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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看帝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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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演罢,辰啸漫不经心的接过一旁林蚺手中的茶盅,无意饮之,只是揭开茶盖,看着在里头绽开的茶叶沫子,出了神。

直至一阵骚动传来,仰首时底下已跪着一株倩影,柔弱无骨的音飞杳而致,“奴婢叩见皇上,未能伴着王爷一起远迎,失了礼数,还望皇上降罪。”

“降罪……”辰啸顿时的恍惚,无言相对,唯有重复低喃,俯瞰着那张微扬起的脸。

像是困惑的侧头,思虑。拈花浅笑,满院傲梅影映人娇,最难教人移开目光的,是倾散出的气质……宁静淡泊,惹人堪怜。仔细赏悦,她丝毫没变,依旧是从前那张脸,那汪带媚的单凤眸;可辰啸总觉得不知不觉间,她又似乎变了太多,嘴角勾起的梨窝处盛满了似真似幻的意。

“快请起,都说了是身体不适,朕又怎舍得再怪罪。林公公,赐个座,让云王妃坐下一起赏戏吧。”本有满腹的刁难的,可是刹那,辰啸启唇时,却露尽了让人诧异的怜惜之言。

“今逢佳节,难得一聚,想来朕还的尊称你们一声七哥、七嫂呢,也别忌讳着了。就当是单纯的举家合欢,那些个朝堂上的君臣之礼,行过便好,别再刻意端出来了。”放下茶盅,辰啸眼窝带笑,心情甚好,说着。

“小晴,这戏班子可是皇上前些日子特意挑选的,确是唱的好呢。”都入座后,韵菲亲昵的凑近姿晴,说着。

眼神闪烁,示意着方才的事不过是女儿家的夜半私语,让她无需多绊,听过忘了便是。

“该就是因为皇后娘娘喜欢的紧,皇上才会劳师动众的选进宫吧。”姿晴转首,顽皮的眨眼,既然说了不必拘束,那她也就无需忸怩,肆无忌惮的调侃开了。

一语便也挑开了轻松,大伙都笑开了。连一旁伺候着的宫女们,看皇后娘娘绯红的脸,都忍不住捂嘴窃笑。这宫里宫外,谁人不知皇上把皇后宠的滴水不漏的,如今被云王妃这么坦言开来,气氛倒也热络起来。

只是没隔多久,辰啸眯眼开口,便不费吹灰之力的打破了一切。

“七嫂难道不觉得今日这戏耳熟吗?”说着,他掠过辰宇,眼神直直的射向姿晴,继续道:“这戏班子可是中秋之夜父皇请进宫里的,朕可记的紧,那会你说这戏唱的真热闹。以为七嫂喜欢,朕才特意命人召进宫,今日带来瞻园赏给云王的。”

悠悠的话语,依旧的懒散,不紧不慢。却让众人止了声,一片静默下,只有那打唱台上的戏子们,依旧若无其事的唱着。

这个莫测的男人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姿晴下意识的咬唇,撇向一旁暗垂下眉强颜欢笑的韵菲。险些沉不住气,幸好手心被辰宇握住,不多不少,刚好给出温暖的信息。

回首,她蕴满爱意的甜笑,乖乖的不再做声。

“多谢皇上体恤,微臣斗胆收下了。只是……怕是小晴那擅变的性子,今朝喜,明日厌的,辜负了皇上的美意呢。”辰宇崩着脸,话里带了明显的挑衅。

跨上龙椅为王,世人对他俯首称臣,他也甘愿屈就,并不代表被磨了傲气。

看皇上阴霾下了脸,风雨骤来般的气氛紧窒。姿晴撇过头朝一旁的冰蕊暗使了个眼色,好在那丫头聪慧的会意了,急急的奔出,欠身:“奴婢斗胆扰了皇上、皇后的雅兴,晚膳已准备妥当,不知主子们是要现在移驾用,还是先搁置着?”

说着,冰蕊煞白了脸,偷偷屏息,好在她藏了话题能掰。

“现在用吧。”撇见一旁林公公的欲言又止,辰啸才清醒了些,径自开口,了解了这场混乱。

的确是他太冲动了,一点都不像从前了呢。大局刚定,兵权虽是收回了,可那些将领的心依旧徘徊在云王那,他根本没必要那么急着拉下脸。

想着,顿时的豁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辰啸才在宫女的簇拥下起身,刚想移驾。一阵促步声传来,是门口的小厮,急急的跨入点春阁后,他像是才意识到眼前的阵仗,疾步停下,却又神色犹豫的盘旋着,引来了不少侧目。

