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侯府(1 / 1)
阳光透过窗子洒下一室晨晖,瑞身上的味道萦绕在鼻端,室内仍弥漫着暖昧的气息,我不由动了动身子,粉面含春,闭着眼睛不看他。瑞感觉到我的动静,帮我扯了扯肩上的薄被,大掌抚摸着我光滑的脊背,最后停住在我腰侧,伴随着他胸膛的震颤,传来他的闷笑声,轻轻一带,让我紧贴在他身上,吻落在我的额角、眉心、鼻尖,最后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还装?”他一个翻身将我压住,他惩罚似地在我唇上轻轻一咬,“再装,我可要用我的方式叫醒你了……”说着他伏下头,吮咬着我的耳陲,带来阵阵酥麻……
我忘了羞赧,惊呼一声睁眼看着他满是笑意捉挟的紫眸,光洁的下巴上钻出青黑色的胡茬,轻轻摩挲着我的颈项,“嗯……你……”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舌堵回喉咙,他像只找到了蜜罐儿的熊,贪婪地索取着我口中的芳香,不安分的大手,在我莹润的身子上肆意游走,像是在抚摸稀世美玉一般轻柔,指尖点燃我的每一个细胞……
“现在不装了?”他的唇舌温润地在我耳畔撩拨着,吐出邪魅的话语,“可惜,你现在醒来也晚了,我还是要用自己的方式来……”他耍赖。
“你赖皮!”红晕飞上我的脸颊,眉目娇嗔地控诉着看他,“嗯……”他一口含住我的耳垂,舌尖轻巧地逗弄着,一声嘤咛溢出唇瓣,我臊得满脸绯红,伴着他的低笑声,抬头看我的眸子火热而迷乱。
“我就是赖定你了,”他的声音已经低哑,含浑地说着情话,“谁让你这么美!美得让我舍不得……”软语温存间再次弥漫起一室的旖旎春光中
云收雨住后他轻轻扯过薄被,掩住我们泛着粉红色的身躯,待喘息平稳后,他扬声叫了秋儿进来。我羞赧地紧紧伏在他怀里,不改抬头,他吩咐秋儿准备沐浴的热水,我就窝在他怀里装鸵鸟。等秋儿准备好香汤和衣物,退出房去,轻轻关好房门,他才低笑着看着我满脸的玫瑰色泽,在我腮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抱着我起身,转到屏风后。秋儿今天准备的是一个较大的浴桶,瑞抱着我,跨入飘着花瓣儿的热水中,蒸腾的水气在小小的空间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瑞掬起水,轻柔地帮我擦洗着身体,我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五星级服务,满足地叹了口气,他的手在水下一带,我柔顺地靠近他怀里。
沉浸在香汤中,我玩着飘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儿,等他自己洗好了,先起身出去,擦干了身子,随意地套了件长衫在身上,手里拿着干爽柔软的布巾笑看着我,“玩够了吗?该起来啦,再泡下去,你可就真成了水做的了。”他打趣着我,满眼的宠溺。
我放下花瓣儿,不好意思地站起身子,他用布巾将我裹住,直接抱了出来,轻轻地帮我擦拭着身体。被他爱腻的眼神看得我不好意思起来,“那个,我自己来就好,你……”未说完的话又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我帮你擦。”不是请求,不是命令,是带着宠溺的笃定,我咬着下唇眨眨眼睛,看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在扩大,“再这么看着我,我可不保证自己有定力,不会再要你一回。”
我呆,吐吐舌头,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他,却死死地抓住胸口的布巾不放手,他低低地笑着,另取了一块干布巾子过来,帮我擦拭着头发上的水迹。
一翻折腾之后,才穿上衣裙,仍旧潮湿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瑞也已经换上了秋儿送来的水蓝色衣袍,秋儿整理床榻时看到了我昨晚的落红“咦”了一声后,便红着脸抱了床单去洗。出门时刚好遇上翠儿捧了茶进来,那抹刺眼的殷红吸引了她的眼球,看到她微讶的目光,我的脸不自然地又烧了起来。到是瑞一脸的阳光明媚,端坐在桌边喝起茶来,不是我敏感,我真的看到了他唇边那抹属于男人的自豪与骄傲。不禁暗自摇头,男人啊,无论是生在哪个时代,永远也逃不出那份关于女子初夜落红的执着与眷恋。
到是他嫌熟的技巧让我心中闷闷的,他在我之前有过多少女人?让他对女人的身体如此了解?甩甩头,抛开这些无聊的想法,没有怎样,有又如何?难道我要去在意他在我之前的那些性经历?在这个十四岁便被认为是适婚年龄的时代,他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有过些性经历也并不足为怪了。性本身就如吃饭睡觉一样,是人最正常的一种生理需要,我不是迂腐的古人,并不会让这种心理成为情感的羁绊,对于情感,应该去在乎的只有心不是吗?
