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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演唱会上的求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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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受到很多负面消息影响,可是对那些歌迷来说,席墨尧和他的音乐,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现场依旧一百二十分的热情,从席墨尧的开场曲开始,疯狂的呐喊声,就没有停止过。

直到《六棱花》。

这是一曲适合在夜里,安静凝听的歌。

纯粹清澈的男声将黑暗的舞台撕破,仿佛是将浓黑的夜,拉出了一道光亮的口,从上面飘出纯白的雪花。

“你说,那花不曾绽放,经不起热情……”

舞台的光亮扫到坐在白色的斯坦威钢琴,钢琴边坐着的席墨尧,像是在漫不经心的吟唱,一张完美的面孔,带着可怕的魔力,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斯坦威的钢琴,中音温暖而宽厚,犹如缓慢流泻的阳光,和有些清冷却华丽的声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温暖而华美。

明亮的灯光全聚集在弹钢琴的俊美男人身上,李君安在黯淡的光线中,稍微松了口气。

这几乎不算是伴舞了,她只需要和其他舞伴一起,拿着透明的伞,走好自己的位置就可以。

没有人在意这些伴舞的人,所有的目光都看着席墨尧,心神随着他逸出唇的音乐而轻轻摇晃。

“冰冷如你的花,在掌中变得干净……没来及的抓住,便无处可寻……”

有些清冷的调调,像是雪夜慢慢融化的冰川,那么的遥远,却又流淌在每个人的心中。

斯坦威钢琴苛刻到变态的音质,在席墨尧修长的指尖,带着天生的帝王气质,俘获了所有人的呼吸和心跳。

虽然,场面一直是沸腾状态。

章以国这一次也在场,他要亲自应付那些讨厌的媒体,顺便参加一个重要宴会。

“怎么回事?”章以国突然看见李君安当伴舞,他立刻转头对工作人员说道,“把排舞师喊过来。”

Ken正在后台对下一曲的伴舞们说话,听到老板喊自己,立刻往帘后跑去。

“老板,您找我?”

“李助理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成了伴舞?”章以国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拿着伞站在钢琴后,和舞伴们翩翩起舞的,确实是李君安。

“啊,因为临时出了点意外……”Ken看了眼老板的脸色,无奈的低下头,“这是墨尧要求的。”

“我就知道是他!那么多专业替补,怎么也不该让安安去当伴舞吧!”章以国皱了皱眉,有些忧心的看着场面,他不知道席墨尧想做什么。

千万别节外生枝,他已经将席墨尧的路安排好了,那孩子不要惹事情。

真想现在找人冲上去,把李君安拽下来,在钢琴曲最后一个音阶落下的时候,席墨尧站起身,转身迅速而准确的拉住定格最后造型的李君安。

灯光追逐着他的身影,明晃晃的扫到妆容清淡的李君安身上。

太刺眼的灯光,让李君安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手里的伞已经交给了舞伴,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住。

紧接着,是疯狂的呐喊声,淹没了整个舞台。

她不知道数万人在喊些什么,尖叫声让她的耳膜嗡嗡作响,不能适应那么强烈的灯光,她闭着眼睛,预感不妙。

磁性的声音,从她下方传出,还残留着《六棱花》的清冷:“李君安,嫁给我,好吗?”

耳鸣的现象更严重,李君安勉强睁开眼,却看见,席墨尧半跪在自己的面前。

下面的粉丝全部都疯狂了,甚至有人激动的把手里荧光棒往台上扔。

显然,他们不能接受偶像现在的求婚。

尤其是在女粉丝的心中,席墨尧一旦结婚,即便幻想起来,也都想哭。

“你做什么?”诧然又窘迫的问道,李君安没有麦,所以即便在舞台上大喊大叫,台下的人也听不到。

他们只以为,李君安的表情是惊喜。

“嫁给我。”坚定的声音,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量,席墨尧从白色的燕尾服口袋里,取出一枚戒指,缓缓套进她的左手无名指。

李君安被这不真实的一幕,搅乱了正常的思维,她忘记抽回自己的手,看着那枚在强光下反射着细碎光芒的钻戒,一点点套住手指。

尺寸……未免太合适了点!

台下的歌迷都疯狂了,保安都害怕他们不顾一切的冲上台。

席墨尧为她戴上戒指,站起身,伸出手,抱住呆滞的李君安,在她额前轻轻一吻:“让他们见证,你是我的新娘。”

“还不快点闭幕!”一侧的门边,章以国终于回过神,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对一边看傻了的工作人员说道。

立刻,灯光全熄,音响也全部关闭,红色的帷幕缓缓的拉住,将舞台挡住。

不多时,表演嘉宾上场,这是歌坛不倒的一哥,可即便他出场,场面依旧处于失控中,根本压不住台面。

而席墨尧和李君安被强制带到幕后,章以国第一次对席墨尧发火:“赶紧换衣服,下一次出场,必须说只是为了演出效果!”