“有事吗?”辰宇凝眉,边搀起姿晴,边撇头问着。

受了云王的钦点,小厮才大胆的上前,向皇上行过礼后,便直往云王走去。心有余悸的撇了眼王妃,才掂起脚尖,刻意压低了声音,在云王耳边咕哝了几句,跟着匆忙的奔离。

心还扑通跳个没完,他不过是个看门的,怎见过这样的场面呀,还是快点退下,免得惹了祸。

“什么事?”眼神追随着那道奇怪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引门前,姿晴才不解的问着。

然辰宇只是予了她一笑,若无其事的摇头,一派怡然,心里却暗自绕开了。

见状,姿晴便也无意多问。不该好奇的,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她早就深谙的很,不闻不问,要究也究表里那些人人皆知的事。

这样轻抚而过,所有人都知,云王不想多谈的事,撬都撬不开的。就连辰啸也只是将方才那幕收入心中,淡然清风的抚袖率先举步。

高升的灯笼,粉嫩的元宵,喧闹的夜,似乎也掩盖不了今日瞻园内的不平静。原本只是一记仓惶诡异的耳语,辰宇的冷静便能轻松的粉饰过去了。

可晚膳方过,辰渊和明宣的不请自来,反把韵菲激的以身体不适为由径自在皇上的安排下先行回宫了。望着那个逃似的背景,姿晴拧眉,不解为何她会那么昭然的避着辰渊。

“你做过什么了?”压低了声音,姿晴趁无人注意挨近辰渊,问着。

收回无奈的视线,辰渊耸肩,苦笑着,回的颇为不经意,却寓意着太多:“勇敢了一次而已。”

终于勇敢了一次吗?姿晴不忧,反而跟着笑了,有了嫣然的介入她并不觉得辰渊做了什么错事,只是……晚了。跟皇上抢枕边人,有胜算吗?还不是徒劳搭上一条命,或者是……两条。

收回神后,撇见一旁明宣和辰宇的眼波交流,她不期然的挑起秀眉。她可以不去插手任何辰宇的事,却不喜欢他相瞒。

“云王有事吗,那去办吧,朕一会也该起驾回宫了,不必相送了。”嗅出丝端倪,倒也不想深究,辰啸反而大度的很。于他而言,若是好奇的事自然有法子知道,何须去问。

“好。”出乎众人意料之外,辰宇像是候着这话好久了,话音刚末,便毫不犹豫的应了。

闻言,姿晴不敢相信的瞪大眼,撇向辰宇,甚是不解。他明知道辰啸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也明知道这么做完全不合礼数。抛下皇上去办自己的事,天下怎有。居然还是……究竟有什么事会让他那么不顾一切?

“我没什么事呢,七哥不会介意我留下叨唠吧。”直到此时,辰渊才明白为何明宣会突然连晚膳都不让他用。急急的把他拉来瞻园,原来就是为了能让七哥放心的去办事啊。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呢,若不重要,他怎舍得抛下姿晴。

“恩。”辰宇点头,便转过身眼神示意明宣快去快回,临走时,无奈的看向姿晴,轻叹了声,才擦辰渊的肩而过,低哝:“替我照顾好她。”

瞬间,似乎人去楼空,周围静的突兀。明明有一堆人在一旁候着,可空气还是窒息般的难受,姿晴的眼始终徘徊在辰宇消失的方向。

直至今日,才发现早在不知不觉间,原来自己已如此的依赖他。似乎再大的困难,有他伴着,便不再怕了;可失了他,顿觉手足无措,这一点都不像从前的谷姿晴。

绝美的良辰,水如环佩月如襟,人心却都各自飘向异方,美景仍需良人赏。辰啸转回头,左右顾盼,突暴出一言,不夹愤怒,只是无奈:“你那夫君眼中,当真是没有朕这皇帝。放眼满朝,有多少人是真心俯首的,全都一样。”

话里的悲悸,惹来了两人生顾,相视一眼后,辰渊轻唤:“皇兄……”

到底还是说不出话,徒惹的伤悲当真值得同情吗?姿晴想嗤笑,却觉得不合时宜,索性闭嘴不言。只径自低头,拨弄着衣裳。

“你当真就不好奇他这么匆忙的扔下你,究竟是去做什么了?”忽略掉辰渊,他撇头,直接望着月下低垂着脸的女子,颇为困惑。

“好奇。”四下无旁人,姿晴倒也答的爽快,无意隐些什么:“只是奴婢相信,待所有事儿完了,云王自会告知,不会相瞒。又何需多此一举,惹人生倦的盘问。”

这答案,没解开辰啸萦绕在心头的迷惑,反倒纠缠的跟乱。越透彻便是越不了解这女人,渐渐的让他开始犹豫了自己一直的执着。到底争的是什么,韵菲?帝位?可如今得了一切,他仍是不快乐,为什么依旧不快乐?

