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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坐在酒吧的天台上喝酒。像上次一样,买了一打啤酒,背靠背的坐着喝。

不知道是不是没酝酿好要说什么,朱颜一直没开口。我也就没问,一面慢慢的喝酒,一面微微仰起头看星星。

夜空很纯净,一轮明月悬挂天际,周围明明暗暗数十颗星。

风有一点大,我不由得紧了紧衣服。

“冷吗?”朱颜问。

“嗯,有一点。”

“抱歉。”他说,然后静了一会,稍微移动了身体,伸过手来搂了我的肩,将我向自己身边拢了拢,“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谢谢。”

“要说谢谢的是我才对。”朱颜笑了笑,“如果不是你,我家老头只怕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我说话。”

想必是父子俩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才说今天是最后一场演出吧。

朱颜顿了顿,轻轻接道:“小岚要回家去养病,我可能过一阵要出国去念书。所以,今天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唱歌了。”

“今天你们表现得很好呢。我吓了一跳,我都不知道原来小岚钢琴弹得那么好——”

“你就只看到他弹琴吗?”朱颜微微皱了一下眉,打断我。

我笑,微微仰起脸看向他,“嗯,你也很棒,声音很好听,唱得很深情。”

“明显在敷衍我。”他像小孩子一样嘟了哮嘴,然后吸了口气,柔声道:“我特意唱给你听的。”

“啊,谢谢。”

“我不是想听你说这两个字才唱的。”

“那你想听什么?”

他扳过我的肩,令我面对他,然后很认真的说:“我可能过几天就要出国,你想我走么?”

朱颜的脸年轻而英俊,一双眼看定我,里面有着单纯而炽热的情感,就像有两簇熊熊燃烧的火。

我一时间有一点恍惚。就好像时光一下倒退了很多年。

有一张更年轻更英俊的脸面对我,一双眼也像是火,切切道:“笑笑,我们永远都要在一起,绝不分开。”

我那时才多大?十七?十八?还是更小?总之还是个少不知事的小女孩子,心头一热,就重重的点下头。

“常笑。”朱颜的声音令我回过神来,他正热切的说,“我可以为你留下来!”

我定了定神,微笑,“留下来做什么?”

“做什么都行。”

“你和你父亲的协议呢?不去念书了?”

“管他呢。”他急切的说,“我可以工作,可以赚钱,我也可以养你——”

我笑出声,看着他,“年轻真好。”

他涨红了脸,有一点泄气般垂下肩来,“别老把我当小孩,我不小了。”

“是呢,已经到了看见穿浴衣的女人就会流鼻血的年纪了。”

“常笑。”他叫了声,“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我说,又轻轻笑了笑,喝了口酒,“但是我们不合适。你也明白的。”

他静了半晌,垂下头来,轻轻叹了口气,“是,我明白的。但是……我只是忍不住……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真是没道理……我们的年纪差太多,我们的经历差很多,我们的个性也差得太多,而且我对你完全不了解……我一直这样跟自己说……但却还是忍不住想见你……却还是忍不住……喜欢你……”

他这段话说得断断续续,声音也很低,也不知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我笑,轻轻道:“我知道。我也那样子喜欢过人呢,很久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

朱颜很安静的看着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想倾诉的欲望,于是我说下去。

“那时候我喜欢一个学长。一个长相出众又才华横溢的男生,是美术社的社长。有一次,我被同学拖去美术社做模特。”

朱颜轻轻“啊”了声,微微有点脸红。

我知道他想歪了,笑着解释,“只是头像模特而已。我坐在那里,他站在画架后面,凝视我。我当时就红了脸,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几乎要就跳起来逃走。但是他说,别紧张,放轻松,做你自己就好。那句话像是魔咒,我安下心来,坐在那里,一直到他们画完。后来我去央他把那张画送给我,就这样认识了。为了能多见他几面,我也开始学画画。他毕业的时候,我还狠狠的哭了好几天,就好像他一走,整个世界都灰黯了一样。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真可爱。”

朱颜插嘴问:“后来呢。”

“后来,暑假的时候,他居然来找我。跟我说他考到哪个大学,跟我说他会在那里等我,跟我说他希望我们永远能在一起。我欣喜若狂。然后就很努力的考去了他的学校。那个时候,我们每天都在一起,一起去上课,一起散步,一起画画,连吃饭的时候,都要手牵着手。”我轻轻道,就如同真的看到那时候的自己,“总觉得天特别蓝,风特别轻,连空气里都有一种甜蜜的味道。”

朱颜撇撇嘴,轻轻的哼了声,“恋爱中的人都是那样。其实天啊云啊每天还不是都一样。”

我笑,“是呢,其实天空也好,风也好,都不会因为哪个人改变的。热恋期一过,甚至会觉得天蓝得刺眼,风刮得生疼。”

朱颜静了一下,试探的问道:“你们后来吵架了?”