李君安愣愣的看着左手的钻戒,她的脑中还回荡着歌迷的尖叫和席墨尧低沉有力的话语。

可怕的沉默,在清场的化妆间里,弥漫开来。

“小席,你不要忘了合同,违约的后果……”章以国不得不搬出合同来约束,他现在对席墨尧也毫无办法。

“违约金一千三百六十万,我会支付。”席墨尧紧紧的握着李君安无措的手,淡淡说道,“老板,这件事,请你不要插手,我也不会做那样的解释。”

章以国愣住了,他随即看向一直呆滞的李君安:“安安,这可不是开玩笑,同步卫星直播演唱会,如果不赶紧作解释,那可是……”

“老板,你不用逼她,她现在脑中只怕还是空白的。”席墨尧打断章以国的话,开始脱去白色修身燕尾服,“我要换衣服了,如果没其他的话,老板,你还是去休息室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李君安突然说话了,低低的问,声音很无力。

席墨尧将燕尾服扔到一边的沙发,沉默了半晌,回答:“我喜欢你,这个答案满意吗?”

李君安用力咬着唇,她的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终于说道:“不要骗自己。”

“我要换衣服了,让造型师进来。”席墨尧不再说话,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安安,你先出去,我和他聊聊。”章以国脸色很难看,说道。

李君安盯着席墨尧半晌,终于转身往外走去。

在长廊上,她看见许多异样的目光。

大部分都是羡慕惊叹和嫉妒。

而从侧面,李君安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身影——自己的父母。

两个人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往自己这边走来。

“安安,安安……”

妈妈的眼角似乎有泪光,席墨尧没有骗他们,果然在千万人面前,向他们的女儿求婚。

虽然没有听到李君安说了什么,也没有看见女儿点头,但是,戒指已经戴在了手上,那样刺眼的光芒,闪的他们好激动。

李君安没有想到父母也会出现,她有种被暗算的感觉。

他们,是早知道这场求婚吧?

只有自己,被瞒在鼓里。

席墨尧在十分钟后重回舞台,下面依旧是喧嚣激动的歌迷,尖叫的声音,在帷幕拉开后,看见金属装的席墨尧,渐渐平息下来。

“抱歉,我想知道为什么大家刚才那样激动?是为我祝福吗?”悦耳磁性的声音响起,席墨尧唇边浮起一丝颠倒众生的微笑,问道。

下面将近八万的歌迷,沉默下来。

“音乐如果只能自己聆听,如果没有那么多认可的声音和愉悦心灵的能力,我会很怀疑它的存在价值。”席墨尧微微笑着,继续说道。

“所以,很感谢大家的陪伴,让我能够接触更多的音乐魔力。”

席墨尧走到舞台前,他在舞台上,看不见下面的黑压压的歌迷,但是,他的目光像是扫过了所有人的脸。

“前段时间,有一个误会,给我助理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话题就这么突然转了,却让人无法再起哄捣乱,“所以,我希望能够在这里,占有大家一点点的时间——不是解释,而是承认,我和李助理之间,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希望大家以后可以给我们一点空间,也请媒体朋友,不要再挖什么边边角角,没有什么桃色新闻,我和她之间,只是缺一个证书而已。”

这么直白的话,让下面的人,更加安静。

“言归正传,希望大家更加关注我的音乐,至于私生活,如果大家确实很想了解,可以去官方博客看最新动向。”席墨尧拿着白金打造的麦,优雅温柔的说道,“下面是送给你们的歌,《一直在一起》。”

李君安在后台,被爸爸妈妈和章以国圈着,沉默不语。

身边的直播屏幕,清楚的传来席墨尧的话,她的表情很复杂,左手的戒指闪着刺眼的光芒。

“安安,你要想好,这可关系到席墨尧的前途和人气。”章以国希望从李君安这边下手,因为席墨尧那小子要是固执起来,谁都不能改变他,“而且,你真的认为席墨尧适合自己吗?他是未来的音乐传奇……”

“章总,我觉得还可以。”李妈妈打断章以国的话,笑吟吟的说道。

“我出去透透气。”李君安终于说话了,她站起身,往外走去。

城市的夜色很喧嚣,站在总统套房的奢华的水晶吊灯下,空气却异常的安静。

李君安默默的和席墨尧对峙。

很大的空间,两个人住似乎太浪费了,可是父母已经安排住在楼下的包间,明天一早他们会和一些工作人员先回去。

“这样做,你觉得很有趣?”两个人静默了几分钟,李君安终于打破寂静,问道。

“不觉得。”演唱会结束后,席墨尧很累,他懒懒的半合双眸,说道。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吗!”李君安恨不得把他衣领抓住,将他从二十九层直接扔下去。

“你已经嫁出去了不是?”席墨尧看了她一眼,“最近虽然比较忙,但是你可以选择先登记……”

