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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其一十四 月夜之桂香含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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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年十月—十二月事)

回到院中见秋蝉正欲出去寻我,我忙拉了她回屋插花。

秋蝉拿出青花瓷素纹瓶,我摆弄半天,插好秋菊,一时间满屋幽香,我微笑着端详了一阵“紫飞舞”形态柔美的丁香色花瓣,才让秋蝉将瓶子放至书架旁的几凳上。

见我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秋蝉耐不住问道:“主子这一会上哪儿去了,叫我跟刘希文好找。”

“秋蝉姐姐,我就在园子里转了转,可不敢出府溜达呢。”怕她说教,我急忙换上无辜的表情,告饶道。

“主子您饶就了秋蝉吧,还叫她姐姐呢。”一旁伺候的婆子听着我的言语,好笑出声。

我眨眨眼,轻声说道:“就是要她心下愧疚,才不至于长篇大论。”

秋蝉笑道:“感情我是爱说教的老妈妈呢!”

一屋子的人笑作一团,好容易停了下来,我对秋蝉说:“回来的路上闻到桂花香,许是我们院子不远处的那几棵桂树还开着花。一会儿我去摘些回来做桂花糕吃,余下的亦可制了桂花酿。”

身旁的小丫环们高兴的拍起手,赞道:“也可做道桂花醉螃蟹呢。”

秋蝉笑着拧了拧小丫环粉嫩的脸蛋儿,打趣道:“真真嘴馋!”

我翻找出一个月白底银菊纹样的锦囊,见她们俱要跟着我出去,想着半夜三更的,一院子的人这样闹腾似有些不妥,我挥了挥手,劝阻道:“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去便可,你们在屋里为我备几样点心,出去半日倒有些饿了。”

不再理会屋里丫环们的言语,我径直出了院门。

秋意渐凉,使得原本浓郁袭人的桂香变得清洌优雅起来,吸了吸空气中弥漫的香味,满满的就要陶醉在月色中,想起秋蝉要说教的面容,我笑着收起闲情,专心搜寻合适的花朵。

片刻间浮云蔽月,我只顾着采摘花朵,未留心脚下,突地踩到小石子,脚下一扭,身子失去平衡,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却扑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小心。”他轻声说,话语里竟有一丝隐隐的担心。

太过接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合着薰衣的淡雅味道,瞬间竟使我恍惚了神情。

惊醒过来,慌忙后退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我低着头细数他行袍上的卷云纹,冲入鼻腔的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我皱了皱眉,抬眼看着他问道:“爷不是说不饮酒了么?”

转念一想,许是与额因姐格格一块儿高兴才贪杯的呢,我舒缓了微皱的眉笑了起来,左右找寻未见格格,复又问道:“额因姐格格不是跟爷一块儿在怡情亭吃茶?怎的不见在爷身旁?”

他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微笑,却未答我的问题,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讪讪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言语。他突的转身,伸手折下一枝桂花送到我面前,轻声说:“刚才你想要的,是这枝么?”

惊讶的接过花枝,我不明白他这个举动的含义,只得低下头等待他的吩咐。沉默良久,我耐不住抬起眼,却见他慢慢向我靠过来。我瞪大眼,吓得冷汗直冒,而他越来越近的脸,最后竟然伏在我肩上没有了声响。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看他步态不稳的模样,想着是喝醉了,环顾四周不见有可以使唤的人,只得扶了他回到院中。

为我开门的秋蝉正欲说话,瞥见我扶着的这位爷,慌慌张张的把我迎进屋里。

开口唤来刘希文:“你去书斋请了苏培盛过来。”又回首对秋蝉吩咐道:“叫婆子煮了水泡壶茶上来,再使人烧点热水。”

我见刘希文愣愣的呆在原地,呵斥道:“还不快去!”

