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 第二章(1 / 1)
两个星期过去了,渐渐都熟悉这里的环境了,而我除了睡觉还是睡觉,原因无他,只因我是怎么来的,当然想着怎么回去。
那两老也来看过自己好几次,只是我对他们的态度冷淡,那个我应该称之为娘的女人的确很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哭得泪涕纵横,脸色苍白,当再次见面时已经不再憔悴,淡扫蛾眉,明眸善睐,身段曼妙,款步姗姗。再看那称爹的男人,一脸严肃之态,五官端正,却在他放松表情时,微笑间透出温尔如玉的感觉,年轻时一定是潇洒的俊俏男子。
问题就是,就算结合之后基因出错,也不可能不靠普得出杨君如这样子的尊容吧!
“小红,这鸾硫山有什么峦山秀水,让人心旷神怡的地方好行?”我慵懒的坐在躺椅上问着。
旁边的她立马回答道:“在虎头寨的东边有大瀑布,那里的景色也非常优美,还有南边的大菜园,是整个虎头寨的食园,西边的大山峰,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大山小山,北边的空地上,能够在入夜时瞭望到头顶的一大片星空,很漂亮的,小姐要是喜欢看,还有更多更多的地方可以玩!”
见她指手划脚的说着,明亮的眼睛中染满欢喜,脸蛋越加的红润,也算半个小美人。暗自的摸了摸这皮囊的嘴唇,看来这寨里最不起眼,最特别的姑娘就数杨君如了。
小红领着我来到大瀑布前,由远到近,从潺潺到轰轰,由上到下,飞流直下三千尽,一泻千里的气势犹如吞山河,澎湃非凡。
南边的大菜园里,种植着各色各样的果硕,饱满鲜艳,无添加防腐剂,无浓药,纯自然食品,看着也让人馋涎一翻。
西边的地方,果然是一块高处胜地,站在这里让人神清气爽,峰峦雄伟,崇山峻岭,漫山遍野开出称托的色彩斑斓的鲜花,真是锦绣河山。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正如杜甫的《望岳》。
最后到北边的空地上,良辰美景,一片星河,沉醉其中,如同珠光宝气,又如海里珍珠闪闪发光,璀灿夺目。
翌日清晨,我起早在自己的小别苑里散步晨运,见跟在后面跑得气喘连连的小红努力跟上,就故意加快脚步。
倏的,跑进一个小花园,睹到几棵奇怪又漂亮的苗花,正想伸手去碰就被小红喊信,她紧张道:“小姐,这是毒苗,不得碰,而且还是小姐你自己种的,你不记得了吗?”
她见我没反应,想起来我失忆的事情就作罢,然后解释道:“小姐你特爱种植希罕又有美感的植物,而且每次都种有毒的花草,只能观不可碰。”
“噢……”我随意应了一下,心里却打算着什么。
午后,我找来寨里头手艺最好的工匠师傅,听说这寨里头的所有兵刃都由这个蔡师傅设计制作的。
“小姐,找老头有什么分咐吗?”他一张灰烬的脸让我想到:尽心尽力,安好本份,这八个字,是不错的老头。
我拿出三十多根细针,递他面前道:“最近我想到一种很有趣的武器,就想着能用蔡师傅的一双巧手做出来会很让人满意的!”见他一脸享受我的轻赞,又继续道:“我希望做一件护身甲,把这些针都栽短一半,然后放在衣物前,能在受到强大的力量时不反刺穿者本身,又能刺痛对方神经,此衣物名为护甲,作用于保护肝脏不受外力的重大打击的!”
他听我说法后,眼中精光乍现,然后敛去道:“小姐此想法果然高,那么老头我也不会让小姐你失望的!”
“那我就期待着蔡师傅你的妙工之作了!”我酌了一口花茶道。
天气有点阴凉,古代的衣物不解寒,只能粗布麻布层层披。
忽然,传来一团嘘唏的声音,便见小红急忙冲到我面前,愤怒道:“真是太可恶了,今天从西城那边运送一批珠宝回京途经这边,却在我们虎头寨的努力下打拼出一条血路,谁知道蜂头山那些无赖居然又一次坐收渔翁之利,而且这一次是最嚣张的,所有的财物都给他们抢走了,还打伤我们的兄弟,这次还有官兵埋伏,好多兄弟都被……被杀死了,现在伤了的,能救的都回来了!”
