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六章)烧了……(1 / 1)
孟小多本不是一个急色的人,也并非LOLI太爱幻想所以心心念念着要穿越,本来孟小多跟大多数大学生一样有着快乐而简单的生活,有个美好而浪漫的憧憬。
大学时代的孟小多是校花,追她的男生说不得车载斗量,个把排总是跑不掉,从大一到大三,孟小多挑挑拣拣,一颗芳心不知道到底要系到那个身上才好,一直到后来她遇上了褚啸清。
褚啸清是个霸道而骄傲的人,之前也从未把孟小多放在过眼里,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两个人困在了同一个电话亭里,整整一个小时两人在电话亭里相对无语,不知怎的就冒出了电火花,孽缘从此产生。
后来孟小多常想,也许当时是大雨淋湿的衣裳所暴露出的曲线刺激了褚啸清的荷尔蒙,从而导致了她人生的一场悲剧,可是那时候孟小多纯洁得连公交车色狼都没遇到过,又怎么会把男人往那个地方想。
雨后褚啸清的攻势简直可以用雷霆万钧这四个字来形容,孟小多何曾见过这个阵仗,没两个星期就已然丢盔弃甲,溃不成兵,偏又不小心生了场叫做盲肠炎的病,更给褚啸清提供了体现他无微不至的机会。等到孟小多出院,她的一颗心就彻彻底底落在褚啸清手心里了。
接下来是一年的风风雨雨,褚啸清虽然霸道,幸而孟小多也愿意为他小鸟依人,所以二人也算是优弧遇到了劣弧,偶有摩擦,但大多情况下还是和乐美满的。只有一件事常常搞得褚啸清不爽,那就是孟小多怎么也放不开,除了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加上偶尔袭个胸捏个腿再怎么也不肯跟他发生更亲密一点的关系。
孟小多并不是故意拒绝褚啸清,只是她出生的小镇民风淳朴,成长的环境注定她害羞而保守,她觉得那样亲密的事情只有结了婚的夫妻才可以做。也因此虽然褚啸清每每对此表示不满,孟小多也没太往心里去。
直到大学毕业,褚啸清突然同着系里的另一个女生签了时下所谓的夫妻约(用人单位因看重某男生才能,为留住他往往会答应除了他还他再签一个女朋友去——这种招聘情况工科多有发生)去了外地之后孟小多才五雷轰顶。孟小多自问自己没有任何对不起他的地方,愤而电话追讨,电话那头的褚啸清淡淡道:“你不肯上我的床,总有人肯。”
孟小多这才知道,原来她输在了床上。
孟小多不知道是自己OUT了还是这个世界OUT了,从此热衷上穿越这项运动,并发誓再不去爱霸道强势的男人,只肯接受温柔贴心的小受。
孟小多一直不肯承认,她不过无法面对那样的失败,不肯再跟那个人呼吸同一个时空里的空气罢了。
眼下穿越了的孟小多美受在怀(或被美受拥在怀,当然这而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总算得偿所愿之时,不知怎的,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又纷至沓来,跟着眼泪就像打开了的水龙头哗哗地在艾宝儿的脸上冲刷起来,冲刷得眼前的人也不分明了,迷迷糊糊地就变成了那一个。
“褚啸清,”孟小多软弱地拉住华九的衣襟:“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嘘,孟小多,你病了,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说好不好。”华九也不分辩,轻轻地把孟小多放到床上。
孟小多不依不饶地攥住华九的衣襟,拼命摇头:“不,我不要睡觉,等我睡着了你就走了,等我一觉醒来你已经在哈尔滨了。”
“不,不会,我会守着你。我走了谁给你做饭,我走了谁给你熬药。”华九笑,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孟小多的头发。
孟小多脑子更不清楚了:“褚啸清,我们穿越了吗?我怎么好像又回到了我盲肠炎住院的那个时候?如果我的盲肠炎一直不好该多好,那段日子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孟小多所求不多,一丁点的好她都能记一辈子。
华九的手指一路滑过孟小多的脸颊落到了她的脖子上,轻轻一按:“嘘,你还是安静地睡吧,现在你不宜多说话。”
这一觉黒甜,连梦都没一个,孟小多睁开眼睛的时候都有点恍惚,有点想不起来自己现在在哪儿,似乎自己还在校医院里。
可是校医院里怎么会有这样干净的味道?孟小多自嘲地一笑,刚要起身,华九端着一碗黑乎乎地药走了过来。
孟小多愁眉苦脸地把头埋到了被子里:“我不要吃药!”
“听话,”华九扶着孟小多坐起来:“不吃药,病怎么会好。”
“我没病,我怎么可能病了!”孟小多雄赳赳气昂昂地一伸胳膊,展现她的肱二头肌:“你看,我这么有劲,这么健康怎么可能病了呢?”
突然她一转眼珠,很渣攻地改口道:“其实要我吃药也可以,你喂我!”
