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唯一（1 / 1）
轻烟从温泉里出来，穿好衣服。回到自己的寝宫。刚进屋就看见楚寒闷坐在床上。
“我以为你不会来。因为琉璃有了你的孩子。楚寒要做爸爸了，应该很激动吧。会高兴地抚摩自己女人的肚子跟孩子说悄悄话吧。我心目中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人。而不是知道自己的女人怀孕了，却还去找另一个女人。”轻烟语气很轻地说。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我心中的痛苦。我不能和我最爱的女人在一起的痛苦你怎么会懂。”楚寒哀伤地说。
“我怎么不懂。那次琉璃流产根本不是我的错。你却一味地责备。他流产了，你好几天没跟我说话。她失去了你们的孩子，你却不能在她身旁照顾她。所以你不能跟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一起的痛苦我知道。于是我跟着我以为是哥哥的人出门远行，几次险些死掉了我也没有怨言，就是因为看不了你的痛苦。如果我要是死了，就能成全你和琉璃，我就死了算了。”轻烟的语气有点激动。
“可是我现在爱上了别人。比爱琉璃是更加地痴迷。更加地让我神魂颠倒。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怎么办？你是要我你怎么办？”楚寒咄咄逼人地问轻烟。
“世间女子何其多。要是每个男人都象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那么就没有一个是幸福的了。楚寒以前做得很好。虽然利用了我进入柳家堡，不过做得还好，所以我不恨你。以后也是，就好好做吧。琉璃是你以前最爱的女人，我就不信她还比不上楚寒初相识的轻烟？”
“不一样的，你们什么都不一样。”楚寒摇头。
“不都是漂亮的女人吗？别嫌琉璃不干净，轻烟现在更不干净。别让我有家不能待。要不明天我就去江城好了？省得楚寒见到我就说那点破烂事。一个男人好象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你以前那样把我放在心上，现在我怎么就什么也不是了？你就不能继续待在我身边吗？哪怕有了琉璃？”楚寒说着把轻烟拥入怀中，“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放手。”
轻烟轻轻地叹了口气。
“今晚你是我的。你答应我了。”楚寒的声音里充满着欲望。楚寒是中了毒了吗？还是中邪了？
“如果你今晚只是和我来道别的。我可能会爱上你也说不定？”轻烟脸有忧色地说。
“我不相信轻烟的话了。轻烟以前说一生有我无悔，可是我还没死，你就不要我了。”轻烟想想或许从楚寒的立场来讲，也不能容忍自己的老婆没死就离开自己。不管是怎样娶的老婆。毕竟现代人和古代人在观念上还是不一样的。男人和女人的观念也不一样。
“对不起，我对你许下的承诺没有实现。我只是累了，想要好好活几年。这样也不行吗？要是你真的爱我，就让我安静地生活几年不好吗？你不觉得我的生活好象并不是那么风光吗？我是怎样一点一点活过来的，你肯定是不知道了。难道我真的死了你才觉得我是实现了我诺言了吗？”轻烟忽然觉得自己许下一生的爱的誓言太沉重。
“不是的。我不是逼你的。只是你是我的妻子。我既然没有休你，你当然一生都是我的妻子。”楚寒说着吻了轻烟的额头。
“我真的一生都不能摆脱你吗？你这样说让我忽然觉得很累。这样看来唯一的方法就是我离开了。这一回即使你出现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不会救你，你信不信？”轻烟问楚寒。
“你一定会救我的。我不相信你会不管我。你是爱我的，知道吗？你是爱我的。因为这个信念楚寒才熬过了去年那一年。你怎么能跟我说这么绝情的话呢？我爱我的妻子会不对吗？我想我的妻子会有错吗？我想跟我的妻子在一起谁也管不了。”楚寒忽然好象找到了和轻烟在一起的理由似的，很仗义地说。
楚寒开始脱轻烟的衣服。同时亲吻轻烟的香甜的嘴唇和优美的脖颈，楚寒喘着粗气，霸道地把轻烟抱上床。
既然男欢女爱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既然又是夫妻为什么要拒绝呢？既然又相爱为什么要拒绝呢？
只是这一次，楚寒反复呢喃着我爱你几个字。好象要把以前缺失的部分补充回来似的。
最后当两个人大汗淋漓地拥抱在一起的时候，轻烟又一次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我爱你，轻烟。你以前说我每次的话都不对，这一次对了吗？”楚寒满足地笑着问轻烟，却不知那笑声刺痛了轻烟的心。
“楚寒是因为喜欢我的身体才不放我走的吗？”轻烟严肃地问。
“我和我爱的人有身体上的接触有什么不对吗？我爱我的女人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吗？总之你的什么我都爱。你就别想摆脱我了。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永远是我的。我想天天都睡在你身旁。我有好久没闻到你的香味了。今晚我不会离开你。你也不用撵我。”楚寒固执地说。
