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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德染最近好像……”张爽偏头想了片刻，“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总觉得不对。”
“他是对你的性别产生了怀疑，并且心中有八九成的把握。”赵凌波淡淡说出张爽的猜测——那一晚，看着小爽穿着他那不合身的衣服，还有李德染的表情，他心中便有数了。
“这样……那可怎么办，如果让他知道了……”
让他知道了，小爽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他那么喜欢小爽，肯定会护着她。但是，他就是不想让他知道。笑话！他那么喜欢小爽，这万一知道了……赵凌波慢慢走着，边看着经过的景物，边思考着对策。
“有了！”
“什么有了？”
“你今天下班后去找他，然后……”这种事，要趁热打铁，在他正怀疑的紧要关头否定掉这种怀疑，这样的话，他会更笃定小爽的性别为“男”。
“德染。”
“嗯？”李德染笑得好开心，毕竟张爽难得未经邀约就在下班后主动来他家找他。
“那个……”张爽低下头，有些扭捏。
“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嘛！咱们什么关系，不用犹豫！”难道小爽她打算主动告白？这敢情好啊！
“虽然你比我小，可是这种事，我不敢和先生说，除他以外，和我走得最近的便是你了，你说……”
“？”
“那个，你想啊，我也十八岁了。所以……这个……”张爽终于抬起头，很大声的一口气把想说的话说完，好像很怕自己在下一秒就失了勇气，“你可不可以陪我去花楼！”
“你要去花楼？！”这次轮李德染大叫了，“你是说……你……”不会吧？
“对啊。你别告诉别人，很丢脸吧。我都十八岁了，却从未和女人亲近过，想想现在也算是功成名就了，虽然没有想要成家立业的对象，可是……那滋味，总可以尝尝吧。”张爽嘿嘿笑着，红着脸是真心的不好意思。
都怪凌凌，出这什么破主意！德染看着她上花楼，看着她和别的女人“睡”一晚上，就会相信他是男的了？难道，德染会不知道，那花楼就是凌凌的产业之一？对哦，德染怎会不知道，又怎不会怀疑？
张爽瞬间有些后悔，可是话已出口，便不能收回，只能僵着笑容看李德染。
“你想尝……‘那’滋味？”李德染勾起唇，笑意却未达眼中，“通过花楼？”
“……是。”
“张爽，你忘了么？”
“什么？”张爽被李德染的一个称呼搞得毛骨悚然。
“你眼前，站着一个全世界最爱你的男人，结果你却要我带你去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李德染锁住张爽的眼光，眸中一片寒冷，和平时里笑容灿灿的他相差甚远。张爽心里咯噔一下，终于发现这个计划最大的败笔。
德染他……怎么会带她去花楼啊？！平日里德染待她有如好兄弟，是因为不想让她“恶心”，他的真心，却是早已表白过千万次。这下……张爽着急了，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个……”
李德染抓住张爽欲挥动的双手，将他锁在怀中，不能动弹。
“德染？”
“你不是想尝那滋味么？这种事，其实男女都没有区别的，与其让那些肮脏的女人碰你，不如让我来帮你。”李德染的唇就抵在张爽的耳边，“你放心，我保证让你乐上云端，终生都难以忘怀。”
张爽欲哭无泪，总算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比那些女人，都干净。重点是，我很爱你，会好好疼惜你的，若你实在接受不了男人，就闭上双眼默默享受好了。”
张爽想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想动，却是四肢无力不能动弹。一丝恐惧爬上她的背脊，她无助的看着李德染，急得双眼蒙上一层泪雾。
李德染咬住了张爽的耳垂，伸手帮她阖上眼皮：“你只要，好好感受我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想，甚至连动都不用动哦，你看我对你，多好。”
“对了，第一次，自然是在床上比较好。”李德染一把抱起张爽，往自己的那张大床走去。
这一次，她是注定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了……张爽闭上眼，逼自己什么都不想，只任李德染动作，默默等待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女儿身，然后放过她的那一刻。
当手触到张爽胸前那层叠裹住的巾布时，李德染的动作稍顿，撑起自己的身子，小心翼翼摸索到结处，慢慢拉开。
“张爽！”李德染忍不住再次大喝一声，解开张爽的穴道，“你自己说！”他愤而起身，背对张爽站着——这家伙，耍了他一次又一次，实在过分！
“对不起，德染。”张爽默默拢好衣襟，“我那么做，只是不想让你发现我的秘密——你知道的，这是欺君之罪。”
“可我不会害你。”
“正因为如此，我也不想害你！不知者无罪德染，一旦你知道了，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你会被牵连进来的。”
“我根本不在乎！”李德染转身看着张爽，眼神灼灼，“我只想成为一个能保护你的知情者，有如……赵凌波他们！”现在想来，赵凌波和大师肯定都是知道的，而先前的破主意，肯定是赵凌波出的。
“对不起……”
“不要总和我说对不起！”李德染看着低头做委屈状的张爽，默默叹了一口气，又是无限的怜惜涌上心头——小爽一个女儿家，没有任何亲人朋友，一路走到现在，一定非常辛苦。如果他能再早点遇到她，该有多好。
想到自己刚才的粗鲁动作，李德染有些后悔，他轻轻坐在床前，将张爽拥入怀中：“我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别再瞒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把我放在心上，好么？”
“嗯！”
“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有如从前。”李德染温柔的说着，轻吻张爽的额，再次扬起的微笑，满是甜蜜，“这一次，小爽，你不能再以我是男的这个理由，拒绝我了吧。”
“……”
“小爽，我喜欢你。”李德染轻轻抚着张爽的肩，“你呢？”
“我……”张爽犹豫了，脑海中掠过好多张脸，最后停在眼前的，是一双散发着惑人光芒的紫眸。她说不出口，做不到，真的做不到——亲口对出德染说出那几个字，好难。
“你也喜欢我，对么？”李德染推了挣扎中的张爽一把。
“嗯。”张爽合上眼，轻轻点头。
她是真的喜欢德染，好喜欢。这个令她感动，让她心疼的少年，她不想伤害他，相反，她想好好守护着他。那明媚无忧的笑脸，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失去。
如果这样他会高兴的话，那就随他吧。反正，男女之事于她，并非全部。她的人生还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去做，而嫁娶这一环如果是必须经历的，那么和德染一起走，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