用过早饭,秋儿收拾打点了行李,我跟瑞回了侯府,另叫车夫送了翠儿回水家大宅,望月小筑又回复了它往日的平静,平静得似乎并没有过那许多不寻常的人来过一般。但在我心里记得这座雅趣闲逸的庄园曾为我留下了这一世人生中重要的一页,也为我在这时空又留下了一笔墨迹,这是我名下的产业,是水家生意之外的归属于我个人的一笔产业。
回到侯府,我与瑞的感情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如胶似漆地发展着,我们终于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东方尘在我离开望月小筑后又去找过我一次,得知我被接回了侯府,曾送来拜贴,我在思静斋接待了他。如今我是逸远侯夫人的身份已没必要再掩饰,这样也好,可以让他就此断了念,对他对我都是一件轻松的事。但他在见到瑞投注在我身上的宠溺温柔的眼神时,眸中瞬间黯淡了的光彩让我的心小小的酸了一下,他是个优秀的男人,但是我与他的相见相识属于一种迟到,错过了就不必再回首。
两月后,与琉羽之间的生意也完全步入正轨,他也来告辞,回去协助炼海云,我又去了一次望月小筑。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在我们相识的地方,为那份错投的情感划上一个休止符,我用一曲古筝伴奏的《笑红尘》为他饯行。在心里祝愿他从此潇洒地仗剑江湖,去实现他的报负,去开创属于他自己的事业,愿他能遇到那个属于他的伊人。
天气渐渐的冷了,在十月末一个飘着秋日冻雨的下午,尚轩送来了关于各地商号推行新制的报告。新制得到了各地执事的高度重视和严谨的执行,所有店中伙计、管事、掌柜、帐房无不欢庆,这对于他们兢兢业业的劳动付出给予了最实际的回报,也是对他们智慧和忠诚的最高肯定。自此,水家各地分号生意的发展在后来短短的两个月内有了极显著的效果,上下一心,不少人都以能成为水家商号中的一员而骄傲。我要求此次行事务必低调,内部执行的所有制度对外严格保密,不得透露,不只是为了保守商业机密,更是为了稳定当地其他商号的正常运作。我不希望自己的举措,在这个时空的商业进程中掀起太大的风浪,这些举措虽然有效,但首先要有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必须建立在一整套的用人体系上,对于那些只能照葫芦画瓢的商家来说,断章取义的结果肯定是带来更多的问题和困扰。所以还是让他们按照原有的轨迹,在自然的商业发展中去逐步进化比较好。
十二月里,天气已经寒冷,在腊月二十日的夜里,一夜风雪后,整个朗玉城被妆扮成一个银白的世界,只有梅花迎着漫天的晶莹展露出自己娇美的容颜。我总喜欢在思静斋中安静地度过每日午后的时光,秋儿如今也学会了那些我依着前世曾经学过的养生花果茶的烹制方法。每天午后,她都会为我沏一壶香甜可口的花果茶,然后陪着我在思静斋中写写画画,偶尔弹唱一曲,日子过得也算逍遥自在。由于琉羽与玄皎的战势日渐吃紧,我没有撤回停留在琉羽北部边镇的商队,让凌宵继续留在那里,为当地的百姓输送一些生活必需品,也方便接手由昊然这边押运过去的给裘冉的军用物资。于是在琉羽北边的落霞城,水家的钱庄、茶庄、绣坊、绸缎庄、客栈、酒楼等生意反到落地生根了,并且发展得稳健而迅速。
水家的商号已经成为落霞城的商业支柱,当然,这也和裘冉给的特许权和一些地方官府的便利是分不开的。加之越赤的军队已于金秋十月分批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开到了琉羽北部边陲各镇,落霞城就是这些边镇之间一个重要的扭带,裘冉运筹帷幄的军事指挥中心也设在这座城中。因此,落霞城反到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繁荣城池,城内百姓安居乐业,虽无过多奢华,却是一切井然有序。从凌宵送来的报告中可见一斑,看来这位琉羽的三皇子果然是个拓疆治世之才,在战势如火如荼的边城,也可以治理得如此欣欣向荣。
看完各地执事送来的报告,我满意地将这些交还给尚轩,命他派人送去水府大宅,给老夫人看。虽然祖母已经对我全完的信任,但她必竟是对这个时代比我更了解的人,加上这一生风霜雨雪的经历,我或有思虑不周的地方,以她的睿智精明必然能够给予我最及时有效的指正。尚轩接过信件和帐册去了,我领着秋儿下了假山,到园中的梅苑去赏梅,看着满园素裹银妆,点点嫣红傲雪而舒,阵阵暗香扑面而来,心情大好。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对着满园红梅,不禁吟出□□的《卜算子》,总觉得这道词最是写出了梅花的精神与气魄。
