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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六章 花月不闲相思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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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被中的女子不自觉地□□了一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的是晕黄的烛光,熟悉的摆设,她眨眨眼,一时想不起这是在那里。

“丫头,醒了啊——”

床边一个声音传来,高挑的男子立在床前,看着她的眼中一片笑意。

“顾长青——”七初开口,被自己声音吓了一跳,沙哑得厉害。

顾长青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喝药。”

七初欲起身,刚动一动身体,就痛得直抽气。

顾长青把碗端到她口边,小心地喂她喝了下去,一边不忘记说话:“胸骨都断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不知死活——”

七初呼吸都疼得打颤:“喂——”

“啧啧,”顾长青可没有怜悯之心,继续头头论道:“全身可见的外伤冻伤就无数处,还有些我没看到的地方,要问萧——丫头,你是在那里,把自己搞得像个马蜂窝?”

“我以为我轻功不错了,谁知道那些冰凌这样险峻,害我摔成这样。”七初低着头,似有些懊恼。

“难道,蔷莲,是在神山上?”顾长青突然想到,那是座塞北牧民奉为神的山峰,山顶终年积雪,地势其险无比,飞鸟野兽都绝迹,从来没有人登上过。

“你怎么知道——”

“师父跟我说的,”七初情绪有些低落:“他说我若有需要的一日,可以去采回来,不知道师父会不会怪我,以后见了师父,我要跪三天三夜给师父请罪。”

“你师父早不知道投了哪胎了,没空管你的。”顾长青轻轻拍下她的头:“你可把萧某人吓得不轻。”

“他——”

“他守了两夜了,今早北庭有些事务,他离开了一会,我才过来看看。”

“又没有什么大事,何必,”那女子闲散的声音:“刚刚开始那会才疼,阿呜把我拖回屋子时,还以为我要死了——”

“听萧说,你跟一个野人住一起?”

“他是人,单纯善良的人。”七初白了他一眼:“不像有些人,人面兽心。”

“喂,死丫头,你不想想谁给你医治的伤——”

“痛——”七初边叫边抽气的声音。

萧容荒立在门前,听见了里面的对话,心中的痛丝丝蔓延开来,他想象得到,那个犟得要命的女子,是如何拖着是受伤的手,艰难地翻越那座如天一般艰险的山,冰雪长年结冻,到处蔓延的冰凌,即使轻功绝顶的武林高手,要爬到山顶,也绝非易事。

她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应该是硌到了尖锐的巨石或冰凌上。

昏迷中的时候,七初一身累累的伤,就连顾长青都惊抽了口冷气。

他是修了什么福分,得到她这样的善待——

他恍惚间,伸手去推开殿门,殿内的两人停止了说话。

萧容荒微笑:“醒了?”

“嗯。”七初没什么力气。

顾长青对萧容荒道:“醒了就没事了。”

“辛苦你。”

顾长青摆手:“我下江南的时候会去你萧家的钱庄讨回来的,不用客气。”

他自顾摸摸鼻子走了出去。

萧容荒上去看七初:“有没有好受一点?”

七初头晕得很,痛也麻木了,困倦得只想睡觉。点了点头。

萧容荒给她拉了拉被子,叹了一口气:“以后不要再这样,我很担心。”

七初撅了嘴,有些委屈,但看到男子熬得发红的双眼和眼底的担忧,心登时软了。

“萧容荒。”

正在房内的案上静静翻着宗卷的男子闻声抬头,露出疑问的神情。

在床上女子轻轻挪了挪身子:“我住在这,好像不太好。”

萧容荒咳嗽一声,才说:“没什么不好。”

“我住了你房间,那你住哪里?”

