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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五章 劫中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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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早已结束,时间已是后半夜,理论上来说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了。

冬湟护国神庙的神殿内,此刻寂静无声。

一个小小的人影飘身闪了进来,轻轻合上殿门,进来时警惕的眼神快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神殿内再没有别人,狸猫般轻盈的身子悄无声息的在殿内动了起来,中途几个转身跳跃,巧妙地避过了神殿内的机关,眨眼之间已然到了殿堂正中的神案之前。

“叭嗒”一声,供奉于神案上的锦盒应声而开,冬湟的神器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那里,在漆黑的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橙色光泽。

看着眼前的神器,神案前的人有一时的失神,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黑纱蒙罩的脸上,如水的紫眸映着神器的光泽,流露出些许迷离的神色,那双眼睛看上去只会让人觉得脆弱,而不会把他和祭天时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

只有今晚了……

本来,他还想再等些日子,但——

“明天父皇会御驾亲临……”

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蒙面人不再犹豫,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迅速的将它和锦盒内的神器进行了对调……

将神器小心的包好放于怀中,蒙面人转过了身,眼神留恋的最后看了一眼整个神殿,抬腿准备离开——

突然的眩晕令他站立不稳,险些摔倒,身形晃动间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让他的心骤然收紧——

该死!刚才太大意了!

蒙面人知道自己不可能走得出去了,身子软倒在地的那一刻,他趁着头脑中残余的理智,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怀中的东西取出藏于神案下的暗格内,藏好后身子迅速滚开一段距离。感觉神殿的门又被人打开了,开门时吹入的夜风拂上他的脸,下一刻他便失去了知觉……

……

“王爷,这个人怎么处置?”

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准备撤退的蒙面人看向一旁的男子。

“不用管他。把兵器扔下,咱们走。”

不过是个蟊贼,单枪匹马的闯进来,也想觊觎神器?

一直看着殿外夜空的男子回过头来,长发在转头之际随风飘扬,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伏在地上的那具小小身躯,却在看到那个人腰侧时眸光一闪:那好像是……

下一刻,男子鬼魅般的身形已然来到神案前,只一挥手,便将地上那人腰间的物件取了下来,暗淡的月色下,血玉制成的麒麟玉佩在男子手中发出妖冶的光。

那个人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

俯身扶起地上的人,伸手拂落他的面纱,见是一个相貌平平的少年,男子眼中现出些许困惑的神色,转头低声命令手下——

“带上他。”

……

大年初一的早晨,热闹了一夜的颖都城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整个城市的状态便如同狂欢了一夜的众人一样,昏昏欲睡。

也有睡不着的。

疾驰的马匹从颖都的几个方向飞奔过来,不约而同的都停在了地方官的府门前;从马上人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在听了进来三拨人马的报案后,颖都的地方官马大人呆在原地半晌无语,脸上完全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昨天夜里,就在全城百姓万人空巷观看祭祀庆典的时候,颖都城中,张丞相的女婿,王太师的小妾,还有曹国舅的国舅府,全都遭遇了劫匪!

倒是没有伤人,只是将众人绑了起来,抢走了不少金银,打碎了若干古玩,贼人走的慌张,兵器都没顾得带,全部留在了现场……

但是……

太师的小妾觉得受了辱,寻死觅活的闹了半夜自尽,太师府中正是鸡飞狗跳;国舅爷当场就晕过去了,一直没醒过来,太医换了几拨都束手无策,据说已经惊动了宫里;张丞相更是大发雷霆,矛头直指地方官监管不力,放话出去此事若不有个交待,丞相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天子脚下造反……

案子要是破不了,头上的乌纱不知还保不保得住……

状况真是前所未有的糟糕……

马大人头疼……

然而,事实证明,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马大人原已灰败的一张脸,在听到最后赶来的护国神庙的人的叙述后,完全变成土色,身上的汗更是出得几欲虚脱。

现在他关心的,不是头上乌纱的问题,而是项上人头的问题了……

也是昨夜,神器,和国师,双双不见了!

现场同样只留下一些兵器……

马大人头疼得要炸了……

他突然很后悔当时选择当颖都的父母官之前没有先找神算子测一卦……

……

冬湟的皇宫中。

南宫舫看着窗外的一树梅花,听到有人进来的脚步声停在身后:“殿下。”

“打听到什么消息了么?”他没有回身,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

“除了神庙那里,余下的三家,贼人都是只抢金银,并不伤人,似是为财而来。马友仁派人勘查的结果,初步认定是蓝煕派人所为。”

南宫舫剑眉一挑:“为财而来?……却又何以见得是蓝煕?”

“案发现场遗落了不少兵器,上面无一例外,全都刻着‘楚钥’二字。”

天下的造剑名家,南韩北楚,韩是指湑藜的韩戚,楚便是蓝煕的楚钥。此二人善制兵器,尤长于造剑,并且每出一件兵器都会将自己的名字刻于其上,标记特殊,外人无法仿造。

楚钥……

这么说来,马友仁的判断似乎很有道理……

不过,仅凭剑上的两个字就认定是蓝煕所为么?

