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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水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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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尚轩低垂的脸抬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绝别的悲痛,快得几乎抓不住,而后换上的是一份义无反顾的忠诚与坚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早在我醒来后就已经知晓我不是以前的水素欣,而他一直在观察我,今日的认定相信与他连日来的观察不无关联,想及此处,我心中也就释然了。

“欣儿谢祖母的信任,但今日再提此事是另有一事要讨祖母示下。”我要讨那别院去洽谈需得先回了祖母,即刻就让下人们去准备着,“明儿那个‘陈枫’就要到朗玉城了,欣儿想在城西镜湖边儿的望月小筑中见他。”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事待会子,着个下人去办就是了。”祖母笑着应了下来。

“尚轩,那些信和帐簿你取了来。”我想起日前所处之事,虽然我相信这些事祖母已经知晓了,但,我要由这事引出散财的想法来。

“是。”尚轩的回答仍旧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以至于我怀疑,他是不是只会说一个字,他从怀里取出信件和帐簿,我接过来转手呈给祖母看,挥手示意尚轩可以下去了,他也不迟疑,起身走出屋外就不见了踪影。

祖母翻看着帐簿和信件,显然她早已知晓,脸上只有深沉的冷然,全不见半点怒气的痕迹。

“欣儿,此事我已经知晓,你所做的处置我也很满意。”她细细看完又交还给我,我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疲惫之色,那是心的疲惫,带着一种悲凉。

我想还是直接一点把事情摊开来说来得好一点,“素雅才封贵人不久,前两日皇上又封了我一品诰命,欣儿着实觉得这福份来得太多太大也太快了!”我把话说到这里收住了。

“是啊,福祸相依啊……”祖母的目光飘向远方,眸色变得更深了,“说说你想怎么办?”她没看我,却敛眸问了我这么一句。

“水家是树大招风,需得找个机会,化整为零,也许还能避过一劫。”我不好直接说分家,恐怕她接受不了,可情势所迫,我只说化整为零,至于怎么个化法没必要再细说了。

“化整为零?”她若有所思地重复着我的话,片刻后,她的疲惫之色更深了,用胳膊肘儿撑在矮几上抚上了额头,“你且先去歇息吧。”我能理解她此刻的不甘与为难,客观上,分家是解决的唯一最不伤及无辜的办法,然而,水家十几代的经营,她一生的心血,就如此一化,终归不忍、不舍也不愿,加之古人总唯恐有负祖宗所创基业,这一大家子人,分设在各地的众多商号,真真要化,只怕也要先收回来……

“是,欣儿告退。”我深深再看一眼这个让我想起母亲的妇人,沉默着退了出来,翠儿、秋儿此刻正和绿袖在耳房里候着,见我出来,忙也跟了出来,翠儿引着我往我住的小院走去。

回至房中,淡紫色的帐幕让我想起记忆中那些在这间闺房中经历的种种,不由走到桌前,着翠儿取来笔墨纸砚,李商隐的无题映入脑海,挥毫写了出来:

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

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一时间心绪飘飞得老远,水家此围真能顺利而解吗?解围之后我又要如何?我的命运将去向何方?皇帝此次招我入宫的目的又是什么?宫墙里又会有些什么人什么事在等着我?瑞此去蜀青又是为了什么?水素欣的情感纠葛又会带来什么样的伤怀与无奈?东方尘的这庄生意又会如何发展?……一时间千头万绪在心中纠结成麻,“未妨惆怅是清狂”想起炼海云眼中闪去的紫泽,瑞的温柔深情,我不由深深长叹,丢了笔背着手踱到窗前定定地看着翠竹出神。

“小姐,”翠儿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仍背对着她站着没有动,“翠儿给您泡了壶碧叶,您喝杯茶吧。”她端着茶走到桌前,伸手取了只杯子倒了茶轻轻放在我手边的小几上。

我回身坐在椅子上,端了茶嗅着那清雅的香味,看向已走去案边看我写的字的翠儿。她低头看了会儿,微蹙了蹙眉,抬头对上我的眼中掠过一丝疑惑,旋即掩上了平淡。这个三年前卖身进府的丫头,当时查说是朗玉城外西村农户,母亲早逝,父亲又病故,家中三分薄田一间土房全变卖了为父亲求医问药,只留下她一个孤女,为生计卖身为奴。偏巧我房里的丫头也大了,自翠儿进府后没几个月便放出府去配了人,因她心灵手巧,勤快懂事,又生得清秀,便派给了我。可我看她这举止大方,心思内敛的样子,却不像一般农家姑娘,到像是个见过些世面的。而她这简单得有些过份的身世,却让影卫查不出更多的原委,这不正是一个更大的可疑吗?

