伪的人！”
“宇婧……”
“我不值得你喜欢，忘了我吧，徐为风！”
我推开面前的三座泰山，飞快地往前面跑，漫无目的的跑。
“宇婧……”
“徐为风，这种女人到处都是，你去追她干嘛？”
“金贤贞，你给我住口！”
“徐为风，你别去找她了，她会回来的，你先跟我回去休息！”
“顾界城，你放手！”
“徐为风……”
“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徐为风……”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