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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你生病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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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言在这个城市也不过居住了一年左右,更何况那还是在八年前。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凭着点点残留的记忆,到每一个关书爱可能去的地方寻找,一直到天色尽黑都没能找着人。

或许她已经回去了呢?

抱着一丝希望,他回到了小区。

他打定主意,如果到深夜关书爱还没有回来的话,他就得报警。她之前的样子太让他担心了。他无法想象,万一她出了什么事的话他要怎么办。

可能由于已经到了晚上,进入小区门口时,守门老伯还对他这个生面孔进行了几句盘问。何旭言心里正乱,对守门老伯的问话也是虚应过去。

爬上七楼,站在铁门前面,何旭言的心情无比沉重。

深叹一口气,他打开了铁门,突然觉得似乎有些异样,他将钥匙插入锁孔,急切地打开了木门。

温和柔亮的灯光从门缝中泻出。

她回来了!

何旭言无法抑制自己的激动心情,他快步奔入屋内。

扫了空无一人的客厅和厨房一眼后,他径直走向关书爱的房间。

走至门口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几乎要站不住,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心头大石放下后的虚脱感。

关书爱背对着他,坐在书桌前,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写着什么,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整个房间只亮着书桌上的一盏台灯,灯光洒在她的发上、背上,散出一圈冷淡的荧白,衬得她的背影更加弱小、孤单。

“书爱……”

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会惊吓到她,他轻轻地,在门边唤了她一声。

但面前的人儿宛如没有听到,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难道她连理都不愿理他了吗?

不肯死心,何旭言故意踩重脚步走到书桌旁边。

他就在她的身侧,但她依然毫无反应。

他弯下腰,靠近她。

“书爱,是我,我回来了。”

他酸涩地对着毫无表情的她说道:“我不求你原谅,只是希望……”

他痛苦地顿了一下。

“希望能看一看你,知道你过得好就足够了。”

关书爱仍然像没看到他一样,继续做着手头的事情。

何旭言终于觉得有点不对。

书桌上摊开着一本高中语文课本,上面密密麻麻地注释了许多不同颜色字句。此外还放了几本讲义参考书,以及一本厚重的笔记本。

这些东西他并不陌生,多年前他也曾经看着她,伏在桌前,认真而又专注地准备着上课所需。她是一个十分负责又对教育事业充满热情的老师,总觉得自己对学生负有一种使命感,正义得不像现实里有的人。那时的他觉得这样的人真是可笑,恶劣地想捉弄她,哪知最后却成了他们两人被命运无情地捉弄。

何旭言沉默着,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将他当成空气一般。

一股深寒从脚底下窜起,他觉得好像有一只黑色的爪子,凶蛮狠戾地擒住他的心脏。心脏被掐捏得几乎要爆炸,在胸腔中沉重地砸动,耳膜似乎也一鼓一鼓地疼。血液无法流出,指尖冰冷得好像要冻结。

他缓缓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她面前,压在她正在阅读的课本上,挡住她的视线。

关书爱似乎有些迷惑,她呆了一下,眼睛看着的不知是何旭言的手,还是手下的课文。

忽然,她推开凳子,站起身。

何旭言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慌忙抽开了压在课本上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是否会给她造成什么影响。

但关书爱似乎对此并没有感觉,她走出房间,走进厨房,拿出放在柜子里的茶叶,冲了一杯色泽金黄透亮的茶,拿到唇边轻啜了一口。

一切仿佛自然得不能再自然。

只除了楞在那里的何旭言。

他看着关书爱又回到房间内,继续静静地工作。

何旭言不死心,跟着走进房间。他做出各种响动,只想引起她的注意。但除了猫被声响惊动在门口探望了几下外,人却毫无反应。

他对着她说话,她仿若没有听到。

他将她的书扫落到地上,关书爱只微微顿了一下,捡起书继续备课,好像书本是她自己不小心碰掉的一样。

何旭言试了各种方法,但关书爱都像好无所觉,继续做着她自己的事情。她的世界里不存在一个叫做何旭言的人。

就算以前这个人曾经跟她爱愈生死,但此时此刻,即使他站在她面前,对她而言也只是空气一般的存在。

何旭言颓然摔坐在她的床上。

她明明与他只有咫尺之隔,甚至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她。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已经把她逼疯了吗?

这个猜测让他几乎要崩溃。

“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那沐浴在夜晚淡淡灯光中的背影,何旭言忍不住上前,轻轻搂住那小小的背,闻着她发上熟悉而又特殊的香味。而她毫无所觉。

眼泪,一颗一颗滴落。

******

抱着复杂而又担忧的心情,何旭言在又观察了一天后发现关书爱在日常生活中完全正常,根本没什么问题。只除了“看不到”他。

现在的书爱,无论是她的外表还是个性,都不再是他记忆中熟识的那个关书爱。

但她还是她。

不管表现得多么冷漠,她都不会拒绝门口卖菜阿姨的推销;不管被学生和同事怎样奚落议论,她也总是认真负责地工作。她的心被一层寒冰包裹,仿佛别人一触就会被冻伤。但他知道,在深冽的冰层下还是那个柔软、热烈而敏感的灵魂。

只是这个灵魂决意将他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

他不甘心,也不情愿。

他宁可被她打,被她骂,他也不希望她变成一个精神病人,即使这病症只针对他一个。

不管是否有他的参与,他都希望她能够健康美丽地生活,而不是现在这样封闭孤独。

下定决心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订了回去的机票,在匆匆交代几句后以毫无商量余地的态度“强迫”张一雄放他一个月大假,接着又迅速回到关书爱所在的城市。

他一定不能让她继续这么下去。

他要救她!