“那琉璃怎么办？她可是怀了你的孩子。我看你还是赶紧起来走吧。要是一会儿她来捉奸怎么办？我真的很害怕。楚寒，求求你，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被人抓住。被抓住一回就行了。你赶紧走吧，要不我走。”轻烟起身，被楚寒拉住。
“我们是夫妻，被抓住也没事的。放心吧，有我呢。我再待一会儿。”楚寒安慰轻烟道。
“都说男人好色薄幸。我看真是这样。你说现在的琉璃会怎么想？是轻烟抢了她的楚寒。她的嫉妒心一起，轻烟的命不久矣。为了安全我明天要离开了。你也别去找我，好好干点事业吧，别跟个吃软饭的妓男似的。我以前不好意思说，怕你脸皮薄。不过你脸皮好象也不怎么薄。我为你做那么多，还好意思对我要求这么多。”轻烟不留情面的说。
“你怎么这么说我？你，你的话怎么这么刻薄。”楚寒生气地说。
“难道不是吗？你爬上我的床是为了什么？我已经升你做护法了。你还想要干什么？说吧，本宫答应你就是。”轻烟也生气地说。
“我想做你唯一的男人。就这样，你答应吧。”楚寒忽然不生气了，笑着说。
“那是永远也不可能的事了。不但不是唯一，连唯二也不是，唯三也不是。楚寒别让我难堪，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那些事。就不能让我在你面前也有点尊严吗？我急着想要离开你，就是不想面临这样的尴尬啊！非要我把我的那些男人摆在你面前你才甘心吗？要是你还是我的唯一，见面时我就和你相认了啊！知道了为什么你说我脏的时候，我那么激动了吧？因为我的确脏了。”轻烟回头轻轻哭泣。
“我不相信，是你骗我的。我不相信，你就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容忍你属于别人。”楚寒大喊。
“所以我早就知道了，我想要离开楚寒。因为楚寒容忍不了轻烟是肮脏的。我跟你说了这么多回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从前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轻烟曾经的纯洁和美丽都不复存在，楚寒为什么还要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继续地侮辱我。从前的我躺在你的身边就因为没人要我让我羞愧，让我感慨自己没有魅力。现在的我因为属于很多男人也要受到你的耻笑。”轻烟的语气激动，这样的轻烟楚寒从来没有看到过，楚寒有点害怕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听见轻烟继续说一些骇人听闻的话。
“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琉璃脖子上的红玉吗？凭什么你把传家的宝贝给她却跟我说我是你最爱的女人？凭什么你每天身旁都有女人还要来招惹我？凭什么我有了几个男人我还要担心你受伤害？楚寒，我就这样了，烟花宫的宫主原本就是妓女。我也是这个命，你要想待在我身边就接受这个。要不就从我的生命里彻底消失。我今天的命运也是拜你所赐，受你所累。也是你把我推到这个地步的。知道吗？我原本应该恨你的。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你还不满足？还要逼我到什么时候？而且我也把你卖了，我相中了琉璃的红玉，所以我和琉璃做了交易。我要玉，她要你。”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的话。一切我都不相信。一句我都不相信。”楚寒只觉天旋地转，好象要晕倒的感觉。
“看看这是什么？”轻烟拿着玉在楚寒的眼前晃了晃。
楚寒愤怒地想要把玉给抢过去。轻烟却已经把玉收起，楚寒也就没有再去抢，只是颓然地躺到床上。良久，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轻烟，为什么在给了我那么多爱和希冀之后，要把它们都拿走。比琉璃拿走的更多，是因为你给的也比琉璃多吗？”楚寒的声音沙哑。
“是因为我比你伤的更重，伤口更深。总想让你怀着希望生活，总舍不得伤你，却让自己伤痕累累。自己的伤口在流血的时候却还想为你舔拭伤口，而你每次都在往我的伤口上面撒盐。每次都想听到你的安慰，可是每次你的答案都在告诉我我们不能走到一起。”轻烟的声音也是嘶哑的。
“那么就象你说的那样。我就做你生命中的男人中的一个，那样我也不想从你的生命中消失。不过这样你就不是我的妻子了，我也不是你的丈夫了。从此我不会把你认作是我的女人。明晚我还想爬上你的床。你不会拒绝吧？还是你已经预约了别的男人？”楚寒嘲讽地说。
“楚寒，你不能就和你的女人一起吗？为什么非要爬上别人的床？”轻烟担忧地问。
“因为女人都贱。都喜欢自己的丈夫以外的男人。”楚寒起身离开，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
轻烟彻底绝望了。是不是轻烟无论怎样付出，也不能让楚寒明白轻烟对得起那古老的誓言？对得起让自己身心破碎的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