“好个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一个低沉而不失爽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的头嗡的一下子大了,炼海云,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奴婢参见皇上。”秋儿伏身行着宫礼,也是一脸的错愕。
愣怔了三秒种,赶紧回身一伏,“参见皇上。”我低头敛眉,再没有赏梅的心思,这三个月的日子过得轻闲,他也因国事繁忙,不曾再问起过我,就在我庆幸的以为他已经把我淡忘了的时候,他却卒不及防地出现在这园子里。
“免了,起来吧。”炼海云大大方方地走到我面前,瑞跟在他身后,我直起身子,却没有抬头,只拼命地盯着他脚上的靴子,恨不能把他的脚给烧出个洞来。“玉瑞啊,你这夫人可真是才华横溢啊!”这话怎么听着一股子酸味儿啊,炼海云绕过我,走到秋儿刚才为我设好的椅子前,大大方方地落了座,秋儿已为我和瑞另外般了椅子过来。
瑞悄悄走到我身边,跨前一步,不着痕迹地为我挡住了炼海云的视线,我把手递了过去,与他的手相握着,“皇上今儿怎么有空夫来了?”我脑中飞快地转着,本想说这不是我作的诗,可是转念一想,这诗中气魄,若说是别人所作,又引出一大篇的解释,我本就不想与他多说话,只好又窃了□□滴大作。汗!!!
“近来这三个月都忙着与琉羽合力出兵的事,今儿才得闲,过来放松放松。”炼海云淡淡地说着,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可眼睛却盯着我与瑞相握的手,眼底是一片比这满园子的冰雪还冷的寒冰。我无奈,只得陪着笑脸,不由的又往瑞怀里偎了偎,肩上一暖,瑞很配合地伸手揽住我的肩。
“皇上也难得抽出这点子空闲来,秋儿,去换壶热茶来。”我忙吩咐着秋儿,想转移话题,可却无法转移炼海云盯着我的视线,真是郁闷啊!
“皇上,这儿冷,是不是换个地儿?到思静斋坐吧。”瑞好心地提议着,揽在我肩上的手劲却加重了些。
“不必了,这儿就挺好,欣儿不是也喜欢这儿吗?”炼海云仍旧盯着我看,这个男人真是的,不懂得尊重人吗?哪有这么盯着人家的老婆看的道理?子曰:非礼勿视。哦我忘了,这个时空是没有孔子的,自然也就没有“子曰”了。
“既然皇上喜欢,那微臣让下人们再取几个火盆来。”瑞也不坚持,回头看了一眼晏儿,“去,再取几个火盆来,烧旺些,另外再取条狐皮小被子来。”晏儿低眉敛目地应着去了,临走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幽怨,我愕然,自打这次被瑞接回侯府,这孩子就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每次投向我的目光中都隐隐透着一种怨毒的疏离。
“都坐下吧。”炼海云拿起我的茶杯就喝了一口,一旁刚送了新沏好的茶过来的秋儿和我看得瞠目结舌,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他怎么拿着我喝过的茶就往嘴边送,他到是一脸理所当然地又喝了一口才放下。
“皇上,这茶冷了,秋儿沏了新的来。”我心中愤愤,却仍挂着笑脸,赶紧上前,帮着秋儿把我原来喝剩下的茶连同茶杯一起收了,让秋儿撤了下去,又给他斟了一杯递给他,“皇上请用这热茶吧。”
岂料他竟然手里整着衣裳不接我递来的茶杯,我尴尬地端着茶杯收回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的,正无措,他却似是无意地凑过来,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我惊得几乎跳起来,还好他这个时候接住了我手里的茶杯,要不然非泼他一身不可。我迅速地抽回手,像避瘟神似地转身就走,赶紧回到瑞的身边。瑞装着没看见,只一把搂住我的腰身,我明显感觉到放在我腰间的手劲儿大了些,勒得我有些痛。我默默忍耐着,往瑞身上靠了靠,安抚他的情绪,瑞感觉到我的动作,稍稍放松了手上的力道。真是冤孽!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两个男人在这里争风吃醋,我还得在这里两厢安抚,郁闷。再看炼海云,他脸上云淡风清,可是眼底却几不可查地掠过一丝冷意,我打了个寒颤。炼海云自顾自地看起梅花来,也不说什么,好像我们都成了透明人,根本不需要理睬似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瑞感觉到了我身子的颤动,“秋儿,去把夫人的狐裘大氅取来。”他吩咐着秋儿,秋儿伶俐地伏了伏身去了,我这才看了看自己,想起刚才来得急,只穿着件薄薄的修身儿长棉坎肩儿就出来了,“欣儿,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穿得这样单薄就出来了?”瑞微嗔地看着我。