边说着,她哭出来了,豆大的泪水经脸庞滴在我手背上,晶莹剔透,咽呜的声音听得我难受。
“既然现在我在这皮囊的角色下,也许我也无聊吧,就跟他们玩玩!”我含糊的说着,她听着似懂非懂。
我淡然的笑了一下,道:“走,我们也去了解一下现在寨里的情况!”
诺大的厅堂里,杨萧坐于上方紧锁眉头,敛眉入云鬓,脸色阴沉。旁边的姜芙蓉一脸严肃,眼中透出淡淡的郁气,双唇抿紧。两边都坐着伤员,没伤的则在旁边担忧着,一时茫然的目光看着上方的两位当家。
他们发现我进来,便都偏了偏头,像斗败的丧家犬般的模样,我装作没发现,直视那两老道:“输人不输阵,既然他们狠,那么我们也没必要仁慈了!”
顿时,两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用着希冀的目光看着我,估计是之前这皮囊的主人被打败了,他们自然也受到打击了一翻,这次更是再一翻打击,意志消沉是必然的,而我的鼓励无疑是给他们希望。
杨萧沉着嗓子道:“儿啊!莫冲动,一定要有计划才能行动,何况这次死伤这么多兄弟,我也是于心不忍啊!”
他有着妇人之仁的心,有些时候不瞻前顾后反而更容易挥发自身的力量。
“你认为我冲动了?那么三天后,我就把差点要我命的小子活捉回来,你们只要负责绑人就好!”我嘴角意味深长的笑着,也留意到姜芙蓉对我投来探究的目光,她是一个心细如尘的女人。
“莫胡闹,怕是怕要咱们抬回来的是你!”杨萧指着我怒道,认为我在痴人说梦。
我也不计较,转身走了出厅堂。
两天后,蔡师傅按我说的构思,再加上他自己多年来的制作经验的改造添加,替我做出完美无睱的护甲。我穿上护甲,再披上衣物,果然没有突显臃肿,反而很配合身材的线条,手艺果然精琢,来到镜子前,抬眸间,镜中的女子浑然一身英气,那平凡不美观的脸瞬间充满柔和与朦胧之美,浅笑中的淡然,转眸中的清高,气质截然不同。
“小……姐,你突然,变得很不一样啊……”身后的小红欣赏的看着镜中的我,惊叹道。
我转转身,拨拨刘海反问“有么?”还不是一样的尊容,或许她困寨里久了,连美女与丑女都不懂分了。
扭头见她还是目不转精的盯着自己,稍提高嗓子道:“快去给我找个能跑的人,最好射术比较好的人过来,快去!”
她被我慎到,赶紧清醒过来跑出门。
从枕头下抽出一包小裹包握在手心,镜中映出一脸自然的普通面容,嘴角轻扬,眼中散发出一道粼粼精光。
小红找来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年纪大概十五岁,长得很精灵,黑瞳闪烁,熠熠生辉,很是醒目,个子中等大概一米六五左右。
小红介绍道:“这是小五,寨里最能躲能藏能跑最神出鬼末的人就是他了!”
“小五,现在我分配你一个必需完成的任务,而且不能出错,必需听从我的安排,不能自作主张!”我认真道,见他也诚恳的点头我也松驰着脸部肌肉。
三天后,我必生擒蜂头山少主李坤。
位于蜂头山与鸾硫山中间有条平坦而又狭窄的山路,此路便是外界与京都唯一一条捷径,从国境走官道到京都必要花上二个月时间,要是走这条山路,那么只需要一个月时间,所以很多商人以及运输都抱着侥庆的心态铤而走险的选择这条路。
午后炎阳最毒辣,秋风飒爽的卷起路面上的沙尘,堵起一道隐约可观的障帘,逼得人不得不眯上眼。
不一会,便听到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到,一道轻嚣的男声高喊道:“哈哈哈哈,居然有些死不去的人再找本少爷赐死!不知好歹。”
半空中一道影飘过,轻轻落于我跟前,手指不安份的挑起我的下巴道:“莫不是看上本少爷了?哈哈哈哈!”
淡淡扫过眼前男子的容貌,尚是英俊,可惜浑身散发着痞子气息,也让容貌变得面目可憎。
躲开他的触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今天是我来取你狗命的!”