华九一笑,噙了一口药对着孟小多就哺了下去。
孟小多咕咚一口咽了,愣愣道:“那个,我还没有刷牙……”
“无妨,被药的味道盖住了。”华九的脸颊上疑似飞过一道红晕,孟小多这才回味过来,刚才华九是真的亲了。她遗憾地BiadaBiada了嘴,唉,没想到真亲了 ,还没来得及尝尝味道呢。
腆着脸,孟小多噘嘴:“还要。”
华九又噙了一口,扶着孟小多的脖子,轻轻哺了下去,这次孟小多记得含住了他的嘴唇,轻轻地吮了一下,又偷偷地伸出舌尖来舔了一舔。
华九的眼睛就在孟小多的眼前,紫色的瞳仁清清楚楚地印出了孟小多不怀好意的眼神,孟小多心虚地吞了吞口水,讪讪地刚想撤退,华九的睫毛突然扇了扇,一阵轻笑从喉咙底吐了出来:“笨蛋,闭上眼睛。”
孟小多的小心肝儿一颤,下意识地合上了眼睛,然后就觉得华九柔滑的舌尖滑过了她的嘴唇,撬开了她的牙齿,细细地把她嘴巴里残余的药渣都刮了个干净,就好像替她刷牙一样,孟小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华九放开孟小多,若无其事地问:“还要吗?”
“不要了,很干净了。”孟小多憋住笑,诚恳地点了点头。
华九点点头:“那你自己喝了它。”
孟小多没有理由再讨价还价,只能一捏鼻子,慷慨就义。
虽然药苦得要不得,总算有个绝世小受陪着,孟小多苦中作乐,拉着华九家长里短:“华九,你学过医?”
华九点头:“学过一点。”
孟小多感叹:“武林高手,会弹琴,会下厨,善弈局,懂医术,华九,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相对于运筹帷幄,决策天下,这些不过是雕虫小技。”华九漫不经心地应道。
孟小多不无调侃道:“原来你的志向是家国天下。”
“家国天下……”华九一笑:“眼下我们只怕连家都没有了。”
这次连孟小多也听到了,几声遥远的狗吠颇具穿透力地提醒着他们危险的到来。
“都是因为我……”孟小多下意识地开始愧疚,转念一想又窃喜起来,她紧紧地攥住了华九的手:“不如我们一起去浪迹江湖吧,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华九远目:“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好吧,我承认我恶搞,刚刚在某人的心情里看到这一句忍不住就拿出来恶搞一下,下面……正经的————————————――――――――――――――――――――――――――――――――――――――――“都是因为我……”孟小多下意识地开始愧疚,转念一想又窃喜起来,她紧紧地攥住了华九的手:“不如我们一起去浪迹江湖吧,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华九恍若未闻,利落地把孟小多连被子都打横抱了起来,一按床头,床咯吱吱翻了过来,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耶!耶!耶!密道!”孟小多尖叫:“华九,为什么你总能给我惊喜?!”
华九微一摇头,笑着举步跨入密道,伸手在墙上一按,床又咯吱吱地回复了原状,同时密道两壁的烛火都被点燃,照亮眼前不算宽敞,但干净整齐的内壁,显然这里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并不是单纯用来应急逃跑的甬道。
“华九……”孟小多吞了吞口水:“我们走下去是不是会看到传说中的密室,其实这是某个武林前辈的坟墓,里面有无数的宝藏和武林秘籍,你这一身武功就是靠这些秘籍练出来的?”
“我不知道。”华九答道。
孟小多一愣,没反应过来。
华九解释说:“我是说,我不知道这密道里有没有宝藏和武林秘籍。”
“我从五岁开始跟着我师傅,以后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来这里住几天。”华九抱着孟小多一边往前走,一边淡淡说:“每次来这里的时候,师傅什么都不说,只是常常向着东方远眺。这个秘道是有一次我和师傅的行踪被人发现时师傅告诉我的,我从这个密道里逃出去之后就再没有看到过师傅。后来我也会每年来这里住几天,但是再没有进过这个秘道,如果不是今天事出突然,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走进这个秘道,因为我不知道再走过去我又会失去了什么。”
这实在不是一个什么喜剧故事,孟小多默了半晌,突然道:“人生就是一个茶几。”
华九不解,孟小多涩涩一笑:“上面放满了杯具。”
孟小多把头靠近华九的胸膛:“华九,本来我以为你就像传说中的那些绝世奇才一样,天生聪慧,骨骼清奇,所以被一个世外高人收作关门弟子,没几年你出了师,又没几年你名动江湖,最后有一天你终于厌倦了江湖纷争,来到这山谷里,过上了无忧无虑,悠然物外的日子,成为了另一个世外高人。”
孟小多的眼角又留下眼泪来:“我真傻,这世界上会有几个没有故事的世外高人呢?这世界上又有几个父母舍得让五岁的孩子离开自己呢?原来并不止我,所有人的人生都是一个茶几,错,这万恶的世界就是一个茶几,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就是一个个杯具。华九,你是,我是,艾宝儿是,苏谦也是,我们一个个都是杯具。我以为……”
孟小多咧嘴一笑:“我以为穿越了就会不一样,可原来杯具就是杯具,到哪里都是杯具。”
华九的脚步顿了顿,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孟小多又睡着了。不管是古代的感冒药还是现代的感冒药总是会让人想睡觉,刚刚的那碗药此刻生效,孟小多睡着得快速无比,竟似乎刚刚的那些话不过是她的呓语。
其实那也的确就是孟小多的呓语,发烧时候的呓语,没有发烧的孟小多绝不会这么多愁善感,没有发烧的孟小多那是个志向远大,誓要泡尽天下绝世小受的孟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