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节 揭露？往事？（1 / 1）

到了凤仪宫，太后打发掉了淑妃，并遣退了所有的太监、宫女，一幅专心要与皇后商讨后宫琐事的样子。但是秦落雁感觉得到，她是有话对自己讲的，所以也就安静等待她的开口。

“你果然不是秦顾盼。”她定定地看着她说，眼中并无诧异。

“那我是谁？”秦落雁同样镇定地问。

“秦落雁。”这世上可以鱼目混珠的人也只有她们两人。

“太后果然英明。”在这后宫生存几十年并保持崇高地位的人，她应该相信她是不简单的。

太后见她听了答案，也仅仅是回以淡淡一笑。不由为她波澜不惊的表现而诧异了一下。

“你也果然比你姐姐要镇定、有城府的多。”太后说，却不是赞赏。秦落雁听了不语，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等待她说下去。“所以我还是比较喜欢她。”这是她的定论。

“姐姐蒙太后错爱，她若知道了定会从心里欢喜的。”她虚应着。

太后目光犀利地看着她：“你们想做什么？又是何时调换的？”

“太后错了。”秦落雁说：“不是我们想做什么？而是皇上万岁想做什么？这一切臣妻只是身不由已而已。”

“皇上？”太后沉思，似在想她话中有几分可信。

秦落雁也不强调，是与非又如何？

“没想到啊，事到如今他仍是对你执迷不悔。”太后似是信了，口吻无限惋惜。

秦落雁却不解。看太后痛定思痛的样子，怕是早知道她与韩熠从前的事，但是可能吗？那段往事就那么轻易让每个人都知晓？

“不必疑惑，我是知道你们的事的。”太后平静地说，目光看向窗外，像在追忆过去的那段时光。“当年韩熠进京时，登基前我曾要他在你与皇位之间选择过。”而答案现在已经明了。

秦落雁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原来这就是他离去的真相吗？

“不要怪我残忍。作为一个帝王，是不可以专情一个女子的，那样只会毁了江山而已。”她是为他好呀！再说，即便她真如他愿让秦落雁进宫，在这后宫之中，她真能保持如初时对他单纯的爱恋吗？若是，那不但会是韩熠的负担，想必秦落雁也不会过的快乐吧。

“那为什么又给我赐婚？”他认为他对她还不够残忍？

“那是他在保护你。”太后说。

“保护？”这是什么保护方式？

太后点头：“因为你来了京城，因为我又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动摇的东西，所以我决定暗中除掉你。”她平静无波的口气，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曾对眼前的人暗动杀机。

秦落雁还是笑，笑那个本来以为孑然一身的自己，原来处境曾那么危险，却是浑然不觉。

“我是他的母亲，他当然不能把我怎么样，却对我又是防不胜防。此时皇后正好想弥补风华，他则忍痛顺势将你指给了他。因为风华在京城虽算质子，但是朝廷却不能轻易动他的人，就怕风亲王有借口举兵。他知道身为太后的我，当然是不会冒这个险的。”真是用心良苦啊，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怕是她也会被自己的儿子感动的。

秦落雁此时却再也笑不出来，分不清心中是什么滋味。他是保护她吗？他是那么万不得已吗？江山与她到底是江山重，她怎敢想与江山相比？可是那样的保护让她作何感想？

“我也很感动。”太后看着她的表情说：“可是为了安阳皇朝的江山，秦落雁你不要怪我。”

秦落雁也回视着她：“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怎么处置我？”

“本来皇上不动风亲王府我是不敢怎么样你的，可是身为一个皇上，他却必须那么做。所以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会在皇宫里，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他终是白费心机了。”似是叹息。

秦落雁听着，她有些明白了。太后跟她说了这么多，怕是已有了计划，已打算好怎么处置她了吧。

“太后——”关闭的殿外此时传来太监的声音。

“什么事？”太后因被打断而心生不悦地问。

“皇上来了，马上就进凤仪宫了。”那太监着急的回禀。

太后的目光一凛，看向秦落雁。“准备接驾。”说着便向门外走去，独留下秦落雁在殿内。

秦落雁看着那又复关闭的大门，有些恍惚的想：韩熠这次还能救自己吗？又打算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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