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1)
“还记得第一次遇见,我将你送到客栈,我在门口对你说起的那个梦么?”
我点头。
“我没有告诉你完整的梦境。”他说。
“唔?”
“在我梦中,你我都身在混乱的战场上,周围妖魔横行,你离我很近,抓着我的肩膀一脸焦急,眉头皱得有这么深。”他指指眉心,做出一个紧皱眉头的表情,“你看上去有些发怒,又有些疑惑,你问我:‘怎么又是你?’那时候你的眼睛有些红,好像要哭了一样又像是想要指着头骂我蠢,这时我才突然感觉到背后撕心裂肺得疼,回头一看,原来一支长得夸张的箭正插在背上,原来我帮你挡了一箭。
我七岁时开始做这个梦,当时只是不明所以,梦中还会疼出一身汗,十几岁时继续做这个梦,当时年少气盛,觉得自己帮如此美丽的女人挡去一箭,是在时最英雄不过的事,就算死,也死得其所,因此就算疼,我每晚还是很期待做这个梦。
然而这个梦境唯一的缺点是,我永远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是否带你逃离了战场,不知道你是否受伤。佛说有因有果,我唯一的遗憾是梦不能有始有终。
那天真的在山中看见你,一身奇怪的黑裙,睡在草地上…然而命运让你在我身边稍作停留,却没有让你停歇…在梦中我帮你挡去了一箭,照理说因果轮回,应该你还我了,可我总忍不住帮你,分文不赚也想帮你,做折本生意也想帮你,后来我想通了,原来这也是因果,我帮你护你,是为了还你给我的一世好梦,自我七岁时做了就舍不得醒的好梦。我原本以为见到你后,你便不会再出现在梦境中,谁知我有时仍然会做那个帮你挡箭的梦。”言七展颜一笑,“只是现在那个梦很难得,每次做的时候,我都会很小心,不让时间匆匆过了,梦里我还故意不去回头看那箭,好多看一眼你那张不知是气还是恼的脸,双眼红红的,脸也红红的…”言七眼神闪烁了下,眨眨眼后即刻朝我绽出一个笑,“我只是想说:不用多想,不论什么事情发生,我总会帮你,护你,我不想看到你哭丧个脸,因为梦中实在见到太多。”
离开言七,回到帐篷中时,十夜正用漂亮的食指中指夹着各地送来,写满蝇头小字的薄小纸片,就着油灯的光细细地看,看一张,略微思索下,烧掉一张。以前看到这副光景,我会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了。”他听见了便会故意背坐得笔直,皱着眉头,做出在很辛苦工作的样子逗我笑。突然觉得,没有忧虑的日子,去得远了。
夜知道我进屋来,却还在继续看那纸片儿,看一张,烧一张,看一张,烧一张,直到烧到第三张,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有夫之妇,聊了这么久终于知道回来拉?”
我说:“哦,我就回来喝口水,待会还要儿出去接着聊。”
他把视线从纸片上提起来,斜着美目狠狠瞪了我一眼,瞪得我浑身舒坦无比。
我朝床沿上一坐,抱着爪子,望着他愣了会儿神,我说:“你过来,我想摸你的翘臀臀。”
我说话时的的表情很诚恳,很沉静,弄得夜有些迷惑,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我招招手:“再近点儿。”
他往前挪一步,离我只有一臂远。
我说:“再近点儿。”
半臂。
“再近点。”
他的小腹几乎贴上我的脸。
我伸出两手,起飞,画弧,降落,降落在他翘挺结实的臀瓣上。
我垂着眼睛,呼一口气,把脸颊贴在他小腹上。
他直挺挺站着,片刻,说:“我从没见过占我便宜占得这么没精打采的人。”
我苦笑一声,双爪瞬时用力一抓,他没设防,浑身肌肉一阵小小的悸动。
我抬头朝他笑:“你真敏感。”
他咬牙切齿地朝我笑,末了摸着我的头:“累了?”
我绕过他的腰看看他身后累得高高的战报,书卷,地图,摇摇头:“和你相比,我算什么累?我只是希望自己更加有用罢了,能守住你,护住你。”
“那么这么抓着我的臀是因为相帮我分担劳累?”
“嗯,”我磨蹭着点头,恬不知耻地在他尊臀上颤动自己的爪子:“我要通过正负两极,将能量源源不断地传给你。”
“那不如这样传吧。”说着他把我往床上摁,我挣扎着爬起来,说:“不行不行,今天你累了,我来吧。”说着从床上跳起来,将他压在床上,解着他的衣带,开始吻他。
掌心很快贴上他微热的肌肤,我将唇埋在他耳后,星星点点地啄着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身子开始发热,他开始回抱抚摸我,他的喉咙间发出愉悦的声音,他的香味,像洁白细柔的蛛丝,细细填埋我感官的所有缝隙,我的胸腔,鼓胀的都是他,我的肌肤,贴紧了他,然而我的心,我的心像一座被风吹脆了的白色沙雕,被指尖轻轻触碰,就瞬时碎成了无数晶莹的砂砾,散落在他美好的胸膛上。我匍匐在他身上,莫明其妙地,泪水流下来。
他赶忙托起我的脸,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弄痛了
我知道自己莫明其妙,可是眼泪依旧不停流出来,我说:“我不想让别人带走你,我要好好保护你。”
他突然笑了,说我傻。
然后他突然翻身将我压在下面,扣住我的肩膀,下身深深地进入,我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身子,有些疼痛地,希望要更多。
他啄掉我已经流到鬓角的泪水,柔软的双唇覆盖在我的睫毛上。
我听见他说我傻,我努力分出残留的思绪去想自己是不是真傻,我听见他在我耳边喘息着,零零星星地唤了我的名字,模糊地说了什么有关爱的话,还有不停地说我傻。
我担心自己明早醒来,真的会觉得自己傻,因为我在最不设防的时候,被他一遍又一遍地催眠了,我只是爱他,只是想保护他,如果这样做算是傻的话,让我傻好了,我愿意,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