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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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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慨是在凌朗轩十岁的时候,某一天,他的父母带着他,开车外出旅游,路上他们遇到了车祸,车祸非常惨烈,当时的媒体和报纸都有报导,十辆车前后追尾撞在了一起,那场车祸死了很多人,凌朗轩的父母不幸也车祸中双双死亡,一家三口,唯一只有凌朗轩幸存下来,他亲历那场残酷的车祸,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非常惨烈的死在他面前。”

凌朗轩用淡然的语调说起这个惨痛的往事,他的话让我震惊,虽不能感同身受,我能想象着这种直面灾难的痛苦,更加同情那种直面亲人生死别离却无法选择救助的痛苦。

可是,更让我不安且诧异的是凌朗轩叙述这件往事时用的方式,他用全名来称呼他自己,仿佛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别人的故事。

“凌朗轩是凌老爷子最喜爱的长孙,突遭丧子丧媳之痛让他更加痛爱这个不幸的孙子,可是自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凌朗轩仿佛被击跨了,必竟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那次车祸之中凌朗轩也受到了重伤,腰和腿部的伤最为严重,经过漫长时间地治疗后,伤情好转,医生宣布凌朗轩治疗是成功的,可是令所有人费解的是,凌朗轩却从此不能行走了,连站立起来也不行。”

“也许是心里上的原因,也许是他根本不想走,不想面对。为了让他早一点重新站起来,凌老爷子想尽了方法,可是都没有用,那个时候凌氏还在创业的时候,老爷子更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照看这个孩子。实在没有办法,只有将这个孙子送到了国外,由他的大姑姑陪着,在国外找了个治疗这种疾病方面的专家,给凌朗轩做特殊的综合治疗。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也希望远离这个城市会让他忘记那个段痛苦的记忆。”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凌朗轩经过了那次灾难之后,他的生命之火迅速熄弱,直至无可挽回。等到凌老爷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赶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烈烈的阳光下,我凝视着凌朗轩的脸,他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平静似水,他的眉头微簇,明亮的眼睛中有着一种冷冷的明亮的悲哀,与照在他身上的阳光比成了强烈的反差。

“那个时候,我正躺在同一家医院里。我的眼睛受了伤,只有等待角膜捐献才能让自己重见光明。但是对一个孤儿来说,这一切不过是痴心妄想,就算有人愿意捐出他的角膜,而我也支付不了高昂的手术费。”

“可是,奇迹真的就这样出现了,我接受了死去了的凌朗轩的角膜捐献,手术之后,我睁开眼睛,看清楚的第一个人,就是一夜白发的凌老爷子,之后凌老爷子就将我带回了国,他就叫我轩儿,我就叫他爷爷。我从没有问过爷爷当初为何他要选择这么做,为何会选择了我,事后大姑姑曾经说过,那天他们赶去医院的时候,看到我正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儿,从背影上看去,仿佛就是凌朗轩,孤单而无助,爷爷叫了声轩儿,我回过了头,那时候我虽然蒙着眼睛,却对他们笑了,大姑姑说,当时看着我的笑容,就像有一缕阳光走进了她的心里。”

凌朗轩说到这里,抬眼向天笑了,眼睛里有微闪的泪光,我明白凌朗轩所说的大姑姑的感受,我见过他的笑,确如阳光一般,一直晒到心底。我望着他默不作声,听他继续道:

“爷爷很自责,怪自己当初没有能更多的关心孙子,更多的留在孙子的身边,看到了我就像是看到了凌朗轩,他想重新来过。手术整个过程中他都一直守在我的身边,看到我一天天的康复,就像是看到凌朗轩复活了。以后的日子,他确实做到,他一直将我当作了他最亲近的人。”

“回国后我上了学,大学我是在国外念的,毕业之后就留在了国外,没有回来,那个时候凌氏已经在爷爷的一手操持下,进入了鼎盛时期,我的两个叔叔和二个姑姑和姑父都在凌氏恭职,分成了几派,明争暗斗,我不愿意和他们任何一方搅在一起,自然成了不受欢迎的人,而且那个时候我特别迷恋自己的事业,也不愿意为了进入商界而放弃,所以我没有听爷爷的话进凌氏,而是选择一个人留在了国外,也许当时自己是年少气盛,总想着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想着能有一天做出些什么让爷爷高兴,报答爷爷。”