我对他甜甜一笑,“本来是在思静斋里呆着,在窗口看见园子里的梅花,一时高兴就跑了来,也忘了添衣裳了。”秋儿很快取了狐皮大氅来,瑞给我披在身上,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帮我系好领口的带子。扶我在秋儿铺了厚厚轻轻的棉垫子的椅子上坐下,他自己在我身边的椅子上也坐了下来。
“玉瑞,你这园子不错啊。”炼海云这才回过头来,看向我们的眼中已是深不可测的笑意,“看你们小夫妻这般恩爱,朕真是不忍心派你走这一趟了。”他不咸不淡地说出了来意,“可是除了你,朕又没有别的可用的人选,所以还是不得不来这一趟啊。”他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虑伪!我在这边腹诽,想起他之前曾说过等琉羽这庄事情办完,要让瑞去一趟蜀青。“不过,也不急在这一时,怎么也得等过了年,等明年开春儿吧,三月中你再动身。”他呷了口茶,淡淡的口气却是不容致疑的命令。
“是,微臣尊旨。”瑞恭敬却也不卑不抗地回道,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因我而产生的那种不复往日的裂痕,我在心里微蹙了蹙眉,这是何苦呢?
“欣儿到时候就到宫里住一阵子吧,太后总念道你,正好趁这段时间,你好好陪陪她老人家,也正好熟悉一下宫中的礼仪。”给我的命令来了,我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不想去啊,可又没什么办法。我这是去当人质啊,如今我是最能牵制瑞的棋子了吧。
“陛下有旨,欣儿敢不从命,只是英儿年幼,家中无人照顾……”我想着可爱的英儿,这三个月来,她时常往我屋子里跑,学了什么新花样都巴巴儿地拿了来给我看,这可怜的孩子已经对我产生了一种依赖了。
“这个无防,你可以把英儿一同带去宫中照顾。”我如糟雷击,英儿也要成为人质吗?我真是糊涂啊,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她来呢?“或者,还是让她在家中吧,有奶娘丫头们陪着照顾着,本也没有什么不妥,以往你没进门之前,瑞出远门也都是由下人们照看着的。”似是感觉到了我的异常,炼海云松了口儿,“你若不放心,可时常出宫回来看看嘛。”
“臣妾谢皇上体恤。”我赶紧应允,只怕应得慢了他再改变主意,把英儿放在家里也好,我可以调影卫来日夜护着,有事也可以通知我,我进宫是断不能带影卫进去的,那就让尚轩留在侯府吧,他是我最信得过的人。
“好了,朕也不能久呆,还一大堆的事儿等着处置,易寒……”说着他站起身来,我和瑞也忙起身恭送,听到他叫那个宫人“易寒”我不由瞟了一眼,这就是上次到望月小筑和翠儿接头的人,只见他低眉敛目的,如果不是特别留意,这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但真若注意了,不难看出他精壮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以及那敛在睫下的眸子里的精光。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翻偏收回了目光,但他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什么,也朝我投来一瞥。我只当没看到,脸上淡淡的,不去理睬他,好像他从来就不值得我留意一般,“回宫。”炼海云简单地吩咐一声迈步向外走去,我和瑞跟在他身后送了出去。
送到大门口,我和瑞躬身行礼,“微臣(臣妾)恭送皇上。”声音不大,正好让近处的四个人听到。皇帝挥了挥手,示意我们不必多礼,这次出宫他仍是微服出行,不宜张扬,我们也不再说什么,起身目送他上了马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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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大大的支持,欢迎大家多提宝贵意见。
雪裳在这里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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