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初恋（1 / 1）
星空早上醒来时看到眼睛红红的宫主，觉得很心疼，宫主又是一夜未合眼。
“宫主一定是很累吧？要不宫主再睡一会，过会儿我让人把早餐拿到这里。”星空好心的建议。
“我没事，星空，下午睡一觉就好了，不用过意不去。洗涑完毕我们就去大厅吃饭吧。”轻烟笑着说。
轻烟自认为是个成年人，虽然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就这样躲起来可不行。无论是飞扬还是楚寒，自己都要去面对。
轻烟到的时候，飞扬和楚寒都坐在桌子旁，看到轻烟进来，两个人都怪怪地看着轻烟。轻烟注意到飞扬的眼睛也满是血丝，和有夫之妇有染又能睡得着的也只有楚寒了，轻烟嘲弄地看了一眼楚寒，正好也对上楚寒探究的目光，于是轻烟对楚寒淡漠一笑。
“楚寒昨夜睡得好吗？”轻烟坐到桌子旁，挨着楚寒坐下。
“恩，我睡得很好。”楚寒也淡然回答。
轻烟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放到楚寒的盘子里，“楚寒多吃点。”轻烟又夹了个包子刚想自己吃，却看到飞扬受伤的眼神，于是把包子放到飞扬的盘子里，“飞扬也多吃点。”接下来轻烟自顾自地把饭吃完，始终没再看楚寒和飞扬一眼。
早餐在诡异的气氛中吃完，居然没有人再说一句话。星空和星辰也感觉到宫主今天的满腹心事，很识趣地默不作声。
“莫愁，我今天要跟星空和星光看看你们的画庄，然后要把我画庄的画师调派过来。莫愁不要拒绝我的好意，我是诚心诚意要帮你的。你要是没什么交代的，我和星空、星辰就要出发了。”飞扬小心翼翼地看着轻烟说道。
“好，就这么办吧，谢谢你，飞扬。星空和星辰多向飞扬请教请教画庄的事。”发生了昨晚的事轻烟更不能突兀的就不让飞扬帮忙了。看着飞扬和星空、星辰离去的背影，轻烟轻轻地叹了口气。
大厅里只剩下轻烟和楚寒。以往都是轻烟先开口和楚寒说话，今天轻烟忽然安静地开始画画，没有故意找话题和楚寒说话。
“宫主和飞扬很早就认识了吗？”沉默很久的楚寒忽然问轻烟。
“恩，有一段时间了，我们曾经定过亲，差点就成了夫妻，楚寒觉得他是不是也很不错？楚寒以男人的立场来看他怎么样？”轻烟狠心地问楚寒。
“飞扬长相英俊，有才华，事业成功，应该是男人中的佼佼者，楚寒自愧不如。宫主为什么和他错过了？”这样说时楚寒觉得自己的心抽搐了一下，那个云飞扬为什么那么优秀？为什么要在宫主的眼皮底下转，刚来一天，宫主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变化。而且他们之间是不是也发生过什么？
“因为我爱上了别人，所以就狠心地跟他退了亲。我爱上了比他还好的男子，我和那男子在一起也度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之后我们分手了，然后我又辗转来到江城又遇到了飞扬。他说不想和我再次错过，想要和我再度开始。我很迷惑到底什么是爱情？楚寒认为什么是真正的爱情？”轻烟好象以前从没和楚寒讨论过爱情，楚寒也从来不曾说过爱轻烟或者是莫愁，楚寒也是个很吝啬的人，吝啬对女人说爱的人。
“那么复杂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不过我看出飞扬很爱你，或许你真的应该和他再度开始，宫主的犹豫是因为我吗？要是那样我可以马上从这里消失。”楚寒的回答令轻烟无比悲伤，是啊！莫愁在楚寒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肮脏的女子，楚寒怎么会留恋自己呢？楚寒也许也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而已。
“不是因为楚寒，楚寒答应过我要陪我到明年桃花盛开的季节，不是又想反悔了吧？只是我纷繁复杂的过往不可能和他相爱，即使和楚寒也是，我的很多往事要是楚寒知道了也会瞧不起我的。要是我对楚寒动了贪念，楚寒也要时刻提醒我，那是不行的。许多往事是不可能一笔勾销的，人们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轻烟心里怨恨楚寒，楚寒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说你不在乎我的过往，想要和我在一起，为什么不对我说爱我？
“宫主的过往真的是不堪吗？其实楚寒也有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每每想起，都会痛心疾首。”楚寒郁郁地说。
“楚寒的初恋是怎样的？如果觉得莫愁也能算得上是朋友的话，不妨和我说说。”楚寒还是爱着琉璃是吗？
“她是我的师妹，我从见她的第一眼就喜欢她，那时我才六岁，那时我就认准她是我的新娘。我爱护她，我心疼她，我关心她，从此我就是她的影子，在有她的地方就有楚寒。后来她却嫁给了别人，从此那影子就没有了灵魂，就生不如死。可是那影子仍然对她一往情深，难以忘怀，魂牵梦荧。”楚寒述说他对琉璃的爱情。