“临凰阁这么大,我另住一间。”事实上他这两天担心她,都守在床前,哪里合过眼。

七初本来就是随性的女子,自幼在江湖漂泊,平时也不拘泥于礼教,但这时却坚持:“我还是住回原来那屋子好了,住在临凰阁,毕竟不妥。”

萧容荒心想事关女子闺阁名誉,也就顺着她,轻轻地说:“你平日住那屋太冷,临凰阁旁的望星阁虽然空着,但平日都是有人收拾着的,也暖和些,我让人收拾下,让你住进去。”

七初全身的伤口都疼得厉害,也没什么力气多想,点了点头。

却不知望星阁在修建之时,就依畔着主楼,作为临凰阁的子楼,居住的就应该是与临凰阁主人长伴的人。

晚上顾长青来望星阁给她诊脉,盯着七初笑容暧昧,七初心头凉飕飕的,直说你笑什么。

顾长青反倒板了脸,说冻伤之处有些溃烂。但应该已无大碍。

夜里萧容荒看着她喝了药,七初说不习惯睡觉旁有人守着,于是人都被打发了去。

她喝了药,头昏昏沉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却在半夜醒了过来,全身的伤口都在疼痛,身上发着烫,周围一片漆黑,七初动了动手,却没有力气去握住床边的一杯茶。

就这样睁着眼熬着。

想着等天亮,有人过来就好了。

模糊中,似乎看看了天熹微的光亮,而她也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七初昏昏糊糊中,睡了又醒,但脑子似乎总不清醒,模糊中听到顾长青心急的骂声,又有人来握住了她的手,手掌冰凉,她身子热得实在难受,不自觉地把脸也靠了上去。

于是那双冰凉的手,一遍一遍地抚摸着她的脸,充满爱怜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听到低低的声音:“七初。”

那个低沉的熟悉的声音,在唤她的名字。

她很想开口答应他,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字。

于是又昏睡了过去。

等到她勉强能睁开眼睛,屋子里边有烛光,她头有些昏,隐约看到一个人守在床前。

她抬手轻轻地碰了碰那人的脸。

萧容荒立刻惊醒了过来,看到她醒了,小心地唤了她一声:“七初?”

躺在床上的女子对他辛苦地笑了一下。

萧容荒握住她的手有不自觉的欣喜:“你醒了,这可太好了——”

“我睡了多久?”

“四日。”

萧容荒轻轻地扶起她,给她喝了点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顾长青正抬腿走了进来:“死丫头——你这是要吓死人啊——”

七初身上没力气,只得对他微笑。

顾长青给她看了脉,说:“不发热了,人也醒了。”

他转身对着萧容荒:“萧,你去歇一下罢。”

七初看着烛火下男子的剪影,一张脸,透露出隐隐的憔悴。

七初喝了药,又昏沉的想睡,还不忘记叮嘱他:“萧容荒,我没事了,你去歇一下罢。”

七初睡了一会,觉得有些清醒了,于是迷糊着唤他的名字:“萧容荒。”

马上有人答应:“我在这里。”

她的神志还是不太清楚:“我昏迷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

手掌上传来了温暖:“嗯。”

“你很担心我罢?”

萧容荒记起这几日精疲力竭的担忧,想着那时顾长青说凶多吉少时,心头那一阵绝望和恐惧。

他这一生中,还未曾如此的害怕过。

“七初,以后不要再这般任性。”他头轻轻地埋入她的掌心,身体略略放松之后,疲倦一阵阵地涌来。

七初一下一下地摸着他的长发:“你那时说要娶我,是真心的么?”

萧容荒语音渐渐模糊:“是。”

七初嘴角的微笑:“你不在乎我的过去?”