“席墨尧,不要再开玩笑了,这是终身大事,不是在演戏!”李君安几乎是怒吼,恨不得把昂贵的花瓶砸到他脑袋上。

“你不想嫁给我?”席墨尧沉沉的盯着她,问道。

李君安脸色很难看,她对上席墨尧的视线,却不由自主的保持了沉默。

“算了,不用回答这个问题,反正我已经对全世界的人说,会娶你为妻,你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席墨尧说完,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拉开窗帘,抬头看着星空。

他不在乎对面的高楼会不会有狗仔偷拍,明天的头条肯定是演唱会的求婚。

“为什么要这么自私专制,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李君安气的浑身发抖,这个自大的臭男人,他说结婚就结婚,一点都没有考虑自己的心。

“你应该很高兴,我会娶你。”席墨尧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我可以拒绝吗?”李君安竭力控制想杀了他的情绪,问道。

“你觉得这种事情,还有选择的余地?”席墨尧转过身,看着她,唇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过的话,不可能收回去。”

“你也知道自己是公众人物,为什么还要……”

“都是为了你好!”席墨尧的笑容一闪而过,随即几分暴戾附在眼角,“你不是怕自己嫁不出去吗?那些照片和负面报告,对你这种人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吧?如果这个时候,我也逃避,谁来为这次事情买单?”

“公司已经处理好那些事情,我也没有把这些负面新闻放在心中!”李君安听到他的话,心脏微微一颤,立刻别过头说道。

“真的没有?”席墨尧犀利的反问。

“无论有没有,都不用你做这样出格的举动……”

“我今天很累,不想和你吵。”席墨尧揉了揉眉心,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把她给撕了。

当着那么多人面前求婚,是所有女人心中的梦想吧?

可是李君安却匪夷所思的拒绝。

不能理解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硬是要找一个解释,那便是——她有了另一个在她认为,更好的归宿。

比如,富家子弟,温柔多情的严昊清。

“这不是在吵,席墨尧,你要搞清楚自己心里想要什么,婚姻是游戏吗?”李君安的话没说话,眼前一闪,紧接着,自己就被重重的撞飞出去。

席墨尧早就濒临怒气边缘,他已经给过警告,让她闭嘴,可是这个笨女人却还在挑战他的容忍力。

而且一想到严昊清,他就觉得自己的神经快断开了,他哪里比不上那个纨绔子弟?

李君安被撞飞在墙角,差点就吐出血来。

好痛,他是蛮牛吗?会撞死人的!

李君安还没来得及站起,一阵冷风又到了面前,她被抓住衣领提了起来,没来得及反抗,又被扔出去。

这一次,不是撞到坚硬的墙壁,而是跌进柔软的大床里。

席墨尧伸手扯掉自己碍事的外套,阴冷的看着大床上,被摔的昏头转向的小助理。

“咔哒”,细微的解开皮带的声音,在安静至极的房间响起,李君安扶着腰,惊恐的看见席墨尧已经站在床边,抽出了皮带。

“席墨尧,你要做什么?”顾不得刚才被撞的骨头都要散了,李君安迅速的爬起身,想冲出去。

但是,她的脚踝被强力的抓住,席墨尧毫不怜惜的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另一只手,强硬的捏住她的脸。

“李助理,我想你应该在结婚前,学会怎么取悦未来的老公。”磁性的声音魔鬼般的响起。

李君安惊慌的看着他,不……她不想再来一次,而且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

嗤啦,衣料被撕开的声音很刺耳,她在盛怒的男人身下,一点办法都没有,转眼间,就被剥的干干净净。

这次可没那么温柔,席墨尧的怒气支配着他的行为,所以没有丝毫留情,力气也大的吓人。

李君安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被吃,她正极力反抗,突然两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在房间回荡。

啪!啪!

皮带柔韧疯狂的力度,让她雪白的肌肤上,立刻浮起一道红色的印迹。

喘息挣扎的声音,还有痛苦的呻吟,让双目赤红的席墨尧,赫然发现自己的失控,他立刻丢掉了手中的皮带,惊讶的看着她身上鞭打出的痕迹。

他是怎么了?为什么刚刚那样失控?

忘记了刚才那一瞬间,是谁对自己的右手下命令,做出抽打不断反抗挣扎的李君安的举动。

他只是想宣泄自己的不满和压抑而已。

寻叶要结婚了,他看似风光,可是离真正的音乐好远,每天都在八卦中沉浮,成为赚钱的机器……

他对自己异常的失望,没想着去伤害她。

“不要碰我!”原先中气十足的清亮声音,现在变得虚弱无力,李君安并不知道,席墨尧竟是个不折不扣的虐待狂。

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赤裸在他面前的洁白身体,左一道右一道皮带抽打过的痕迹,两指多宽的红色印记,已经轻微的红肿起来,像是在无言的诉说他的罪行。

