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威胁(1 / 1)
看着相隔几步之外的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我一时有了种错觉,眼前的这张脸不断地与前世的记忆重合,我怔愣当场无法动弹,只觉喉头哽塞难当,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到底是不是梦?我以为我心中对李萌的形象早已淡去,已经模糊不清,记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在心里思念他了,可是今天却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见到了他。再次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我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你不必去记取,自不会忘却,再模糊的记快也能在眼睛看到的第一时间内被点亮。
就在我愣神儿的这片刻之中,我看着李萌的这张脸上一开始礼貌的微笑疆住了,渐渐蹙起的眉头表达着这张脸的主人目前的疑惑与不悦。不!他不是李萌,他只是长了一张酷似李萌的脸罢了,那眼底的冰寒激得我的心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绝不是李萌,因为李萌的眼底永远有温暖的阳光,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冰寒。我只觉一阵鼻酸,水意泛上迷了眼前的人影,让我看不清楚,我拼命睁大眼睛,暗暗深吸一口气,将眼中的水雾生生逼了回去。
“在下姓于,想必小姐就是这家聚缘楼的东家了。久仰,久仰。”那公子见了我这一连患的神色变化,也有一刻愕然,不过他显然是个办事极老辣的,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对我抱拳微微一作问道,可眼中仍是掩不住的好奇探究之色。我的目光落向他身边与他头戴纱笠的男子,看身形似有几分相似,个头比这个自己称姓于的公子要稍矮一些,他没开口,只是对着我抱拳施礼,“这位是燕公子,因途中染了些风寒,患了喉疾,不能开口。”于公子解释道,我却在那燕公子似是无意的一个抬手的动作中看到了一块白玉,
“于公子,燕公子,客气了,幸会。”我也换上了淡然的神色,尽量让自己淡化他的五官轮廓,他不是李萌,不要再想了。“小女子水素欣正是这聚缘楼的东主。”我也微微向他伏了伏身,神态始终是淡淡的,不行,这形象怎么着也得挽救回来,这人我可丢不起!
“小姐请入座吧。”见他身穿一件青蓝色丝缎面料的精制袍服,领口和袖口都用上好的缎料滚了边儿,箭袖儿紧紧地裹住他精健有力的手腕,衣襟儿上果然绣着一朵半开的紫色莲花,很清雅,在这一身青蓝色男装之上淡淡地点缀着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我淡笑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韵霓立在我身侧,而尚轩则立在门口,“于公子请。”我到要看看这个于公子是何方神圣,又是来干什么的,我也不急,既然他们巴巴儿地找了我来,自然会对我说明来意。落坐后周掌柜亲自给我俸了茶过来,我淡淡地啜着,也不开口,只若有似无地打量着那个戴纱笠的男子。
“水小姐,于某祖上也是经商人家,在蜀青与越赤各地开有分号,朗玉城里的荣翠楼就是在下的产业,只因于某不谙此道,经营不善,制使家中生意日渐消靡。”他说着一脸的愧疚难当,可眼中却闪着自信的光,“久仰水小姐乃商业奇才,把若大个水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今日在这聚缘楼看来生意也是门庭若市,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他看着我的脸色,话说得很是客气,奇怪了,这人到底想干嘛?我只淡淡地看着他,示意他我在认真听,“于某愿以三成干股请水小姐为于某管理经营。”他目光晶亮地看着我,我承认他开出的是个极其诱人的条件,但是这并不能让我忘记他身上的众多疑点。管理经营?当我三岁吗?
