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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论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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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素欣见过陈公子,幸会了。”我淡笑起身微伏了伏,起身踱至小桌边凭着亭边的栏杆落坐,我也端起茶来缀了一口,“久闻陈公子通晓音律,可否请公子也抚上一曲,莫负了这湖光山色的景致。”放下茶杯,一只袖子雍懒地搭在栏杆上,看向陈枫。

“既如此,在下就献羞了。”陈枫到也爽快,起身坐到了琴后,垂目提腕抚上丝弦,悠然静逸中旋律滑落一湖风情。

随着他的琴音,我将目光移向亭外的镜湖,在湖面看着翠云山的倒影,晃悠悠似美人闲卧,湖中波光摇曳,近处莲叶轻颤,粉嫩的花瓣向四周绽开着这一季枯荣中所剩无几的娇酣,堤上绿柳垂丝,随着风轻轻柔柔地款款摆动着牵挂。这曲子是另一翻温雅远逸的韵味,曲中似乎深浅不一地描绘出眼前这一湖的柳暗花明。似乎还有月色中女子浣衣嘻笑、小舟采莲而归的声音,一曲终而余韵犹绕梁。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暄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想起王维的《山居秋冥》,随口吟了出来。

“好诗!”陈枫不由赞道,一对碧绿色的眸子盈着激赏看向我,“水小姐好才情!”

“呃……”一不小心又窃古贤之才了,王维大人啊,小女子实属无奈啊,这时空没有人知道您的佳句,暂借一用,也算是为您传颂大作啦…… (= =!这什么人啊,剽窃人家作品还在这里歪理一大堆!)“是陈公子的琴弹得好,曲中柳风莲趣,似有浣女小舟相谐,一时溜了嘴,让陈公子见笑了。”我脸上泛起红晕,天知道啊,我心里是为窃古人之才而羞愧,可看在这些人眼里就成了谦虚了。

“水小姐过谦了,”陈枫还以为我谦虚,更是大加赞赏,“况且,此曲乃在下三年前在琉羽云州府游历时所作,当时见玉篁山下的雨明湖畔三两浣女乘月色而归,湖面莲花丛中有小舟滑过,一时有感谱下此曲。”他的眼神有些飘渺,似是在回忆当时醉人的景色,“三年来也曾与好琴之人共论其色,却无人能如小姐这般一语道破曲中所绘之景,不想今日得小姐才情竟一听而得如此诗作,陈某拜谢了!”说着他便起身,深深作了个揖,起身时眸中喜悦仍在荡漾。

“陈公子谬赞了,素欣愧不敢当。”我这可是实话啊,那诗本来就不是我作的,忙起身还礼。两人相视而笑,在这一刻无的声中充满着默契与友宜,这就对了,今日之见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回至小桌前落坐,瞥见水云鹏眼中闪过的探究与诧异,我淡笑不语,喝着茶三人又不着边际地说了些个闲话。云淡风清地聊了一个多时辰后,翠儿来请,说是宴席已经备好,我吩咐把宴席设在这亭中,就着这湖光山色待月相伴。此言一出自然得陈枫和水云鹏的欣然同意,我们三人倚着栏杆坐到了亭子边上的长凳上。翠儿下去吩咐了,命小丫头进来撤了茶点,两个小厮来撤掉琴案和小桌,换上了大桌高椅。这才引了三个小丫头用食盒提了酒菜来,摆了一桌子,看这菜色是荤素搭配得适中,色香形俱佳,相让着入了坐,幕色已经低垂,丫头们在亭子的六根柱子上挂上了灯笼,波光摇映间,亭子里的光线明亮而柔和,几番相让,宾主尽欢。酒过三巡后,更没了拘谨,水云鹏笑着要陈枫说些个逸闻趣事,见我们饶有兴趣地等着听,陈枫说了些琉羽的风俗趣闻,我听得入神。

原来在琉羽的都城淄邑城最火的生意竟是青楼,惯于海上漂流的男人们,有些赚了钱的在平安归来后便会到青楼中寻求慰藉与发泄。使得淄邑艳妓们艳名远播,每年最盛行的节日除新年与中秋之外就数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了。这赛式以琴、棋、书、画、歌、舞、姿、色为项,先出每一项的前三名,分别为花贤、花圣、花魁,而八占其四者可为花仙,若得全才者称花神,而参赛者都是些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为这赛式凭添了几分风流之意。历年中,花仙尚可选出,但这花神之席却常因无人能及百虚设其位。而品评之人自是些当地名流,才子名士,被请去作评判之人也会颜面有光。这些被选出的女子艳名大噪,而其所属的青楼这一年的生意也会客似云来,要求得这些得了名次的艳妓一面也是一掷千金……

