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1）

拒绝再往前走，我坐了下来。

远处村庄中几处人家已经炊烟升起，不知道以后要到哪里去？世界何其大，一定会有我的容身之处！我给自己打气。重新站起来，把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看着手里的一百文钱，这是今早给项儿[借]的零花钱，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拿个千儿八百的。掂了掂手里的全部家当，叹了口气，总不能坐吃山空，然后厚着脸皮回去吧，我殷焰儿干不出那样的事！

饿死事小，气节事大！

先解决今晚睡觉的事，在去想明天的事吧？爱咋得咋得！

我敲着一户人家的门想着。

[啊。。。啊。。。]

门里传来几声呻呤声。我摸摸鼻子，不会吧，我破坏别人的好事了？

我正要退回。

不对！

声音不对！

果断地推开虚掩的门，声音是从里屋传出来的！

一把掀开，被当作门的布帘。

。。。

什么？女人生孩子！

我怎么会碰到这种事，难以想象的是，我现在正在帮她接生！

我都冷汗直冒，手脚发抖了，怎么帮她啊？

[深呼吸，深呼吸。。。]我在她耳边边说，边自己做，天呐！谁来帮帮我啊？

[孩子的父亲呢？]我问着她，想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二雄，他去。。。叫产婆去。。。了]她痛得快要说不成话了，急死我了

[啊----]又一波阵痛来临，她死死地抓着我的手

[啊。。。]这一声是我叫的，我叫的，我的手。。。手。。。快断了！

[那他什么时候能到呢？]我抽出手抹着额头的汗

[产。。。婆，在牛家村，得过。。。两个村庄。。。]她的呼吸，更加粗重了。连我也看出来，如果孩子再不出生，恐怕。。。

我看着满手的。。。血，真希望能晕过去！

[用力，再用力，来跟我学]我拉着她的手，不能让她睡过去！否则真的是一尸两命！天啊！我还没吃饭呢？不对！这个时候怎能想这个事！

[来！深吸一口气！用气！]

[不行了！我没有力气了！我真的不行了。。。。]她痛苦地嘶喊着，明显地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不行！再不想办法，就完了，看着她渐渐发白的脸，我知道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深吸一口气！

[来，想一想，你那可爱的宝宝，他正朝你招手呢。。。。看到了吗？他在叫你娘，他快要到来了，来，再用点劲，我快要看到他了。我们一起用力，我陪着你，我们一起把他拉过来。。。]我在她耳边轻声哄着，像是给她注入了无穷的力量，本来不愿再争扎的她被我慢慢唤醒，看着我。我冲她点点头

[你一定可以！]

[啊。。。。]

[对，用力！]

[你怀胎十月容易吗？]

[啊。。。。]

[你还要看到他一点一点长大呢。。。]

[啊，啊。。。]

[还要看听到他叫你一声娘！]

[还要看到他娶老婆！]

[还要抱孙子！]

在我就要词穷时

迎来的希望的曙光。。。

[哇。。。哇。。。]

孩子出来了！我傻傻地，看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家伙，在我手中，不安地蠕动着。他身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甚至还没有睁开眼，就急着宣布自己的到来！那来到世上的第一声啼哭啊！比任何一首感人的歌曲还要感人；比任何一怀醉人的美酒都让人沉醉。我拿着孩子母亲递来的剪刀，抖着手，断了他与母体的联系。从此以后他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一个生命，就这样。。。降生了！

我激动地痛哭，却又用手紧紧捂着嘴，怕吵醒了睡着了的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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