“嗯。”

“为什么?”

“最初开始吵,也是因为我做模特儿。”我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忍不住想笑。说起来,我因为做模特儿而认识他,也同样因为做模特儿开始同他争吵。“那时我们开人体课。一时找不到年轻的女模特。所以我跟班上几个女生商量着自己轮流来做。那天轮到我,他不知怎么知道了,冲进画室来,二话没说拿外衣裹着我就往外拖——”

“换我也一样!”朱颜说,像是有一点激动的样子,“是男人都受不了这个吧?除非他根本不在乎你。”

“嗯,我知道是因为他在乎我,所以那件事我并没有怪他。但是从那之后,或者是我,或者是他,似乎就开始变化了。”我轻轻叹口气,“他变得很敏感,本身学艺术的人有一点神经质也很正常,但是他开始变得让我觉得不自在。他跟我说,他爱我,不能没有我,他只爱我一个,所以请我不要离开他。他整天同我粘在一起,连我上个洗手间他都会计算时间,开始限制我和朋友的交往,生活圈子越来越小,慢慢变得只有画画和我。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连画画都不去的时候,我想,我们之间,走到头了。”

朱颜静了一下,然后也叹了口气,“女人真难伺候,你不陪她,她说你不在乎她,你整天陪着她,她又嫌你不上进。”

我笑,“所以啊,好男人会把握好这个平衡点。你还有得学呢。”

“别扯到我身上来。”他说,“后来呢?你们就这样分手了?”

“嗯。我跟他说,我们再这样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不如算了吧。他当时也没说什么,于是我们就分手了。过了一个月,他的同学找到我,带我去见他,我吓了一跳。他已颓废得我几乎都不敢认。胡子头发乱糟糟的,缩在租来的房间里,不去上课,也不见人。只机械的在速写本上画画。一张一张,全是我。”

“他真的很喜欢你呢。”

“嗯,所以一方面因为感动,一方面自己也有一点罪孽感,本来那样意气风发才华横溢的一个人,因为我的原因变成这样,我又回去跟他在一起。”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酒,自嘲的笑了声。

原来我从那时到现在一直就没什么长进,都是这样不干不脆,当断不断,才会弄得自己的生活乱成一团。

朱颜没说话,我继续道:“他振奋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故态复萌。跟以前一模一样,甚至随时可能任性的把我从朋友的聚会上拖走。因为这个缘故,不但男性朋友,我连同性的朋友都没有了。整天吵架,吵完了他又会跟我忏悔,说他只是太爱我,他的世界里只有我,所以他不能容忍我的眼里有别人。有一次居然还拿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说如果没有我,他宁愿去死。我吓坏了。留了封信给他,悄悄的逃走了。”我抬起眼来,看向朱颜,轻轻的笑,“我是不是很没用?”

朱颜一副很义愤的样子,“那种男人配不上你。动不动拿死来威胁自己爱的人,那算什么。”

“他倒不是威胁。他真的做了。”事隔多年,提到这个,我还是觉得手心有点发凉。“他割了自己的手腕,幸好被人发现了,送去医院。”

“后来呢?”

“不知道。”我笑笑,“我躲得远远的,没敢去看他,也没敢去打听。怕到时如果一时又动了恻隐之心,就不好办了。”

朱颜静了一下,问:“你还喜欢他么?”

“可能吧。但是更多是怕。我真怕他。只因为爱一个人,就能生生把自己的羽翼手足全折了,只因为自己的爱情,就能把人拖进黑暗的沼泽里,一直困到死。”我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我宁愿他不要那么爱我。”

朱颜收了收手臂,将我搂得更紧一点,很久才道:“为什么告诉我?”

“谁知道呢。”我笑,“或者你刚好让我想起年轻时的自己,或者是压得太久了我想找个人说说,或者单纯只是我喝多了酒。”

“那就别喝了。”他看看地上的空酒瓶,也笑了笑,“的确是喝得太多了一点。”

“嗯。下去吧。”我说着就要起来,朱颜不肯放手。他看着我,轻轻道:“常笑,我想亲亲你。”

“好。”我说。

他反而怔了一下,很久才道:“你闭上眼。”

我闭上眼,又等了很久,才感觉他的唇贴过来,亲在我额上。

他抱紧我,轻轻道:“不管我在哪里,我会告诉你联系方式,如果你想找人说话喝酒,我随时有空。”

我点下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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