“无论我做什么,爷爷都给了我最大的宽容和自由,他从没有对我说过你要干什么,不能干什么,也从没有要求过我什么,更没有因为他给予了我最珍贵的东西,而给过我什么压力。但是我却是个自私的人,我只看重自己的感受,完全没有想到爷爷,这些年我一直呆在国外不肯回来,在爷爷最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我却不在他的身边。”凌朗轩的眼睛湿润了起来。

“对不起。”不知怎么的,我脱口而出这一句道歉,也许是为了安慰他,也许我觉得自己真的错了。

“说报歉的应该是我,可能因为这种自责心里过于沉重,我想救赎自己,所以我对你要求过于苛刻,提出了很多无理的要求。”

“你没有,我还好。”我喏喏道,忽的有些羞愧。

“我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但我却没有理由要求你做什么。”凌朗轩偏头看着我,“但是我还是想请求你,看得出来,爷爷很喜欢你,他对你的喜欢是真心的,爷爷现在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我不希望打破这局面,希望不会因为我而改变。”

“我明白,我明白,我会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唯有点头,如果他能早一些说出这些事情,事情也许就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但错不在他,是我错了,我明白凌朗轩话外之音。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是范西嘉打来的,他开门见山的问我什么时候到,他已经等了很久了,问要不要他派司机来接我。我听他这么一说,一头雾水,我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此时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些,只是随口应声,范西嘉说让我快点过去,然后挂了电话。

“你有事?我送你去吧。地上有点冷,你在地上已经坐了很久了。”凌朗轩道,我沉默无言以对,此刻我的心情很复杂。有很多感触但又不知道怎样说出来,他的故事和对爷爷的细心触动了我心中软弱的地方,我很想拥抱一下他,那种安慰是给他也是给自己的,可是我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动。

“你原先叫什么名字?”我忽然问了一句。

“阿虎。”凌朗轩听我如此问,愣了一下,笑了,有些腼腆。

“阿虎?那我可以叫你阿虎吗?”我笑问,呵呵,难怪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自己见到了一只老虎,原来是人如其名呀。

“当然可以。”凌朗轩的笑很友好而明媚,看着他的笑,我的心放松下来。我不想今天的话题太过沉重。

这时候凌朗轩的手机也响起来,他低头去接电话,我继续往前走,走到路边停了下来等他,听他这一番话后,我从心底里谅解了他,也许是觉得以往自己对他过于苛责,我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宽容一些,我想和他说声再见。

我心底明白,其实接受一个人的恩惠远比施与一个人恩惠更需要勇气,我了解凌朗轩的感受,也明白他的选择,我和他的处境可以说是相似,只是他正用自己的行动去忏悔自己,他为自己的自尊付出了代价,一切都是那样明了,连痛苦和悔恨都是那样的清楚明白。而我的一切,只是在我自己的心中自生自灭。

如果一个人太过自尊,会伤害了想帮助他的朋友,我知道我帮不了凌朗轩什么,但我这个时候不该再用自己那可怜和自尊骄傲再去伤害他。

凌朗轩挂了电话,快步赶了上来。

我过身看着他道“你若是有事要办就先走吧,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放心吧,再见!”我向凌朗轩许下了诺,笑着向他挥挥手。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凌朗轩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笑道。我的笑容微微一窒。

“你很冷静,你的平静让人感到害怕。”凌朗轩目光专注,似乎探究,也在思索。

“我明白你现在感受,你能把心中的事说出来,说明你已经了解了你自己,已经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怎么去做。”

“其实你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而我能做的只有倾听而已。”我平静地道:

“难道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你的心吗?”

“嗯?”

“难道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你的心吗?”

“你希望我怎样?”我微微皱着眉笑着望着他问,凌朗轩摇摇头,没有立刻回答我。

“为什么会是这样?你的心为什么不肯向我打开?”

“我不过是个陌生人,事情结束后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我淡淡地解释道:

“是呀,我知道,你就要嫁人了。”他顿了顿皱着眉道:“我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凌朗轩怎么会问出这个奇怪的问题,他直望我的眼睛让我无从回避,我迟疑一下,然后有些白痴的接口道:

“多陪陪你的爷爷,还有你的女朋友,接受别人的恩惠比施与别人恩更需要勇气,爱一个很容易,被人爱就要好好珍惜。”

“你说什么?”凌朗轩挑眉问:

“呵呵,我要走了。”我觉得自己话说多了。

“等一等!”“你刚才说什么?等一等!蔻儿。”凌朗轩情急之中拉住了我。

“你想说什么?”我被凌朗轩拉住,只得回过身望着他,我不知道他要我重复那一句刚刚我说过的白痴话,不竟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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