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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人放浪的笑着逼近我,一只贼手缓缓的伸了过来,我嫌恶的打落,他另外一只手却跑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挨着我的脸了,玄夜终于出面阻止了。
“我的女人,少惹!”此时的玄夜戾气很重,冷峻的脸庞放射出摄人的气魄,吓得白衣男人瞬间后退三步,酒醒了一半。
“你是谁?”又是一个好强的男人,明知道自己错了,该道歉,却还死绷着,怕不值钱的面子没有了。
“玄夜!”玄夜冷傲的注视他,与两人齐平的事实下,白衣男人也看似矮了三分。他只得灰溜溜的离去。
就这玄夜一名字,顿时吸引了所有的目光,男人们仇视,藏着嫉妒;女人们媚笑,隐着爱慕。玄夜也不理会众人的注目礼,只怀着受伤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独自上楼回房了。
为着他那一眼,我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才对!
“你是谁?”男扮女装的姑娘们向着她们的受伤的白马王子,正式对我宣战。
冷眼斜视他们,我转眼就要离去,无奈她们逼得急,瞬间从四面八方堵来,不让我离去。这令我气急败坏,下意识的摸索手链,却惊讶的发现从未离开我身体的它,竟然不见了。
摒除所有杂念,我回顾了一下何时还感受过它的存在,之后都和什么人接触过。一场筛选排除下来,锁定了那个调戏我的白衣男人。
“那个白衣的,把我的手链还给我。”他早已坐在角落里,醉眼朦胧的继续喝酒。围着我的人见有好戏瞧,也纷纷让出了道路,顷刻间我走到了他的跟前。
“在下不懂美人的意思?”他似笑非笑的,看久了,便浓为嘲笑。
“我再说一遍,把手链还给我。”强逼着自己平静,可我知道我的耐性已经消磨殆尽。
那手链是我哥和我导师共同设计并做成的,丢了一定会被他们抛进油锅,我不想轻易冒险。
“男儿怎么会拿女儿家的东西。”他蹙眉的看着我,转而看向众人,微笑,“各位可觉得我任某人拿了?”
众人当下议论纷纷,一致认为我是在无理取闹,许仙也跑来劝我早早回房。我冷笑着对着他说了一句:“我要变作大马蜂。”。
说罢,便随着许仙离开了!
许仙和白氏姐妹住一间房,我和玄夜住另一间房。在门口迟疑了片刻,我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里面没有蜡烛,月光也被割成一块一块的放在那里等着被补全。南面的那张床上,有着他模糊的黑影,看样子是侧躺着。
“夜,你睡着了没?”轻轻的呼唤,心中隐隐的不安。久久得不来他的回应,隐隐的还能听见平稳的呼吸,我想他应该睡着了。终于舒一口气,至少今夜不必要面对有些问题了。
规规矩矩的钻进在被窝里,枕着自己的手——侧躺着,呆呆的盯着地上那一格一格的月亮,等着瞌睡虫的光临。
许是乌云来了——明天应该要下雨了,月亮缓缓的躲到了一边,清亮的地面也渐渐的暗了,终于所有的颜色都没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直觉告诉我,于这黑暗之中有一个阴影,与黑暗是同色系列,看不见。至于为什么摸不着,应该是我们相距太远,我想要靠近它一点点,可无形的压力骤然出现,困了我的手脚,动弹不得。
前方出现了一个点,有生命似的,缓缓的集聚力量,再跟着成长起来,成了直径一米的圆。白色的中间又出现一点,慢慢晕开来,形成鲜红色的‘十’。红色继续晕开,侵染了整个白色,抖动着朝这边袭来,那股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要逃却怎么也逃不掉。
莫名的扑进了一个墨色的阴影,我控制不住的尖叫起来。
“宝儿,是我,你做噩梦了?!”那个阴影是个怀抱,是玄夜独有的温暖怀抱。
喘着粗气,靠在他的肩上,凝望地上那一块又一块的月光——一如从前的清亮,努力的抹掉心中滋长开来的恐惧与不安。待到我好些了,玄夜心细的倒了一杯水让我喝,然后爬上我的床,像从前那样抱着我,轻轻的哄我入睡。
再无梦,一觉大天亮,醒来太阳公公相迎!玄夜早早而起,为我端来热气腾腾的洗漱水,还伺候着我更衣,状似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灵巧的很。
“玄夜——”昨天的问题我还没有想好答案,可不可以不急着回答你。
“看你脸色,好多了。”玄夜打断了我的话,急急的说着另一件事情,“白嫂子想要买些日用品,今日我们不急着赶路,要在城里逛上一天,你接受吗?”
微笑着点点头,我舒心的做完了最后的步骤,才跟着他走出了房间。房门外都是早起的人们,聚拢来,显得拥挤。他忽然之间牵了我的手——有股触电的感觉,却毫无伤害力,因此让人不愿躲开。
就这样如情侣般走下楼来,气煞了早坐在桌前的白玉洁,白素贞和许仙倒没多大的反应。背着玄夜的目光,我得意的冲她做了一个鬼脸。
“宋宝儿!”中气十足的沉稳男音在高空响起,我和夜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却是一个不认识的老者,和一个肿的面目全非的白衣男子。
我不认识他,所以不要搭理,拉着夜安坐在桌旁,捡起卖相好看的包子,就要吃起来。一股劲风下旋,老者和白衣男人都站在了我们跟前。
“你给我徒儿动了什么手脚?”老者愤然,我顿时呼吸难受,玄夜心急插手,却被老者的内力震到了一边,打破了两张桌子三根板凳。
肿的面目全非的白衣男子被拉到了我的跟前,我这才被迫的看了个真切,呼吸也能恢复自然了。那浮肿俨然被大马蜂蛰出来了的,总算想起了昨晚的小插曲,我扑哧一笑:“这位大叔,我怎么可能对你的爱徒动什么手脚呢,他显然是淘气了,惹来马蜂,被狠狠的教训了。”
“老夫查过了,方圆十里,一个马蜂窝都不曾见,何来马蜂?”老者怒气冲冲,却也不再威胁,规规矩矩的和我交涉。
“那就要问你的爱徒了!”斜视过去,一抹轻笑穿过我的脸庞,消失不见。
“宋姑娘,在下承认昨夜拿了你的手链,也打算还给你,可忽然之间就找不到了,还活该的被马蜂折腾了一夜。”白衣男子红肿的眼皮努力的撑开,可怜巴巴的盯着我,道歉却是诚恳的。
“小兔子快回家!”左手一抬,一个极近透明的大马蜂便落在了手心里,变形为漂亮的钻石手链,我微笑着将它戴在手腕上。
“这也是你哥设计的?”老者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我警惕心顿起,躲到了玄夜的身后。难不成我和老妖怪有交集?!老者细细的将我打量了一番,终是叹气说道,“我就说,那迷踪是个笨蛋,明明就有两个好徒儿,非要放跑一个。现在我想要讨教问题都不成。”
我搜索了所有的信息,终于想起这个老头儿是蓬莱酒楼里被我射了麻醉针的糟老头子,真是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踮起脚尖,我对玄夜耳语了那日的情况,玄夜面色沉重的低声提醒我说,那个老头子是个和我师父一样厉害的人物,名号迷恋。
“两个小屁孩,在那里咕嘟什么呢?”老者不耐烦我们的行为。
“在说你是不是迷恋我师父呢?”这个世界里没有‘迷’这个姓,我师父也承认那是艺名,显然这老头跟风,学我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