南宫舫盯着窗外,手中的一枝梅花淡淡的散着香气,他将之拿到鼻端轻嗅,目光深沉。须臾,狭长的凤眸中突然有光芒一闪,转身看向面前的人,开口道:“萧黎,现场的那些兵器可是用铁制成?”

他面前单膝跪着的萧黎神色一凛:“确是铁制——殿下怎么知道?”

果然……

窗前的人唇边浮现一丝冷笑:“本宫怎么竟不知道,蓝煕何时也有铁了……”

面前的人也是困惑的表情:“属下也不曾听说……”突然间眸光一凛,他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

见部下也有了和自己一样的怀疑,南宫舫唇边笑意更深:“近日颖都城中有一批来自湑藜的客商,人数不少,他们虽打着商旅的旗号,却从没有人见过他们和颖都的任何一家商户做过买卖;更巧的是在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这伙人突然间就销声匿迹了。这个你怎么看?”

萧黎顿了一下,面上的神色愈发凝重:“殿下的意思……”

南宫舫的眼中已然没有笑意,冰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摄之感:“去和那个马友仁说,让他好好动动脑子;三日之内若查不出真相,他这个父母官也没有必要再当下去了!”

“属下遵命!”

南宫舫微一颔首:“下去吧。”

……

当殿中又只剩下他一个人时,南宫舫再度走到窗前,一脸深思的表情。

为财而来?想要神器的人,会在乎那些金银么?

打劫那三家是为了扰乱视听,贼人真正的目的应该是神器和国师。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做这件事的人又是谁?

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问题,解决了一个,另一个也就迎刃而解了……

想到刚才和萧黎的一番对话,南宫舫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天下一分为四,神器各国执一。分久必合,神器古来本是完整的一块,按那个传说,若能集齐四块神器,便可天下一统。四国中除了位置居中的涪泽国力较弱,其余三国都有野心,为了得到别人的神器蠢蠢欲动,却又互为忌惮。几年来,各国之间表面上通商往来,一派祥和,暗地里为争这宝贝不知下了多少功夫。如今冬湟神器失踪,定和这两国有关。以目前看,显而易见的嫁祸,反倒将被嫁祸的一方排除在怀疑之外,若他是湑藜皇帝,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么?让真相扑朔迷离,虚实莫辨,这才是幕后主使的那个人想要达到的效果吧……

而,若真的由此挑起两国纷争,这人不但得到神器,还能坐收渔利,得到的好处可真是难以估量呢!

如此阴毒的心机,淩儿若是落入那人手中……

心里微微一痛,南宫舫平日温和的凤眸中此刻透出冷冽杀机:淩儿,若有人胆敢伤你分毫,我定将他碎尸万段!

手中梅花片片零落,委地成泥。

……

同一时间,颖都城中的一家客栈中。

推门而入的王褒对案前端坐的人恭身施礼:“陛下——”

祁成鲲没有抬头,细品着手中的一盏香茗,淡然开口:“说吧。”

“属下已打听清楚,冬湟的那个国师,名叫骆清,据说五岁上便被家人送至护国神庙,师承空见,是他的关门弟子。至今已在神庙修习十一载,一身本领深得空见真传,文艺武功,无一不精,当日便是以考核第一的成绩被选拔为继任国师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原来如此……”

坐着的男子抬起头来,脸上神情若有所思:“那么现在,可有他的下落?”

“那骆清自祭祀那夜之后便和神器双双失踪,属下多方打探,尚未有此人下落。不过……”抬头看了眼面前端坐的人,欲言又止。

“怎么?”

“不过,据知情的人说,贼人遗落在神庙里的兵器,全是用铁打制而成……”

闻此言,祁成鲲扶在桌案上的手骤然收紧,深邃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属下:“你说什么?……铁?”

“正是。”对面的黑衣人继续道:“颖都城里的地方官员已将此消息上报冬湟朝廷——这伙贼人太过可恶,天下谁人不知四国中只有我湑藜产铁,如此一来,便是要将矛头指向湑藜了……”

祁成鲲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半晌道:“依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属下们私下里商量,都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冬湟若对湑藜产生怀疑,定会派人去查,追究起来若是得知陛下此段时间恰巧身处冬湟,咱们更加难以撇清,恐对陛下和我湑藜不利。不若咱们先回转湑藜,再作道理。至于那个国师,待回到湑藜之后,属下会再派人细细查明他的下落,禀报陛下。”

祁成鲲听对方讲完,沉吟片刻,缓缓道:“也好……便依你所言。你和其它人速去作好准备,咱们即日启程返回湑藜。”

“属下遵命!”

吩咐完毕,男子脸上又恢复了如平日一般的冷漠表情,只是藏于一双眼眸中的情绪更加令人难测了……

骆清……

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唇边,隐隐泛起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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