不得不承认,她很害怕刚才失去理智一样的席墨尧。

如果以后要嫁给这种人,她才不要。

“药箱放在哪里?”竭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想要继续蹂躏她的欲望,席墨尧沙哑着声音问道。

李君安抓着被单的一角,咬着唇不说话。

席墨尧近距离的看着她的脸,用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僵持了半分钟后,从床上起身,在她的包里翻找着药盒。

他记得每次李君安出门,都会带急救小药箱。

果然在她简单的行李箱里,找到了消肿止痛的药膏。

李君安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试图逃跑和关门,她知道那样做,也许会激怒席墨尧。

所以,她默默的看着水晶吊灯,眼底倒映着明亮的光芒。

席墨尧也沉默的在床边给她涂抹药膏,洁白的肌肤上,刺目的鞭痕让他的心,隐隐有些抽痛。

可是,他不习惯道歉。

更为可恶的是,这个时候,他居然胯下硬的发痛。

明明把她弄伤了,明明心里不舒服,身体居然还想去做夫妻间的事情。

解开皮带的裤子,无论怎么掩饰,也都能看到支撑起的帐篷,好在李君安一直看着床顶,缓解了席墨尧背叛身体的生理尴尬。

这是她第二次,对自己毫无防备的表情。

不,或许是她的心已经冷了,所以才会穿着内衣,冷漠、毫无羞涩感的让他上药。

胸衣带被席墨尧扯断一根,一道长长的鞭痕,从她漂亮纤细的锁骨处,斜下来,经过耸立的胸,来到右侧的肋骨。

不知道,白色胸衣下的肌肤,伤的怎么样……

席墨尧沾着药膏的手指,小心的在她伤口处游走。

疼痛却又带着被男人抚摸的异样感觉从肌肤的表层,传到刺痛的心中。

上完药,席墨尧才低低的说道:“你睡吧,我不会再伤害你。”

说完,他轻柔的拉好被子,往洗手间走去。

李君安听见浴室关门的声音,终于轻轻的合上双眸,像是累极了的人,连话都不想说,只想好好睡一觉。

然后醒来,惊喜的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个梦而已。

洗完澡,换了睡衣的席墨尧,在床边眼神复杂的看着被他折腾的差点挂掉的小助理。

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只是讨厌被拒绝……

为什么要拒绝做自己的妻子呢?也许,以后她会觉得跟自己在一起会很幸福。

而自己,总是要结婚的,与其娶其他女人,他宁愿选择李君安这样的人。

至少干净、清香、让人愿意去抱着。

婚姻和爱情不一样,也许结了婚之后,他会尝试着去爱一个人。

但是,她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这算什么,他在渴求一个女人施舍点感情给自己吗?

怒气突然又涌上心头,席墨尧一只腿跪在床沿,掀开被子。

刺目的伤痕猛然撞进他的视线,席墨尧握着被子的手,不觉松开。

她还是很恬静的睡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仔细的看,才能发现她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些倔强的轻抿。

席墨尧深吸了口气,也上了床,却只是躺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

被子下的手,缓缓的握住她细软微凉的手指,他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不管怎么样,他都要娶她。

即便和爱情无关。

如果不是一睁眼就看见一张放大的俊颜,李君安会真的以为,昨天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她呆呆的看着席墨尧的睡脸,还没有动,身上就四分五裂般的疼痛。

而她的左手,被席墨尧紧紧的握着。

他是没有再伤害她,只是安静的在身边睡觉。高挺的鼻子,离自己的耳朵只有几厘米,微微侧头,就能碰到他形状优美的唇。

李君安不敢动,只是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她真的不了解男人想要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那样的善变。

昨天晚上魔鬼般的席墨尧,和清晨这么安详天使般的席墨尧,有着强烈的反差,让李君安一时间无所适应。

有一张太美好的脸,可以抵消他做的大半恶事,上帝真不公平!

“不要动!”李君安想轻轻的抽出手,耳边突然传来警告。

她的脸色僵硬,立刻不动。

席墨尧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表情复杂又郁闷的小助理,突然弯出一抹微笑来,像是清晨的那缕最新鲜的阳光:“让我先看看你的伤口。”

李君安转过脸,闭上眼睛,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否则会被暴力制服。

只是,如果这男人一直用这么温柔关心的语气和自己说话,她也会无法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一张神般的脸孔,加上天使的性格,这世间,真的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他。

不知道李君安在想些什么,席墨尧轻轻的拉开被子一角,微微抽了口气。

那些鞭痕已经从红肿,变得青淤,在雪白的肌肤上,更是可怖。

“还疼吗?”低低的问道,席墨尧伸手把床边的药膏拿过来,半跪在床上,开始给她抹药。

“我可以自己来。”李君安被他的手指碰到胸口的肌肤,微微一颤,说道。

“昨天晚上……我心情有些不好。”席墨尧固执的继续给她上药,无声的拒绝她自己抹药的要求,“但是,我还是希望,尽快的领证。”

