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七章(1 / 1)
“大懒虫,别睡了拉!有好吃的喽!”玲珑猛拉在睡梦中莫非菊的耳朵。
“疼死拉!杀人啊你!”痛死了!痛得菊从病床上一跃而起,他是病人耶!
太好了,看着他那么有生气,她就觉得心安,她已经怕极了他毫无生机的样子。看来自己要成虐待狂了。
“小笼?” 一闻就闻的出是什么,真和小狗狗没什么分别,“正好饿了,开动。”
看着他坐起身,左手拿起了筷子。刺眼,怎么忽然会觉得那么刺眼。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逞强?菊。”
“逞强?”他不解地抬起了头看她,却意外地看见她眼里闪动着的泪光。迷茫中,被她夺下筷子,利索地夹起一个小笼,赌气地说:“张嘴。”
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玲珑,其实我——”
一滴泪从无声他的眼前坠落,晶莹剔透,打断他所有的言语,和心思。她的泪,竟然对他有如此大的震撼。不能思考,不能呼吸,只能痴痴地看她。
“玲珑。”努力地从嗓子里挤出这两字,原想伸手拭去她的泪,手却不听指挥地紧紧将她揉进自己怀里。疯似的吻去她的泪,意图想带走她那让他心疼不已的伤痛。
“我不想看你那么逞强,又害怕你受伤时候那么得无助。我爱你,知不知道?不要再受伤了,为谁都不允许,否则我不要你了,不要爱你了,听到没?再这样我不要你了!你听懂了没!我真的会不要你的!”
已听不进她的任何威胁。爱,她爱他了吗?她终于爱他了吗?
“玲珑,再说一遍。”
“不要你了!”他真让自己生气,不听自己说话。
“不是这句,说你爱我。”他深深地看她,怕自己听错,更怕她的反悔。
“菊,你听好了,我爱你!”她哽咽中给了他最肯定的答复。
“再说!再说,一直说,说到我听厌为止。说呀,玲珑。”他紧紧地搂住她,将头埋进她怀里,似梦呓般地哀求,涩涩中带着最温馨的甜蜜。
他等她的爱,等了好久,好久。
夜幕降临。医院的夜总是在这宁静中带着那一丝不为人觉察的诡秘。
终于找到桃井非了,藤堂玄果然还是最了解他的人,丹羽敬暗暗地想着。
非也警觉地看着,他慢慢地走近。
“玄找你。”敬向他递上了已被拨通的手机。
“非?”手机那头传来玄如鬼魅般的声音。
“是。”非的心一沉,故作镇定地回应了声。
“开始不接我电话了?晚上在病房门口一直守着菊,很辛苦吧。难怪敬说白天找不到你,改习性了?”
“你想说什么?玄。”
“我已经吩咐下去,在我来中国前,谁也不能动莫非菊。我想说,你这两天好放心睡了。身体要紧。”
“……”玄要亲自动手了吗?
“非,你知道我想从菊身上得到什么吗?”
非还是不接玄的口。
“我想得到他的那颗心呀。那颗我从你身上从来得不到的心。”
呼吸,非突然觉得呼吸是那么的急促不安。他有强烈的预感。
“你还好吧。放心回去吧。”丹羽敬一直在看他,他有张和菊一模一样的脸,却是属于玄的,是他一辈子都不能动的。
推开敬伸出援助的手,他告诉自己必须理下思路。玄的意图很清楚了,菊有危险,菊必须走,可他的脾气——
玲珑,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玲珑。他必须先找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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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已是深夜,还有人不停又急促地按她家的门铃。蒙蒙胧胧正打算从猫眼看是谁。
“玲珑是我,桃井非。”
是那个大坏蛋。不开门
“玲珑,我有要紧事,快开门!否则我叫了!”
他会吵了周围邻居的,开就开。
一进门,非就拉着玲珑,“收拾东西,和菊离开这里,到其他地方去。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别回来。”
他要干什么?又开始打什么坏主意了?
“你又想做什么了?我才不要听你的呢!”
“玲珑!我真的没时间解释了,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你先和菊离开这里再说!”他脸色怎么变得那么苍白,是跑来的吗?
“我不相信你!”
“以前我一直想拆散你们,是因为玄,他要菊,我想菊和我在一起,就会安全;可现在不一样了,玄以前要的是菊的人,现在他想要的是菊的命!所以你们必须马上走!”
越听越糊涂了。
她还是一片迷茫啊,菊就喜欢这种笨女人!
“玲珑,我有先天性心脏病!”
“是的,我有心脏病,从小就有。所以我一直不能很激动,一直不能有特别喜欢,特别憎恨的东西,一直不能做很剧烈的运动。我只能吃很清淡的东西,只能对任何事物都很冷漠。菊,他一直在代替我做我想做的事。我不能吃的东西,他代我吃,我不能学天然派的剑道,他就替我学;我想做坏学生,也是菊完成着我的心愿;学校以前体育测验,我们总是分开跑的,其实都是菊一个人在跑。他什么事都做2份的,代替着我。我不能喜欢的东西,一直是菊代替着我喜欢着。我们这样生活着,直到父亲带我回日本。”
“后来,菊也到了日本。一场假车祸把我们分开,我碰到了藤堂玄。他一直很迷恋菊,可现在,他变卦了。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要的是菊的心脏。”
“菊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除了你。”
“玲珑!你是他可以说第一次不在我的指挥下喜欢的。我这么说不是来请求你原谅的,我只是来告诉你事实。”
“藤堂玄是地下赌场的大老板,在日本中国都有他的势力。我知道菊也有人帮他,可始终是明箭易躲暗箭难防,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来拖住玄。过了这阵再说。”
玲珑一时没了主张,该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