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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过来的,你不请我进去坐么?”李德染笑着举起左手拎的酒壶,“我给你带了好东西哦。”
“小屋简陋,不要见笑。”张爽迈步往前。
“怎么会呢?我大哥有笑你么?”
“那倒没有。”前几日李德应也来“看望”她了,不过坐了一会儿便走,她想大户人家的人果然待不惯这种小地方吧——她的整间屋子,还不如李德应书房的一角大,屋顶也低矮许多。
“那我就更不会笑你了——大哥他呀,一贯比我挑剔许多。”李德染笑笑挤到张爽身边,用自己的右手揽着他的肩,并惊讶于他骨架之小,“你真的很瘦啊小爽。”
张爽笑了笑,不自在的动了动肩,却到底没说什么。有些男子是这样的,搭一搭也就过去了,特地拒绝的话反而会引起他的纠缠。
“还好了。”张爽看看李德染手上的壶,“你带的什么?”
“这个啊,可是外邦进贡的御酒哦!”李德染得意的将壶凑到张爽鼻前,“闻一闻,很香的!我珍藏了许久,终于遇到值得我和他分享的人啦!”
张爽却是将头避开:“抱歉,我不喝酒的。”
“啊?不喝酒?这时代哪个男人不喝酒啊?”
“我!”张爽挺直腰板,大声答道。
“你还真是……”李德染哈哈笑了一阵,又搭上张爽的肩缠着,“不过,今天就破例嘛,这个酒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精品哦。”
“不行,我答应过先生的。”
“先生?”
“嗯,他是我老师……他交代过我不能喝酒,我也答应他了,做人弟子者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你先生是怎样的老古板啊,居然不让你喝酒!”
“他才不老。”
“多大?”
“……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先生多大,但依她所看,“大概和德应差不多。”
“子曰:‘先生之年,不可不知也’!”李德染摇头晃脑来了句《论语》,“反正你都已经‘不孝’了,也不差再喝点酒。”
“子曰的是——父母之年。”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
“……争不过你。不过,你也说了,先生如父,自然不能违背。”
“但朋友之情,也不可不顾啊。”李德染的眼珠子一转,便又有了主意,“这样,你挑个最拿手的游戏,和我比赛,如果我赢了,你就陪我喝上几杯,如何?”
“一定要么?”张爽犹豫了一下,有些挨不住李德染的缠。他的声音是霸道的,偏又带着点撒娇般的软软童音,让人难以拒绝,加上他一副张爽不答应他就决不罢休的模样……
“一定一定!我保证,喝的话也不超过三杯,如何。”反正,他只是想赢过所谓“先生”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想做小爽心里的第一。
“好吧。”张爽想了想,“我们去河里抓鱼吧,抓多的人赢。”她可是抓鱼高手,先生都不如她的,嘿嘿。
“一言为定!”李德染好开心,“抓到的鱼刚好可以做下酒菜,真好!走!”说着也不进屋,直接拉着张爽的手又往河边走。
“……”这样的拉法,她是该挣脱呢,还是仍然顺着他?张爽试着抽了抽手,发现根本抽不出来,心中挣扎一下,又顺着他了——这个人,真的好难拒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