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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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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田是泽北的副手,负责修河堤的副河督。同样是宰相宠爱的门生,朝廷命官,天子亲命修河道的人员。前几天才从外地押回一大批堤料,现在不知出了什么事?

但他身上出了事,做为地方官的花形是绝对不能不赶去的。

藤真虽不放心也无可奈何。而且因为一直怀疑南烈是泽北请来的杀手,所以不敢和花形同去,怕被隐在泽北身旁的南烈发现。朝廷命官身边有一个钦命通辑的强盗,这可是件足以要掉花形命的事。虽然藤真让花形多带人手,又连声叮咛长谷川高野等人。另外,也估计,泽北不可能让南烈在自己面前对花形动手,以免脱不了干系。但藤真仍然没有办法安下心神来。

直到花形神情凝重地回到衙门,藤真才暗中松了一口气。

花形知藤真为自己担心,所心虽心中无比沉重,仍尽快赶回府,好让藤真放心。

眼见藤真迎上来,有心想微笑,却连笑也是沉重的:“河田死了。”

藤真一扬眉:“死了?果然恶人有恶报了吗?”

花形苦笑:“今早得到消息,我就急忙赶去了。河田昨天还挺精神地在河堤上指挥工程,今早就暴死,说来几乎没人肯信。他丧命在他自己的睡房,身上并无伤痕,睡房也无打斗痕迹,看起来也不象中毒。现在死因成谜。今早翔阳府的重要官员无不在他房中查看,可谁也提不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来。泽北扯着我不放,说河田之死必有原因,要我查出真相来。”

藤真冷笑:“什么死因成谜?江湖上的高手一掌杀人,内腑尽碎外表也找不出伤来的多着呢。要想找出死因,先让忤作验尸。”

“他是朝廷命官,他的尸体,没有圣旨是不能由忤作剐验的。”花形轻叹:“高野他们几个在那里查了半日,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如果河田真是江湖人所杀,必是高手所为。所以无迹可寻。而且这种人一击得手,通常已远扬千里,根本不让你有机会捉住人。这一次泽北更要借题发挥,不肯放过我的。”

“这河田是什么好东西?比泽北还不如呢?你上次不还对我说,他这次去运堤料,就曾在路上仗势抢强过民女吗。只是因为他是宰相门生,各地官府不好得罪他,又不是在翔阳犯的事,你也拿他没办法。如今有人制了他,我看应当高兴才是。”藤真可不认为河田这种人的死足以让他心烦。

“不错,此人确是该死。可他毕竟是朝廷命官,河务要员,又是无原无故死在我的管区内……”花形皱眉无言。

藤真明白,地方官最怕的就是管区出什么大事大案,这种事极有可能会连累人丢官去职。何况是朝廷命官无故死在翔阳。就算花形查出真相,可能都会多少受一些牵连,万一查不出内情,这个官更别想保住,更不必说泽北绝对会借机与他为难。也难怪花形忧心了。

藤真却不忧烦,越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反而笑了起来:“怕什么,大不了丢官而已,你该不是怕没有这个官做就养不活自己吧。”

花形初是一呆,后见藤真满脸兴灾乐祸的笑意,猛然醒悟,藤真可能比泽北更恨不得自己当不成这个官,好从此摆脱那些永远也忙不完的政务呢。

花形无可奈何苦笑摇头,才想开口说他几句,耳边忽听到鼓声震耳,一时呆住。

怎么又有人击鼓鸣冤啊!

他刚要往外走,长谷川已经如飞进来,兴奋地满脸通红:“大人,你快去瞧瞧,有个人来了大堂前面击鼓。”

藤真大皱眉头,真是笨蛋官就有笨蛋下人,说话不会讲重点,有人击鼓还用他说。

花形亦觉奇怪,纵是有人击鼓喊冤,长谷川也不必如此兴奋啊:“他有何冤情你已经知道了吗?”

“不,他,他说他是来投案自首的,他说是他杀了河田。”

花形与藤真同时一呆,早上才去看河田的尸体,现在就有人来自首了。真真稀奇。

[花藤]黑白情缘之十九

藤真快活到了极点,老天果然有眼,真真报应不爽。前些日子是他为花形坐卧不宁,现在却轮到花形寝食不安了。自从今早过完堂之后花形就神不守舍不但无心饮食,就连公文也无法专心批阅。直至深夜,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烦燥无比。

藤真打个呵欠懒洋洋问:“怎么了,这么心烦,难道那个人不是杀河田的凶手?”

