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十七. 插翅难飞(1 / 1)
大概是先前闹得太累了,暂时出了口恶气的胡图图,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睡得那个叫香甜,梦中正啃火发师傅烧的红烧蹄胖呢。
唔唔,好吃,好吃,有味道!唔,有筋道!用力啃,啃,再啃……咦,盘子里还剩的一只猪蹄怎么在动?它动呀,动,动呀,动…啊呀,乖乖不得了!居然冲着自己胸部来了,还怎么躲也躲不过!
图图吓得张大了嘴,将啃得正欢的那只也掉了出来。结果,那一只也化身为色狼爪子,搭上她的肩膀……唔唔唔,别碰我---最多以后我不吃你们了,别过来!
两只被啃咬的猪蹄,一定是死不瞑目,找图图报仇来了!死死地缠着她,上下其手,到处乱摸……不要哇,要报仇,去找火发大伯吧,是他烧的你们,我不过是帮你们早日超度……不要盯着我,去找别人吧。
有个声音边喘粗气,边回答:“我不找别人,只找你----”
搭在肩膀上的猪蹄更加用力,想要将图图扳过身去……呜呜,鬼啊!我不要看到你们,别碰我呀!
小辰光,每逢图图晚上迟迟不肯睡觉,乳娘就说:“鬼来了---披头散发,眼睛像灯笼,鼻头像山洞,牙齿像铁瘩……”
图图一直很纠结:鬼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样子?鼻孔若是象山洞,那个脸该有多大?灯笼眼睛岂不是太小?牙齿更不是渺小到看不见了……乳娘不肯进一步解释,只是瞪了眼说:“你那么想知道?不如转过头去,它们就在你身后呢---”图图尖叫着,将头钻进被子里去了。
啊呀,现在这个“鬼”真的在图图身后,还大力扳她肩膀。图图才不想见到那么惊世骇俗,比例失调的一张鬼脸,死也不肯翻身,反而缩成一团,脑袋都快碰到肚子了。
后面的“鬼”轻叹一声,松开扳她的肩膀……要走了吗?放过自己了吗?正在疑惑,身后的衣服被向上掀开,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图图下意识地抱住头:“不要---不要吃我!我一点都不好吃的---”
“ 吭哧---吭哧----”这鬼的喘息声真大,还嘶哑着嗓子,“可,我只想吃你---”
哇呀呀,不得了啦,图图吓得浑身僵硬。
鬼,又剥掉了图图的裤子……一条硬绷绷的“胳膊”,沿着她滑溜溜的屁股,一路往下。这“鬼”还很烫人,是专管油锅的嘛?好恐怖喔,乳娘说过,坏人入了十八层地狱,会被下油锅,而且不是煎一次就算了,是煎完了,捞起来,再煎,再捞,再煎……
“我不是坏人,不要下油锅----”图图哭都哭不出声来。
“鬼胳膊”停一下,又在那里反复磨蹭,似乎在寻找什么……图图被滚烫的它弄得又酥又痒,又是害怕,说不清楚的感觉。被蹭得火热的花心,却先于身体主人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迎合展放,一股清泉从花心深处缓缓流出。
慌急中始终找不到入口的那个,逆流而上,“扑”一下顿时进入了洞天仙府……
到这个辰光,哪怕真的是头死猪,也被吵醒了。
“啊-----”
胡图图睁开眼睛,立刻意识到体内异常肿涨的感觉,还有那个“唿哧唿哧---”的熟悉声音,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后背,已经遭遇到猛烈撞击“啪啪啪---”
寂静的夜里,这样的声音分外刺耳,睡在外室的真理儿,迷迷糊糊地问:“小姐,小姐----你有事吗?”
图图哪有空回答,愤怒和屈辱,瞬间充满了她的胸膛:“滚开,耀屈之,你个不要脸的!快放开我----”
“不要动,图图---”
二王爷,只用一只手就将她一双手腕给固定住,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拉住胡乱挣扎的身体,丝毫没有停下或放缓进攻的节奏。
一个健壮的男人,存心想要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实在是太容易了,简直跟探囊取物差不多。毫无办法的胡图图,无奈地承受着二王爷的冲撞,注意到自己的体内渐渐升起了一种愉快的感觉,身体本能对被爱的渴望,和头脑中自然的排斥和残留愤怒,让她无所适从,羞愤交加,不由得呜咽起来。
外室,已经重新回归寂静,真理儿不至于傻到这个时候,再冲进来。
心满意足的二王爷,终于松手,将她扳过身子,欲凑上去亲吻:“图图,还生气吗?夫妻打架也是常事,床头打架,床尾和嘛……”
本来瘫软在怀中的人儿,突然愤怒地暴发:“滚开---谁和你是夫妻!”
