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1 / 1)
“梓苜,梓苜!”我的脑袋被人狠狠的晃着,意识还不知道在哪里漫游。昏昏沉沉的睁开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哪。
弥约一脸慌张,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我看见一个穿着藏青锦袍的高大身影。
天空还是那个怪样子,但已经亮了很多。明晃晃的光照着我的眼睛,我神智不清的用手挡了挡,突然发现自己还睡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头发蓬乱,我的睡相一向不怎么好。
那个年轻男子显然也很不正常,但长得却是异常俊朗,如果忽略他那身奇怪的打扮我倒是真以为是什么明星被扔过来了。
“二位姑娘,这是何处?”在环视四周后,他决定问问这里维二的两个生物。
有了弥约的经验,我张口就是:“你来之前是什么日期?”
他似乎有些不能消化我的说话方式,低着头想了一会道:“在下景乐长风,来之前是佑浮十三年八月初九。”
这会有点起风了,吹起他散散束起的乌黑长发,我有些愣神的盯着他看。
弥约常年泡在帅哥堆里,免疫力超强,只扫了景乐一眼,就伸手过来拉我,我才发现自己还傻傻半躺在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盯着景乐欣赏了会。看得弥约直翻白眼。
我很快恢复正常,我对帅哥的欣赏期一般是三十秒。微微挠挠乱七八糟的头发,对那个还在耐心等待我的答案的人无奈的说:“我们也是莫名其妙来这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叫李梓苜,她叫弥约。”
“你这是什么衣服?”弥约对景乐的装束极感兴趣,我很想告诉她,我们现在的状况其实很不好,这些东西没什么关注的必要。
我突然反应过来,“佑浮十三年是个什么年?中国历史上有这么个朝代吗?”我虽然已经接受被扔过来的人来自不同的时间点,但不会连空间点都是随机的吧。
景乐虽然跟我们一样迷惑不解,但是还是很有教养的没有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们,同他比起来,我和弥约简直是土匪,恨不得把他看穿。
很快,事实向我们证实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还在思考着要怎么用比较古朴的方式告诉景乐长风我们现在的倒霉情况,又一个人出现了。
我自己过来是个什么场面我自然不知道,弥约过来的时候我并不在现场,景乐来时我正在睡觉,所以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自己眼前时,我还是被惊到了,难怪弥约开始那么慌张。
景乐也是第一次看见大变活人,但他的反应不是很大,只是眉头微皱,悄悄挪到我们身边。我有些欣慰,他比弥约更快的认识到我是个好人。
来的是又是个女孩,我之所以震惊的另一个原因是她的大红色衣服,准确来说是中国古代款式的大红色嫁衣,又喜庆又扎眼。她有些恍惚,又很不正常的问了一句:“这是地府吗?”
我考虑了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过我们是不是到了地府。显然弥约也是。但有了景乐这个古代人打前锋,我们对古代过来的人和他们奇怪的说话方式也有了一定的抗体。
景乐看清来人的衣着后,立刻产生了共鸣,先我一步问道:“姑娘来之前是何年月?”
“时琅年三月十五。”那少女还是恍恍惚惚,双眼无神。
又一个没听过的年头,弥约只迷惑的看着我,16岁,高中还没读完的年纪,我没指望她能知道什么详细的中国古代史。不幸的是景乐似乎也没听过个这样的年号。
“姑娘可曾知道贺王萧悦?”
那姑娘摇摇头,那一头的珠宝我看着都沉。
“第四个了,越来越热闹了。”弥约有些兴奋了,人数的增长驱赶了一些恐惧,但我却更担心了,我们都来自乱七八糟的时空,倒是怎么回去啊。
我总觉得那少女有些神不附体,上前一步拉过她的手,“没事,我们都是一样倒霉,总有办法的。”
也许是感到我手上的温度,那少女突然浑身一震,反手握住我的手腕,神情激动:“我,我没死?”
“应该没死吧。”由于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能排除我们都死了的可能性,只好模棱两可的回答她。
少女仿佛一下子把跑出去的魂魄吸了回来,一双杏眼顿时神采飞扬,看了看我和弥约的“怪异”打扮,又扫了眼站在后面的景乐和四周荒芜的景象,眼中又有些慌张,但说话底气足了很多。“你们是谁?”
我只好再次介绍:“我叫李梓苜,她是弥约,后面的事景乐长风。”我已经自动把景乐划到自己人的行列。“你叫什么?”
“洛宁。”她说话底气很足,完全不像古代的大家小姐,倒有一股子侠女风范。
她一边说一边拔头上那一堆珠宝,一边拔一边撒气似的往地上砸。拔完了又顺手绑了个简单的马尾,顿时更像个女侠了。
“你多大了?”我尽量忽视蹲在地上翻捡洛宁的头饰的弥约。
“十八了。”说着又开始动手解她那身华丽的大红嫁衣。虽说不是我所知的中国古代人,景乐毕竟还是个地地道道的古人,估计理法教条也估计和我们的古人差不多,他略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
其实他盯着看也没什么关系,洛宁脱了外面的嫁衣,里面仍是外衣,不过是很配她侠女身份的红色短装。她果然适合穿红色,只不过这短短几分钟已经完全换了个类型。从哀愁婉约的新嫁娘变成了豪爽洒脱的江湖侠客。
我拍拍景乐,示意他可以转头了。一时间我们四人八眼相对无言。我只好傻笑两声,“你们说还会不会有人来?”
显然这是个很不好接下去的话题,鬼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我只好转头问攥了两手珠宝的弥约,“现在几点了?”
弥约又蹲下去研究洛宁的嫁衣,头也不抬的说:“你睡了八个小时,你说现在几点了?睡得跟死了似的,半天都弄不醒。”我大为尴尬,我睡功超群,对环境没有任何要求。
曾经邻居奶奶过世,按我们那习俗是要敲锣打鼓唱大戏一整夜的,灵堂就摆在我卧室的窗台下。那一夜闹得整两条街无人入睡,除了我。第二天还神采奕奕的问顶着两只大熊猫眼的老爸老妈,昨晚没睡好?
想着想着又有些走神,用力晃晃脑袋,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八小时,我抬头看看这天色,如果说我睡着前大概下午五点钟,那现在应当是半夜啊,哪能这么亮。看来这里的时间规律还有待慢慢摸索。
最为奇怪的是我到现在居然还没感到饥饿,我什么都能熬,就吃跟睡熬不了。看看撅着屁股摆弄洛宁那堆东西的弥约,显然也没饿得体力不支。难道这里时空混乱,连人的身体构造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