“于公子,”我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慢抬起眼睑,“与人相交,贵在以诚相待,公子既然来找素欣,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我没心思和他在这儿耗时间,荣翠楼表面上是个姓于的蜀青商人开的,而它那个终年不见现身的东主的真实身份,我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您觉得我不知道朗玉城名头和客流仅次于我聚缘楼的荣翠楼的幕后正主是谁,那您也没有必要这样直接来找我了。”来了又不明说,跟我这么弯来绕去,没的让我堵了他回去,“聚缘楼与荣翠楼一向井水不泛河水,各做各的营生,‘宇公子’此举又是何意?”他此来必知我不会轻易就犯,想到瑞与他那个诈死的爹同时失踪这件事,难道说,他是以此为胁?“宇”字被刻意加重的语气突显了出来,我淡淡地笑着,眼底已经结了一层冰。
南宫宇被我说穿了身份和来意,不由怔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疆,“水小姐果然心思缜密!南宫宇感佩!”他收起了脸上的惺惺作态,正色道,“在下此来唐突,恐有不便,故而不敢过早吐露真实身份。”说着他看了看我身边的韵霓和门口站着的尚轩,“还请水小姐见谅。”
“南宫公子,在自己的地盘儿上,这点事素欣还理会得。”我的笑容极淡,那点笑意怎么也到达不了眼底,冷冷地看着对面酷似李萌的南宫宇,“至于能跟在身边的人,素欣也必是信得过的。”
“如此甚好。”南宫宇微蹙了蹙眉复又牵起一个温雅的笑容,显然我的态度令他有些意外,“宇此次前来是想与小姐合作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说明了来意。
“合作?”我笑得妩媚,定定地看着他,“南宫公子,这人们都说,同行是冤家,你我同做这酒楼生意,纵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咱们两家怎么攀也攀不上个交情吧,这合作从何谈起啊?”我佯作不解地看着他,笑话,扣了我老公来威胁我把我一家子都套进去?这如意算盘打得好脆响啊!可是现在我不能把话全说开,以防他们再生事端,只怕危及到瑞,更有可能触发蜀越边境的局势生变,我颓自狠得咬碎银牙却一星半点也不能露出来。
“只要你我达成协议,自当整个荣翠楼的收益都双手俸上。”南宫宇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只道商人重利,难道是他给的条件不够好吗?他眼中流转着不解与犹疑的光泽,话是这么说,从他的眼中明白地写着,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我轻哂,也不看他,垂眸呷了口茶,“南宫公子,虽说我水家之败已散,我手上也不过仅剩了帮有的两层家业,但就这荣翠楼,南宫公子还是自己留着用吧。”目光再次扫过那个戴着纱笠的男子,他显然也在看我,我能感觉到从那轻轻起伏的纱帘后的目光,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再看看他的身形,那衣襟口上半开的莲花,他是谁?为什么我对他有熟悉的感觉?南宫宇带了他来又一直不让他开口,是何用意?
“这是自然,区区一个荣翠楼自然是入不得小姐的眼了,但我相信水小姐是会跟我们合作的。”南宫宇的笑容很冷,带着令人厌恶的自负,说着,他看向那个燕公子,“水小姐冰雪聪颖,可一语道破在下的身份,那么,小姐可猜得出这位故人是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这位燕公子的身形,在脑海中搜索着,他是谁?既然南宫宇说他是我的一位故人,那么我们必是相识的,而且从身形来看,应该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还在长个子呢。他是……燕……晏儿?脑中电光火石般地闪过,我不由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那张隔了面纱的脸,真的是晏儿吗?那他为什么不说话?瑞又在哪里?我的理智快要崩溃了,瑞在哪里,晏儿不是从来不离他身边的吗?我竟然没有勇气伸出手去揭开那屋面纱,怕失望,怕猜中,怕……
“看来水小姐已经猜到了。”南宫宇悠闲地用盖碗的盖子拨弄着杯中的浮叶,“还不把帽子摘了让你家少夫人验看验看?”这种命令的口气令我很不舒服,好像是在教他们家的奴才做事一般。
少年的手因着因屈辱愤怒而抑制不住的颤抖,慢慢抬起左手,将纱笠从头上摘了去,我紧紧地盯着那纱笠的移动。在看到晏儿缓缓抬起的脸的时候,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晏儿的嘴唇正中间被一根极细的细丝穿着绑在一起,无法说话,只要稍一牵动嘴唇就会流血。而再看向晏儿的手,显然也被缚住了,只有四指和大拇指间的虎口可以张合,他身上的功夫显然也被制住,我直觉得眼前阵阵发黑,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瑞呢,瑞他现在怎么样?晏儿为什么会被这样折磨?那么瑞呢?他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残酷对待?我只觉天眩地转,手脚冰冷,我紧紧地攥着拳,让自己尽最保持冷静,保持镇定,瑞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只要他还活着,一切就有希望。我闭了闭眼,让视力恢复,再看向晏儿,只见他眼中有着屈辱,有不甘,有愤恨,有担忧,有无奈……见我看他,他将头别到一边不看我,我愤怒地瞪向南宫宇,这个魔鬼,他怎么可以想出这么残忍的方法?