他不喜欢道歉,他喜欢说点最实际的。

“不要对我说‘不’,现在我们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席墨尧见她不说话,强调。

李君安侧过头,看着天花板一角,依旧沉默。

“你应该了解娱乐圈,我不想……再让你……和我,有负面消息。”席墨尧艰难的说道。

他不想把自己的心情说的太明白,对这个总是拒绝他的女人,他也有自己的自尊。

不想她再受到那些新闻八卦的影响,不想她天天在自己面前愁眉苦脸,不想她把最好的年华,都交给了工作,而错过婚姻……

“我知道了。”淡如温水的声音,李君安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动了动唇。

席墨尧的眼里却闪过一丝不自知的喜悦。

“那么结婚的事情……”

“我有三个要求,你可以做到的话,今天就可以去领证。”李君安的睫毛闪了闪,看着身边坐在床上的俊美男人,说道。

席墨尧挑了挑眉,很显然,他不喜欢别人提条件。

但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忍了下去:“你说。”

“第一,给对方空间,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尊重对方的决定。”李君安对这样的婚姻,很显然没有任何的信心和欣喜,她只觉得自己被一张网兜住,看着蓝天白云却挣扎不出去。

席墨尧俊秀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第二,工作的事情,请不要带私人感情。”李君安继续说道。

席墨尧的眉心,拧的更厉害。

“第三,那个……那种事情……”李君安的脸微微红了起来,咬咬牙,说道,“夫妻间事情,希望能够尊重对方的感受,不要强行……”

“也就说,虽然登记了,但是你没打算履行夫妻间的义务?”打断她的话,席墨尧的声线危险的低沉下来。

“至少,也应该互相尊重吧?否则,纸上的婚姻……”

“知不知道,你本来并没有和我谈条件的筹码。”声音越来越冷,席墨尧将药膏丢到一边,说道。

李君安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确实,如果刚才没有“尊重”她,这三个条件他不会给机会说出来。

只是,这微小的尊重,和她要的平等信任不一样。

席墨尧下床,将她行李箱里的衣服扔在床上,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第五场演唱会结束。

领证,像是在做一场梦。

李君安全程都昏昏沉沉,照相的时候,嘴角僵硬,面部神经完全失控。

然后,就是非常简单的一顿晚餐,席墨尧的父亲特意从纽约飞过来,和李家二老匆匆聊过,就当是一个仪式。

李君安虽然一直昏沉,但是也敏锐的发现,朱琪没有过来。

如果说席墨尧的爷爷奶奶是年龄大了,不方便飞来飞去,那么朱琪的缺场,让人觉得奇怪。

章以国对这件事,最终保持了沉默的态度。

毕竟席墨尧是他旗下最红的艺人,而李君安又是他从小看大的丫头,无论从公还是私,他都不能再去阻止什么。

一千多万的违约金,章以国没有收下,他不缺那一千多万,相比之下,他更希望能够留住席墨尧的人。

凭借那么多年的阅人经验,章以国隐约感到,席墨尧这棵摇钱树,会离开凤凰。

感觉这个被自己打造起来的小天王,似乎对音乐,越来越挑剔。像是遇到瓶颈期的人,无法打破障碍,又被公司安排很多其他的工作,涉及影视圈,让他没办法专心做音乐。

章以国再次大度的给席墨尧放几天假,只当是“蜜月假期”。

只是,他希望席墨尧能够低调的登记结婚,暂时不要大摆筵席。

对于老板唯一的要求,席墨尧当然照做。

事实上,他更喜欢这样安静简单的婚礼,他讨厌人群和应酬。

早早的吃完饭,席瑞鸿拿出一串钥匙,递到李君安的手里,笑着说道:“因为太过匆忙,所以,这就算是聘礼吧。”

李君安有些惊讶的看着那串钥匙,心里有小小的感动,虽然婚姻很让人无语,又太戏剧化了一点,但是席墨尧的爸爸,还是一个相当细心体贴的绅士。

为什么席墨尧没有继承席瑞鸿沉稳细致的性格?

再三推辞不过,李君安只好收下那串钥匙,她不笨,知道这是一栋大房子的钥匙。

而且看钥匙的数目,说不准,还是一个相当大的房子,至少有十来个房间。

席瑞鸿将另一个车钥匙放在席墨尧的面前,淡淡笑道:“结婚不同以前,公寓太小也太吵,搬到别墅去住,自己有车也方便点,公司未必照顾的周全。”

别墅?李君安脸上的肌肉一下有点抽筋,别墅……收拾起来多麻烦!

吃完饭后,在黄昏的余晖中,五个人一起来到别墅里。

李君安站在新房的门口,脸部肌肉完全失调——琉、璃、山、别、墅!

这便是以风景和设施完善、人性化安全管理著称的最好别墅区。

也就是,严昊清临时居住的地方!

