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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倒在地的□□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今苒飞出了亭子,他白色的身影立即与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黑色影子缠斗起来。
□□不顾身上的痛赶忙站起来,扒着亭边的栏杆紧张地看着两人打斗。
她看得眼花缭乱,但又不敢移开视线。
眼看二人缠斗几百回合却毫无结果,心急如焚的□□只得高喊:“来人啊,有刺客!相公你要小心啊!”
“在下不屑与无名之人缠斗,报上你的名字来。”金苒的声音有点喘,听上去不大妙。
“少说废话,我是杀你的人,今日你必死无疑!”阴恻恻的声音听上去让人不寒而立。
“呵呵…”金苒边防守边讽刺:“这么说,你是专程来这里寻死来了!”
□□不懂武功,但也能看得出来那黑衣人出手狠绝,快若闪电,招招直逼金苒要害,而金苒由于跛脚动作不灵活,全无还手之力,只能苦苦支撑。
是啊,相公身体有缺陷,又岂是他人对手!
怎么办啊!
正当□□六神无主的时候,只见两人之间银光一闪,紧随着一声闷哼,两人分开了。
□□这才看清黑衣人的面貌。
他面色白中泛青,两条眉毛又粗又浓,却有两只小眼睛。眼中闪烁着冷酷又残忍的阴光,他厚厚的唇边噙着冷笑,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鲜红的血滴顺着剑刃而下,一滴一滴。
□□倒抽一口凉气。
金苒与他对峙而立,胸前鲜红一片。那血液慢慢浸染着他雪白的衣服,如同一朵华丽而妖艳的红牡丹盛开在一片耀眼的雪里,触目惊心。
金苒忍着胸前的伤痛,提防着对手的动作,但此刻他仍然邪肆地笑了笑:“不错哦,但是想杀我还早一百年呢!”他笑的十分灿烂,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气氛紧绷的另人窒息。
黑衣人并不说话,他扯动嘴角冷笑,像一只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猎狗。
忽然他身形一动,黑色的身体夹杂着银光如同影子一般直像金苒射去。
□□想尖叫,但偏偏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紧紧扼住了她的喉咙。
猛然,从一侧飞蹿出一抹天蓝色的身影。
“叮!”的一声,刺向金苒的短剑被另一柄剑挡开。
手持宝剑的邝逢挡在金苒的身前。
“抱歉,来迟了!”他双眼紧盯着对手。
身后的金苒冷哼了一声。
□□冲出亭来,心急地扶住金苒:“相公,你怎么样?”她颤抖着抚摸他胸前的伤口,“还好,没有毒!”
□□迅速从衣袋里摸出一瓶药:“相公吃下这个就不痛了。”
金苒痛的冷汗淋漓,面色苍白几乎站不住脚。
“哼,邝逢你果然在这里!也罢,你我二人今日就决出到底谁是天下第一剑!”黑衣人冷笑着,短剑一挥冲向邝逢。
“也好!”邝逢起身向前,与黑衣人斗做一团。
“谁也别插手!”邝逢边打边吼。
“姓金的,有胆你别逃!等我收拾了这小子定会取你性命!”黑衣人阴阳怪气地发话,一剑刺向邝逢敞开的左肩。
邝逢这一招诱敌之计得逞,一闪身跃上了假山。
金苒坐到家丁搬来的椅子上,冷冷地看者二人打斗。他幽深的眸子中暗潮汹涌,唇边噙着莫名的笑容。
两人越打越快,剑影闪动,速度快得另人眼花缭乱。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不相上下。
□□站在金苒身边,看到他的伤口终于不流血时,高悬的心稍微放了下来。
同时她又开始为邝逢担心起来,心里七上八下。
为什么金府会有刺客?还是来杀金苒!
金苒不是商人吗?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江湖仇家?
那么仇家又是谁?为什么而结的仇呢?
心中一片混乱。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另一个黑影如鬼魅般的进入战斗圈与邝逢一同夹击那个刺客。
是风!
□□松了一口气,为邝逢感到安慰。
金苒仍然面无表情,浓黑的眸子如晨星般闪烁。
邝逢得到风的相助,稍感轻松,但同时又有恼怒的感觉,可是自己能力有限无法一人退敌,也就不说什么。
“哼,堂堂邝家人原来是这样得到江湖人肯定的!真是不要脸!”黑衣人讽刺。
邝逢恼羞成怒,一剑刺向对方,将自己的后背放心的交给风。
忽然,剧烈的疼痛自肩胛处传来,邝逢刚到半路的剑猛然撤离,转身震惊地看向面无表情的风,眼里充满了浓浓的不解。
说时迟那时快,风手中的剑继续如银蛇一般绕过邝逢蹿向黑衣人,势如破竹地贯穿了他的身体。
然而,与此同时黑衣人的剑也毫不留情地刺穿了正在闪神的邝逢的心脏。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战斗圈以外的人根本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了让人触目惊心的结果。
众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差点就要尖叫出声。
在他们旁人的眼里,风和邝逢一起夹击敌人,而在这紧要关头,邝逢居然放了敌人转身去看风,把自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剑下,而风虽然快速杀了敌人却仍然无法挽回邝逢的命运。
一阵巨痛在身体里蔓延,邝逢痛苦地倒下。
他看着仍旧面无表情的风,眸子中竟是不相信。疑惑、愤怒、震惊都包含在他无言的询问眼神里。
猛然他恍然大悟般地转头看向金苒。
金苒仍然安然地坐在椅子里,安静的好象在看一出戏,他狭长的双眸也正好盯着自己。
视线交会之际,邝逢惊讶地发现那一向深沉的眼眸里居然浮现了一片慑人的清凉,他薄唇边竟噙着一抹淡淡地冷酷邪笑,那是诡计得逞后的笑容。
巨痛逐渐麻痹了邝逢的神经,他跌到了地上。感到空气逐渐抽离自己的身体,死亡的利爪已经扼住了他的喉咙。
心中的不解和对□□的担心交织在他最后的意识里,他看着在金苒身边的□□,来不及嘱咐任何话,心脏停止了挣扎。
“邝大哥!”耳边似乎听到了□□的呼喊……
金苒卧室
受了不轻的伤使金苒的脸色看上去略显苍白。
他喝下特制的药后挥退了屋里的下人,只剩风在身边。
风静静地陪伴在主任身边,同样的他眼中也充满了困惑。
他不明白主人的指令,甚至可以说对爷的指令感到惊讶。
“□□人呢?”金苒忽然发问。
风恭敬地回答:“夫人在守邝逢灵堂。”
“她说了什么吗?”金苒点了点头。
“没有,夫人还没讲一个字。”
金苒若有所思,不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