屋里下人见我严肃了神情,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各自忙碌做事不在话下。

将他扶至榻上坐下,我又拿了几个杭绸软枕给他枕着。

不一会儿,秋蝉奉了茶来,我接过递到他面前,他摆摆手拒绝了茶水,低垂着头仿佛沉睡过去,我无法,只得将茶盏放至卧榻旁的几架上。

秋蝉伺候着为他脱鞋,我扶着他端正了睡姿,一面又让秋蝉拿来绸被为他盖上。

不到片刻功夫,见得苏培盛急急赶过来,我摆摆手免去他的请安,问道:“你看是把爷接回书斋,还是怎生处理?”

苏培盛皱着眉,疑惑的嘟囔了一句:“奇怪,爷酒量这么好,从未见醉过,怎么今儿……”

我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他的低语:“想到什么直接儿说。”

苏培盛敛了神情,恭谨回答:“奴才愚见:为免路上着凉受寒,爷今夜在侧福金这儿就寝便可。”

看了一眼他已然熟睡的面容,不忍让他来回奔波,我点头应允:“也罢,今儿就宿在我这吧。苏培盛,你且打发人回书斋拿了爷明日更换的衣裳过来。”

略想了想,我又说道:“你也不用回书斋了,今夜就在我院中偏室宿下,明儿好就近侍候。”

苏培盛退下后,我看着无事,便命院中一干仆妇自去休息。室内只剩得我与秋蝉,听她高兴的说道:“恭喜主子,爷今儿在主子这儿宿下了。”

我看了一眼他的睡颜,拉了秋蝉避到屏风外,轻声道:“我这会儿巴不得把他送回书斋,或是送到额因姐格格那儿呢。”

“主子这话从何说起?”秋蝉奇怪的瞪大眼,不解的反问。

我笑着对她说起在园子所见,又道:“你没看见额因姐格格痴痴看着他的模样,让人……”我呵呵笑出声,接着说,“真是让人不由得想成全她的一片痴心。”

“难道主子要将自己的夫君拱手让人么?”秋蝉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他不止是我一人的夫君,也是其他福金、格格的。”我向里间努努嘴。是的,他并非我的良人,我心里的想象,是一生一世的忠诚与唯一。他不会,亦不可能唯一……

“哪有这样的。”秋蝉眼神暗淡下来,嘴上轻轻低喃。

我笑了笑,对她说:“这有什么好争的?我天天乐得清静的在院里独处不好?何苦跟那些人凑这个热闹。本就不在乎的东西,得到或失去,我不感兴趣。秋蝉,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奴才知道了。”秋蝉低下头,若有所指的说,“主子真的不在乎才好……”

我欲问她话中意思,转念一想,只摇摇头,好笑的道:“说着真像了解什么秘密似的。”秋蝉笑着不语。

突听见里间有响动,我起身进去查看,原来是他翻身碰倒了几架上的茶盏。而他,仍是熟睡。

秋蝉唤来婆子打扫,又端上烧好的热水,我湿了帕子,轻轻给他拭面,为他盖好被子,才让秋蝉下去休息。

他睡得不甚安稳,紧皱着眉。他的梦中,也有苦楚么?我好奇地坐在几步开外看着他沉睡的模样,目光经过他的闭着眼,紧抿的唇,尖削的脸……烛泪滑落,不知不觉间,我趴在紫檀木圆桌上沉入梦乡。

天大亮醒来时,发现他已起身,我慌忙唤来秋蝉倒茶,又命了婆子打了洗脸水进来。

我上前正想伺候他更衣,见他自穿了靴,冰冷拒绝:“不用。”他对门外唤了一声:“苏培盛。”

苏培盛答应一声,进屋为他更衣。我湿了帕子,想为他洁面,他冷漠阻止,我想着他可能习惯苏培盛的伺候,心中也不以为意。

我回首招呼丫环们端上早点,又泡好茶,笑着建议:“爷在这里用早膳吧。”

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干脆回绝:“不用。”说着便起身回了书斋。

目送他离去,听见秋蝉在旁小声说道:“爷怎的好像有些生气呢。”

我心里也觉得纳闷,嘴上却道:“爷惯常就是那个表情,一副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的样子。”

秋蝉与一众仆妇听着笑弯了腰,我忙说:“可不许与外头人说这个话儿。”

“是。”她们笑着答应。

“好了,为我洁面更衣吧。”

朝霞映红庭院,又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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