花形低叹:“他把当时房间里的摆设河田的死状说得十分准确,也清楚讲明他昨天是如何潜入河田的官舍用内家掌力杀人的事,看来确是他所杀,并无疑点。”

“那就好啊,你有凶手可交差,这件事连累不到你,最多挨一顿斥责,你怎么还这样走来走去,你不想睡觉我还想呢。”藤真口气不耐烦之极,眼眸之中却闪过笑意。

花形心思沉重,哪里发觉得了:“他招认他本是略通武功的无名江湖人,因偶然路过,见有少女寻死,出手相救,知她是被副河督河田仗势所辱,伤心之下才欲寻短见的。”

“就是河田在押堤料的路上所奸辱的那个女子吗?可真巧啊……”藤真悠悠说着,眸中异彩闪动。

“他一时动了不平之念,应允为那女子雪耻,所以才一路赶来翔阳,深夜潜入河田官舍将他杀死。……”

“然后说什么大丈夫立身于世光明磊落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自来衙门投案自首,以免官员捕役为免责任枉累他人对吗?”藤真冷笑着说“这个世上,竟会有这种笨蛋,杀了人,还傻傻地送上门来找死。”

花形轻叹:“此人义士,为民除害且敢做敢当。以前这种人我都只是在书上见过,想不到,世上竟真有如此义侠之人。只是他身犯杀人大罪,杀的还是朝廷命官。只怕……”

藤真笑嘻嘻说:“那你就想办法替他开脱,你不是最长于大罪小罚帮人脱身吗?这一回你也可以……”

花形长叹一声,默然无言。

如若是别的罪名,他都可以想办法开脱,只是这杀官大罪,律有明文,叫他如何相救。若不相救,眼见如此义士受戮又如何忍心。今日他虽急急下令收监,并嘱牢中诸人好生照料,怕只怕泽北闻了消息又来干涉。如果硬要将这杀戮命官的犯人送京再审,只怕那人不但性命不保,更要受尽折磨了。

他一整天歇尽心神都想不出两全之策,忍不住长叹:“唉,他为什么要来自首呢?”

藤真差点没有笑出声来,旁的官员碰上这种事,恨不得立刻找到凶犯,案犯来自首自己可以摆脱干系,怕要乐得手舞足蹈,只有这个笨蛋,反而懊恼。

花形呆呆望着烛火半响,就在藤真忍不住要跑过来为他召魂时,他忽然重重一掌击在桌上,吓得藤真一大跳。

花形温文的脸上现出刚毅决然之色,看了藤真一眼,欲言又止。只是打开房门,就这样走进了无边夜色中。

藤真没有问他去哪,也没有急急跟上去保护他的安全,只是悠然笑着慢慢站起身来:“花形透啊花形透,天下第一大笨蛋真是非你莫属了。”

监狱对于南烈来说并不陌生。在他艺业未成时,在这冷漠人世以幼弱之身挣扎求存时他也曾数次进出监狱,不管哪里的监狱都是差不多。无尽的恶臭阴暗,无数的呻吟哭泣,脏乱的牢房,阴森的世界。同样身陷苦狱仍以欺凌难友为乐的囚犯,凶狠得压榨最不幸最可怜之人以自肥的狱卒。人世间最阴暗最丑陋的东西在牢房中都可以找到。

但这里不同,这里闻不到恶臭,这里看不到脏肮,这里听不到受刑犯人的呻吟,这里没有人哭哭啼啼喊冤。这里甚至听不到牢头狱卒的凶狠喝斥。

如果不是眼前的铁栅,手脚上的锁链,他几乎不敢相信这里是官家的牢房。

他原没想到这次的生意这么麻烦,他不过是取一个狗官的性命而己,他收了泽北一半的定金,就自信得连夜赶往府衙。类似的刺杀生意他做过许多,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府衙中竟有一个超一流高手,暗夜中交手数招已凶险无比,还被刺中一剑,如果不是射出暗器,他几乎脱不了身。

虽知对方有高手保护,虽然不曾看到对手的容貌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但他即收了订金,就一定要达成任务。就算他是黑道人物,就算他烧杀掳掠百无禁忌但基本的职业道德却还有。

只是他已发现衙门里加强了戒备,再加上那个神秘高手,他不敢再冒险潜入府衙去。

本想在外面等那狗官出来再动手,但这么多天,那狗官居然未出府衙一步,想来也是防他防得甚严。不过南烈有的是耐心, 不信他能永远不出来,只要他出来,就总能让自己找到机会。他可以等上千日,旁人却又如何可以杯弓蛇影防上千日呢?

