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无功不受禄（1 / 1）
想象跟现实通常是有差距的, 瓶瓶本以为在镜头前面做几个动作, 说句广告语, 然后唱歌……就可以草草了事了, 但是 ──
被许多目光同时聚焦, 再被白晃晃的摄影灯一照, 她只会傻笑, 脚开始抖, 声音也颤: “有~~了~~速~~易通……”
“卡!”
“有了~~速~~易~~”
“卡!”
……
一拍一卡, 再拍再卡……工作人员无语地看向张家彬, 张家彬苦笑, 拉了瓶瓶到一旁: “你自然一点, 就像刚刚在练习那样。”
“我~~其实我从小就怕拍照, 一对着镜头就只会……”瓶瓶露出一个跟刚才一样的傻笑。
张家彬也无语了, 思考了一下, 跟工作人员商量: “要不然先录声音试试?”
“有了速易通, 学习好轻松。” 没有镜头对着, 瓶瓶果然把广告语说得通顺流畅, 接下来再录儿歌: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
颤颤的两句歌声后, 工作人员一个个面如土色, 张家彬也是呆若木鸡。
小梅抿嘴偷笑, 以前每次瓶瓶一唱歌, 听到的人也都是这副表情。
张家彬又把瓶瓶拉到一旁, 很无力地看着她: “你平时也是这样唱歌?”
“忘了告诉你, 有一次我姐姐心情不好, 我陪她去卡拉ok唱通宵, 唱到最后经理说只要我们提前走, 就不算我们钱。”瓶瓶一想起那次壮举就很得意, 整整唱了六个钟, 一分钱都不要, 嘻嘻……
张家彬默~~
半晌, 走去向工作人员说不要录音了, 拍了后再找人配音。
但在拍的过程中, 唱歌还是要的, 不然嘴在动, 没有声音会不自然, 瓶瓶这样想, 于是就这样做了。
每唱一个音, 摄影师的手就抖一下, 结果~~当然是 ── 重拍! 重拍!
大家无语对望, 很想劝老板说不如换一个来拍, 但看到张家彬黑乎乎的脸, 一个个肚子里的话也只能在嗓子眼里偷偷冒泡。
到了不知道已经是第几次重拍了, 瓶瓶对着镜头不再抖了, 歌也自觉越唱越顺, 唱到得意处不自觉地将声音越提越高。
摄影师实在忍不住了, 频拿眼去瞧张家彬。
张家彬叹息一声, 挥手正要喊卡, 门口传来哈哈大笑声, 回头一看, 张良冰大踏步走来, 搭住他肩头, 皮笑肉不笑: “族兄眼光独到啊!”
张家彬反手拍他胳膊, 浅笑: “族弟目光不错啊!”
张良冰鼻子里重重哼了声, 拨开他的手, 径直来到瓶瓶面前, 拍了下她的头: “笨蛋!”, 拉着她就朝门口走, 摄影师不知发生何事, 呆呆看着张良冰将他忙活了半天的对像拖走了, 回过神后窃喜, 可怜的耳朵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战战兢兢问张家彬: “老板......还继续拍吗?”
“收工!” 张家彬望着门口, 嘴角噙笑, 转头看见小梅面向门口怔怔发呆, 脸上笑意更深了。
瓶瓶懵懵被张良冰拉着疾走向停车场, 一阵风吹来, 拂起她的裙摆, 这才想起还穿着校服, 用另一只手拍向张良冰手臂: “喂, 放开我!”
张良冰充耳不闻, 仍然拉她向前, 走到一辆车前才停下。
“喂, 我的衣服和背囊还在里面!”
“你呆在里面等我, 我去拿!” 张良冰一手打开车门, 一手擒住她手臂, 把她推进车内, 插入车匙, 打开冷气, 锁上车门, 走了。
瓶瓶瞠目看着他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 有点反应不过来, 等他已经走远了, 才着急地敲着车窗: “喂......” 窗户是关着的, 张良冰当然听不见。
怎么开车门呢? 东抠一下, 西扳一下, 车门就是不开。
趴在车头透过玻璃向外望, 好象一个人也没有, 瓶瓶心发慌, 恐怖片里车窗被打烂然后一支狼牙棒当头而下的镜头在脑中一闪而过, 接着少女被人在车里XX的镜头也一闪而过......
车头好象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做防身武器, 目标转向后座, 看见有支网球棒躺在后面座位上, 探手去拿, 还差一大截才够得着, 索性趴上椅背, 以自由式的游泳姿势游向球棒 ──
“你做什么?” 张良冰弯腰探头进来, 有趣地看着她。
“呃......” 瓶瓶手僵在半空, 脑中在打架, 拿 ── 还是不拿?
张良冰坐进车里, 伸手拉她回座位, 轻笑: “下次穿裙子时记得别做太大动作!” 瞥了眼她的腿, 再笑。
色狼! 瓶瓶拉下裙子盖住大腿, 手悄悄伸向车头座上的香水瓶......
“里面的香水用完了。”张良冰把她的衣服和背囊递给她, 嘻嘻笑: “想要防狼喷雾的话, 我倒可以送你一瓶。”
见她呆呆的没了反应, 哈哈大笑拍她的头: “放心吧, 正常人一般对未成年少女是没有兴趣的。”把车门关了, 转头再加一句: “我是正常人。”说完就要启动车子。
瓶瓶急了: “等等, 张家彬说广告拍完我就不用赔钱。”
“不用拍了, 钱我帮你给了, 你可以不用还我。”
不用还? 古语有云: 无功不受禄, 现代也有语: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瓶瓶边狐疑地瞪他心里边估量他到底有何目的......
“当然.......” 张良冰转头向她嘿笑: “你要还也可以, 按照咱们的约定, 你去书法恊会打工就能还钱了。”
瓶瓶还是不放心, 肯定有目的, 不然为什么要帮我? 心里这样想, 眼睛也就这样说了。
“唉......” 张良冰摇头叹了一声, 拿出钱包, 取出一张相片, 看了她一眼又放回去, 犹豫一下又取出来, 来来回回几次, 瓶瓶好奇极了: “谁的相片?”
张良冰深看她一眼, 终于递过去: “你问为什么要帮你? 看吧!”
瓶瓶接过一看, 呆了呆, 有点不敢相信, 把相片凑近些, 再仔细瞧, 啊了一声, 好象有点明白的样子。
张良冰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