听着这些,我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各种选美大赛,有多少女孩子为了一个明星梦而走上选美的T形台,借此收获鲜花、机会,却也在滚滚红尘中迷失自我,进而在复杂的圈子里堕落。然而,参选的美人千千万,真能如愿以偿地成名的又有几个。曾记得一个同事的妹妹就因为参加了某选美大赛,后来被无良导演骗去拍三级片,自毁前程后,又无颜面对家人的责难与朋友的非议,最终以跳楼这种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然而,在这古人而言,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大都不可抛头露面,只有这些青楼女子争其斗艳。在她们芳华正茂时展示自己的才情与品貌,只是也就此失去了过上平淡生活的机会,只有在芳华老去时孤独地哀叹与妒恨年青的姑娘们。可是那些被卖入青楼的女子,原本不也都是良家子吗?有的是被人拐骗,有的是因生活所迫,更有甚者是被自己的父母出卖,为的只是能够换取养活家中男丁的费用,甚至是其父兄的一笔赌资。想及此处不禁蔚然长叹,却引来了水云鹏和陈枫诧异的目光。

“水小姐因何叹息?”陈枫见我脸上淡淡的惆怅与惋惜,止了娓娓地叙述,讶异地看了看水云鹏,双转向我问道。

“我叹这些姑娘们的一生,为求花魁的清名而拼尽全力去习练才艺,可又终被这名声所累从此难脱妓籍,芳华能几时?‘一朝春去红颜老,独对孤灯坐到明’的晚景难道不该叹息吗?”在这万恶的封建主义制度下,女人子只是男子的附属品,从来不被看作人,没有平等的权力、地位及至尊严。想这东方尘也是个才华出众的古代男子罢了,一样是把女人当作工具和养来解闷的花草宠物一般无二,我心中哂然却只说那些艳妓晚景堪怜,初次见面还是不要太惊世骇俗吧。

“芳华能几时?一朝春去红颜老,独对孤灯坐到明……”陈枫反复咀嚼着这一句,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碧绿的眸子深深地望着我,“水小姐能如此深刻地看到她们今朝浮华的背后,实属悲悯过人,可那些风尘女子毕竟……”他还在斟词酌句。

“妓女也是人,”我心中不禁火起,这不把女子当人看的男人,“同样也是人生父母养,若非迫于生计无奈,谁愿倚门卖笑,终日送往迎来?”冷下神色冲口而出的话打破了我原本不想惊世骇俗的计划,“她们会哭,会恨,会伤心,只不过没有人愿意看到这些罢了。若非男人需要这些略有些思想情趣的女子来调剂在循规蹈矩的妻妾那里得不到的满足,又怎么会有青楼?”心中没来由地气这个男人,为什么也这般世俗粗浅地看待女人,“她们本来也是良家子,不过是因为一些原因,或被拐骗或被强迫卖入风尘,而这些始作蛹者的男人却在贪恋芳华才情的同时鄙夷她们的低贱身份。”

此言一出,水云鹏和陈枫瞠目结舌地看着我,我才警醒,糟了,为这事在这个时候跟他们抬的什么扛啊,果然“冲动是魔鬼”啊!我在心里大骂自己无脑,为什么如此沉不住气。可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怎么办?算了,豁出去了,反正说也说了,就惊一惊他们又待如何。想罢,我淡然地笑着看向一脸深沉算计的水云鹏和似有所悟的陈枫。

“每个人的人格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有权力去鄙夷谁。”我淡笑着接下去说,“而那些青楼女子不过是出于无奈,才不得不在人前卖笑,为的不过是生存,或者求得个不必卖身的机会罢了。她们并不低贱,人的高贵并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心中有不可夺的傲骨。”

一口气说完,心中大感畅快,看着陈枫在听完我的话后眸中渐渐泛起沉思与理解,我满意地收获了这个效果后,唇角的弧度大了几分。眼角余光瞥见水云鹏微蹙着眉头的探究与深思,我不动声色捏起酒盅向他们二人举了举,仰头喝尽,亮了杯底。

“水小姐果然与众不同,这般新奇的言论在下闻所未闻,但今日听小姐之言,方觉自己以往的认识未免肤浅了。”陈枫真诚地说完也喝尽了杯中酒,“陈某何其幸也,今日得会小姐!”他眼中的赞赏之色更深了。

水云鹏也陪着笑喝了一杯,谈笑一翻宴散,陈枫告辞,相约三日后再叙,水云鹏送他回了客栈。我送走他们二人翠儿扶了我回至房中,秋儿迎上来,侍候我洗了把脸,了无睡意,我让秋儿陪我去园中散步。翠儿却没有跟了来,佯作在房中收拾,我今天的那些话,只怕是惊着的不止那两个男人,这翠儿,怕是也吃了一惊,不知道她会如何去向她背后的主子回报呢。行至园中,最不易藏身之处,我遣秋儿去给我沏壶茶来,见她走远,我叫来了妍佳。

“翠儿可能要见什么人,妍佳去看看。”我这里尚轩是不能离开的,那么就让平时都隐在这儿的妍佳去吧,况且,女子比较不会引起翠儿的警觉。

“是,妍佳这就去。”一个清冷的女声自身后传来,呃……影子,这个词真适和他们这些影卫啊。回头一看,正是晚宴时上菜的小丫头中的一个,她平日里就像个隐形人,是个没人会留意的低等下人,而有任务时,她的暂时消失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只找个由头派她个处出的差事便会有别的小丫头来顶缺儿。

“无论那人是谁,不必惊动,回来报我便是。”我挥手示意她就去,她伏了伏身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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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性格开始渐渐显现出多面性来了,希望各位大大能喜欢。

今天的任务完成,飘走去看别人的文……

看别人的文是放松,先去享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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