“七初,我不是那样在意世俗礼教之人,”萧容荒静静地抬头望她,眼底澄明。

他看着一直微笑看不出情绪的女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七初把他的头拉着靠近了温暖的被褥:“别太累了,睡一会吧。”

“七初,塞北苦寒,我怕不能给你幸福。”男子闷闷的声音:“我为皇上办事,手下从不容情,手上沾血太多,终究是有报应的。你不答应我,是对的。”

男子有些哀伤的语调:“是我冲动了。”

身侧的女子不再回答他,仅仅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花发出轻微的爆破声音,夹着女子温柔的回答:“萧容荒,我嫁给你吧。”

身畔的男子不知何时早已睡了过去。

春日炎炎,七初熬过了这整整一个春天,身子才总算恢复过来。

身上落了几处难看的疤,她倒也不介怀,只是等到大漠的艳阳又重新照耀下来,她才能勉强下地,略略调息,内力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萧容荒很忙,七初有时夜里睡了过去,迷糊间看到身侧男子秀致的脸,喊了他一声:“萧容荒。”听到他轻声的答应,才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待到她身子慢慢好了起来,有时他尽量抽空来望星阁陪她吃晚膳,如若偶尔的空闲,也会过来陪她下棋喝茶,四侍除了在江南的皓月,其余几位偶尔都会请示事情,对七初,客客气气。

七初醒来之后对冷霜还是小孩脾气,故意不理他。

倒把那个高大英挺的男子折腾得够呛。

后来她也装不了冷脸多久,于是冷霜终于不用再战战兢兢看她的脸色。

“七初。”坐在对面静静看着宗卷的男子开口:“你伤刚刚好,别太辛苦,底下人说你这几天都出去了?”

他对面的女子还是有些苍白的容颜,一头丝缎般的长发也不梳理,闲闲地挽了起来,靠在塌上看书:“有几头母羊难产,我去看了看。”

萧容荒修长的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长青要知道他教你的医术又用去医治牛羊了,肯定会骂你没出息。”

“牛羊也是生命啊,”七初皱着眉头在想事情:“顾长青去哪里了?这些书好多我看不懂。”她翻动着手里从顾长青的倾言斋偷来的医药典籍。

“他生性不羁,习惯了漂泊江湖的,倒是我,一年到头老把他困在北庭。”萧容荒淡淡地说。

“我看他是故意回来骗吃骗喝的,”七初打了个呵欠:“我看他肯定是被哪个女的追杀,只好躲你这里了。”

萧容荒笑了笑,起身走了过来:“七初,你一猜就中。”

“他那死人脸,一看就是惹上了哪个厉害的女子,”七初放下了书,走过去捏萧容荒僵硬的肩膀:“他心底的伤心之处,并不是我们可以过问的。“

“嗯。”萧容荒道:“席暮煌,并不是一个寻常女子。”

“席暮煌,那个江湖鼎鼎有名的凤凰教主?”七初笑了笑:“哈,那可真有够他受的。”

低头看了看男子的脸色:“累了?这么大一座城这么多事,真不知你每日是如何做得完的?”

萧容荒略略放松身体靠在她的身上:“事情总要有人来做的。”

“春季的更戍也完成了吧,这几日能歇歇了吗?”

“过几日,我要到扬州一趟。”

七初看了看他:“什么事需要你亲自去?”

“皓月他们把生意做得越发大了,这是以前定下的规矩,每年春末,各地的商号管事都要到扬州议事,我也得管管,不能一切都丢给手下人做。”

七初懂得他的家业大,但具体的也不晓得他的事务,只得说:“路途这么远,可要小心身体。”

萧容荒对她笑笑:“这每年的一度的萧字号议事,其实是有些热闹的,只是我素来不喜,所以都由他们闹腾个够,七初,等你身子大好了,明年倒可以带你去凑凑热闹。”

“嗯,”七初点头:“扬州城里居的好酒,我倒是很久没喝过了。”

“下次罢。”萧容荒看着女子怀念的神情:“如若能去,同你不醉不归。”

身边的女子似笑微笑地望着他,柔美的容颜上有一缕淡淡的光。

他略略侧了侧脸,恍然间发现女子含笑的脸庞近在咫尺。

七初定定地看着他俊美的脸在身边堪堪停了下来,他的脸上有着犹豫,挣扎,痛苦以及不忍的神情,那样的复杂,以至于自己一瞬间,就要湮没了在那双幽深的眼睛中。

她不给自己一刻思考的机会,凑过身去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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