别墅里,地中海风格的装修,又清爽又风情,两层楼,十多个房间,大的有点过分。

前院有大停车场和花圃,后院还有私家游泳池,如果不请仆人,实在很郁闷打扫卫生的事情。

席瑞鸿是托国内友人帮忙买下这套叫价最高的别墅,还请朋友贴了囍字,又找婚庆公司过来帮忙,新人的房间,还真有喜庆和家的感觉。

李君安和爸爸妈妈站在楼顶,果然是皇家生态景观别墅,拥有绝佳的视野,山景、海景全都收纳在眼底,还有高尔夫和游艇会,私人沙滩,私家公路、中心医院、森林公园……

“不知道……我的工资够不够支付物业管理费。”半晌,迎着清凉的山风,李君安幽幽的开口。

“放心啦,有小席养你,吃一辈子,都吃不穷他!”李妈妈笑呵呵的说道。

李君安低下头,看着左手的戒指,她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结了婚,人生真奇妙。

“小席的父亲平时生意挺忙嘛,明天一早就要走。”李和裕叹了口气,“本来想和亲家公多聊几天的,给他做几道拿手的菜……”

“得了吧,你现在右手使不上力,炒菜还没安安好吃。”李妈妈习惯性的打击老头子。

“爸,妈,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李君安低低的说道。

“安安,有些话,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既然都已经登记结婚,很多事情不明白的,对妈妈说,不用害羞。”李妈妈示意李和裕先下去,搂着女儿的肩膀说道。

李君安脸色一红,幸好夜色中不会被看出来,她笑着说道:“知道了妈妈,你也快点去休息吧,我不是小孩子。”

“在父母心中,你多大,都只是孩子。”叹了口气,李妈妈柔和的看着女儿的脸,“安安,对这场婚姻为什么不满意?小席对你不好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没有。”李君安立刻说道,“挺好。”

事已至此,不愿父母再为自己担心。

李妈妈再次叹了口气,她和李和裕很少插手女儿的感情,只是因为非常信任李君安严格的家教和沉稳的性格。

“小席那孩子,可能是因为身份的原因,可能会压力很大,你也要做好准备,成为一个明星的妻子,会很累。”李妈妈低沉的说道。

“妈妈别想那么多,明星就是工作忙碌一点,赚钱赚的手软而已。”李君安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结婚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要为家庭着想,要和对方磨合,总之……学会融入家庭里,让彼此都成为家的一份子。”李妈妈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发,低低的说道,“如果有什么不开心的,一定要和妈妈说,不要都憋在心里,一个人忍受……”

“妈妈,看你说的……今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李君安挤出笑容,笑着说道,“虽然没有大摆筵席,但是好歹也是幸福出嫁,怎么把我说的像是怨妇?”

“妈妈也希望你能够幸福。”李妈妈宠溺的笑了,握住女儿的手,“一起回去,墨尧和他爸爸应该也聊完了,今天要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

正式同房了吗?

李君安看着大红的被子被单,还有床上整整齐齐的放着的红Se情侣睡衣,感觉依旧像是在做梦。

荒唐的梦。

“要不要一起洗澡?”这是席墨尧关上房门后的第一句话。

李君安一直强行镇定的脸上,开始慌乱不安,她立刻摇头:“你先。”

席墨尧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他没指望李君安会点头。

“可以帮我放好水吗?”伸手扯掉领带,席墨尧不喜欢这么正式的着装,虽然他的身材穿西装一级棒。

李君安拢了拢眉心,看了眼他,然后快步往浴室走去。

好奇怪,被他突然很有礼貌的对待,反而陌生的不自在。

李君安敏锐的感觉到,从领证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有细微的改变,好像不在把她当成助理看待,可是,也不是当成妻子来对待。

也许是自己还有适应身份的改变,李君安一边放着水,一边胡思乱想。

席墨尧脱下衣服,只穿着内裤,往浴室走去。

李君安低着头,羞红了脸,不敢看他的身体,匆匆走到外面,长出了口气。

身份不同了,连感觉都不一样。

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让她无所适从。

极力压制着想逃去爸爸妈妈房间的冲动,李君安等着席墨尧洗完澡出来,立刻抱着自己的睡衣走进去。

应该面对的事情,李君安无论有多不愿意,都会去面对。

主卧的卫生间装修的真华美,甚至还有挂壁电视解闷。

李君安整整磨蹭了半个小时,才走出浴室。

她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席墨尧,头皮再次一麻。

擦干自己湿漉漉的长发,李君安迟疑的往床上走去。

席墨尧一直拿着本英文书,似乎心无旁骛的看着。

好不容易鼓气勇气,掀起被子的一角,李君安一只腿刚刚搭上床,就轻轻的叫了一声:“哎呀。”

小腿骨不知道压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压的很痛。

席墨尧终于转过脸,放下书:“怎么了?”

