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笑谈=酒鬼(1 / 1)
笑谈虚脱地倒在地上,感受地板的湿度和一个人的孤独感。耳畔犹响着星虹那决绝的话。笑谈怎会听不出,那语气中没有半点留恋。难道星虹真忘了彼此间刻骨铭心的感觉,谈何容易?难道,是失心魔所致?那又将如何唤回?
为何总是等完全失去之后,人才懂得后悔?难道这就是人性,亘古不变的吗?笑谈疯狂地想起曾经的一幕幕,认为会地久天长的,终究子虚乌有!
“哈哈……”笑谈忽像疯了似的,狂笑起来,笑得心碎,笑得心痛。
再过两天,已是年关,京州家家都闹腾了。街上的货物也显得比往常多了许多,满目琳琅的。笑谈无心去管绸缎庄,陈伯无奈厚着脸皮把店面退了回去。笑谈就与酒亲切了起来,天天酒不离手。悠凤急在心上,却也无能为力,只能听之任之。梦魔倒是不想再多事,她觉得天天与悠龙在酒楼忙进忙出,日子过得甚是充实。也渐渐忘了要离开,即使她对悠龙从未动过心。
新年之日,晨光微露,这天的天气也暖了许多,人心也沸腾了。街上叫货声此起彼伏,谁都想在今日多卖些东西,晚上团圆饭之时好多加个菜。
梦魔和悠龙混得也熟了,两人正在街上挑着物品。
猎如今也懂得了什么是新年,揣着一份新年礼物,独自一人也赶来了京州。忘了看一看京州此时的热闹,熟门熟路地往小楼赶来。
楼门紧闭,猎上前轻叩,扯着清脆的嗓子喊道:“星虹姑娘,在吗?我是猎。”
过了许久,无人答话。猎也不敢造次,直接闯进去。又规规矩矩地敲门,喊了几句,但还是无人应答。
小楼内,笑谈喝得烂醉,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外面的喊声似听非听。本是一头乌黑长发,如今乱蓬蓬的地挂在头上,散落在肩上。白净的脸上,胡碴乱长,颓靡不振。小楼内,到处堆满了空酒瓶,笑谈每移动一步,就可能打碎好几个。
悠凤叹着气,从酒楼拿了些饭菜和笑谈爱喝的酒走至小楼门外。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之人,疑惑地走了过去。猎见悠凤走来,也狐疑地盯着她。悠凤不理猎的目光,去开了门,猎这才上前说话。
“这位姑娘,请问你认识这小楼的主人吗?”
悠凤也回过头来,看着猎。在大脑中仔细地搜着笑谈来往的朋友,好似没有眼前这个人。
“如今我也是这小楼的主人,不知你来找谁?”
“哦,这太好了。我来找星虹姑娘,不知她在不在?”猎提起星虹,脸上挂着腼腆的笑,好似待嫁女子那般。一听起星虹二字,悠凤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现在,她心中最恨,莫过星虹。来人居然还是寻星虹而来,更让悠凤气愤不已。
“哼!星虹?我们这早已没了这个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找哪个野男人勾搭了。你要是来找她的,就请回吧!”
“野男人勾搭?这位姑娘,看你长得眉清目秀的,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伤大雅的话来?”猎的的质问让悠凤红了一下脸,但还是马上理直气状起来。
“这是与不是,只有她自己清楚。抛下丈夫,消失于京州。不是与别人私奔,我倒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了。”
“消失于京州?星虹姑娘怎么可能离开了呢?那笑谈呢?他在吗?”
“这与你何干?”
“我认识笑谈,我想去问问他。”猎的脸色显得焦急,笑谈已如此。悠凤希望有人能够改变于他,也就没阻止猎,让他进了小楼。
“等等。进去之前,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猎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觉得她太过狡诈,很不喜欢。
“希望你帮我劝劝他,少喝些酒,振作起来。”
猎又狐疑地看了一眼悠凤,点了点头,悠凤才敝开大道,让猎走进去。
满屋的酒气挥散不去,猎不习惯地捂着鼻子。悠凤倒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闻得自然。猎找了找,才从一堆酒瓶处看到笑谈。变化之大,倒让他无法确定那人是不是笑谈了。猎回过头,看了一眼悠凤,悠凤点了点头。猎赶忙放下手中带着的东西,把笑谈从酒瓶堆内拉上来。
“你谁呀?放开我,放开我,我还没喝够呢。悠凤,我的酒呢?带来了没有,快给我拿来。”笑谈说得醉熏熏地,从猎的手里倒了下去,猎拉都拉不住。
“我是猎,你还记得我吗?”猎试图与笑谈沟通,可笑谈手里抱着酒瓶,似醉似醒,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还记得悠凤要给他带酒。
悠凤无奈,摆上饭菜,走至笑谈身边,替他理了理衣服,顺了顺头发。
“相公,吃饭吧!酒我给带来了。”
“等等。”猎突然伸出手,拉住了悠凤。“你刚才怎么叫他相公?”