可惜二王爷已经有了防备,图图的花拳绣腿平时都对他构不成危胁,何况现在浑身酸疼,没有力气……铸铁似的胳膊一圈,小人儿乖乖就范,任她粉拳捶打在胸前,跟按摩似的,他只是咧开了嘴:“哟,图图,你现在还有这么大力气,要不要再来一回?”
图图眼中落下眼泪:“耀屈之,你若再羞辱我---我必定去寻死!你让再多的人看着也没用,一个人真想要寻死,总归有办法……我不会替你生下什么孩子,你想等我生下来,将孩子抱走,再让---别的女人来冒充他母亲,那真是做梦!图图本来还有些贪生怕死,但为了孩子不落入你们手中,说不得,只好跟他一起去了。”
二王爷看她说得认真,不由胳膊一紧:“图图,你说些什么话?是谁告诉你的,孩子生下来抱走?我又要让什么人冒充他的母亲?是不是那群妇人,那些人的话,你也能相信吗?你告诉我,是哪个说的?我明天,不---天亮,就寻她们算帐去!”
被他搂在怀中的图图,原先不过硬挺着,现在被他一问,只觉得万分委屈齐齐涌上心头,顿时放声大哭:“你还想骗人?那朵奚部玫瑰是怎么回事?你与她既然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又何苦死缠着我?难道真的是为了萧温不能生孩子,你才将我逛到契丹?能生孩子的女人又不是我一个,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耀屈之抱住她,不知该如何哄才好:“图图,你先别伤心---我真的没有骗你。胡瑰是母后安排的,没有回府前我根本不知道,前些天我们不是一直在军营里呆着吗?如果真的喜欢她,早就答应娶她了,胡逊也不会翻脸谋反。萧温她,不是不能生孩子,是,是----我根本没有与她同过房,哪里会有孩子?图图,你为什么不肯相信?除了你,我耀屈之根本没有第二个女人,以后也不会有!”
“她们都说:等我生下这个孩子,就会被接到王妃房中抚养---”
“放她们的屁!有本王在,谁敢?”
“可是,可是……”
“图图,你就是为了这个,打的我?呵呵,原来是吃醋了……夫人以后再打,不要打为夫的脸,好不好?本王明日上朝,会被父皇他们嘲笑的……”
“我不管!耀屈之,你若真心待我好,就应该能看到我在这里,包括在皇城都待不下去。人人都说我从萧温手里,抢了你----你让我们以后怎么相处?还有那个胡瑰,她每次看到我,都一副恨不得一口吃掉我的表情!耀屈之,明明是你惹下的祸,为什么黑锅都要让我一个人来背?你若真的为我好,明天去汉城替我另寻一处住所。这个王府,留给你和别的女人,我胡图图才不吃什么人的醋!不想和谁争,不想挤在你们耶律家,那些乱七八糟的荒唐事情里!明枪易多,暗箭难防,我不想在生命都得不到保障的情况下生孩子……你若为我好,就让我离开王府。我只求带着真理儿,安安静静地生下孩子,陪他平安长大。你爱娶谁,就娶谁!你想和谁生孩子,就去生!别再来动我脑筋,更别转我肚里孩子的念头!”
“好!好!图图不哭,以后都依你,好不好?别哭了,啊,你肚里还有孩子,小心别哭恼了他---”
“走开,不要你管!”
……
二王爷从小与他性格强硬的母后,打惯了交道,深暗对付女人的一招:不拒绝,都依从,然后……拖着。
他当然不会愿意胡图图搬出王府,另寻宅子居住。那个都不方便呀,岂不是要劳动他二王爷两头跑路?何况成什么体统?白白惹人笑话。至于图图说的那些担心,他认为都是小女人多心爱撒娇,哪里还有比元帅府更能保证她们母子安全的地方?
所以,对待图图每天的询问,他总是说:在找,正在找呢……被逼急了,又说王府的帐一向都由萧温管着,不要意思开口要钱,要等他另外凑些;一会又是别的理由……再问,就干脆躲到城外军营,不回府。
北院的胡瑰,本来以为进了元帅府,凭着自身的姿色,总有上位的机会,虽知还没见到二王爷的面,反而被传令:无事不得出北院门---给禁了足。听到到院子里丫环、婆子的议论,说是王爷日常回府,也只在南院停留,对胡图图更是憎恨。
萧温倒是常常主动到南院,与图图聊天,问问她的起居。可是,表面依然客气的两人,再也无法回复到原来的亲密。
眼看马上要入秋(契丹七月入秋),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脚背已经有些浮肿,胡图图心急如焚,苦于人生地不熟,手中又没有现钱,只觉得如关在金笼子的鸟儿,插翅难飞。
正在这时,有波斯国的使臣来贡,皇宫大摆宴席。
二王爷带着萧温和图图一同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