“没事……”不知道是因为大红睡衣还是大红缎面被套的原因,李君安的脸格外的红,她伸手从被单下,摸出几个的核桃花生大枣,有点哭笑不得。

“刚才我已经拿掉一些了,没想到还有。”席墨尧看了眼她手中的核桃,说道。

“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将那些东西都整理到果盘,李君安穿着睡衣,几乎挂在床沿边,背对着席墨尧,闭上眼睛。

身后,传来合上书本的声音。

柔软的床似乎往下沉了沉,然后,明亮的大灯关上了,床头温馨的小灯还亮着昏黄的光芒。

李君安突然心脏一紧,她感觉席墨尧往这边移来。

果然,一只胳膊,从被子里伸过来,横胸搂过她。

心脏,跳动好激烈,李君安努力克制住踹开他的冲动,一动不动。

席墨尧能感觉到胳膊下,激烈紊乱的心跳。

他不说话,无声的吻住她耳后敏感的地方。

怀里的人细细的颤抖起来,但是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挣扎踹打。

李君安很想喊停!

但是,她还没有开口,身体已经被他扳过来,带着清爽草木味道的男人气息,钻进她的鼻尖,让激烈跳动的心脏,有些瘙痒起来。

她不是没有想过婚后的生活,但是,没有什么爱情基础的亲热,实在有点接受不来。

“你不喜欢?”咬着她红润的唇,席墨尧看着她的表情,突然问道。

李君安看着他,那么的近,可以看清楚他漂亮肌肤的每个纹路,这张让歌迷为之疯狂的脸,确实完美的无可挑剔。

看见他漆黑的双眸,李君安突然有些心慌的垂下眼睛,怎么感觉……自从登记之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现在,突然若有若无的关心,让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

“不用回答了,慢慢你就会习惯。”席墨尧口上虽然放温柔了一点,可他的内心,依旧是不允许拒绝。

所以,无论李君安喜不喜欢,他都要做到底。

“关……关灯……”李君安见他拉开自己的睡衣,脸色红如番茄。

“你不想看到我的脸?”席墨尧的手停住,看了她几秒,随即伸手关了灯。

算了,这个夜晚,他不想让她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毕竟,他是完美主义的处女座。

黑暗中,感官更加的敏锐,李君安突然攥住他四处游动的手,憋着笑,微喘着气:“很痒……不要摸了。”

席墨尧满头黑线,痒?他是在耐心的进行爱抚,居然被她当成了挠痒痒。

浪漫的新婚之夜,刚刚拉开帷幕。

“安安,快点起床了,你不应该去送送公公吗?”李妈妈冲进房门,说道。

“妈……我动不了……”梦呓般的声音,李君安抱着枕头,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孩子,快点,不然妈妈要掀你被子了。”李妈妈站在床边,恐吓。

“妈妈……什么?不要!”突然惊醒,李君安死死抓住被子,生怕真的被妈妈掀开,她光着身子就算了,关键是身上肯定有可恶的痕迹。

“快点起床去机场。”李妈妈将窗帘拉起,摇摇头说道,“墨尧和你爸送亲家公上飞机,虽然墨尧不用你去送,但还是应该礼貌点,我给你找衣服。”

李君安微微一动,下面就涌出大量的液体,她暗暗叫苦,昨天晚上被压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还要赶到机场……

“妈妈,我自己来,您先出去吧。”李君安裹紧被子,只露出头,说道,“五分钟就好。”

“快点,墨尧他们都走了十多分钟。”李妈妈说着,往外走去。

李君安一边困难的穿衣服,一边暗暗骂着席墨尧,这个没节制的男人,她要回娘家和妈妈一起睡……

别墅区很难打出租车,但是这边的物管配备的二十四小时便车,去哪里都很方便,只是花费高一点。

“墨尧那孩子挺好,妈妈没有看错人。”李妈妈坐在物管配备的车里,满脸春风的对一边浑身不适的女儿说道,“妈妈以前关注他的时候,就发现这孩子是绯闻绝缘体——炒作的不算。章以国也经常说他礼貌懂事,现在看来不假,你看多心疼人,一早起床让我们不要吵醒你,自己坚持去送他爸爸……”

李君安疲惫的闭目养神,听着妈妈的唠叨,很想说,席墨尧其实是个恶魔,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简直就是禽兽!

“以后一定要好好相处……安安?”李妈妈说了一大堆,发现女儿靠在自己的肩膀睡着了,她摇了摇头,温柔的扶着李君安的长发,看来最近她是太累了。

机场里,原本送爸爸的席墨尧,被一群娱记围住,大厅里的闪光灯不断的亮着,脸保安和警卫都被挤在一边。

“席先生,听说令尊在琉璃山别墅区为你们置办了新房,他对现在的儿媳妇满意吗?”

“席先生,既然已经登记,为什么不大摆筵席?”