“这有什么稀奇的,亲已成,堂已拜,不称相公称什么?”
猎正欲说话时,笑谈狼吞虎咽般,拿了桌上摆着的酒,又叽哩咕噜地灌着自己。这样的事,天天有,悠凤也快麻木了。她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等了,等哪天笑谈的酒喝够了,脑子也清醒了,变回以前。
“别喝了。”猎一把抢过笑谈的酒,摔了个粉碎。
“你是谁呀?干嘛抢我的酒?”笑谈说得有气无力,话刚完,人又倒了下去。猎还想再说什么,笑谈却呼呼地睡了过去。以往,都是悠凤一步一步地把笑谈拖回房里的。今天当然得让猎来了。猎力大无比,一把就把笑谈放上了背。上了二楼,直接走至笑谈的房间。悠凤疑惑地跟在猎的身后,奇怪猎为什么知道笑谈的房间。
放下满身酒气的笑谈,悠凤也顾不得要问猎什么了。帮笑谈盖好被,点了碳火,又奔至厨房烧开水。
猎却在笨拙地思考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笑谈变得酗酒,又多了一个妻子,星虹又消失不见了。
星虹虽身在紫山半山,却也感觉到了山下的过年气氛。想了想,星虹还是决定到常州走一趟。过年之时,家家团圆,她也希望自己能跟星剑他们和和乐乐地吃一顿团圆饭。想罢就走,星虹下了紫山,看着热闹的大街,欣慰一笑。
星虹买了几件小孩子玩的玩具,兴高采烈地往常州来了。
星剑和星刀也早早地回来陪夫人孩子过佳节。一家人坐于院子里,其乐融融。
“对了,大哥。过完年后,我们一家一起去京州看望小虹吧!也当作是去旅行,看看京州的繁华与风光。怎么样?”
“好建议。你们觉得呢?”
铁兰逗着怀里的女儿,不亦乐乎,也是点头答应。心儿的儿子已经开始学走路了,虽然还站不稳,但也学得笑呵呵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星剑道。
“说定什么了?”
星虹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星剑他们给高兴坏了。
“小虹,怎么突然来了,太意外啦!”
“想你们就来了。哇,忆吹都会学走路啦?来,让姑姑抱抱。”星虹飞跑过去,放下东西,抱起忆池又亲又笑的。
“这是忆池吧!来,二嫂,也让我抱抱。”星虹放下忆吹,抱起忆池,亲热得不得了。把星剑他们呀都给逗笑了。
“小虹呀,都嫁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对了,笑谈呢?”
星剑突然提及笑谈,星虹的脸上也没太多的变化。淡淡地说了句。
“他?应该在京州吧!我也不清楚。”说罢,又和忆池玩起来,逗得忆池也嘎嘎地笑开了。星剑他们四人却怔住了。什么应该?什么不清楚?他们不是夫妻吗,星虹怎会不清楚笑谈在哪在做什么?
四人都有了不详的预感。
星刀道。
“虹儿,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星虹放下忆池,娇气地看着星剑。
“哼,比娘还罗嗦呢!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就是我和笑谈分开了。”
“什么,为什么要分开?”四人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向星虹。
“干嘛都那么紧张呀?笑谈已经娶了别人了,而且两人感情很好。所以,我就退出成全他们呀!有什么不对吗?”
“什么,笑谈娶别人了。我找他去,给你讨个公道。”星剑听罢,怒火中烧,抄起家伙就准备往外走。把一旁的两个孩子都吓哭了。
“哎呀,哥。”星虹大叫一声,见叫不住,和星刀一同上前把星剑拉了回来。
“别拉我,我找他去。”没法,星虹在星剑背上一点,星剑动弹不得。心儿她们也赶紧上前,听听星虹怎么说。
“其实也没什么了。哥哥嫂嫂们,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看我现在,活得多自在呀!”
“虹儿。”心儿和铁兰还是有点担心,星刀也是如此。
“我都没事了。你们真不用担心我。”
大家也都以为星虹还在伤心,避免再提及那事,都假装不放在心上。心儿给星剑使了眼色,星剑这才不甘地停下怒色。
星虹给星剑解了穴,又是抱抱忆吹,又是抱抱忆池的。这种毫不在乎,更让星剑他们担心了。都以为星虹在伪装。他们心里也都暗暗决定,过完年后一定去趟京州。