是因为她和辰宇太过逍遥快活了吧!

“当真以为这么规行矩步了,他便不会对你倦了?世事若都能人为,要天何用。终有一天,云王会明白自己的身份可以选择任何女人,而非是个差点和亲凌乾,又差点成为她弟媳的弃妇!”他不想的,可是偏是无法自控的把话越说越毒了。

罢了,无法平静的相处,那就彻底的相伤吧。

“皇兄,你……”这话,倒把辰渊给激了起来,玉姐姐所受的这些何尝是她所愿,怎能用来指责。

“你闭嘴!”撇头,辰啸的目光乍寒,带着利剑般的残:“你和皇后的事……这笔帐稍后朕跟你还有的算呢,现在轮不到你来插嘴。”

他疯了,当真是疯了。人人于他眼中都成了敌人,姿晴甜笑,赢了天下却输了人心,何乐:“所以皇上不是懂奴婢的人,当日弃了奴婢,倒也一点也不意外。但是云王他懂,自会捧于手心疼着惜着,不劳皇上烦心了。”

她不在乎,比这更恶毒的言她从前都听多了。伤不了心,轻划过,连痛都不会跟着起。

“玉姐姐忍着,七哥相让纵容,并不代表万事皆平息了。你是大漓子民的皇,但是……大漓的献王偏偏就不服,本王比谁都清楚你的名不正意不顺……”

“辰渊,闭嘴。”这回,换成了姿晴咆哮,有些急坏了般的乱了方寸,怎么也没料到这小子会突然失了理智。

可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到底还是晚了。随着辰啸渐渐阴狠的眼,绝决的话便也出了口:“你们,给朕把献王压回府中禁着,没朕的允许不得离开,任何人也不能进府探视,现在就办!”

话音方落,紧随而来,一阵慌乱。始终稳若泰山,不为所动的,却是姿晴。她只是冷眼看着,不开口,不阻止。

“你为什么不劝、不求,他可是为了替你说话才落得这下场。”待一切恢复平静后,辰啸才转头,已恢复了冷静。

一介弱女子,何必徒劳的以软击石?姿晴暗自想着,眼神森冷,却不愿回答。

“无话可说吗?”继续问着,却下意识的躲避起了那双似乎能把人瞧透了的眼。

还是静默,她只是比方才更倔强的仰头,浑身透着比夜更寒的气。再一次成功的把辰啸惹急了,吼道:“朕问你最后一次,有没有话想说,不然云王回来都救不了他。”

“当真想听吗?那姿晴肆无忌惮言了……当初,并非是懵懂无知才会应允皇上去皇陵劝云王的,而是因为信了您的承诺,说要做个好皇帝的承诺。是想起了京陵街边的邂逅,那道刻入我心的铁汉柔情,让我天真的以为牺牲了自己和云王,平了战争,所有人便能幸福了。但是皇上今日的举动却让姿晴犹豫了,韵菲的泪,您和嫣然间纠缠暧昧的关系,您是大漓子民的皇,然……大漓的云王妃不服!”

终于,她朱唇微启,套用方才辰渊的话,说的更烙心。

“你……”辰啸微愣,并非其他,而是对于他和嫣然清溹楼那夜的记忆。姿晴知道,那韵菲……必也知道。他究竟再做什么,到底想要什么,这一刻茫然了。

“皇上也想禁了奴婢吗,悉听尊便。”淡淡的话,她是笑着言的,满是难解的魅。

辰啸上前,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额,瞳孔翕张,浑身一僵,盈月下那抹眼窝处的骄傲,仿是勾起了他某层记忆,不由自主的开口轻言:“你……可曾认识蚩尤?”

没等她回答,便如烫着了手般的放开。转身,低吼:“摆驾,回宫。”

“是。”大伙紧跟着张罗开了,方才的事仿佛如云烟般,过眼即散。

“奴婢恭送圣驾。”她欠身,平静恢复的太快,收张自如。

心却异常澎湃,蚩尤……这陌生的名,却又熟悉的焚心。她记得,午夜梦回时常念过,可那究竟是谁,为何辰啸会认识。

辰啸……蚩尤……轩辕……瑶姬此生定要用心选择……

姿晴轻摇着头,越来越沉,是谁在说话。须臾后,元宵夜的瞻园突起慌乱,丫头们全都聚了过来,围着猛然倒地的云王妃,不知所措。

冰蕊的喊声几乎响彻满园:“王妃,王妃,醒醒啊……快去,快捎人去找王爷,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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