他安心地等待,直到河田的死讯传来。

河田的死是一个意外,但他的死终于逼得花形不得不出衙。

但泽北却又一再叮咛南烈不可乘此机会动手,以免自己受牵连。

南烈依言放过了这次机会,等到花形回府,泽北才明言是想借河田的死拉花形下马,现在已用不着他来杀花形了,泽北想要放弃那份生意,知道南烈不好惹,也不要他交还订银。

南烈却不肯放弃,生意到了手就别想从他手中溜掉,即使府衙有个不知名高手也一样。

泽北也不敢硬性退掉生意,只是笑他无能,这么多日仍不能得手。

南烈一时兴起,以三日为期与泽北相约,若不能杀花形,则连定银也一起退回。

定下赌约后南烈再三思索,时不与我,不能再等。可是花形未必会出府衙,而且必与那位高手同行同止以防暗算,如何才能杀他。

南烈一时突发奇想,竟故意装做是杀死河田之人来自首。以他猜想,那高手身手如此高明,绝非一般公人,即非公人就不会出现在大堂上,更何况谁能想到,他竟敢在所有差役面前,于公堂上杀人呢。

他暗中计算,花形必为河田之死烦恼不己,自然要把气出在自己这个凶手身上,问过口供后就必会下令用大刑。等那干两旁差役各自去搬拿刑具乱了阵形时,他就忽起扑杀,一击得中后立即抽身远去,令人追之不及。

谁知花形问了几句发案现场的事以确定他真是凶手,后又追问了他杀人动机,听过他的应对后只是深深皱眉。然后急急下令将他收监,就起身退堂了。

这么大的案子,他只问了这么几句,即不喝骂也不用刑,就这样飞速退堂了。

这个堂退得太快了,南烈还没弄明白这个官怎么这么古怪,花形就退走了。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呢?眼看两旁的差役跑来把他收监他真是哭笑不得。

他不便出手显露身份打草惊蛇,反正以他的武功这监牢锁链都囚不住他关不住他,所以他也就被押到牢里了。

坐在牢房里心里还是懊恼自己白天没有及早出手,只是这个官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吧。

希望那个官只是不敢独自审这个大案,要去邀泽北来共审,最好明天就提审他好了。

到时他也可以一鼓做气,当着那个泽北的面刺杀花形,顺便吓泽北一跳,希望一切如他所想,快快提审他才好。去了今天他就只剩两天时间了。

南烈心急如焚,暗中研究出七八个杀人计划,却又皆不可行。忽觉灯光近前,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他一心一意想杀的人,翔阳一城之首花形透青衣布服站在在牢门前,除了一个牢头在一旁提着灯笼外别无其他从人守护。

[花藤]《黑白情缘》之二十

眼前实是天赐良机,南烈看似没有任何动作,掌中却已暗扣毒针,随时可以射出去。

牢头把牢门打开,将手中灯笼交于花形就悄然无声退了下去。

花形一手提灯笼,一手挽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

南烈面对这位知州大人,却仍是坐在原处,动也不动一下。只是手中凝力已准备发针了。

花形也不因他不敬生怒,轻轻放下手中之物,在他面前忽然蹲下来。

南烈眼见目标与自己相距如此之近,而且全无防备(就算有防备也没有用)只要轻轻一针就能大功告成。他也懒得去想这位父母官半夜里跑到牢里来干什么,手中针就要……

什么?

南烈怔怔望向花形,手中的锁链怎么竟被他打开了。

而花形只是冲他淡淡微笑,缓缓站了起来。

南烈也是傻愣愣地随之站起来,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这个文弱的官员,怎么竟会在暗夜中摒去所有人,与他这么一个杀人犯独处一牢,并解开他身上的束缚,还笑得如此自在平和,并无半点慌乱惊怕。千金之体不是应该坐不垂堂吗?这个人何来这么大的胆子。如果不是南烈行走江湖,自信眼力无双,几乎要怀疑花形也是一流高手了。

花形将包袱递到他手上:“趁着夜深,你快走吧,外面的人我已交待过,不会阻拦于你。这里有些许银子,和由翔阳府衙发出的路引,以及迁藉文书,壮士请立即远离翔阳,隐姓埋名,等风声渐退,再图其他。这里的文件都是正式官方文书,可以提供你另一个绝不会引人怀疑的身份。只要不再遇上知道此事的人,你就安全了。”

南烈呆呆望着花形,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官在说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更莫名其妙的是,自己居然没把针扎下去,居然在听他说话,居然还傻乎乎地问:“你,为什么……”

花形淡淡说:“壮士为民除害,不惜舍身,我虽无壮士之勇之志,倒也有些不平之气,断不能让义士为义而死,更不能让人死在我的眼前,我的手中。”

这是个什么迂书生,南烈偏还不由自主再问:“我走了,你呢?”

“我是知州,一个犯人的逃跑,哪里追究得到我头上。最多是将牢头狱卒训斥一顿,罚些银钱罢了。”花形脸上笑意淡淡,语气也是淡淡。

可是南烈当然明白事情绝没有这么轻描淡写,河田死于翔阳,花形要是查不出个原因,丢官都还算是幸运。可是如果找到了杀官的凶手,却又轻易地逃走了,让泽北追究起来,后果更是严重不知多少倍。这个官就算再笨也应该明白这一点,他怎么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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