“楚寒，知道吗？我很嫉妒她，我希望我就是她，那样我就不枉来这世走这一遭了。”轻烟打断楚寒说道，“长达二十年的爱恋是否也后悔？”
“不是后悔，是遗憾，遗憾没能对她彻底的放手，让她去把握她的幸福，不该介入她的生活，不该又贪婪地去抓她的手。从此就有了遗憾。”楚寒幽幽说道。
轻烟彻底无语，不敢再继续问下去。要是楚寒说出后悔娶了那丑丫头，打乱了琉璃宁静生活的话，轻烟就想要一头撞死。原来那女人的手抓了也是遗憾，不抓也是遗憾。
“楚寒要是想要找回初恋的话，我可以帮你，楚寒或许还不知道呢，我的武功在当世几乎无人能敌，要是我亲自出马定然是马到成功。怎么样，我为你去把她抢回来，让你完成你的爱情。那样我也算做成一件大好事。要是那样我也就可以放楚寒走了，毕竟二十年的感情割舍掉是很可惜的，我对楚寒的喜欢也是没几天的事，说放下也就放下了。”轻烟豪情满怀地说道。
楚寒的眼睛一亮，轻烟的心随之一沉。果然楚寒爱的就是琉璃，怎么可能是别人呢？可是没过一秒，楚寒的眼睛又暗淡下来。
“不行，我一无所有，她喜欢富有的生活，她爱慕虚荣，喜欢穿新衣服。跟着我也是遭罪，算了吧。”琉璃要是能跟着楚寒，那年也不会嫁给柳承范了。就算楚寒想要把琉璃从苦难中解救出来，也不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这也好办，楚寒做的计划怎么样了，让我看看怎么样？如果可行，我们就立刻行动，赚了钱楚寒就有了获得爱情的资本了。”楚寒一无所有时娶的人应该是轻烟，而不是琉璃。或者轻烟和楚寒的婚姻本来就不能算是婚姻，既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婚礼，没有嫁衣，也没有洞房。有的只是欺骗和利用。对不起了，楚寒。从此轻烟的身体不会再属于你，不过或许你也不稀罕，毕竟你爱的人是琉璃。
“我还没做好呢，今天就差不多了。那么我就接着做计划了。”楚寒好象也急于赚钱似的。
轻烟也就不再打扰楚寒，很卖力地画了几套连环画册，也为歌舞坊写下了几首自己会唱的歌。其中有一首《有一种爱叫放手》。楚寒，从此我不会再对你说爱或是喜欢，从此我最多能把你当作朋友。这样想时，轻烟的心还是生生地疼。原来爱楚寒早已成为习惯。
大厅里的两个人都各自的忙碌着，中午吃饭时也只有他们两个。
“宫主说的你父母的故事，说的是这一世的父母的故事吗？跟我的一位故人的故事很相似呢。”只是一位故人吗？为什么不说是你的妻子，不说是你的娘子，轻烟忽然觉得楚寒对轻烟是那么无情。亏轻烟还想要安抚楚寒。可不可以把楚寒对轻烟的感情只理解为愧疚？只是对自己利用的一个女孩子感到愧疚。
“是啊！是我这一世的故事。我这世的家庭和我前世的家庭很相似，不同的是前世的父亲很爱我，而这世的父亲却对我一点也不好。一开始我以为他是重男轻女。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在嫁给他时已经有了我。所以他恨我，他对我母亲又恨又爱，后来他告诉我他从来不曾和我的母亲有过夫妻之实。可是我的母亲居然到死的时候都不曾后悔跟了他。楚寒对于这样的爱情怎么看？”
“宫主的母亲是位了不起的好女子，只是所遇非人。不过正如飞扬所说，痛并快乐那就是爱情。你的母亲既然无悔就证明她是幸福的，宫主就不要为她唏嘘感叹了。宫主呢？宫主的初恋是怎样的。”整天叫宫主、宫主的，楚寒是想和轻烟划清界限吗？轻烟忽然觉得心里有很多怨气。
“我丈夫啊！他很花心的，不怎么喜欢我，不过又很怜惜我。人长得很帅，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他，就爱上了他。从此我就不能自拔，从此我就万劫不复。我不该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疯狂缠绵，我不该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疯狂缠绵之后对他还有迷恋。不过我并不恨他，我更愿意把那理解为是命运的捉弄。不过我也不是什么纯洁之人，我的身体曾经属于过很多人。不管是愿意的，还是不愿意的，总之不再纯洁。”轻烟平和地说道，好象在说别人的故事。
“对不起，那些人里也包括我。我是有深深的歉意的。”楚寒又开始道歉了。
轻烟看着脸红的楚寒扑哧乐出了声，“行了，楚寒，我一个后世来的人什么事没见过。你一个大男人，就不用扭扭捏捏了。就当是一夜情好了，一夕之欢，然后忘记。在后世男女之间的分分合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一个女人都不在乎，你也就别往心里去了。”是啊，就当是一夜情好了,更确切地说和楚寒是两夜情。
“一夜情？”只是一夜情吗？楚寒心里顿生惆怅。
午饭后，两个人又各怀心事的忙碌了一阵。之后轻烟就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