“啪”我重重地一拍桌子,桌子随之颤动了一下,桌上的盖碗也震得晃出了大半的茶水,碗盖也翻了过来斜斜地仰躺在茶杯上,我“噌”地站起身来,顾不得手掌上阵阵的麻痛,死死地盯着那张酷似李萌的脸,心中说不出的恨,为什么要给他这样一张脸!“瑞在哪里?”我从牙逢里冷硬地挤出这几个字。
南宫宇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回桌上,“怎么?水小姐考虑好我们的合作了?”他也站起身来,没办法身高问题,他180以上的个头,我最多也就168左右,只好仰头怒瞪着他。他也冷冷地看着我,就这样用眼神交战了好久,谁也不说一句话。
不行,我要冷静,我要冷静,冲动是魔鬼,他之所以带晏儿来,之所以折磨他至此,就是要我乱了阵脚,要我冲动,要我一昏了头脑就不管不顾。我绝不能上他的当,要想求瑞最好的办法就是先稳住他,但也不能答应他,至少要先知道瑞在哪里,是否安全,然后才有可能设法营救。虽然我也知道想要救出瑞谈何容易,但我还是会试一试,不试怎么知道全无可能,试了至少有50%的可能会赢。
有了这层认识,我眼中的怒意渐渐隐去,渐有水波微漾着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貌似惊慌恐惧不知所措地垂下头,稍稍向右偏成45度角,珠泪串串连绵而下。双肩轻轻地颤抖着,很无助的样子,让泪肆意地流也不动擦,眸中神彩渐渐消散,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地退尽,窗开着,一阵风吹进来牵起广袖长裙,我像一片离了枝的叶子颓然飘落回凳上。韵霓赶紧上前扶住我的身子,我顺势很无力地靠在她身上,在她执起我手来的时候我不着痕迹地在她手心里搔了两下。明显感觉到韵霓的动作微微一滞,但没有为我传功,只是紧紧搂住我的肩,另一只手放去我身后,为我抚着背,顺便给尚轩一个我没事的信号。
“你们到底要怎样?”我抽抽噎噎地拭着泪,声音有适度的颤音,“你们自己不是有荣翠楼嘛,干什么非要拉上我,你们把瑞怎么样了?”我一边拭着泪,一边竖起耳朵听他如何回答。
“小姐请放心,我等会好好照顾侯爷的,他现在很安全。”这只死狐狸,明显对我的表现半信半疑的,“侯爷的安危就在小姐的手上了。”说罢他开始慢慢地品起茶来。我直恨不得把他的心直接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看看瑞现在到底在哪儿。
“你们要我做什么?”看样子这只狐狸没这么快相信我,不过,绝不能放弃,女人的软弱是最好的隐藏工具,我必须不知所措毫无办法,至少先要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戏份儿作足吧。
“以小姐的聪慧,既知宇的身份来历,又岂能想不出宇要的是什么呢?”他的眼中隐隐有一抹得色,但还是很警惕地看着我。我继续眨着迷茫的眼睛,一副心神大乱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南宫宇看了看我眼中显出一抹不忍之色,“我知道水家各地商铺原是越赤暗堡的消息传递与人员往来之所。如今虽说水家已散去八成家财,但除余下的那两成之外,各地的暗庄还在水家的掌控之中,我们只是要借这些暗庄一用。”我听得暗自心惊,这样一来,水家又将被卷入纷争,这是我一直以来极力想要避免的。
然而,他若透过暗庄发出消息,其余暗堡成员难辩真伪岂不是要坏了大事?而且,消息若从暗庄传来,几乎可以迷惑圣听啊,可我要是不答应,瑞的安危怎么办?如果我答应了,那么我在这场纷争中又是扮演了什么样的一个角色呢?我又至水家于何地?难啊!老天,你把我丢进这不知名的时空就是为了来折磨我的吗?如今这进退维谷的情形,你要我怎么办才好啊?!
“暗庄虽在我水家商铺之中,可暗庄却不受水家控制啊。”我止了泪,但还忍不住抽噎,很无辜地看着他,“就算是暗堡的执掌之人,也不能完全掌控各地暗庄,要用暗庄传递消息也好,获取物资也罢,都需对得上每半月一换的暗号,我曾听瑞说过,这暗号若未能送到暗人手中,此暗人便只可独自在外自生自灭,不可能得到任何暗庄的帮助,除非由原派出者招回,确定身份及忠心之后重新授之以新的暗号。”我说的是实话,只是夜可以用自己身上的特殊印迹来证实身份以及用另外的方法获得新暗号,这点我没有说。
不由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晏儿,晏儿的眼睁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可听我说完后,他又似有所悟,现在很配合地用很愤怒、很鄙夷、很仇恨的目光瞪着我。南宫宇盯着我看了半晌,又转向晏儿看了看,他似乎相信了我的说法,我心里暗自输了口气,希望能凑效。
“那么说来,留着侯爷也没什么用处了。”南宫宇的眼中浮现出杀机。
“不!你要是敢碰瑞一指头,我就不会再配合你们,如果没有我的指引,你们根本就找不到暗庄的所在,更别说利用了。另外,如果你们要获取暗号,可以用他。”我伸手指向晏儿,“他是瑞的随身之人,也是暗人,瑞若出事,他也不能活,所以瑞现在在你们手里,他只能听命于你们。”我编着故事,很认真地看着南宫宇,希望晏儿这小子反应够快,要是坏了大事,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南宫宇的目光开始在我和晏儿之间流转,我努力平复着如鼓的心跳,垂眸不看他。“我怎么相信你?”南宫宇的话令我一惊,抬眼看过去才发现他问的不是我而是晏儿。
他指间忽然闪出一片薄刃,一道寒光解除了晏儿嘴上的束缚。
“他当然会的。”我急中生智,显出一脸的妒意,怨毒地看着晏儿。
晏儿看向我的眼神也是同样的怨毒与妒恨,“是的,晏儿会的,为了公子,晏儿做什么都可以!”