他一听我话,便收起笑脸,一脸恶相冲我骂道:“臭女表子,今天你落得我手中,我会让你尝尝承欢整个蜂头山兄弟身下的滋味,让你知道什么是后福,哼,再看你牙尖嘴利,一会儿你就说不出话来!”
我随即轻蔑的笑着,他被我的笑激得怒气腾升,他看了看我身后,然后对我扯着嘴皮笑道:“你依然这么有种,居然还是敢自身一人来挑战本少爷,那么本少爷也就接受你送来的战书!”他随手从胸襟中取出一张信纸,里面就是我叫小五送到他那儿的挑战书,字里行间全是挑衅。
“哪像你这样的狗熊,莫不是怕我,所以带上自己的看门狗出来照顾着你呢!”我掩嘴轻笑,眼神全是耻笑。
果然,被我这么明显的激蒋法给扛上了,等的就是他的失去理性。
“妈的,你们都给本少爷听好了,谁也不许前来帮忙,就让本少爷收拾收拾这女表子!”他指着身后的一群人道,怒火中烧,眼中可谓是想要灭了我。
“呵呵,你能把我怎么样,上次打不死我是我命不该绝,这次应该就是我送你去西天的时候了!”
我抽出腰间的小刀,原本这皮囊的主人懂什么招数的功夫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谙武艺,只能装模作样。他脚尖一踮,便跳跃半空中,一个龙腾翻跃落于我背后,我迅速一个回头转身,他用尽内力灌输到双掌打到我胸前,胸中一窒,痛楚漫延到脑袋神经系统,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吐出一口血,如同红色罂粟绽放,艳丽夺目地开在地上。他同时也因双掌受到刺痛的感觉而迅速收回手,吼道:“你身上藏着什么暗器?”他目露凶光,寒目盛怒。
“呵呵呵呵,你听过‘诛颜花’吗?”我发出聆声般的悦耳笑声,却如冰柱三尺般的寒。
他一听,稍怔,恐惧看着我,我又道:“你掌上诸多的针孔都沾有‘诛颜花’的毒液,四时辰内不解毒,便会七孔流血,全身腐烂,生不如死,煎熬而死!”
‘诛颜花’是我从小红口中所知的,全因那一天知道旁边的小花园里种植着一些不知名的毒花毒草,就把它们摘下小心翼翼的提练成粉沫防患于未然,小红告诉我天下最毒的便是‘诛颜花’,死前会七孔流血,全身腐烂。
“臭女人,解药,快,快给我解药,我可以饶你不死!”他惊恐的伸出右手向我疾步而来。
我慢条斯里的抽出腰间的一包小小裹包,带着幸灾落祸的笑容道:“解药在这,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来拿……我还没把话说完,他便施以轻功夺去我手中的小裹包,然后狼咽下喉。
他把粉沫吞后,双眼布满红丝,噬血的向他身后的人道:“把这女人分尸喂狗!”
一群人接到命令后都朝我这边跑来,我向后一退,然后拿出哨子用力吹着,尖锐的哨声散去后,几十条黑色影子赶出来,把我掩护身后,小五站在我身边担忧道:“小姐,刚刚你再迟点给信号,我们都给逼着现身出来保护你了!”
我摸着他的头颅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只见他脸色一红,眼睛飘忽不定。
“小五保护小姐是应该的本份!”他紧张道。
不一会儿,就见蜂头山少主跟其手下落入我们手中,他被压跪在上狠声道:“你狠,你毒!”
我笑岔了道:“女人如黄蜂尾后针,宁可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不懂么!?”
他刚想接着说什么,便脸色呈青色,血管爆现,他瞪着眼扯着嗓子向我问道:“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我不是已经吃了解药了吗?”
我边玩弄着有点凌乱的发端,淡淡的道:“虽然刚开始你掌上受的针孔伤并没有占有诛颜花的毒,可后来你却自己抢着我手中的毒药来吃,我可没逼你哦……”
他听后,一张脸气得由青色变成猪红色,嚷着道:“我一定要杀了你,臭婆娘,臭女表子,老子要奸了你,吃你的心,我……”他还没发泄完毕,便被谁打了一下倒地一睡,昏了过去。
只见眼前又多了一道灰衣影子,定眼看便见杨萧瞪着死鱼眼,扫视在场的人,然后定格在我身上,想他一定是被我所作所为气疯了,他的眼中一片疮痍,担忧过度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