“席……”

一个个问题纷沓而至,席墨尧皱起了英挺的眉,他真的很讨厌这些媒体,把一切打探的这么清楚,个人隐私都没有。

不过……还有一点点的隐私,那就是,这群白痴媒体,永远不会知道,小助理的身体有多鲜美。

席墨尧有些分神,不觉唇边逸出一丝略甜的微笑,让周围的娱记立刻安静下来,惊讶的看着他。

小天王平时接受采访或者被偷拍的时候,即便会笑,也不是这种毫无防备,带着一丝爱情味道的笑容。

天呀,难道结婚,真的改变了一个人?难道这次的婚姻,真的是爱情的结合?

“抱歉,请让一让。”略带嘶哑的声音响起,李君安匆匆拨开人群,挤到席墨尧的面前,习惯性的挡着他,“对不起,今天可不是新闻发布会,请给艺人一点私人空间,我们……”

李君安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周围的媒体和狗仔更加激动起来,一个狗仔直接冲过来,撞到她的面前:“李助理,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在新居过夜,那么……”

“李助理,你们有准备什么什么时候要孩子吗?还是真的已经有了身孕,奉子成婚?”

“李助理,这一次你的婆婆没有回国见证……”

李君安的腿还软着呢,被呼啦啦挤过来的娱记媒体,推的一个不稳,差点就跌倒。

“够了!”席墨尧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终于打破了面对媒体的缄默,“她说的没错,今天可不是新闻发布会,请大家不要妨碍我们的私人空间。”

他的一句话,比小助理的十句话还管用。

因为,席墨尧眉眼间浮起的冷淡和锋锐,让他们知道,不能够进一步挑战他的忍耐力,否则,虽然可能会挖到大新闻,但是他们的下场会很惨。

所以,挡在前面的几个娱记,不自觉的在席墨尧的逼视下,默默让出一条道。

反正今天也是赚到了,拍了那么多的照片,而且两个人登记后这样不避嫌的一起出现,随便写写,也是头条。

李君安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身份似乎从助理变成了明星,被关注的感觉真不好,时时刻刻都要防止被偷拍,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机场的人太多,而且往席墨尧身上聚集的目光也太多,一些人根本顾不上赶航班,全都试图和席墨尧合照要签名。所以,李君安刚刚赶到机场,就和席墨尧躲苍蝇一样,又直奔车里。

“你的身体还挺结实,能到处蹦跶了!”席墨尧有些不满,将李和裕夫妻送回家后,在回去的车上,说道。

李君安扭过脸,看着窗外漂亮的风景,脸颊微微红了。

讨厌,她快被折腾挂了,好想趁着这几天的休假,和爸爸妈妈在一起。一想到要和席墨尧两个人在那个大房间,她的神经都绷紧了。

“还有三天的假期,你有什么打算?”好难得,席墨尧居然在征询她的意见。

“我想在家休息。”李君安可不指望度蜜月之类的事情,三天的时间,不管去哪里,都是瞎折腾,只会浪费体力和精力。

“要去看看老朋友吗?”席墨尧又问道。

“嗯?”

“琉璃山别墅,和严昊清是邻居。”席墨尧没有多少表情的说道,平静的表面下,心里很复杂。

有点像是拿着棒棒糖去别的小朋友面前炫耀的感觉。

其实他不是这么肤浅的人,从来都不是幼稚的人,可就是忍不住想在严昊清面前,宣布小助理的所有权。

他永远记得,李君安看严昊清眼神,那么信任和依赖,而严昊清,温和的表面下,藏着锋利的棱角,轻易的就能伤害到她,她却不自知。

找个笨女人当老婆,好像不太明智,但是难得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李君安微微一怔,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

话一出口,她就觉察到自己的愚蠢,虽然席墨尧和严昊清很少接触,但都是一个公司的人,而且那一次老板把自己从琉璃山别墅接回去,他知道严昊清住在这里,并不奇怪。

“你忘了自己曾经在他的别墅里过夜?”语气中,突然带着一丝悻悻的味道,像是记仇的小孩,翻起了旧账。

李君安清秀的眉头微微皱起,她可没忘记是谁让她在街头孤独淋雨,然后遇到严昊清,跟他回别墅。

不过她不想吵架,也不愿提到过去的事情。

现在木已成舟,她是席墨尧法定妻子,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她要尽力的融入新的家庭里,做一个称职的妻子。

就像是面对不喜欢的工作,她都会咬牙坚持下来,认真履行应该尽的义务。

这是她性格的强韧面。

“我想先回去休息。”李君安还很累,不想在这样的状态下去见严昊清。

而且,最近他应该在巴黎,上次打电话给她的时候,说是在国外,还有几天才能回来。

然后,在电话里,向她祝贺……

一直以来,严昊清只是把自己当成了好朋友,而她,在最脆弱的时候,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想死死的抓住。

现在,应该完全没有幻想了,她已经“结婚”了,身份瞬间改变,心中那丝丝缕缕滋长的陌生情绪,也被一纸婚书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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