“小姐的字写得越发好了呢。”翠儿眸光一闪,笑着掩饰了过去。

“翠儿,你下去休息吧,明儿我要上望月小筑去住几天,你就不必跟着了,有秋儿就够了。”我淡淡地道,带与不带我还没有最后决定,不过,也是时候试她一试了。

“小姐要去望月小筑?”翠儿面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衡量,但却没能逃过我的眼睛,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眸中泛起委屈,“求小姐带了翠儿去吧,自小姐出嫁翠儿已有一年未见过小姐了,翠儿想多侍候侍候小姐!”小声儿还带了些微的幽怨。

呵?想我?当初我决定不让她陪嫁去侯府的时候,她也没这翻表情啊,反到是当时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淡淡的释然,不是想我是想知道这庄买卖中的细节吧。我心中哂然,跟我玩这种小心眼儿,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我,每天要面对多少各色心思的争斗与表面上粉饰太平的和颜悦色。果然经不得我一试呢,不过她到是也聪明,直截了当地说出心中的愿望,只可惜我并不会因为她这种看似单纯的表象所惑。

“不用了,有秋儿跟着就够了,你就留在这里帮我守着这院子吧。”我淡淡扯起唇角,算是对她的“忠心”的回应。

“小姐!”翠儿急忙走到我面前“扑通”跪了下去,“翠儿这一年里天天都想小姐,这回好容易小姐回府,就让翠儿多跟您呆几天吧。”她一幅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像个要被主人遗弃的小狗儿似地巴巴儿望着我,可那眼神中却有着一种掩不去的坚定。

我淡笑着看她却不言语,只这么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眸子一缩,低下头去,一双手放在身前,微微地捏了点裙摆,指节泛白。我打量着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仍不开口,看着她的慌乱一点一点加深,看这标准的姿势,再想起她午间引我去祖母院子时,一路行在右前方一步之外,低垂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我的步子快慢,及时调整着自己的步子,那份娴熟与小心,总让我想起宫墙里的那些宫女。以影卫的办事能力,若不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暗中阻止,怎么会查不出一个小丫头的身世。

炼海云?以他的权力想要给一个人按上个看似平常的身份而不被查觉是很容易的事,水家的财力到底在他心里是颗钉子。罢了,到底是不放心我,还是想了解更多,作为一个帝王,他不允许自己对这件事中的相关细节一无所知也是理所当然的,否则他也坐不稳这个位子了。“高处不胜寒”啊,多少的心思算计,多少的衡量安排,心中不禁同情起这个人人眼中位高权众却活得时时处处小心谨慎的帝王来,罢了,既然他想知道,那我就作个顺水人情。这翠儿,也不过是个棋子,没必要为难她。

“唉!”我叹了口气,释放心中的疲惫,以一种微带着些怜惜的口气,“罢了,难得你有这份儿心,快起来,回去准备着吧。”

“是,翠儿谢小姐怜惜!”翠抬起头,眼中有安心的笑意,起身的动作都显得轻快了些。

翠儿带上门走了,我喝了几口茶但去榻上躺下,微养养神吧,懒惰的性子又上来了。躺在陌生却也带着熟悉感觉的榻上,抚上那淡紫色的缎面儿薄被,手感滑滑的,头枕的缎面方枕柔软舒适,我闭目舒服地轻轻叹息一声,真是坐着不如倒着!伴着偶尔抚过的徐徐凉风,我迷着眼渐有了睡意,正迷迷糊糊的在半梦半醒间游荡着,耳畔隐隐听见一声叹息,似乎有双眼睛在看着我,我懒得睁眼,那是尚轩的声音,他是我的影,总是置身于离我最近却又隐藏得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他在叹息些什么呢,是为已逝去的欣儿,为那段再无着落的情意?脑中浑沌地转着念头,心中不禁为他起了怜意,这个男人,永远不能拥有一份专属于自己的爱情,一份傲然的“鲜衣驽马,仗剑江湖”的洒脱,从小就被训练成为影,一生都要生活在别人的影子里,默默地保护,默默地关注,默默地度过不属于自己的人生。

等一下,如影随行,默默关注?那也就是说,他是从来不离我身边的,只是掩藏了自己的存在感,那么我在侯府时的点点滴滴他也是尽收眼底的,心中一个机灵,天啊,那我与瑞之间的那些岂不成了现场直播啦?!虽说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新时代女性,但这等房中儿女事被人这样一览无余还是会觉得很尴尬的。虽然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可是这样的保护会不会有点太紧密了……晕哦,想到这里,我的脸热辣辣的,很鸵鸟地不愿睁眼,扯了被角过来盖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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