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两人心伤（1 / 1）

原夫人匆匆离开，夜玥天瞥见她的侧影这才明白若曦为何一定要难为他唱歌，忙起身追了过去。

若曦望着两人相继离开的身影，回身凝望已走至面前的凤栖，羞涩一笑，“凤栖，我是女子……”

凤栖看着眼前这个清丽妖娆的人儿，什么都没说，淡淡一笑。

若曦轻轻靠了过去，伸出手抱住凤栖，小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闻着他身上清清的草木香，呢喃，“我一直想这样抱着你，就这样一直抱着你，总觉得一撒手你就会离开……你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样子，有时候我觉得你是喜欢我的，可有时候我又觉得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乎什么……凤栖，你可曾在乎过我？……凤栖，你会离开么……”

凤栖任她抱着，眉宇间多少心疼，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拥住，却是一言都答不上来。

相拥的两人灼伤了多少双眼。

如此精魅的女子或许也只有那般谪仙的男子才能相配吧……书院的学生在悄悄离开前如是想。

竟然笨得没有发现相处了这么久的人是女子，回想她一颦一笑，自己到底是输给了凤栖公子……修文定定站在台上望着他们，心中却似有百爪在挠。

紫宸却是什么都不想，只觉得那相拥的两抹纯白刺得他只想冲过去分开两人，却被思翎的小手拉住，用嘴形告诉他一个纵使是痛也无法改变的事实：姚哥哥，若曦姐姐真的很喜欢凤栖公子……

一时静谧无声。

而汀兰书院的侧院里，同样站着两个纠结的人。

“若若，好久不见了……”

芷若叹了口气，无奈转身，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不复当年青涩年少，眉间眼角隐隐透出慑人的气势，让她仓惶却不能逃，“王爷，别来无恙……”

夜玥天只是盯着眼前的人，那些年埋在心里的话却在看到她的妇人发髻时一句都说不上来。他的若若不再是当年那个娇俏明媚的少女了，她长成了一个温婉的女人，却是在别的男人身旁。

芷若看着他眸子中复杂的神色，一时多少感慨，“没想到现在你竟然能用月华语唱歌了……”

夜玥天笑得温柔，“当年你不总是取笑我听不懂么，如今我已经能唱了，可是……”

“我该回去了，”芷若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唯恐哪一句自己承受不起，狠狠心道，“齐儿交给乳母带着我不放心，他总是太粘我……”不去看他受伤的眼神，转身欲走。

“若若！他……待你好么……”

芷若心一恸，眼泪不可遏止地落了下来，背对着曾经刻骨铭心的那个人，那个如此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人，揪住胸口，一句话却说得颤抖，“他……很好……”

痴痴看着纤弱的身影有些狼狈地逃开，夜玥天想笑，却发现满嘴都是苦涩，狠狠闭上了眼，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可惜若若已经走远听不见了：

“你……幸福就好……”

天空竟然下起了雪，纷纷扬扬，于这暗黑的夜里，带出温柔的凄清。

夜玥天慢慢走回前院，第一次，在这个风流王爷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叫做落寞的东西。看见依然相依着的两人，嘴角泛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呵呵，或许今日，他可以成全她？

“若曦，我收你做义妹可好？”

“好是好，可是为什么……”

“我的义妹可就是天祁的公主了。你可知道，我此次来还有一事便是希望促成天祁与月华联姻的？”

若曦疑惑地看着夜玥天，显然不明白自己做他义妹又关联姻什么事了？凤栖却是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浅笑着的锦衣王，眼神闪了一下。

“若曦，天祁还没有定下和亲的公主，不如就由你嫁给月华太子吧？”

“才不要！我才不要嫁给什么太子！！”若曦吓了一大跳，紧紧拽住凤栖的袖口，狠狠瞪着夜玥天，心想这家伙也忒没良心了亏自己还好意帮他他却想拿自己送给月华当人情！

“当真不愿嫁他？”夜玥天笑得诡异。

“当真！”若曦一口拒绝，却发现夜玥天笑得愈发诡异了，还老拿眼睛瞟着自个儿身边的凤栖……若曦也侧过头来看凤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明白了夜玥天指的是什么！

凤栖公子竟然就是月华太子聂寒霜！！！

若曦张大了嘴愣愣看着凤栖说不出话来，凤栖瞧见她这样子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所想。

就在大家都怔住的当儿，突然一阵沉痛的钟声从月华皇宫方向传来，凤栖脸色一白，匆忙离去。原修文正待回过神来，便被随后冲出的管齐楚直直拉着也跑了出去。一时书院里只剩了锦衣王、安若曦、霍思翎和姚紫宸四个天祁人。

若曦还没反应过来，呆呆望着凤栖消失的方向。夜玥天走过去摸了摸若曦的脑袋，良久，叹道，“看来，芷原帝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