“好!”南宫宇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收获,“那么,你从现在起就要乖乖地听话,我便少让你受些皮肉之苦。”说着收起了指间的薄刃,转向我,“那么今天我们就先谈到这儿,三日之后还在这里请小姐将暗庄分部图带来,另外,请想办法按排晏儿被招回一事。”
“三日不成,时间太短,至少要七日。”我要为自己和瑞多争取些时间,坚定地看着他。
“七日?”南宫宇显然不满,“太久了,小姐还是莫要动别的心思,尽快办事的好。”
“七日已是最快,要画暗庄分部图,还要找机会安排晏儿的招回,不可以太着痕迹。”我一口咬定,绝不能放松,否则一切都太没把握了。
“好,七日就七日,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了你的行踪?”南宫宇牵起一抹冷笑,我浑身一阵恶寒,他到是提醒了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太过巧合,怎么我前脚离开聚缘楼他后脚就踏了进来,另外,我半个多月未出侯府,今日才一出来就被他堵上,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所以这不是巧合,在我的身边一定有他们的人。
送走了南宫宇,我反到有了精神,至少我现在确切地知道瑞活着,他活着,暂时来说他是安全的。水家这边的训练不能停下来,只是尚轩必须空出手来,做更重要的事了,那么桃园的训练就交给杨子明吧,杨子明和赵奕都是尚轩一手带出来的人。他们是影士,权限地位低于影卫,是专门为了协助影卫完成任务,或在影卫分不出身来同时保护主人又完成任务的时候,他们就是影卫能力的延伸。影士体内没有忠奴蛊,但是每人都会服下一颗士心丹,这种丹药是忠奴蛊的衍生物,和蛊奴蛊的用途相似,只是更毒,若服用者有背叛之心会死得更慢更痛苦。而影士在办事能力上和功夫身手上并不比影卫逊色,因此把桃园的训练交给杨子明我是可以放心的。
“尚轩,你马上飞鹰传书要明谙在这七日内搜便南宫府也要找到南宫焕的藏身之处,酌人再察南宫家族,,另酌泊洋执事余辉去察关于小柯的一切,三日内要给我回信。马上调妍佳、紫琼出来,我要她们在这七日之内设法找到瑞,水云鹏那边我暂时没空理他了。”我吩咐着,在包厢中来回地踱着步子。
“欣儿,我们是不是先回侯府,府中内鬼不除,只怕多有不便之处!”尚轩提醒着,其实这也正是我此刻在考虑的问题。
“内鬼断不能留,但驱魔也不是当下能做的,你们只好加倍小心行事了,另外,这七天,无论是侯府里还是什么地方,内紧外松,特别是祖母那儿,酌碧嫣仔细着些。我就不回水家了,这消息由碧嫣递给祖母吧。”吩咐完这些我匆匆赶回了侯府,秋儿上次露了行踪,是断不能再用她了,否则岂不枉送她一条性命不说,只怕是消息也绝难从她手里传递出去。那么我需要让另外一个有同样身份和能力的人来帮我把消息适时地递走,那么就翠儿吧,“尚轩,叫翠儿到侯府来,如今事忙,我这儿人手不够,想要个用惯了又得力的人来。”我跨进卧房的门后想到了翠儿,相对于秋儿,翠儿更懂得隐藏自己。
“欣儿!”随着一声轻唤,小柯翩然而至,见他已恢复了往日形容,明眸轻漾盈盈秋水流光,朱唇轻启奕奕春花染色,好一副明眸皓齿,好一个似桂如兰的妙人儿,只是我忽然觉得他这张脸怎么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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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护大,来抱抱先~~谢谢鼓励,巨作就不大可能的说,不过雪雪会努力写得好看一点。
那个笑男大,来抱抱哈,8585……啊,昨天因为家里有事,忙到好晚,加上这章的情节又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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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因为工作和家里好多事情,雪雪可能会改成两天更新一章,尽可能保证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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