*****

何旭言以无比的耐心,在关书爱住着的小区附近租了一间短期房。

白天关书爱去上班的时候,他除了利用网络远程处理公司的一些事情外,还去买了好几本有关心理疾病的书籍看。到傍晚,关书爱要回来的时候,他就去到她的家里,希望或许某天她能突然“看见他”。

而关书爱,还是对他“视而不见”。即使他在她面前拿走她的东西,在她走动时挡住她的去路,她都只是呆愣一下,然后将东西拿回来或者绕道而行。

这些几乎要把何旭言也逼疯。

他知道最好的方法可能就是找一个心理医生来,但现下这种情况,他不可能让关书爱自己去看医生。而她多年前就已经和家人决裂,现在似乎也没什么朋友。他不知道除了他以外,还能让谁来帮忙。

再者,他不希望她生病的事被闹开。

何旭言后来才明白,尽管她一直表现得很坚强,他也一度以为她是真的很坚强,但其实她的内心无比脆弱。当年那个看起来总是积极乐观的关书爱都承受不住那些鄙夷恶意的眼光,现在的关书爱呢?

他不能再冒一点可能会让她收到伤害的险。

当年他年少轻狂,既没有真切地懂她,也没有力量保护她,但现在的他至少有能力比当初做得更好,也必须做得更好。这是他欠她的!

何旭言不停的努力。中国有句老话,心病还需心药医。他是她的病因,所以他也可能是她的良药。即使完全被当成透明人,得不到她一丝的回眸与眷顾,何旭言还是在她耳边,不断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明白地告诉她,他的悔恨。

与对她的爱。

他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但至少,这是目前无助的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而让他欣喜的是,关书爱尽管还是封蔽了他的存在,但偶尔,她会对他弄出的一些响动出现惊吓和怀疑的反应。

这是不是说明她的情况在逐渐好转?是不是证明他的方法有用?

那头张一雄因为公司的事情,对他进行夺命连环call,甚至还威胁要开除他这个不听老板话的员工。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顾得上搭理那个几百里外的,被工作压得言语充满暴力的老友。

何旭言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关书爱身上,根本分不了心思去管其他事情了。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情况似乎在好转,又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关书爱依旧过着她平常的生活,何旭言依旧在她的身边作着隐形的人。他希望,她恢复的那天不会太远。他可能放弃自己现在的工作,自己其他的一切,但他真的无法忍受自己的存在被抹杀。任何人无视他都可以,但只有她。

这种心情一天一天强烈。

其实他与她重逢也不过十来天的时间,而他开始近距离地接近她,也甚至连一个星期都不到。但为何,他却觉得像过了一世那么漫长。

在她的世界以外,他在她耳边轻语,在她唇边落下她不愿去觉察的轻吻,只期望某一天她能够有所回应。

每天晚上,过去两人共有的那些美好甜蜜,还有后来的争吵分离交替着折磨他。他觉得自己心中慢慢滋生起一股恨意,不知道是要恨上天的玩弄,还是恨她的封闭,或是,恨他自己种下的因。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那一天到来了。

如之前的每一天,他算好了时间,在关书爱下班到家之前回到那里。为了避免被她的同事发现异常,加上他发现她与周围人的关系也是淡漠得可以,所以他几乎没有接近过她的工作场所。

那天关书爱回得稍微比较晚,可能是因为最后一节有课。他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小言蜷成一团倚在他身侧呼呼大睡。何旭言静静地看着窗外艳红如血的夕阳慢慢隐没,黑夜如轻纱一般铺向整个大地。由于已是深秋时节,夜晚总是来得比较早,也让失落的人更加孤独,寂寞。

何旭言没有开灯,静静地任由黑暗笼罩住他。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她回来了。

他依旧静静地,有些麻木地,等着她走进来,等着自己继续成为隐形人。

但过了好一会,她还没走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过一道门间,能发生什么事。但何旭言仍然有些担心,他挺直了背,刚想起身,门就被打开一条缝。

静了一会,才见关书爱有些警惕地走了进来。

她偶尔是会这样,好像发现了他,但结果却总让他失望。

果然,还是那样。

何旭言在阴影中,看着关书爱脱下脚上的皮鞋,换上柔软的棉拖,打开电灯,将手中的东西随意地放到了厨房桌上。

书爱,看过来吧。求你不要再抹杀我的存在了。

何旭言在心中默默的呼喊。

每一次,每一次,他的祈祷都入投入深潭中的小石子。除了有时能够激起些微的涟漪外,毫无作用。

但突然,他发现,关书爱突然整个人有点不对。

他看到她的双肩微微发抖,眉眼轻轻颤动着。她似乎想转向他的方向,但好像因为惧怕而僵硬得动不了。

何旭言觉得自己心头狂跳,他站起身,轻轻地,慢慢地接近她。

灯光直射下,她的面容无比清晰,她脸上颤着恐惧,他发现她的眼神看着前方。

他顺着她的眼光看去,那里摆着的是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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